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瞪大了眼睛看風嵐,熾烈的眼神讓風嵐有點緊張,瑟縮了一下身子,小心的咽了一口口水潤了下發乾的嗓子,這才開口道:“其實那會安逸大哥說要把那妖物帶回流沙鎮給鎮上的人看完以後處決的時候,我回頭看了它幾眼,隻覺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很有些不忍心,但是看過那幾眼以後,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可是急切中又想不到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勁,所以不好貿然開口,於是就一邊走一邊想,直到剛才,我才想到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妖物剛出現的時候身上雖然光華璀璨,但是身邊卻有絲隱隱約約的黑氣,看過之後,很難注意到,我剛才也沒有想到,後麵,我再看它的時候,就覺得她不是那麼光彩照人了,本來以為是因為被捉了,又加上了安逸哥哥的咒法,所以妖氣有所收斂的緣故。現在想起來,她從咱們開始高興的時候就不再做聲了,毫無生氣的像是一個木頭美人。那時候她全身暗沉沉的,我現在才想到,原是她身上的黑氣蓋過了原本的光華,想來,她趁咱們疏忽的時候已經金蟬脫殼了,隻不過咱們都沉浸在高興中,完全沒有多注意罷了。”風嵐扭扭捏捏的說完,她這些話也隻是她自己想出來的,卻不知道是不是對的,心裡忐忑,生怕說錯了叫人嗤笑,安心的那張嘴口無遮攔的,繞是她,都很有些招架不住了。聽完風嵐的猜測,安逸用一根修長的手指撐著下巴皺著眉頭回想著,他們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有防到這一點,還是急功近利的心太切。想著一會搖搖頭,道:“應該是吧,不過那黑氣是什麼緣故倒也不是很清楚,很難說那妖怪是不是背後還有人操縱,若那黑氣是操縱之人的,這個事情就要更棘手了。但若是你說的對,怎麼可能走的這樣不留痕跡,玄冰伏命咒專門就是為了困住它的本體,叫它跑的了神魂也跑不了皮囊,隻要皮囊還在我們這,它終歸還是要回來的,所以,我想不明白了!”他抓抓頭,一臉茫然的樣子。安心本來心裡有氣,現在看著哥哥好似推諉的樣子便更加火冒三丈。忍不住瞪他一眼,道:“都已經跑掉了,你還這個那個的,事實勝於雄辯這個道理你都不知道嗎?自己用錯了法術還不承認,哼!”安逸苦笑一聲,看著自己的妹妹,又看看風嵐和曦,實在是沒脾氣了。等幾個人垂頭喪氣的回到客棧裡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微微的發白了。累了****,卻沒一點成績,大家心裡都不快的很,所以也不多話,各自回房調息去了。大約晌午的時候,風嵐被樓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吵醒了,她揉揉眼睛,嘀咕:“我怎麼睡著了?”打了個嗬欠伸伸懶腰跳下床,隻覺得精力充沛,不由一笑,心道:解了毒,真是舒服的緊,以前怎麼就沒有感覺到這樣舒服呢,真是沒失去過就不曉得珍惜啊。她笑著搖搖頭,一麵站起來,胡亂的攏了攏頭發,推開門出去。樓下打的正熱鬨,卻是安逸和曦兩個,安心正坐在不遠的一張桌子上拍手,一臉興高采烈的樣子。風嵐無奈的看著,走過去問安心:“這是怎麼回事,好好的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了,你還在一邊笑?”安心回過頭,笑道:“風嵐你怎麼這會才下來,剛才他們兩個打的好熱鬨呢你都沒看見,真是可惜!”風嵐對天翻了個白眼,懶洋洋的道:“他們的精力還真是充沛呢,我在房裡調息居然睡著了,他們卻還能在這裡打的熱鬨。”安心的臉早就轉過去,一邊緊張的看著,一邊道:“風嵐,你的毒都解淨了吧,怎麼還是這樣沒精神,按道理說隻是忙了****,應該對你不會有什麼的啊。”風嵐一凜,忙閉目內視,安心的心思全放在曦和安逸的打鬥上,卻也沒時間管她。過了一會,風嵐睜開眼睛,噓了一口氣,嚇死她了,看來不是毒的問題,還是自己太懶了。在家的時候自己還不是每天都睡懶覺起不來,都要息兒叫的。想著一笑,衝著在大廳中央正纏鬥的熱鬨的兩個人喊道:“曦,安逸哥哥,你們不要打了吧,今天晚上不是還要去寄名山?回來鬨的沒有力氣了,叫那妖怪再跑掉,咱們就真的被人笑死了。”兩個人聽得她喊,便跟對方笑笑,各退了一步,收了架勢走過來。安心正看的熱鬨,忽然看見兩個人不打了,便撅了嘴道:“真是的,正看的熱鬨呢,好容易有個好玩的,又被風嵐個死丫頭給攪合了,早知道你還不如在樓上睡著呢!”風嵐哭笑不得,道:“我是很想睡啊,不過他們打的聲音太大,把我給吵醒了。”她一聳肩,攤開雙手,一臉無辜的樣子。安心鬱悶的看了她一眼,轉頭過去和那邊兩個人低聲打著商量:“喂,下回再切磋,你們的聲音小點好了。”兩個人無語,對看一眼,苦笑,切磋還能刻意的把聲音放小,那打起來也就沒什麼意思了吧。幾個人湊在一起,喝了點淡茶,就開始準備晚上上山的事情了。鑒於前一晚的教訓,幾個人都不敢大意,那蝴蝶精吃了一回虧,再來的時候怕就不會那麼好對付了,而且,說不定這次去,人家早就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到時候隻能無功而返,更是臉上無光。不過會這樣想的恐怕隻有安心一個人,因為其他三個早就湊在一起興致勃勃的談論起彆的事情去了,看的安心心裡一肚子的鬱悶卻不好發作,隻能沉著臉一個人收拾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