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一聲過後,風嵐全身繃緊,精神高度集中的用神識掃描自己周圍,希望能發現一點異常情況,可惜讓她失望的是,除了感覺到更大的壓力以外,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時間仿佛一下子靜止下來,隻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醉醉蹲在她肩膀上不安的低吼了一聲,雖然它的感覺不如風嵐的靈敏,但是獸類的本能讓它敏銳的感覺到危險。它兩眼閃著危險的紅光,不安的四處張望著。就在這時,風嵐聽見一個陰柔的笑聲驚喜道:“資質不錯麼,這麼小就知道危險了,不錯不錯,果然是我看中的。”風嵐聽得真切,心裡雖然不是很清楚那人說的是什麼,但很明白的一點就是,那人果然是衝著她來的,看樣子不是幻覺了。她一邊心裡叫苦不迭,一邊用眼角的餘光四處探視,希望能找出一個薄弱的地方衝出去,如果沒有弄錯的話,這應該是人家早就下好的結界,等著自己往裡麵鑽呢,偏偏她一點警覺心的就走進來了,真是該死!不過現在再後悔也沒什麼用了,找了半天,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風嵐心裡清楚,自己不過是僥幸心理罷了,既然來的不是靈獸靈禽,也隻有精怪或者是什麼其他的敵人了,按照自己現在的實力來說,她連對方的結界都走不出去,看見來人的功力最起碼比她高了十倍不止。風嵐心裡一陣泄氣,暗暗埋怨自己不應該一個人出來可是轉念一想,便又有些慶幸,還好吹息不在,萬一來人的實力強悍,自己反正也是倒黴慣了的,吹息能免去一噩,也是謝天謝地了!她正在那邊心煩氣躁的胡思亂想,那個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陰柔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喂喂,小姑娘,你是聾子嗎?我說話你聽不見?真是沒禮貌的孩子,你的火精獸我要了,隻要你乖乖的把它給我,我就放你走,怎麼樣?”話音未落,隻聽旁邊一聲嗤笑,一個有如在金屬上用指甲劃過似的難聽聲音嘲笑道:“什麼時候你居然也網開一麵了,真是稀罕,難不成看見人家小姑娘生的漂亮,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你省省吧,雖然人家總說龍鳳呈祥,不過……”話說了半截,隻聽先前那個陰柔的聲音一聲怒喝:“甯蟠,你的話太多了些,哼,這回,這個小姑娘是你害死的,不能留了……”他仿佛說的十分惋惜,風嵐擰著眉頭思索,火精獸?那是什麼,她眼睛猛的瞪圓,難道他們說的是醉醉?醉醉是火精獸?等等,似乎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偏偏緊急時卻又抓不住。似乎那個叫做甯蟠的東西說的話裡,有非常重要的信息。她正想著,一股陰柔的力量已經竄到跟前,風嵐猝不及防,讓那股力道直接攻到胸口,眼看著那透明的靈力就要穿過自己的身軀,風嵐心裡大叫一聲不好,人卻好像失去了移動的能力,心裡想著要躲,身子卻木在那裡,一點都動不了,隻得傻呆呆的站在原地。風嵐閉上眼睛,心裡湧過一股濃濃的絕望,輕歎一聲:“爹娘,吹息……”一時之間,隻覺得萬念俱灰,緊繃繃的神經反而鬆懈下來,閉上眼睛,等待著。許久,想象著的疼痛並沒有降臨,風嵐睜開一隻眼睛,又睜開一隻眼睛,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那股陰柔透明的勁道停在自己身前不斷的往前衝著,就是不能前進半步,難道說有人來了?她一個振奮,忙運氣,雖然知道自己沒有法術,運氣也是徒勞,不過,總歸是聊勝於無吧。正自嘲,隻見身前光華燦爛,一道柔和的紅光自體內閃出,停在身前,風嵐好奇的看去,隻見那紅光已經彙聚成了六麵盾牌的樣子,半透明的閃著在自己身周開始緩慢的打著轉,上麵若隱若現的幾個古怪的符咒樣花紋,看上去很有些熟悉,卻說不上在哪裡見過。不過那盾牌樣的東西也是古怪,隻是在風嵐身前打著轉,就硬生生的把那陰柔的靈力逼退了些,對麵的人輕咦了一聲,顯然沒有計算到這個情況,哼了一聲,那股陰柔之力猛增,風嵐如遭重錘猛擊,隻覺得渾身劇痛,眼冒金星,嗓子一甜,哇的吐出一口血來,勉力支持著,好歹沒有倒下去,身前那一圈紅盾的光芒陡然黯淡下去,顫巍巍的幾乎消失。那破落嗓子的人冷笑了一聲,如指甲刮過金屬的聲音再度響起,道:“怎麼?連一個小丫頭都傷不了,你也太沒用了吧。”陰柔的那個顯然十分慍怒,冷道:“小丫頭卻是古怪,火靈族的防禦應該是最薄弱的,怎麼居然跟那幫老烏龜似的,盾牌……唔,有點意思。”風嵐一手捂著胸口,疼的頭暈眼花,再也忍不住,怒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東西,裝神弄鬼的見不得人嗎?哼,想來也不過是兩個獐頭鼠目的東西,呸,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女孩,也是真不怎麼光彩!”她一句話出口,對方兩個人馬上不說話了,隻是氣壓陡地又壓低了不少,風嵐死命的咬著牙,忍住眼前的金星亂冒,直直的站在那兒,倔強的瞪著眼睛。正僵持著,隻聽陰柔的聲音小聲道:“有人來了,怎麼辦?”另一個人哼了一聲,道:“誰叫你那麼沒用,隻不過是個火精獸,你眼氣有什麼用,我們……又用不成的,還偏偏跑到這來,快退,萬一讓人家看見,多生事端,唔……這個小丫頭,還是殺了吧,她看起來甚是伶俐,咱們的話太多了,難保不會被她想出什麼,還是絕了後患的好!”說著,一道勁風已經夾雜了很大的煞氣呼嘯過來。風嵐下意識的閉了眼睛,心裡慘笑一聲:罷了罷了!我風嵐今日命該如此了,隻是可惜了醉醉,白跟了我一場,反送了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