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塔漠邊關城頭,趙文卓眼神中帶著一抹得意,嘴角微揚。“希望那二位英雄可以救出楊將軍!”城頭上的戰將一刻未挪,從始至終都目光灼灼的盯著遠方戰場,直到顧高月二人消失在了目光中,這才不無深意的歎息。趙文卓冷笑一聲,道:“天快黑了,命令軍卒出關,給我軍戰死的兄弟收屍!”沙漠無遮無擋,一望無垠,數萬鐵騎追殺區區兩三個人,那還不是手到擒來,所以如今的群毆在趙文卓眼中已經是個死人了。夜色漸漸的黑了,遠走沙漠的三人不知去向,塔漠邊關熱火朝天,一具具冰冷殘破的屍體被抬走,一個碩大的沙坑,將是他們最後的埋骨之所。陽天陽天佇立屍山之巔,前去迎屍的是幾員戰將,他們費了好大勁才將兩具遺體挪下來,可他們手中緊握的兵器卻怎麼都拿不下來。月上高空,深秋的風“嗚嗚”作響,吹得滿地黃沙亂走,仿佛無數英魂在悲歌,世界上最接近死亡的地帶便是沙漠,今夜的沙漠,破天荒的烏雲密布,綿綿細雨飄飄灑涵。第二日,塔漠邊關中的大軍返程,隻留下數千軍兵暫時駐守,等待命令。圍穀關,帥帳中,老帥文泰仿佛一夜間蒼老了幾十歲,滿頭銀發抖動。“啟稟元帥,昨日楊將軍深入敵後,斬殺宋府軍無數,怎奈敵人眾多,待末將破關趕去時,楊將軍帶領的三千精銳已全軍覆沒,包括楊將軍也……也力儘而亡!”趙文卓一臉風塵仆仆之象,站在帥帳中,雙手捧著一柄戰刀,將昨日之事娓娓道來。趙文卓手中的戰刀正是我遺落的斬將寶刀!帥帳中,數十員上將分立兩側,聞聽此言,頓時炸開了鍋。“哈哈,楊將軍、程士德,陽天,你們都他娘的死哪裡去了?”帥帳外,遲到的韓皋放聲大笑,言語間充滿了喜慶,然他卻不知,他自己與最好的三位兄弟早已是天人兩隔……兩日後,十萬大軍行走在回返的路途上,元帥居中,在他的身側,幾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抬著一張擔架,一條消痩的人影躺在擔架上,懷抱一柄戰刀,雙目緊閉,一動不動。擔架上的人正是軍師,自從收到噩耗,看到楊大人的刀,軍師就昏迷了,直到現在兩日過去了,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趙文卓,滾出來,老子要你的命!”一聲如驚□□雷般的吼聲,突然在大軍中憑空響起。隻見韓皋狀若瘋狂,殺氣逼人,催動黑狼王,拎著一對獨腳銅人,在大軍中來回穿梭怒罵,尋找趙文卓蹤影。我全軍覆沒,當日在塔漠邊關中的所有將士都知道,所以趙文卓沒有出兵接應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人的,此時的韓皋,怒火衝天,不殺趙文卓誓不罷休。“匹夫休狂,本將怕你不成?”片刻之後,趙文卓以一聲怒喝回應。“狗雜種,老子要你的命!”韓皋雙眼血紅,掄起一對獨腳銅人,催動戰獸,風馳電掣的向著趙文卓的方向殺了過去。趙文卓自然不甘示弱,提著青銅大刀催馬接戰。獨腳銅人在韓皋的全力催動下,散發著蒙蒙的黃光,撕裂了空氣,砸向趙文卓。“噇啷”一聲巨響,兩道金光相撞,趙文卓紋絲未動,反倒是韓皋的獨腳銅人被崩起多高,連帶著他整條臂膀都絲絲發麻。再看時,隻見二人中間多了一人,正是提著鳳翅鎦金镋的老帥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