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到現在都不見大唐的一兵一卒前來援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塔漠邊關城頭,幾員將扶刀而立,居高臨下注視著前方戰場。“粱將軍,楊將軍他們撐不住了!我們還不出兵嗎?”屍橫遍野的戰場中,最後的三百餘大唐騎兵渾身浴血,被黑壓壓的宋府大軍圍的水泄不通,全軍覆沒就在頃刻,佇立城頭的一員將焦聲詢問。在幾員將的中間,趙文卓赫然而立,看著前方,嘴角微揚,那笑容中帶著說不出的邪惡。“出兵?嗬嗬……塔漠邊關已在我們手中了,還出什麼兵啊?”趙文卓說話間,一雙鷹眼閃爍著殘忍而又快意的光,死死的盯著前方。“這……粱將軍,這恐怕不妥,楊將軍等人還在前方血戰,我等豈能棄他們於不顧!”“說得對,末將這就帶領一支人馬殺出去,接應楊將軍!”趙文卓身邊的幾員將聞聽趙文卓此言,儘皆露出了不憤之色,高聲頂撞,更有人就要抽刀而去。“大膽,沒有我的軍令,誰敢私自出兵?”趙文卓怒喝,眼神中帶著濃重的殺氣,逼視幾員將。軍令如山倒,在軍隊中抗令那是要殺頭的,趙文卓完全有權利將這幾人當場處決。“將軍,我等若不出兵,恐怕在元帥那裡交代不下去吧!”軍中自有熱血之輩,不懼趙文卓。“哈哈哈……休要拿元帥來壓我,實話告訴你們,就是元帥不讓出兵的!”沙漠戰場中,屍山血海彌漫,最中央,我等人團團圍攏。廝殺了一下午,難得有喘口氣的機會。宋府軍中,宋梁王臉上浮起了一抹笑意,打馬向前,越過眾軍,來到了最前方,與我隔空相望。“時隔兩月,你我又見麵了,哈哈哈……”宋府大軍止步,宋梁王提錘指點。此次見麵與上一次不同,二人的處境倒換了,宋梁王狂笑,臉上的疤痂抽動,顯得甚為猙狩。我血染征袍,早已不複先前的白袍銀甲,看著宋梁王,絲毫不懼。“老匹夫,你臉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吧!”我微笑揶揄,針鋒相對。。俗話說矬人麵前不說短話,前番圍穀關一戰,宋梁王引以為平生大辱,我此語戳中了他的痛處。“哼,任你尖牙利嘴,今日也難逃一死,就讓你們這一些人在黃泉之下侍奉我大宋王子!”大宋王子與宋梁王親同父子,他的死險些讓宋梁王一蹶不振,發誓要報仇。“呸!老狗,我等若非遭到小人陷害,豈會讓你如願!”程士德雙目噴火,怒罵宋梁王與趙文卓。“老雜毛少他娘的廢話,有種的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陽天到提狼牙棒,一隻手掌在微微的顫抖,那是因為力竭所致,肩頭鮮血汩汩流滿,一直鐵箭尚嵌在血肉中,可饒是如此,依舊不失英雄氣。三百精銳喋血黃沙,依舊緊握戰刀,死屍如歸。我看著宋梁王,心中湧起滔天巨浪,我實在想不明白,趙文卓因何敢如此膽大妄為,難道就不怕奸計敗露,元帥將他斬首。“將死之人,本王懶得與你動手,實話告訴你們,不會有援兵來了,你們的元帥現在應該已經在準備班師回朝了!哈哈哈……”宋梁王此語不亞於一道驚雷在眾人頭頂炸響,將那僅存的一絲僥幸擊得粉碎。放屁!元帥不會這麼做!”程士德不信,怒聲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