廖毅當然清楚周昌平是明知顧問,周昌平也清楚廖毅來告知這件事無非是討好自己,因為廖毅惦記著這個廳長的位置。周昌平曾經許諾給他,隻要坐上市長的位置,警察廳廳長的位置就是廖毅的。兩人都各有心事。周昌平開口問了,廖毅也就順勢將所有的事情講了出來。“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周昌平問。“廳長,辦法到是有,但想扳倒黃海,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當場斃命!”廖毅說,兩人都清楚,黃海後麵還有汪精衛這層關係,如果不能將他置於死地,恐怕再生變數。廖毅想著,從中隔離挑撥張峰榮和黃海之間的關係,張峰榮手上有槍,到時候狗急跳牆,為求自保,定會把事情全部撇到黃海身上。隻有死人才不會開口,所以張峰榮會動手殺了黃海。至於具體怎麼做?廖毅心中早有定數。“好,你放心去做吧,到時候鬨出什麼事來,我幫你扛!”周昌平鼓勵說。廖毅離開後,去了一趟天天相館,讓毛二替他辦件事。“哥,啥事?你說!”“最近幾天你讓人盯著黃市長的老婆!”廖毅說。“哥,沒事兒盯人家老婆不好吧?”毛二糊裡糊塗的問,不知道廖毅到底想乾什麼?“我聽說他老婆在外有人了,盯好了,發現不對就把照片拍下來!”廖毅說。毛二聽到這麼刺激的消息,來了興趣,沒想到這堂堂的黃市長被人戴了高帽。“好,哥,我一定給她拍仔細了!”毛二有些猥瑣的說。交代完事情,差不多下午的時候,廖毅再次去了福隆煙館。杜銀環已經約了趙老板在樓上等候多時。“趙老板,讓你久等了!”廖毅客氣的說。“廖處長,這話,我擔待不起啊!”趙老板還是有些畏懼廖毅的。“趙老板,我是個痛快人,有話我就直說,我想問你,街尾開的那家煙管是不是賣的你的貨?”“在下不敢隱瞞廖處長,正是用的在下的貨!”“那為什麼他們的價格那麼低?”廖毅又問。廖毅剛問出來,趙老板就沉下了臉,心事重重的樣子,又好像不敢開口。“想什麼東西?老趙,快說啊,廖處長身後站著的可是憲兵司令部!”杜銀環插了一句。趙老板一聽說廖毅身後有這麼大的後台,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起來“廖處長,不瞞你說,他們從我這裡拿的貨都是按成本價算的!”趙老板無奈歎了一口氣。“成本價,老趙,你他娘的瘋了,還是腦子壞了,這還能掙什麼錢?”杜銀環埋怨著說。“讓趙老板把話說完!”廖毅說。趙老板接著說“我也不想啊,兄弟們提著腦袋乾這事兒就是為了掙點錢,可他們身後有人啊!”趙老板拍了一下手掌,很無奈。“什麼人?”廖毅雖然知曉,但還得從趙老板口中說出來,這才是證據。“哎,我不敢說啊,廖處長!”趙老板還是不願開口,怕丟了自己的小命。“是不是監督局的張局長?”既然趙老板不想開口,廖毅隻有直接問了。聽到張峰榮這個名字,趙老板渾身顫抖了一下,看來在張峰榮那裡是吃了些苦頭。“我明白了,趙老板,如果你想繼續掙錢,請你相信我,隻要你配合我,我能幫你弄倒那家煙館,幫你解除張峰榮的威脅!”廖毅怕趙老板懷疑自己的動機,接著補了一句“我隻要這個數!”,右手伸出比了一個五。趙老板有些憂慮的看了一眼杜銀環,杜銀環立馬開口說“趙老板,那虧本的買賣彆做了,你繼續和我合作,我們一起掙錢,廖處長這五根小黃魚算我的!”趙老板搖了搖頭,最終答應了下來,“好吧!”聲音沒有底氣。“他們是誰來和你交易?”廖毅問。“一般都是張局長的副官!”“最近有沒有交易?”“有,明天晚上十點,城東街尾的垃圾場!”趙老板說。“好,我明白了,你就當今天沒見過我,明天派你的人按時給他把貨給送過去,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廖毅說,廖毅清楚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當場抓獲。商談完事情,廖毅囑咐了杜銀環兩句,讓他穩住趙老板,如果趙老板臨時有變,那麼整個計劃就全部落空了。“放心吧!趙老板的為人我清楚,他也知道我做事的手段,不會有問題的!”杜銀環胸有成竹的說。廖毅離開後,趁著還沒有下班,先回了一趟家,正好肖文雙放學了回來。“哥,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幫我辦件事?”“什麼事?”“你會寫情書嗎?對男人的那種,很肉麻的那一種!”廖毅說。“哥,你有心上人了?”肖文雙問。“沒有,你按照我說的來寫就是了!”廖毅讓肖文雙以黃海老婆的名義給張峰榮寫了一封情書,裡麵全是曖昧之詞,寫完後,廖毅讀起來,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行嗎?哥!”“很好很好!”隨即廖毅又以張峰榮的名義給黃海的老婆寫了一封仰慕信,女人不喜歡囉囉嗦嗦的,不用太露骨,廖毅在信上寫到“尊敬的婦人,自上次一見後已有數日,不知美麗的婦人可否與我恭敬晚餐?”最後在兩封信的末尾注明:今晚八點西禹咖啡館!隨後廖毅回到警察廳,讓行動隊的兄弟分彆將兩封信送了出去。廖毅確定張峰榮一定會去的,不僅僅是因為黃海老婆的美貌,要知道汪夫人後麵站著的可是汪精衛,張峰榮巴不得能夠巴結上汪夫人,既然這信上都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他張峰榮又不傻,找不到不去的理由。至於黃海的老婆,廖毅分析不管是對黃海的忠臣,還是出於對黃海的藐視,她收到信後也回去,如果她還想著黃海,會去吃這頓飯幫助黃海拉攏和張峰榮的關係,如果她對黃海已經失望了,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張峰榮也算的上一表人才。廖毅回到辦公室喝了杯茶,等著毛明天的照片了。毛二為了把事情辦好,關了門,親自去蹲守在黃海的門外,等著汪夫人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