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本地人吧？嗯，為什麼要選擇來東海工作？”一位考官隨口詢問道。“……那個、那個東海很大，機會也很多，我覺得在這裡更能實現我的人生價值。”蕭蕊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蕭小姐，我看你的簡曆上麵，之前也做了不少的工作了，為什麼時間都不長久？”這個問題可就非常致命了，一旦回答不好的話，無疑徹底斷絕了應聘成功的希望。興許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蕭蕊緊張之餘，想了想才說道：“因為我覺得人生中，一定要多認識多學習才行，所以我喜歡做些不同的工作來充實自己……”“那麼蕭小姐，如果你是這樣認為的話，那麼你覺得這份前台工作，你能夠做多久？我們公司招聘一名員工，可不想僅僅幾個月後，這名員工就辭職離開了。”考官合上簡曆，不待蕭蕊解釋，公式化地撲克臉說道：“好了，蕭小姐，請您回去等待消息吧，請保持24小時開機。”“是，謝謝。”沮喪地站起身，蕭蕊朝著五位考官鞠躬了一下，麵上的臉色難以掩飾心中失望的情緒。在她的心裡麵，估計已經對這次麵試不抱太大的希望了。推開大門走出去，幾位靠後的女孩緊張地盯著蕭蕊，眼看她一臉失望地走了出來，頓時明白這位麵試失敗了。雖然心裡慶幸失去了一個對手，可同時心內也十分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就是下一個這樣的人。會議室內的陳央轉過頭去，輕輕說道：“把剛才那位……加上去吧。”麵試了十幾位女孩，這還是陳央第一次說話，廖白飛愣了下。完全有點摸不著頭腦。按理來說，前麵表現良好的優秀女孩有好幾個，顏值很高的也有不少，可是都沒見陳央點頭，反而是這位顏值隻能算是中等偏上，表現根本不好的女孩卻讓陳央親口點名。太不符合常理了。但是老板說話不符合常理不要緊，隻要遵循執行命令即可。“好的，王磊，你們把剛才那個女孩加上去。”三位考官不認識陳央，可不會不知道公司的CEO廖白飛，急忙一點頭，把本已叉去的蕭蕊，又重新勾選上了。“走吧。”浪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陳央起身從會議室的另外一個通道離開。廖白飛緊隨其後。“把公司的財報和最近的情況文件送到我的辦公室來。”陳央雖然很久沒來了，可大廈的頂層始終保持著一間不錯的房間，來作為他的辦公室使用。“是，老板，我馬上吩咐人把東西送過來。”廖白飛知趣地退下了。一屁股坐在落地窗戶的辦公桌前，扭動老板椅對著窗戶前，望著外麵的大廈高樓和城市街景，陳央雙手交叉不知在想什麼。直到一陣敲門聲響起。廖白飛的助理恭敬走進來，把陳央所要的文件資料擺放在桌子前。“老板，您還有什麼需要的嗎？”“沒有了，先退下吧。”“好的，老板，有需要您可以立即通知我。”助理走出去後細心關上大門，讓陳央單獨一人處於龐大的辦公室內。以陳央現在的眼力和思維速度。縱使不再進入大腦的超頻狀態下，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較的，以常人翻書的速度把桌子上的文件資料翻閱完畢，腦海內已然構建出一個清晰的前後模型，對天啟科技的最近發展和所遇到的困難。明了於心。可以說，天啟科技雖然在前期得到了很多來自張宇的幫助，然而發展到現在，就算不再依靠彆人的幫助，也能健康發展下去了。當然，這個所謂的健康發展也是有著時間限製的，畢竟吃著《無限星辰》的老本是不錯，卻也不能吃上一輩子。所以天啟科技的下一步，即是招納廣大的遊戲技術人才，然後在《無限星辰》的輝煌下乘勢追擊，未雨綢繆研發下一代的遊戲。“你對剛才的那個雌性人類有好感？”“？”陳央正翻閱合上文件夾，就聽到右手如此發問。早已習慣了右手“來無影去無蹤”的行為了，稍微愣了一下，陳央便明白右手所指的那個雌性人類是誰了。“……為什麼這麼說？”陳央反問道。“我對人類的文學作品也看了數千本了，按照人類的說法，如果沒有好感的話，那麼在剛才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幫助那個雌性人類？”右手說話總是那麼直白：“你想和她交配？”“交配？”陳央把文件丟在桌子上，眉頭微微一皺。“對，人類雄性對於雌性的好感，往往追求的就是交配用以繁衍下一代。”右手有些疑惑：“可你的苯基乙胺、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的分泌情況處於正常水平線，這說明你應該沒有交配的欲*望，但為什麼你會幫助那個雌性人類？”人類這種生物，雖然平時日常生活中，自我感覺是掌握著自我意識的，然而這種自我意識卻往往受到自身激素內分泌的影響。陳央自然明白這些名詞是什麼意思，人體分泌出苯基乙胺激素，會讓人感到極度興奮，那種一見鐘情的來電感覺，便是這種激素的作用後果。而多巴胺則會刺激後葉催產素的分泌，讓人產生歡悅的感覺，對異性充滿一種滿足感。至於去甲腎上腺素，便是血管收縮和神經傳導，在“戀愛”的刺激下，血壓、心跳、血糖都會因此升高，這就是為什麼一對狗男女在“兩情相悅”中，會感覺自己心跳加速，麵紅耳赤。“人類的思維是複雜的，受到的變量太多，有時候不能簡單以內分泌和激素來建立人類的思維模型……或者說，螺絲長官，你所認識的高級文明中，難道其思維方式都是全部受到自身‘欲*望’驅動的低級生物？”“不，高級文明當然不會是受到低級欲*望驅動……但是低級文明中，隻要社會整體以及個體進化，還沒有演化到那種程度，受到自身激素的影響是很明顯的。”“你的DNA雖然與普通的人類有了些不同，但本質上並未達到一個層次上的蛻變，所以，寄宿體你依舊還是低級文明中的個體生物……那麼肯定會受到自身激素影響。”“這麼說來……”陳央聽著右手的解釋，若有所思：“人類看起來和螺絲長官，您所認識的文明種族不大一樣啊。”不可否認，人類的個體行為中，大部分時候都是原始欲*望驅動的生物，餓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成長到一定的程度，來自基因的深層次驅動，就要交配。人類的文明前進的基礎，認真來講，便是這無窮無儘的自我“欲*望”以及整體種族的“欲*望”。沒有這些，那麼人類也就談不上進步和發展，乃至生存下去了。但要看到的是，人類曆史中，也不乏那些能夠克服自身“欲*望”，而做出違背自身利益，或者種族利益的事情出來。甚至在每個人一生中，或多或少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這些行為，也許可以用內分泌和激素的混合，出現不可控的變量來解釋，但也解釋不了全部的所有行為。思索了一陣子，右手也僅僅是隨意提出的問話，對此並不感多大的興趣，轉口道：“我想了下，你還是必須嘗試控製亞元體……”“解決危險了？”陳央視線偏轉，凝聚在窗戶外天空飛過的一群白鴿身上。“危險在理論上肯定是存在的，但也許有辦法解決。”右手說道：“這必須要進一步試驗嘗試才行。”“為什麼一定要執著我來控製亞元體？您應該可以控製我的身體，從而來掌控亞元體吧？”陳央手指以一種規律性節奏敲動著桌麵，發出一陣陣“咚咚”響聲。“不行……我寄生在你的右手上麵，除非像我的同類那樣，全部入駐你的中樞神經和大腦，否則是無法操控亞元體的所有能力的。但這麼做，你的大腦會徹底被改變，你的意識會完全消失……”“……好吧，我覺得有些事情不能全部依靠螺絲長官，這種事情還是我來做吧。”儘管知道右手不會輕易抹除掉他的意識，陳央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從老板椅上站起身來，陳央來到落地窗戶邊上，靜靜地俯視整座巨大繁華的城市。“什麼時候開始？”“現在就回景山彆墅。”“要不要等一些時候，畢竟在這裡試驗總歸不大方便，澳洲地廣人稀試驗的地方很多。”“隻是做一個初步的試驗，後續的試驗再回澳洲進行。”說到這個份上了，陳央也不好繼續反對，有時候右手興趣上來了，陳央也無法用理性的緣由來說服它。隻能順著右手的要求去做，否則免得造成更多讓陳央難以接受的結果。反正還要在東海呆三天的時間，想到這裡，他也不著急了，和廖白飛打了個招呼便開車返回景山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