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都沒有想過我(2)(1 / 1)

申令禕見他又神誌不清了,氣得七竅生煙,看了一眼禁閉的屋子,一種恐懼感升起。

轉念一想,自己也有所依仗,於是沉聲說道:“你是不打算講道理了,是吧。”

謝允眉頭上挑,聽著她語氣裡的挑釁和警告,問道:“是,你想如何?”

申令禕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說,若是你的私有物,心中每日想著彆人,你真的會好過嗎?”

倏忽,謝允那張顧盼神飛的眼神一變,唇角的沉穩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掩在盛怒之中,冰冷危險的容顏。

他麵目全非,咬牙道:“申令禕,你敢。”

申令禕回複他的,隻有一臉不屑。

謝允揚聲質問:“你安敢如此水性?!”

申令禕不疾不徐,也沉聲說道:“我已說了,我和你在一起不幸福,你就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放過?”謝允自言自語般說道。

他想起來了一年前,申夫人把他叫去東院,試探地詢問他對婚事的意思,他當時對申令禕毫無感覺。

他並不想成婚,隻是無意間,他的餘光瞥見了藏在屏風後麵的一張臉,灼若芙蓉,動人心弦。

是她先對自己動的心,現在卻要先不要他。

“你不覺得。”申令禕緩緩說道,“咱們若是和離,其實是對很多人都好的一件事。”

謝允突然直直地看向自己,說道:“我也已說過了,我不同意,除非我死了。”

他突然又放軟語調,說道:“禕兒,今年,我會給你討個誥命,讓你做誥命夫人。”

申令禕搖搖頭,還未開口,自己的雙腳突然離了地,整個人都被倒掛著。

自己整個人像一袋麵粉一樣,被謝允抗在了肩上,申令禕倒懸著,看著地上的石磚。

急聲說道:“你神經,放我下來,聽到沒有。”

謝允轉過臉,對她說道:“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和以往一樣愛著我,若不愛我也罷,但不準你心裡有彆人。”

說罷,也不顧申令禕死命地揮舞著手臂捶打著他的後背,甚至強烈地擺動著雙腿,企圖從自己身上下來。

謝允一隻手按住她的雙膝,側過來附在她的耳邊,廝磨了一會兒。

暗聲說道:“禕兒,我會好好待你,疼你,一生一世,隻要你一個。”

申令禕才不會相信一個表裡不一之人說的話,覺得他現在惱羞成怒,禽獸的本性暴露無遺,終於裝不成正人君子了。

謝允仿佛又想起了什麼,說道:“我會替你管教好申愚,讓你不在為他的事煩心。以後你的事,就是我謝允的事。”

申令禕攢了一會兒力氣,氣呼呼地說道:“你先放我下來。”

謝允說道:“你要下去乾嘛?為彆的男人煮醒酒湯,還是說胡話氣我。”

說罷,申令禕臉上吃痛,有一隻大掌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臀肉。

肩上的那一襲軟香細玉,消停了一會兒。

謝允唇角微勾,說道:“你剛才說,有想我,是嗎?”

申令禕抓緊了他的後背,一字一頓道:“想了。”

謝允俯身輕輕把她放了下來,申令禕站定了身子,謝允說道:“那你說說,你怎麼想我了,想了幾次,在想我什麼。”

申令禕不由得耳熱一陣一陣,半晌,開口說道:“你問這些乾什麼?”

謝允沒好聲地說道:“我就想聽。”

申令禕抬起眸子,說道:“想你知書達理,溫潤如玉,情緒穩定的樣子。”

謝允輕笑道:“那你以後不準再刺激我了,我聽不得那個。”

申令禕心中欲哭無淚,麵上卻瞧不出什麼端倪,她問道:“我想去看看申愚,他年紀小,又沒喝過酒。”

謝允點點頭,牽著她的手,去了東廂房。

隨即起身,說道:“先等我一下,我去洗個澡。”

……

進了裡間,屋中北邊的床榻上,申愚臉頰潮紅,閉著眼睛,身上蓋著一條花草玉鳥暗紅繡被。

鼾聲微弱,申令禕自跨進門檻進來,走到了床邊,都未吵醒沉睡著的申愚。

申令禕走過去,在床沿邊坐下,見申愚臉上紅暈異常,伸出手放了上去。

掌心裡一陣溫熱,申令禕望向謝允,輕聲問道:“你摸摸,好熱啊,不會有事吧。”

謝允輕聲說道:“不會的,喝了酒,身子會熱得厲害些。”

申令禕點點頭,說道:“今天我就住在這裡吧,等他睡醒,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

剛才進來時,經過東次間,看見了一張睡榻。

謝允皺了皺眉,伸出手捏了一下申令禕水嫩的右臉,說道:“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睡在一間,這不合禮數。”

申令禕說道:“這有什麼?我睡在那間。”

謝允抬起眼,目光幽暗深沉,說道:“這裡沒那麼多棉被,隻有兩床。”

申令禕不說話了,濃密鴉鴉的眼睫半垂著,叫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謝允看著沉睡中的申愚,突然問道:“你的阿弟,好像對我有成見。”語氣淡然。

申令禕一怔,觀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他的表情平靜,仿佛隻在突然想了起來對他陳述這麼一件事而已。看不出有彆的情緒。

申令禕卻是和他相處了四年的,知道他不會突然之間問起一件事,如果問了,那麼一定有著她不知道的用意,便問:“是我阿弟說話不周冒犯了夫君?”

謝允說道:“不是。”

申令禕略鬆了口氣,問道:“既然沒有冒犯你,那你為何說他對你有成見。”

謝允不語,一雙清炯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自己。

申令禕被他看的毛毛的,也不大弄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想了下解釋道:“我阿弟。怎會對你有什麼成見?他素日在家頑劣,又懵懵懂懂,言行舉止毫無距離,他這個人估計又沒記得住我的叮囑,在你麵前又失禮了,這才惹你誤會吧。”

謝允看了她一眼,隻笑了笑,仿佛放過去了這話題。抬手手指卷弄起他的長發,讓自己的手指玩弄了片刻,忽然想又想起來了,說道:“段珪他人現在薊州,你可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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