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倒計時2(1 / 1)

趙氏和大太太不一樣,大太太不喜歡趙氏,就主動開口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卻好像得了受虐症,明明那麼不想看到自己,偏不學學這家正經主母大太太,主動開口免去晨昏定省之禮,非是天天要讓自己到他跟前給他添堵。

“姑娘,要不咱找個理由,彆去了吧……”侍書臉上有些擔憂。

平常趙氏叫申令禕去蓁院,趙氏就是一張陰陽怪氣的刻薄麵孔,今天肯定更甚!

“無妨,她已經左右不了我的情緒了。”申令禕聲音平淡。

剛走到正屋,那種深深的惡意和厭惡她的氣味,她還沒走進去就能聞到了。

隻是一進去,卻看到趙氏臉上並不是平常的那副樣子。

趙氏看起來有些虛弱,眼睛浮腫像是哭過,抬起眼皮看向她時,比往日臉上多了幾分和顏悅色

還有令人意外的一點是沒看到她身邊形影不離的一個婆子。

這是她的頭號狗腿子,上一世是個以下犯上的刁奴,被她教訓過一回後,還是照樣不改。

今天沒看見她,眼睛挺舒服的,申令禕眯了眯眼,走到一張高腿小方案桌前坐下。

“允哥兒,他現在怎麼樣了?”趙氏看了自己有一會兒,忽然開口問道。

“他比昨天已經好些了,大夫說沒什麼大礙,今天說自己有事,一早就走了。”

“他可說了乾什麼事去了?”趙氏緊聲問道。

申令禕抬眸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不清楚,他有什麼事在我麵前隻字不提,兒媳也不得而知。”

趙氏眼神古怪,像是在怪自己對丈夫的一無所知,申令禕移開視線,並不與她對視。

趙氏不在說話,想起來了今天一大早,天色才剛透出一點光亮時,兒子來自己院裡請安。

她昨晚一夜無眠,早上起來兩眼浮腫,一見謝允來了,她想起昨晚兒子怒狀前所未有。

心裡多少還有些餘悸,勉強穩住身體,先朝兒子笑了笑,見他也不坐,也不說話,站在麵前隻是盯著自己。

自己顫聲道:“允哥兒,昨晚之事確實是母親的不是,都怪我這個做母親的一時糊塗,豬油蒙了心,

竟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昨夜你走後,我還以為你往後就不再認我這個母親了,我的心裡……嗚嗚”

她眼眶泛紅,淚便掉了下來,哽咽得說不連續話,“你媳婦哪裡,想必也是知道了吧?她原本就瞧不起我,看來以後更瞧不起我了,

也罷,隻怪我自己糊塗,今日便去她那裡請罪賠不是,她要怎麼辱我我都認下……”

謝允兩道眉毛緊緊皺著,半晌,仿佛才壓製下了情緒,緩緩地道:“昨夜之事我並未告訴,也不打算告訴她,免得她憑空又添無謂煩擾。”

謝允抬眸,目光炯炯地看向趙氏,“也省的兒子在她哪裡沒臉做人,夫綱不振。”

趙氏忙不迭地連聲說是。

“隻是你這裡需要應下我三件事,”謝允冷眸。

“兒子隻管講!”趙氏連忙應下。

“第一,將表妹送回趙家,往後不許她再來登我謝家的門,舅舅舅媽那裡我自會去擺平,不會讓趙盼雁給人做小,會讓舅舅舅媽給她尋得一個品行端正的好人家。”

趙氏愣了一下,對啊,自己當初就怎麼沒想到這個辦法,都怪自己當時一心想著讓盼雁幫自己對付兒媳婦了。

因為自己的私心,讓盼雁受了那麼多委屈。

趙氏又哭了起來,心中深深的自責,讓自己很是痛苦。

“第二,母親往後也再不許去任何一座道觀,與任何道士交通往來。”

他的眼裡掠過一道陰影,“若是叫我知道下回你再同這些坑蒙拐騙的神棍,做出這種類似於下藥的陰私醜事,我不會再踏進這裡一步。”

趙氏嚇了一跳。

昨天的事黃了,她還埋怨了一會兒藍神仙給的藥是假藥,隻是沒想到兒子怎麼就知道藥是自己從藍神仙那裡求來的呢?

見兒子提這個畢竟不光彩,漲紅了臉道:“不和那些神棍來往,我是記住了,這回也是十分的後悔,兒子放心,隻是這第一條……”

她剛要說話,抬眼看了眼謝允,見他臉色陰沉地盯著自己,被唬了一唬,肚子裡的話是如何也說不出來。

“我曉得了……隻是你也知道,盼雁家有那樣一個繼母,突然送她回去,她又能怎麼生存?兒子,你容我幾日安排,我知你不喜歡聽。

這一回我也得了個教訓,往後再也不會讓你娶她了,你也知道,她這些年一直陪伴著我,如同親女。

如今我要送她回去,好歹要送的體麵,給她備些東西。也算是成全她這麼些年代替你和嵐姐兒在我麵前儘的孝順,算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求你了,好不好?”

趙氏說到這裡,眼淚又流了下來,哭的傷心欲絕。

謝允眉頭再次皺了起來,片刻後,終於沉聲命道,“最遲後天,後天若是她還在,母親休要怪我不孝了。”

趙氏覺得自己被人幾乎逼到了絕路上,無奈隻得應下,哽聲道:“允哥兒,我這回事兒錯了,對不住你,”眼淚乾了又擦,擦了又乾。

謝允望著趙氏仿佛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說。最後隻道,“隻求母親記住此次教訓,往後行事不要在如此糊塗,便是做兒子的福分了。”

趙氏點點頭,謝允走時,又淡聲交代了幾句,“她心情不太好,母親這幾日讓令禕好生靜養吧。”

……

謝允走後,趙氏自己獨自發呆了許久,眼見中午快到了,問下人,聽到趙盼雁還在房裡未起。

早上起一滴水米未進,廚娘敲門也不應,趙氏洗了洗臉,抬腳便親自找了過去。

在廊下站著,她幾次敲門,裡麵人都不應,半晌,她才意識過來什麼。

她驚呼一聲,連忙讓人破開了門,好消息,侄女沒有想不開上掉,壞消息,找遍了屋裡所有的地方,都不見趙盼雁的人影兒。

趙氏哭倒在地,特彆擔心趙盼雁在外麵出了什麼意外,手足無措了一會兒。

冷靜下來,兒子那裡她是不敢去,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叫申令禕過來處理此事。

“婆母,你是說,表妹又不見了?”

無語,又不在了,她現在正有幾大樁事要忙呢,那裡騰得出手,去管他們謝家人的事情。

申令禕凝眉,思忖了片刻開口道,“婆母,你是找錯人了,首先我來到京城,人生地不熟,恐怕有心無力。”

又接著提議道:“婆母,你也不要著急,她一個女子不過是一夜的時間,能走出多遠?

人多力量大,您在想想謝家可還有什麼親戚可以幫忙找找?”

申令禕掃了一眼臉色心事重重的趙氏,趙氏不敢去告訴任何人了。

接著道:“要不要跟太太說一下,讓她派幾個府裡的老人出去找找?”

趙氏急得大聲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人命關天,你還在推三阻四的跟我置氣,你就不能以大局為重?”

“啪嗒——”

申令禕一揮手,一個汝瓷茶盞咻得飛了出去,猛地在地上碎成十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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