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5章(1 / 1)

家有妖夫 晚歌清雅 5410 字 2個月前

(51)好朋友洗完澡,坐在床上翻了一會書就準備睡覺了。伸手去關燈的時候,忽然想起被我泡在臉盆裡的衣服口袋裡還裝著蕭醉給我的巧克力。糟糕!趕緊跳下床,穿上塑膠拖鞋,“啪啪啪”地跑去浴室。一陣翻騰,終於找到了那塊巧克力。還好包裝很嚴實,用毛巾擦乾,就完全看不出被水泡過的痕跡。捏著坐回床上,翻來覆去地看。蕭醉說並不是送給我的,那難道是借給我的嗎?奇怪,存我這裡又不會漲利息?“依戀坊?”是我沒有看過的牌子,那應該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很昂貴的牌子,無緣得見,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很小的雜牌,小到連我這樣的人都沒見過。看包裝紙上畫的巧克力模樣,牛奶巧克力加上黑巧克力,是黑白配呃。這不是在情侶之間極受歡迎的一種巧克力嗎,象征著兩個人親密無間,永遠在一起……蕭醉,他怎麼送我這麼曖昧的東西?但是不對啊,他說不是送我的,那又是做什麼的呢?想不明白啊,睡覺吧。把巧克力放到床前櫃上,熄了燈躺下,月光朦朦地從窗外照射進來,風扇在床前“撲撲”地吹著輕風,忽然想起一個詞:仲夏夜之夢。一直刻意地沒去多想,這一刻靜靜地回想起來,進大學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真的像是夢一樣。從牆壁裡敲出隻不可理喻的大妖怪,學校裡的王子一下子變成曾經青梅竹馬的好朋友……這一定是個夢境,是自從六年前那場噩夢之後的,又一場浮華繁麗的夢吧?但是,夢終究是夢,看看便罷了,若是沉迷其中。當這個夢清醒的那一天,那又該是另一個噩夢地開始吧?第二天,還是象往常一樣到學校上課,隻是跟小白的冷戰還在持續中,互相不理不睬。中午吃飯也是他赴他的約會,我吃我的餐廳。下午上完課,回到教室,就接到短信,說是學生會後勤部開會。發個短信跟玄瑟說了聲。轉頭就看到體育委員過來找小白說什麼練習的事情,我沒仔細聽。不過看旁邊那些女生激動的樣子,應該是那個什麼籃球賽的練習吧?前幾天小白就專程從圖書館借了幾本關於籃球的書在看,回家一直看體育頻道。按短信提示的地址來到後勤部地總部。發現這個所謂的總部居然是東體育館。部長是位大三地女生,才知道原來我第一天進學校碰到地那位林學長,居然就是風王子林明睿的同胞弟弟。不過話說回來,那位風王子雖然名震學校,卻從來沒有露過麵。還真是人如其名,風一樣的男子啊!楚沅介紹完自己,又開始介紹後勤部的曆史。說當初,她是為了給風王子加油才專門成立的這個後勤部。後來風王子的歌星之途越來越紅火,學校來的少了。於是她愛屋及烏,開始為他的弟弟林明智加油。據說林家兩兄弟的運動神經都很好,都是校籃球隊的主力選手。正當我感歎“選錯團了”的時候。旁邊那個女生小聲問我:“唉,你是哪派的?”“中文係。”那個女生“哧”地笑了一聲,清秀的臉蛋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我是問你萌誰啦!這個後勤部基本上可以說是幾位王子地後援團,各自有派彆的,比如萌風王子的就是風派啦!“果果,你不認識她嗎?”她旁邊的女生插話說。“她是溫晴,當然是雪派,不過,花派也說不定!”說完,挑著眼角,有些嘲諷地看著我。“啊,溫晴!”那個叫“果果”的女生忽然叫了一聲,在引來一堆人圍觀之後,立馬捂住嘴,拉著我擠到人群外麵,小小聲問。“那泉泉是你哥哥?”“是啊。”“啊——”她又開心地尖叫一聲,臉蛋興奮得紅彤彤地。“我好喜歡泉泉的!我叫謝棠,朋友都叫我蘋果,或者果果,我們做好朋友,好不好?”這目的性太明顯了吧,醉翁之意不在酒,有這樣做好朋友的嗎?“我覺得你還是直接找他做好朋友比較好,他一定很樂意。”那隻來者不拒的死貓。“不行啊!”謝棠的臉色遺憾地陰下來。“她們私底下有個‘泉社’,是泉泉的近身後援團。除了社員,其他人要是擅自去跟泉泉說話,會被整的。”我猜得還真沒錯,果然有這麼個不良組織,還這麼霸道。“而且她們入社的要求很嚴格的,必須先詳細填寫表格,社裡委員批準才能加入。我的申請表因為寫了‘最喜歡泉泉,想要跟泉泉在一起’,就被社長批成‘有非分之想’不允許我入社。”“我現在也不敢亂想了,隻想能夠就近看幾眼泉泉,最好再能跟他說上幾句話,我就滿足了。”真是好微薄的希望。她的兩隻手在胸前交握成拳,楚楚可憐地看著我。“求你了,跟我做好朋友吧?”“好吧。”答應了。不過,我現在跟小白冷戰中,拍要讓她失望了。“哦耶!太好了!”她忽然撲過來抱住我,又蹦又跳,就差點湊嘴過來在我臉上親一口了。“我太喜歡你了!晴晴,我以後叫你晴晴好不好,你叫我果果!”“隨便了。”推開一些距離,我不大習慣這樣的熱情。“那晴晴,晴晴,你知道泉泉下午在哪個球場練習嗎?”感覺她念我的名字像是在念經死的。“我不知道。”“啊,你不知道啊,小楠,你知道嗎?”她回頭問剛才那個話中帶刺的女生。高個子,短發,看著有點象男生。著領帶,跟謝棠一樣,都是一年級的學生。“在東一或者東二吧。“那女生漫不經心地回答。“那我們快去吧!”謝棠興奮地一手一個拉起我們就要往外走。“等一下!”那女生拉住她,說“社長還要分批人手,等會跟大家一去過去。”“這樣啊,好吧!”謝棠考慮了一下同意了,忽然又想起什麼,跟我介紹說“晴晴,這也是我的好朋友,雖然看上去她比我大很多,其實我們是同年的哦!我們從小一去長大的!左筱楠,叫她小楠就可以了。”我隨口應著,我感覺到她對我不太友善,我也沒必要怎麼熱心。(52)冷戰升級,熱戰所謂的後勤部,平時沒什麼事情,就是有活動舉行的時候,要配合學生會工作,給參加員提供後勤服務。象這次籃球賽,我們的工作就是為運動員們拿衣服遞毛巾、遞水。不過象小白這種學校裡大紅大紫的人物,是有自己專門的粉絲團提供專門的服務,我們就算是想過去,也擠不進去。我和謝棠她們來到東一籃球場的時候,那裡已經人滿為患了。除了幾個報了籃球賽的選手之外,其他清一色的全是女生。將整個球場團團圍住,隻留出中間球場的空地。我們擠在人群裡,隻看到黑壓壓的一片後腦勺。謝棠不停地蹦跳著,在人山人海中搜尋著小白的所在。“我看到了!”在一次蹦回來之後,她興奮地指著球場的斜對角跟我們說。“在那裡!”“那邊都是泉社的人,過去了也沒用。”小楠立馬一盆冷水潑過來。“那怎麼辦?”謝棠愁眉苦臉起來,回頭問我。“晴晴,你有辦法嗎?”“找個理由擠進去就行了。”我伸手指了下球場外圍的一筐籃球,說“抬這個進去,讓她們讓道。”“對!籃球賽當然少不了籃球,她們不得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抬進去後,就找機會站到最裡層,這樣就算不能靠近,也能看個清楚了!”小楠附和了我的辦法。謝棠拍著手說:“好!就這樣!”說完,率先跑過去,抓起球筐的邊緣往球場拖。小楠過去幫她,兩個人一人一邊提著過來。我估量著剛才謝棠指的方向,從外圍繞到小白所在的位置,然後伸手拍拍外圍幾個女生的肩膀說:“不好意思,麻煩讓下。”那兩個女生不高興地回過頭。但看到跟在我身後那滿滿的一筐籃球,心裡再不高興,也隻能側身讓開。我當引路人,在擁擠的人群中分開一條道路。我的位置挑的很好,正好開在小白身邊。他背對著我們坐著,左右前後都圍了女生,有遞飲料的,有剝桔子的,也有遞毛巾的……真是的。練習賽都還沒有開始,遞毛巾乾什麼?小白也接的過去。朝那女生陽光燦爛地溫和一笑,說了聲:“謝謝。”然後那女生的臉就唰的紅了,含羞代怯與小白對望。大庭廣眾之下,也不害臊。我提高聲音說“麻煩讓讓”,撥開前麵的人群,然後順勢在小白身後一名女生的手肘上“無意”地碰了一下,那女生手裡拿著的礦泉水就脫手而出,往小白身上潑去。小白那家夥倒還是有幾分功力的,在水潑到前,快速地起身跳開,結果隻被潑濕了一小片衣角。倒是那個女生,嚇得臉都青了,差點哭了起來,連聲說:“對、對不起——”“沒事,,彆慌。”小白溫聲勸慰那女生。同時目光很快地就在因此而紛鬨起來地人群中找到了肇事的我。“啊,泉泉我們這邊看了!”謝棠興奮地低聲叫了聲。我無視小白憤怒地目光,若無其事地俯身幫她們一起抬起籃球筐。看哪邊男生多,就往哪邊去了。那群男生正因為女生們全部圍著小白,無視了他們的存在而感到鬱悶無比。我把從後勤部分配來的礦泉水和毛巾一一分給了他們,這就無異於雪中送炭,令他們高興不已,向我們道謝,所以,當他們上場地的時候,就非常熱情的邀請我們坐他們的位置。送他們上場後,抱著依次排好的三瓶礦泉水找張凳子坐下。剛沾到凳子,凳腳冷不防一矮,“啪”的一聲,坐到了地上。旁邊的謝棠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扶我:“你沒事吧?”“沒事。”我隨口應著,抬頭憤怒地望向小白。那家夥挑釁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始伸伸胳膊,踢踢腿,坐起了熱身運動。渾蛋!隨著裁判的哨子發出“嘀”的一聲響,球場上頓時沸騰起來,排山倒海似的“泉泉加油”聲中,小白邁著舒緩的步伐上場了。他換了一身白色的運動服,中袖,長褲,套了件標著“11”的紅色籃球服,順滑如絲的長發用頭繩束在腦後,卻與我們一般的綁法不太一樣,倒是有些象武俠劇裡那些江湖遊俠們的發型。襯上他身上原本的那一股飄逸出塵的古典韻味,往那球場一站,就是鶴立雞群,格外醒目。隨著女生們地尖叫聲,加油鼓勵聲的越來越響,旁邊幾個球場上的人都被吸引過來,抬眼看去,真是有一種“烏雲壓頂”的感覺。今天進行的練習賽,其實是正選隊員的選拔賽。五人一組,分組進行練習,看得分和具體表現選出十人代表中文係參加校籃球賽,五名正選隊員,五名候補隊員。“嘀”的一聲哨響下,第一場練習賽開始了。第一球是小白所在的紅隊搶到的,很快就發起了第一輪進攻。這一場的隊員反應都很快,配合也很好,但大約是小白太過招搖,上場前就把所有的風頭搶光,引起了公憤,所以沒有人傳球給他。小白跟在外圍跑了幾趟,也覺察過來,不痛快了,然後就看到了坐在一邊幸災樂禍的我。活該!用我的眼神儘可能清楚地表達出這兩個字。小白憤怒得眼睛裡快噴出火來,這時,正好他附近的一個隊友無視他的存在,把球傳去給他後麵的一個隊友。小白一怒之下,信手一伸就劫了過來,然後快速地幾個閃身避開過來攔截的對方隊員,身法如行雲流水,瀟灑自如,連貫而自然,在沒有人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漂亮的一個三步上籃。“啪”球進了。全場都為小白這完美的一球怔得呆住了,從搶球到過人到上籃,真是空前絕後的瀟灑自然。“哇!泉泉好棒啊!”“太厲害了!”“泉泉!泉泉!”後援團們在驚呆了三秒鐘後,快速地回過神來,發生驚濤駭浪般的喝彩聲。裁判也終於在這驚天地泣鬼神的喊聲中回過神來,吹著哨子“嘀”了一聲,抬手正要判紅隊得分,我在身後提醒說:“裁判,帶球走步了。”裁判愣了一下,回頭問我:“有嗎?”等他走過來,我就調出我剛才用相機錄的那段錄像。“一步,兩步,三步”,數著小白的步子給裁判看。小白的身法太快,但運球技術又不純熟,所以跟不上節奏,球在手上超過了三步。“走步了!紅色11號犯規一次。”裁判宣判。“白隊的球!”“啊,怎麼這樣?!”“黑哨!黑哨!”裁判過來看的時候,剛好擋住了我,並沒有看到我舉的證,激湧的群眾全部朝著裁判去了。“晴晴,你為什麼?”謝棠疑惑了,但當她回頭看到忿然瞪向這邊的小白時,她忽然像是恍然頓悟地說。“啊,我知道了,你是想把泉泉引過來,是不是?”我隨口“嗯”了聲,回給小白一個挑釁的目光。看誰厲害,我奉陪到底!(53)同學眼裡的“兄妹情深”小白朝著我們這邊站著,雖然隔了大半場的距離,但是仍然能感受得到他目光中燃燒的。大好的表情,不要浪費,趕緊拍下來。忽然,他抬了抬右手,前一秒還忿忿地瞪著我的陰沉的臉,後一秒側過身就朝著他的粉絲展顏明媚一笑。“大家不要激動,裁判不會看錯,犯規就是犯規了,下回注意就行了。”他這麼一說,那如潮水般湧向裁判的指責聲才消停下來,漸漸地變成另一波更加洶湧澎湃的加油聲。裁判因此也稍微對小白這樣理智溫順的球員有了好感,示意他歸隊,練習賽再次開始。小白這次也學乖了,不再冒冒失失,隻顧著自己出風頭。而是截到球後就近傳給隊友,幫助他們進攻。於是,漸漸的,隊友們對他的敵意也淡了,也會偶爾傳球給他。一場練習賽也慢慢恢複到了正常。我擺弄著照相機,鏡頭緊隨著場上小白奔跑的身影,把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拍攝下來,找他的碴。謝棠靠在我旁邊看著,忽然說:“晴晴,這份錄像待會拷給我一份,好不好?”我裝作專注地在拍著錄像,沒聽到她說什麼。鏡頭裡,那個被小白粘的死死的白色7號的球終於脫手了,小白也終於忍不住急了一下,跳起來想拍落他的球。不想卻碰到對方的手,球也在那一霎那飛了出來。終於被我逮到了!投籃時打手犯規!這下該被判罰球了!趕緊把鏡頭拉近,拍清楚點。證據啊!正在調著焦距,鏡頭前忽然黑了一下,緊接著,“呯”地一聲悶響。我的額頭被重重地撞擊了一下。身體被這衝力帶著往後一仰就摔到地上。“晴晴!”謝棠一聲驚叫。眼睛跟著飛了出去,相機也險些脫手摔了出去,還好我心裡謹記著這是貴重的東西。緊緊拽著才幸免於難。一跤跌坐得四肢都麻了,眼前不停地冒著星星,真正地頭昏眼花。也不知道在誰的攙扶下重新坐了起來,四周圍滿了人,問我有沒有事。“沒事。”我看不清他們的臉,隻是隨口應著,伸手往隱隱作痛的額頭上一摸。“噝”。居然這麼快就腫起一個大包了。謝棠撿了眼睛回來,焦急地問:“鏡片破了,晴晴,你眼睛沒事吧?”“沒事。”隻是高度近視。看不清東西了而已。“去保健中心配新的吧。”小楠說。於是她們倆就一左一右地扶起我,從自動讓開一條道路的人群中走出去。離開球場,謝棠捋了下我的頭發:“啊,你地頭。腫起來了,先去校醫室!”“沒事。揉下就好了。”我說著,伸手去揉了兩下。“笨蛋,彆揉了!”小楠抓了我的手回來。“當心肉破毛細血管,趕緊去校醫室!”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圍著我“嘰嘰呱呱”,過橋時,迎麵有人過來,在看了我們一眼之後,在幾步遠處停下:“你們在乾什麼?”我看不清,但聽聲音,好像是蕭醉。“蕭學長!”謝棠已經叫了出來。蕭醉完全無視旁邊的謝棠和小楠,直接走過來,不滿的說:“怎麼搞成這樣?”然後在她們的麵麵相覷中,直接拉起我的手,轉身就走。“學長——”我的話還沒開始說,旁邊就“呼啦”的一陣風刮過,伴隨著一個憂切的大喊叫:“小晴!”然後在我反應過來之前,兩隻溫暖的手捧起我的臉,誇張的大聲說:“小晴,你沒事吧?頭暈嗎,疼嗎?眼睛沒事吧……”——是小白這個渾蛋啊。“你放手啊!”我的話,被擠壓的支離破碎。我想,我的臉也一定快被他揉的快變形的。“哇,嚇死哥哥了!”他又把我的腦袋抱到懷裡,一股清冽的淡香撲鼻而來。額頭冷不防蹭到了他衣服上的扣子,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校醫室,對得快去校醫室!”他又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在身旁三個,以及身後跟過來的大批粉絲的麵麵相覷下,拉起我的手,飛快地往保健中心狂奔而去。十五分鐘之後,保健中心。我塗好藥酒,又去重新測了視力,配了隱形眼鏡。去洗手間戴好,出來的時候,看到小白一臉沮喪外加憂心忡忡的站在門口,門外堵了一堆他的後援團成員,都在安慰他。真是的,他又沒受傷,受傷的是我好不好!“記者!記者!麻煩讓讓!”玄瑟高聲大叫著,舉著照相機,奮力的從人群外擠進去。在看了我一眼之後,就開始采訪小白。“您好,我是聖華日報的記者玄瑟!”千篇一律的開場。“下午是中文係的籃球聯係賽吧?請問,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況?”“搶球的時候,不小心球飛出去了,打到了小晴。”小白說完,還憂切的轉過目光來看我,看上去還真是愛妹心切,情深義重的,他也不想想那一球是誰拍過來的?肯定是故意的!“聽說小晴受傷後,是泉泉第一時間抱著小晴飛奔到校醫室的,泉泉真是個好哥哥啊,那麼重視小晴!”玄瑟半是感歎的說。抱……他隻是拉著我的手跑過來的吧,她那隻眼睛看到他抱著我了?而且,也不是第一時間吧?但接下來小白回應的話,更是讓我差點吐血。“是啊,我們兄妹倆相依為命,對於我來說,小晴是最重要的人了。”切,裝模作樣!怎麼不再加句“父母雙亡,投親不遇,流落他鄉”,更有悲劇氣氛,更加彰顯這段感天動地的兄妹情?“所以,她要是受傷,或是被人欺負的話,我的心裡就比自己受傷還有痛苦,還要難過——”靠,他還有完沒完!“泉泉不要擔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小晴的!”去醫生那裡領了護理液,站起身,直接從另一個門出去了,讓他一個人在那裡臉不紅氣不喘的演戲。他怎麼不去當演員,憑他那演技,不紅的發紫才奇怪!“小晴!”小白跟過來了。我趕緊跳出門,“呯”地一聲把門關上,使勁地拉著扶手。聽到裡麵小白開門的聲音,低聲恐嚇說:“不許跟過來!信不信我在你那些粉絲麵前把你變成貓,然後扔回去給張想!”聽到裡麵安份了一點,放開扶手,然後立馬往旁邊的樓梯衝下去。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驚慌過,“啪啪啪”的腳步聲回響在空曠的樓道上,撞擊著耳膜,聽起來有點心驚。到底層了,一頭衝了出去,忽然旁邊伸過一隻手,一把抓住我的,把我拽了過去。(54)從過去到現在“怎麼又冒冒失失的?”我有些心神不寧,聽到頭頂響起清冷的責怪聲,抬頭看是蕭醉,低低喊了聲“學長”,恭敬地站好。“塗好藥酒了?”他問了一聲,隨意的抬手拂開我的劉海,微涼的指尖觸碰到我的額頭,心底驀然有一股暖流湧過,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居然也在這一瞬間安寧了下來。“嗯。”我輕輕應了一聲。“還配了隱形眼睛。”“你總愛往熱鬨的地方跑,戴隱形的好些。”他看著我,嘴角竟隱約浮現起淡淡的笑意。接著又責怪的看著我,“下次當心點,看球彆站那麼近。”雖然我並不覺得我有喜歡熱鬨的嗜好,但還是回答說“知道了。”“一起去吃飯嗎?”他忽然問。這次我沒有拒絕他。第二次走進學校的高級餐廳,倒也不像上次那樣拘謹。雖然經過時,也會有人回頭來看,但想來應該是看多了我和蕭醉的八卦,覺得一起吃飯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看一眼就轉回去了。點菜的時候,也是讓蕭醉一並都點了,我不挑食,基本上什麼都吃。每天都聽到有同學抱怨說普通餐廳裡的菜很難吃,我也一點都沒覺得。菜很快就上來了,蕭醉給我點的是一份水果海鮮披薩吃,咬了一口,忽然發現蕭醉並沒有開動。而是停在那裡看著我。我回想一下。我好像也沒有失禮的地方,於是快速把嘴裡的一口咽下。“我點的這幾樣,都是你最愛吃的。”他隱約有些不高興了。“哦。”隨口應了聲。我對吃的東西不挑剔,有的吃就好。就算連續讓我吃一個月的方便麵,我也無所謂的。又咬了幾口,發現蕭醉的表情很是鬱悶,我想了想,放下刀叉。朝他甜美的微笑,說:“學長真好,居然一直都記得我愛吃的東西,好開心哦!”蕭醉怔怔的看著我。片刻之後,白皙的臉倏的一下紅了,慌忙彆過頭,喃喃的說:“記,記得。當然……”其實我本來是有些不高興了的,因為他總是用小時候的我來衡量現在的我。不停的向我施加壓力,讓我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但是現在看他這樣,我也忍不住笑了。“學長也快吃吧,都快冷了。”蕭醉也慌忙開始吃,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蕭學弟。”有人在桌前停了下來,好像是來找蕭醉的。我喝了口湯,然後又聽到那個好聽的聲音說“溫學妹也在。”我愣了一下,抬眼看去,竟然是雲斯遙。還是那樣溫柔優雅的笑著,完全看不出一絲一毫曾經的芥蒂。他身邊是為身材嬌小的美女,挽著他的手,小鳥依人一樣地偎在他身邊,看來是今天新上任的花王妃了。因為前幾天報紙上報道的花王妃是個高挑妖冶的成熟大姐姐。“聽說,蕭叔叔十一期間還會留在國內,是真的嗎?”“你有什麼事?”蕭醉的口氣不大好。雲斯遙會意的笑笑,解釋說:“我爸爸昨天忽然問起來,所以我看到你就過來問一聲,大概是要請蕭叔叔一起去喝茶吧?”蕭醉不理他了。雲斯遙也不以為意,依然優雅自若的笑笑說了聲“不打擾了,你們慢用”,就攜著“王妃”走開了。“蕭叔叔經常出國嗎?”有事沒事找個話題說說。“嗯,交流演出。”“那你又主校,家裡不是隻有你媽媽一個人了?”蕭醉吃東西的動作忽然停了一下,瞪了我一眼。好吧,沉默是金。吃完飯之後,蕭醉陪我會係裡拿了東西,有一次沿著校外的那條公路走了好長的一段路,才叫了出租車,送我回家。但一直都沒怎麼說話,他似乎就想這樣靜靜的跟我在一起,知道臨下車前,他才忽然說:“那塊巧克力……”那塊巧克力,應該又是跟我小時候有關把。“被我吃掉了。”我故意這樣說,看他的反應。果然下一秒,他的臉就黑了:“你完全沒有想起什麼嗎?”“嗯。”我也不高興了,低應一聲,打開車門下車,走了幾步,蕭醉並沒有下車來。一個回身,繞到蕭醉那邊的車窗外。“學長,過去就那麼重要嗎?”蕭醉愣了愣,抬頭看向我,清澈的眼眸泛著淡淡的困惑。“小時候的事情,我不記得了,也不想再想起來。人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而不是過去,不是嗎?”我把窩在心裡的話一口氣說完,然後直視著他。蕭醉也看著我,卻還是沉默。良久,從我臉上移開視線,跟司機說了一聲,發動機的轟隆聲再次響起。車,在我麵前,“呼”的一聲馳過,疾風刮得劉海淩亂的迷蒙了雙眼。我低下頭,看著坑坑窪窪的地麵,按照苦笑一聲:這算什麼。掏鑰匙,抬頭的時候,眼角的餘光掃到旁邊玻璃窗的窗簾隱約動了一下,然後聽到屋子裡傳來“呯“的一聲關門聲。躲去自己房間了?很好,眼不見為淨!開了門進屋,回到自己房裡,稍微收拾了一下,就拿上睡衣去洗澡。泡在溫泉裡,感受那股暖洋洋從每個毛孔侵入,說不出的愜意,不消多時,整個人就完全放鬆下來了。閉起眼睛,儘情享受這一刻的輕鬆,耳朵裡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敲門聲。“喂!”是小白的聲音。他跟其他女生說話的時候,是溫柔又體貼的,跟我說話,就是這種特有的拽拽的語調。“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理他。“我隻是,隻是想把那個球攔下來而已,沒想到會——”他有些慌亂的解釋著。還是不理他,抓過毛巾,不疾不徐的把身上的水擦乾。“你的傷,那個,你的頭沒事吧,沒破相把,應該會很快好吧……”我“呯”的一聲開了門,打斷他的碎碎念:“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球總是你砸過來的。你以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無罪釋放了?”“對不起拉!”他臉側向一邊,小聲喃喃的一句。他在說“對不起”……我心裡微微頓了一下,倒也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冷哼了一聲轉身去洗衣服。(55)戀人未滿小白跟了過來,在身後不滿的嘀咕“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下午你也整我了不是?”“我整你?你難道沒有犯規嗎?”我隻是把事實呈現出來,讓大家看清楚而已。小白的暗火又起來了,但礙著下午傷了我不好發作,隻能恨恨的忍耐著:“那你要怎麼樣?”洗衣機的水放的差不多了,倒上洗衣粉,勾勾手指示意小白過來。“我的頭有點暈,要先回去躺著了,你把衣服洗好,再把所以房間的地板都拖一下,另外,冰箱裡有白木耳和紅棗,幫我煮鍋銀耳羹,我要補充流失的營養……”小白眼睛裡的火苗不可抑製的竄了出來,大聲說:“你不要太過分,就是被球撞了一下而已,哪有這麼嚴重?想當年,本大爺隻剩半條命的時候,照樣領班出征……”不乾啊?我也無所謂,不就是“急急”,剛說出兩個字,小白立馬收聲守到洗衣機前。真是吃軟怕硬的家夥,拍拍他的肩示意他要好好乾。他忿忿的回眼瞪我,倒也是一聲沒坑,我悠著步子轉身回自己房間看書去了。看了會書,聽到外麵有腳步聲,抬頭一看,就看到小白抱了一堆他的衣服走進浴室。我立刻感覺到大事不妙,趕緊跳下床,拖著鞋子衝到浴室。果然就看到他把那一坨衣服都往洗衣機裡塞。“喂!”我飛速衝過去扯住他的手,瞪著他,說:“你乾什麼?”“洗衣粉啊。”他居然還有那麼無辜的表情看著我。“你的衣服怎麼可以跟我的一起洗?!”“為什麼不可以?我們還一起吃飯,一起睡覺呢?”“那怎麼一樣?!”唉,真是頭大,跟他說不清楚。“算了,衣服我來,你去把木耳拿出來,用水泡開。”“喔,好!”小白爽快的應了聲。當即就把滿懷的衣服塞給我。沉甸甸的一堆,不知道他攢了幾天了,不過倒也沒什麼味道。忽然想起來,再熱的天氣,他好像也不會流汗,不怕冷也不怕熱,這大概就是做妖怪的好處吧。剛把他的衣服堆到一邊。就聽到廚房裡傳來“乒”的一聲脆響。“這個笨蛋!”一把撂下衣服趕到廚房,看到小白站在水槽邊。麵前的地上破碎著一個白瓷大碗。我花了五塊八毛錢買回來的大碗!就這樣沒了!我憤怒的瞪向他,他就用一種無辜外加些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讓我發不出火來。“算了——”“我去拖地!”小白立馬自告奮勇。不等我發話。快速閃去浴室拖了個拖把出來,開始在客廳,“乒乒乓乓”的橫衝直撞的拖地。這個笨蛋,我忍無可忍了。“好啦!好啦!我來,你哪裡涼快就往哪裡呆著去!”“喔。”他淡淡的應了聲,但看他那僵硬的的臉部表情,知道他是在忍著笑。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等衣服洗好,晾完。銀耳羹也煮好了。自己盛了一碗,趕緊把剩下的用保鮮膜封好,藏在冰箱裡。然後坐到桌前,一邊吹氣一邊吃。小白看到有吃的。馬上跑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去灶上搜索了一遍。沒有發現食物的痕跡,轉回來訥訥的問:“沒有了嗎?”“是啊,最近物價上漲了,我這個守財奴,隻出的起一個人份的錢。”慢條斯理的回答他,喝上一口,砸下嘴,真好吃。小白知道我在回敬他,隻能乾瞪眼。忽然房間裡傳來了熟悉的鈴聲,我的手機響了。站起身去拿手機,見小白盯著我的銀耳羹,連忙隨手捎上。看他那副吃癟的樣子,心裡真是痛快啊!從包裡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愣了一下,是蕭醉。這是他第二次打電話給我了,不對,上次是蕭叔叔讓他打給我的。他是這麼說的。“學長。”那邊沉默。在我叫第二聲的時候,才開口說:“現在方便嗎,我有話想跟你說。”我抬眼看看因為從冰箱裡找到了銀耳羹而喜滋滋的小白,輕聲說:““有空。”小白好像也聽到了我的說話聲,回頭往這邊看了眼。“你剛才說的話,我想了很久。”他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我輕輕嗯了一聲,轉身坐到床上,靜聽他思考的結果。“其實雖然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來了,但是我也看出你跟以前的不同。以前的你很活潑,很有自己的主意,現在卻很嫻靜,對事情都很消極,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你很失望,是吧?”其實我怎麼會是什麼都無所謂呢?“嗯。”他還真應了一聲。“不過,我不會因此而……”他的聲音在此打住。小白端著銀耳羹走進來,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蕭醉那邊在沉默了很久之後,鄭重的說:“我們正式交往把。”我一下子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小白好死不死的在旁邊問:“怎麼了?”蕭醉大概也聽到小白的聲音,有些不高興的問:“怎麼了,不方便回答嗎?”“沒,沒有。”我慌忙回答說。“好的,好的啊。”他沉默了一下,還是用一如既往平靜的聲音說:“那好,明天見。”過來一會,手機裡就傳來了“嘟嘟”的聲音,他已經掛機了。“蕭醉?”小白立刻湊到我麵前,定定的盯著我問。“他說什麼了?你答應他什麼了?”這家夥倒還不是普通的敏感。“不是,是玄瑟。”我按下掛機鍵,隨手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不可能,跟玄瑟說話怎麼可能會露出那樣的表情?!”他沉下臉來。“我要看看!”說完,就要伸長手去摸手機。我連忙側過身躺住,他一撲撲過來就剛好壓在了我的身上。我的視野在一陣搖晃之後,直接對上了他的眼睛。四目相對,頓時愣了一下。小白忽然反應過來,快速的抓過手機,轉身掉頭飛快的往自己房間跑去,“呯”的一聲,門關上了。我的手機!追出幾步,停了下來。算了,手機設了15秒鍵盤自動上鎖,肯定已經鎖上,他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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