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盈微微一笑。許是怒到了極處,反而沉靜下來,沉靜的望著麵前的少女,“阿嫣。我是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麼?在極近的距離裡,他聞到少女身上沁出的幽香,忽然覺得胸膛中的心跳重起來,一聲接著一聲,猶如擂鼓。阿嫣的青絲濃密。柔順的在腦後挽出一個發髻,鬢邊一榴散發落下來,不顯淩亂。反而有些嫵媚。因為和他說話,微微仰起頭,露出一張宛如春天開的正好的桃花的麵頰,唇形薄而漂亮,是最自然的緋色。曾幾何時。這個記憶中還稚嫩的孩子,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已經長成了含苞帶放的花朵。清晨初見陽光的芙蓉,在朝陽的沐浴下,舒展著自己的花瓣,尚帶著經夜的雨露,清泠泠,嬌怯怯。他的眸色漸漸轉深,帶著一絲莫名意味,向下移,落在她衣領之下裸露的精致鎖骨。他親手為她擇的,淡藍色的貼身小襦,妥帖的包裹住她的身體,卻遮不住的胸前細細隆起曲線,美好的讓人砰然心動。再往下,是不盈一握的纖腰,以及隱藏在層層衣裳之下的隱秘風景。十六歲的少女,正是最芳華燦爛的年紀,纖穠合度,美麗而又洋溢著青春純稚的風情。“不管怎麼樣,”張嫣猶自未覺,義憤道,“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跟你回長安的。”劉盈淡淡笑道,“阿嫣——已經由不得你了。”“你以為,在你在沙南鬨出這麼大的動靜以後,你還能繼續在沙南自由自在的生活?”他微微冷笑,曾經想當一個惜花人,捧她於手心,遮擋侵襲的風雨。如今心思卻在不經意的時候發生了改變,阿嫣依舊嬌美如昔,他卻有了一種輕微的毀滅**和占有的心情,想讓她為了自己,綻放出更美麗的光芒。“阿嫣,”劉盈頓了一頓,慢慢道,“你是一個美人,美麗,也柔弱。在這麼個世道裡,以你這樣的容貌,品性,如果沒有人護著,根本不可能平安度日。”“你——”張嫣杏核形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怒氣。她自問為這次出走也算計議並無錯漏——先以家中父病的名義送走了韓冬歌,用混淆視聽的法子瞞過了許歡,約定與帶著行李的孟觀在城門處會合。整個過程中,自己獨自一人的時候,隻有從市集到城門這一小段距離,卻偏偏閔若在這一刻鐘中堵住了落單的自己。——要說這其中隻是巧合,她是不信的。隻是她此時剛剛從昏睡中醒過來,根本沒有時間去查證。但劉盈的這句話,竟是否定了自己全部的存在價值。她不想在這個時侯和他吵架,於是忍氣吞聲,“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打算。不勞你操心。”心中委屈,卻不肯表現出來半分,彆過頭去,露出倔強的側臉線條,“你放我回去。”劉盈輕嗤了一聲。“算起來,”他的聲音慢吞吞的,帶著一種滲進人身體肌膚的溫度,和特彆的意味,“卿出閣已經有三年了吧?——這三年來,朕雖然與卿同宿同止,卻顧慮卿年紀,一直沒有承寵。卿今年已滿十六歲……”張嫣猛的抬起頭來,詫然的望著他,而他站在離她一尺的距離裡,眸色黯的像不見星月的夜空。一刹那間,她忽然就懂得了他的意思。隻覺得喉嚨發乾,手心沁出了汗,靈魂也偷偷溜出了竅,一時竟無法反應,隻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男人慢慢的走近,伸手攬住自己的腰,才一個激靈,猛的跳起來,一把推開他,像隻受驚的兔子一般,躥的離他遠遠的,同時拍打著室內的牆壁,窗格,揚聲高喚,“來人啊。救命啊。”“都給朕退回去。”廊上響起錯亂的腳步聲,卻在比腳步響起更快的時間裡,如潮水般退了回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劉盈瞧著她,悠悠道,“這院子裡的人都是朕的人。你說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朕的?更何況,”他頓了一頓,目光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薄而漂亮的唇上,“我們夫妻房中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管不著。”張嫣駭然睜大了眼眸。屬於男子熟悉而又清朗的鬆香氣息撲麵而來,劉盈的吻肆意而又儘情,她心中負氣,拚命咬住牙關,不肯讓他得逞。卻冷不丁劉盈伸手在她腋下三分捏了一下,吃了一驚,微微啟口,便被長驅直入。咿唔作響,兩個人不知怎的,滾到堂中坐榻上邊,少女用儘了全身力氣掙紮,一時之間,既掙不脫男人的輕薄,男人也無法真正的得手。隻是落得個香汗淋漓,不成章法。“劉盈。”肆意輕吻過的雙唇呈現出水亮的色澤,張嫣撐起一半身子,目眥欲裂。“你不要欺人太甚。當日閔若在光天化日下強搶我入府,我恨他欲死。難道你和他一樣麼?還是說,天下百姓尊奉供養你這位天子皇帝,就是讓你來強搶民女的麼?”“你竟將朕同那個姓閔的相提並論?”劉盈怒極。嗤笑,“他如今還不知道埋在哪個亂葬崗裡,你還念著他麼?再說了,你算什麼民女?你是我同牢共食廟見過父祖的妻子,宗正府皇室的牒譜上,還寫著你張嫣的名字。”“撕拉”一聲,他撕扯開身下少女的衣襟,聲音輕佻,“朕要和自己的皇後燕好,誰敢說不是?”——共4000字,2011年5月8日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