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很大,但是給李蕊青一種異常古老的感覺。就好像那種古堡般的感覺。秋田說:“這彆墅是老一輩人留給我的,我平時很少來這裡住,隻有靈感來了才過來這裡畫畫。”巨大的壓迫感翻天覆地而來。李蕊青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內心既有厭惡感,但是同時也存在喜歡感覺。兩種極端的感覺在她內心中蕩漾著,撞擊著。難怪,秋田會畫出那種的畫。兩人坐在大廳聊了很久,然後秋田便邀請李蕊青到二樓的畫室去看。秋田望著李蕊青,說:“近來在畫著一個畫,隻是還沒有完成,希望你能夠給我一點意見。”秋田領著李蕊青來到二樓。深紅色木門。這是一種非常深的鮮紅色,是那種古老的木門。這深紅色,如同一灘巨大的血液,出現在李蕊青麵前。秋田微笑著不語。輕輕推開大門,傳出吱呀吱呀的聲音。秋田打開了電燈的按鈕。雪亮的白熾燈光線中,李蕊青首先看到的是一個一個樹立著的人體雕塑。這些人體雕塑的姿勢看起來很古怪,而且大多數都是破破爛爛的,看起來都是不完整的。秋田說“往裡麵請。”李蕊青往裡麵走,經過兩旁這些豎著的人體雕塑的時候,李蕊青有說不清的怪異的感覺。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些明明是由石膏雕刻成的罷了,為什麼她經過的時候,卻老是覺得是經過一群活生生的人的感覺。就好像兩旁的這些人體雕塑好像是在注視著李蕊青的感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秋田將李蕊青帶入到裡麵。在走過這些一叢一叢的人體石膏像之後,前麵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空地,空地上麵豎著一幅巨大的畫板。畫板上麵蒙著一塊巨大的灰色的布。秋田說:“我現在正在畫著的這畫,隻是還沒有完成,畫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沒有靈感了。”秋田將灰色的布拉開。畫板上的畫突然出現在李蕊青的眼前。說實話,李蕊青被嚇了一跳。整幅巨大的畫板,就是一張人的臉。一個五官嚴重扭曲的人的臉,還沒有上色,全部都是一種灰灰的青色。所以,現在看起來,這人臉是那麼猙獰,很像那種地獄攝鬼的年畫一般。秋田這個時候說:“我一直打算上色,但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了一個問題。我發現世間現在所有的顏料,都配不上我這畫畫。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尋找一種最純粹的色彩。李蕊青,你知道嗎?那就是人體的顏色。”[](全本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