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少女已略微平複一些,她掙紮著來到我麵前,向他道謝。我見她眉清目秀,楚楚可憐,不覺動了惻隱之心。我對那個少女說:“有些事現在還不便對你講,但是,我絕對有資格教訓這小子,以後,如果他再敢動你一指頭,哪隻手打你,砍哪隻手,哪條腿踢你,卸哪條腿。”“犬子性情頑劣,還請大人手下留情。”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一回頭,隻見一個身著錦緞的年輕女子走進門來;“小女子向氏,見過大人。”護院的頭領和管家慌忙行禮,管家道:“主母來了,這點小事驚動主母,小的不勝惶恐。”“小事?官家來查強盜擄人之事,怎可稱作小事。”那女人說。我打量了一下她,向氏雖然還很年輕,但美貌的麵容上仍留下一種令人心酸的憔悴。我不敢失禮,忙向她說:“據我所析,向宅主人被擄,是因為宅中有人私通強盜,我想在這裡略住數日,將內奸肅清,以絕後患,如何?”我一說完,發現向氏眼中掠過一絲驚惶,他心裡暗暗犯疑,難道向發財被擄之事另有隱情?儘管如此,向氏還是恭恭敬敬的說:“全憑大人吩咐。”說罷,便帶上三公子出了門。宗法製度的□□是嚴格區分嫡庶,嫡貴庶賤以及嫡長子繼承製。唐朝時期,宗法製度臻於完善,因而是最為典型、嚴密的成熟期。向發財有錢,買的女人多,家裡怎麼管理呢?就是依從當時的宗法製度分尊卑,因為尊卑影響到繼承權,隻有嫡子有繼承權,隻有嫡子才能繼承家主的地位。因此,對於向宅中嫡庶之間的敵視,我完全可以理解,隻是沒想到他們關係惡化成這樣。向發財被擄之事,現在肯定可以斷定,必然與向宅內部的人有關。我原以為解救向發財,隻是考慮怎麼查到強盜的行蹤,然後派出自己的特種部隊解救就行,沒想到,一來便陷入向宅的家族事務中。隻有將家族中的關係和矛盾查清,才可能查出向發財被擄的線索,我先找到護院的頭領了解情況,因為他是鄂蕊蕊的師兄,從心中排隊,他多少也算自己人吧。我把鄂蕊蕊的師兄叫到護院的房間,他開門見山的說:“雖然嫡貴庶賤,但是,被打的女孩怎麼也是向發財的女兒吧,我聽你說,三公子打他是家常便飯,難道主人在家時,那個小子這樣打他妹妹,主人就不管?”護院的頭領低頭沉思了一下說:“反正我準備走了,我就把事情告訴你吧,回去後,我再向師傅請罪,有負師傅所托。“主人隻有一個正妻,所生嫡子就是你看到的三公子,主人配後,正妻一直無子。大公子和二小姐是主人和歌姬所生,沒想到二小姐剛出生不久,主母也生下三公子。說起來,主母也是可憐人。幵始,主人和主母還很好,夫妻互敬互愛,生活得到也不錯。後來,主母生下三公子以後,再無子嗣。主人慢慢發財買下眾多的歌姬後,便疏遠了主母。”“哦,古今都這樣!”我暗自想道:“前世的年代,不少人沒錢時,紅米飯,南瓜湯,老婆一個,兒女一幫;有錢後,仍是紅米飯,南瓜湯,兒女一個,老婆一幫。不過,沒錢時是在家裡吃紅米飯,喝南瓜湯,有錢後,是在賓館吃紅米飯,喝南瓜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