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競技台(五)(1 / 1)

天外寄生 迷路的魚 1528 字 2個月前

“唔,有點麻煩了。”陳央抱著雙手,明白下麵的沈浪想要贏過那個俄國人,隻怕很難了。那個俄國人瓦紐沙,在擁有坦克一般的厚血防的同時,還具備了豹子一樣的靈敏,就算沈浪並沒有精力受損,公平公正地和瓦紐沙對戰,贏得層麵幾率也很低。畢竟他雖然在夢魘世界經曆了很多次實戰了,然而夢魘世界終究隻是一個虛擬世界,對現實中身體的影響並不大。就如同軟件跟上去了,硬件沒有跟上去,再怎麼優化無敵,遇到了軟件不輸於他,硬件還要更上一層樓的敵人,輸贏就顯而易見了。果不其然,沈浪的走位移動並沒有持續多久,輪到瓦紐沙動起來,隻是往前幾下踏步,超出常人的腳步跨越距離,一下子縮短了和沈浪之間的邊距,蒲扇的大手一伸,朝著沈浪的腦袋拍去。這個若被拍實,肯定頭暈目眩外加腦震蕩,也彆想反抗了。沈浪毫不猶豫地往後退去,卻忘了背後是欄繩,隻能退後一步,居然再退不得。“去死吧!”瓦紐沙猙獰著麵孔,用俄語喝道,雙手同步伸出,就如拍蒼蠅一般,簡單的動作帶來無比的震撼。不好!沈浪反應過來,腦袋一縮,隨即一個懶驢打滾,猛地躲過瓦紐沙雙手一拍,往右側滾了過去。這一滾絕不意味著沈浪隻是逃跑,躲過瓦紐沙這一招,豁然右腳一探,使出腰部的力量踢在俄國人的腳腕,就要借此把他鉤倒。“噗。”腳與腳腕順利相撞,但沈浪臉色一變。感覺踢的不是人的腳腕,而是一塊鋼柱,彆說一腳把瓦紐沙踢倒在地了,隨後反彈回來的力量,甚至讓他覺得腳的骨頭都斷裂了似的。他這一攻擊不成,完全出乎了自己的意料之外。瓦紐沙卻不會給他出神的機會,轉身右腳順勢踹出,正巧一腳踹在了沈浪的肚子上。“啪……”九場比賽以來,沈浪終於也被敵人反擊成功,而且還是沉重的一擊。猶如被踢飛的沙包一般,沈浪整個身體飛出三四米,撞在競技台的欄繩上麵,一時間因為過於疼痛,竟然不能立刻起身。“去死吧。我的玩具。”瓦紐沙大聲嘶吼,走過去抓起沈浪的頭發,把他從地上用手吊起來,一巴掌扇過去,“啪”地脆響聲中,臉頰驟然被撕裂,鮮血滾滾流出。“哈哈哈……”瓦紐沙瘋狂地大笑不停,隨手把沈浪砸在地上。旋即右腳抬起,拚命地踐踏沈浪的腦袋和胸膛。“去死吧去死吧……”連續地被這麼打擊。沈浪的身體終究還不是非人類,連人類的極限狀態都沒有達到,幾下沉重的踐踏,就弄得他嘴裡緋紅的血液噴灑而出。……vip包廂內,陳央揉了揉太陽穴,對著身邊顫顫兢兢的柳河銘問道:“能不能認輸?”“認輸?”眼看下麵的沈浪被打得這麼淒慘。柳河銘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報複的痛快感,可是旁邊的陳央忽然一開口,這股痛快感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老老實實答道:“不行,除非是那個俄國人自己停手。否則比賽是不會結束的。”“你這邊擔保人直接認輸不行嗎?”“不可能的。”柳河銘苦笑道:“如果我們這邊能夠開口認輸的話,也就不會有那麼多被打死的拳手了,一旦拳手受傷不敵,任何理智正常的人都會認輸等到以後再來,可哪會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也就是說,我們隻能等那個俄國人自己停手了?”“嗯。”柳河銘點頭表示正確。“哎,頭疼啊……現在還不能就這麼讓他死了。”沈浪是陳央好不容易才選出來的適合人選,出於這次機會難得,便讓他在現實世界見下真血,讓沈浪上台試煉,可不意味著是他去送死。他要是就這麼輕易死了,陳央可沒有耐心去等待下一個合適的人選。所以陳央準備製止這場戰鬥。在柳河銘疑惑不解地目光中,陳央從懷中掏出一支鋼筆樣式的精致現代筆,也不知他按了什麼鍵位,輕輕在玻璃上劃了一個圓圈,一塊碗口大小的玻璃整齊地落在了他的手裡。“激光筆?”這猶如電影中的一幕,令柳河銘吃了一驚,激光筆他自然知道,可是能做得這麼小巧,功率又大到能夠切割玻璃,他還真沒聽說過。至少,民用級彆肯定沒有這樣厲害的激光筆,這完全已經可以拿來做武器使用了。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柳河銘畏懼的同時,心裡麵也在思考這樣一個問題。不管是他那變*態的身手,還是從懷裡拿出來的裝備,這都不是普通人應該具有的,難道說,他招惹到了某些不能招惹的人物?柳河銘明麵上的財富,以及私底下的個人財富,總和已然超過了一百五十多億,在中國雖還算不上最有錢,卻也是金字塔最頂尖的人物之一。金錢、資源、人際關係,這三樣東西到了一定程度,便會知道許多人一輩子也無法了解的秘密。這種秘密,覆蓋了政治、金融、經濟、軍事等多方麵……例如在經濟上,提前掌握了一些秘密信息,不管是收益還是規避風險,都有極大的好處。掌握了這些秘密信息壟斷企業,民眾在他們眼中就如待宰的肥豬。故而,柳河銘才感覺到陳央很古怪。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既不像政府或者軍方的人,也不像普通人士,他到底是什麼身份,柳河銘捉摸了半天,也沒猜測出來。猜測不出來不要緊,柳河銘隻有一個確定,那就是這時候絕不能招惹和反抗他。眼見陳央用激光筆在玻璃上劃了一個圓圈,正當柳河銘不解他想乾什麼時候,陳央竟然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手槍。柳河銘倒吸一口涼氣,這人不會是想用槍把競技台上的俄國人給乾掉吧?這要是真開槍了,把人在競技台上給殺了,就算是他也彆想輕易下船。思索到這樣的後果,柳河銘吸了一口涼氣之後,是渾身冷汗冒出。“等等,您、您不能這樣!”柳河銘趕緊開口阻止:“壞了這裡的規矩,我們就麻煩大了。”“不,你錯了。”陳央搖搖頭:“不是我們麻煩大了,僅僅是你的麻煩大了而已。”單手退出手槍的彈夾,陳央從彈夾裡麵取出一顆還未擊發的子彈。黃澄澄的子彈看得柳河銘有些發呆,“您、您這是……”事情好像有點不像他那麼認為,陳央把彈夾給退出來,難道不是打算開槍射殺那個俄國人?下一刻,柳河銘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取出一顆黃澄澄的子彈,陳央端詳了片刻,隨後視線望向下麵競技台上的瓦紐沙,眼睛一動不動。然後……輕輕地,陳央隨手一揮,就像丟一個紙團一樣,輕描淡寫,毫不費力,明明看起來沒有用上多大的力氣,卻“颼”地一下產生了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噗!”柳河銘睜著雙眼,駭然盯著競技台上刹那之間發生的一幕。正把沈浪砸在地上虐待的瓦紐沙,突然後腦勺和額頭中央爆出一團血花,直愣愣站在原地,停止了虐待沈浪的舉動。下一秒鐘,鮮血緩緩從後腦勺以及額頭中央的血洞中流出,高達兩米多的龐大身軀,猛地砸落在地上,發出“砰”地一聲巨響。“怎、怎麼、怎麼可能?”柳河銘猶如一隻鴨子被卡住了脖子似的,兩隻眼珠子都差點瞪了出來,已經被這匪夷所思的情形驚呆了。一顆子彈,對,一顆子彈。那個俄國人,是被一顆子彈射殺的。可擊發這顆子彈的,卻並非是槍,而是一個平日裡再怎麼幻想也想不到的東西。是手!柳河銘“嘎吱嘎吱”轉過僵硬的腦袋,把震驚的視線投在了陳央的手上。空無一物,剛才還在的子彈已經消失不見,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真的還是人嗎?腦海裡浮現出這樣的驚懼猜疑,柳河銘用了最大的努力,才強行製止了自己逃跑的衝動。該死,該死,和這個人呆在一起,簡直比和一頭老虎呆在一起還要危險和恐怖!柳河銘在這裡驚駭,下麵的觀眾其實也好不了多少,本來吆喝著殺死對方的呼聲,伴隨瓦紐沙的忽然倒地戛然而止,眼睜睜望著台上一動不動,鮮血流淌出來的瓦紐沙,所有人愕然呆住了。上一刻還一切好好的,怎麼下一秒鐘就出事了?瓦紐沙到底怎麼了?倏然出現的變故,估計令舉辦方也吃了一驚,急忙派遣人上去檢查,先看了下奄奄一息的沈浪,再仔細檢查了瓦紐沙的傷口,在競技台的地麵找到了一個小洞。小心翼翼地用鉗子深入小洞,把一顆子彈掏出來後,台上檢查的幾人麵麵相覷。子彈可以殺人,這是常識。可是一顆還沒被撞針擊發的子彈,到底是怎麼殺人的?(。。)ps:抱歉,有事今天晚上回來暗了,就先一更吧。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