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蔣乾和左侍郎伍舉說:“雖然我沒見到他們移屍此地,但是,我有充分的證據說明上官大人並非死於此地。請看,上官大人的傷口皮肉外翻,根據形狀和傷口的深度來看,分明是觸在有棱角的地方,而這裡隻是一個圓柱,與傷口的傷痕不吻合。”“你說不吻合就不吻合啊?”緝盜司頭領橫蠻的說。“你過來。”我招手將緝盜司的一個兵丁叫到跟前,那兵丁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便被我用擒拿手拿住,無法動彈。我將他用力撞向堂中的圓柱。我進來後,這些兵丁都是對我懷著極大地敵意,顯得驕橫傲慢,因此,我根本沒留餘力。隻聽“碰”的一聲,眨眼間,那兵丁已觸柱而亡。“兩位大人看見沒有,這名兵丁和上官大人的傷口很不同吧?下麵,再找一位試驗一下撞在有棱角的地方,看看傷口是不是跟上官大人一個樣,就知道上官大人是不是死在這裡了。”我說著,用眼光巡視了一下緝盜司的兵丁。我剛才一手,徹底震駭了在場的所有人,連我帶來的兵丁都對他的擒拿手敬佩不已。緝盜司的兵丁一聽又要用他們做實驗,嚇得個個都低垂下頭,大氣都不敢出,更不敢正眼望我。緝盜司頭領原聽鄧龍說我是虛張聲勢,沒想到我現場驗證,他一下傻了眼,他也知道,再一實驗,絕對是一百個準。他隻好期期艾艾的說:“不用試驗了,可能是移過來的吧。”“你不是說親眼見上官大人在這裡觸柱而亡嗎?”我問道。緝盜司頭領擦了擦頭上的汗,說:“可能是我當時眼花了,沒看清。”說罷,他立刻厲聲對下麵的兵丁喝道:“上官大人是怎麼死的?是誰把他移過來?”“是他!”緝盜司的眾兵丁幾乎同時指向藍氏。藍氏一見,頓時嚇癱在地。“給我把他殺了。”緝盜司頭領大叫道,他話音未落,藍氏已被眾兵丁亂刀分屍。“誣告上官大人是強盜的也是他,害死上官大人的也是他,上官大人大仇已報,這下可以瞑目了。但是,在這件事上,我們緝盜司沒有明察。來人,”緝盜司頭領叫道:“給我速速備好百兩銀子送到上官府,以表我們的安慰之情。”我也沒想到,緝盜司的人如此囂張和無恥,但證人都已橫死現場,關鍵是上官的汙名得以澄清,我也隻好作罷。我對蔣乾和左侍郎伍舉說:“兩位大人已經證實我所言非假,幸好上官大人清譽未受玷汙,我也就告辭了。剩下的事,兩位大人怎麼處理就不關我事了。告辭!”我說走就走,留下蔣乾和左侍郎伍舉兩人在現場,可兩人又能說什麼呢?他們也隻好假意敷衍了一下後走了。“失策,是我的失策。”聽到緝盜司頭領講敘了經過後,鄧龍連連頓足,他真不知道,我怎會那麼高明,從他心裡來說,如不是我與他結有深仇,他真想與他深交。但是,通過這件事,鄧龍對我更為悚惕。緝盜司頭領對鄧龍感激的涕零交替,無以複加。因為文忡來聽完這事之後,氣得想殺緝盜司頭領,多虧鄧龍出麵求情,他說,此時,緝盜司不宜有任何處罰,否則,外人會認為緝盜司本身出了大問題,緝盜司頭領可以帶功贖罪,以後若又出現失誤,再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