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鬼書生聽我說自己是飽讀詩書之輩,頓時就來了興致,道:“你果真是讀書人?不知如何稱呼?”“嘿嘿,好說,在下姓楊,名宇,字仙人,人稱‘濕仙’是也,不知兄台如何稱呼?”我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和自己曾經所在的那個世界的古代幾乎一樣,讀書人都很講究,什麼姓、名、字、都是俱全的,所以我也信口胡謅起來。鬼書生不知是來了興趣,還是我在他眼中根本就不存在威脅,手裡鼓搗了一下,那長鞭“嘩啦”一聲響動,競然瞬間收縮,恢複了長劍的模樣,隨後很瀟灑的歸鞘。接下來,鬼書生的一係列動作讓我大跌眼球,隻見他小心翼翼的整理了一下衣衫,擺正了頭上的綸巾,神色正經,斯文有加,細聲細氣的對我抱拳道:“原來是楊兄,多有失敬,小生向羽,草字狂生!”我操,你大爺的項羽,你丫真敢叫!我對鬼書生這變臉一般的態度很不理解,不就是個文人嗎,用得著這樣?其實我不知道,現在的這個世界戰火不斷,百姓流離失所,能吃上一頓飯就不錯了,哪還有人會去讀書,況且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烽火,各家朝廷那都是重武輕文,文人根本沒有出頭之地,所以這些文人仕子競都成了少數團體,他們很尊重自己的身份,同樣也尊重同仁。“不敢不敢,項兄儀表堂堂,果然是人中龍鳳,小可這廂有禮了!”看著麵前的鬼書生,前後幾乎判若兩人,我心裡很自然的就把他當做了典型的人格分裂,同時也小心翼翼的裝模作樣起來。“哈哈,楊兄謬讚,小生正欲請教,兄台既被稱作詩仙,那定然是在詩詞方麵有了不得的造詣!”看著有模有樣的鬼書生,我心裡“咯噔”一下,心知要遭,自己哪懂什麼詩詞,“濕仙”不過是一時興起胡亂編造,倘若人家問起來,立刻就會現行!“這個,兄台麵前,小生豈敢造次!”鬼書生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著,不知是對我詩仙的名號不服氣,還是不相信,張口擠兌道:“楊兄謙虛了,你我在這惡林中相遇,說不得是緣分,既然大家都是文人,探討一番又如何?”“這個,既然如此,那小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項兄要如何探討?”我察言觀色的本事都快成精了,鬼書生眼珠子轉了幾圈他都知道,倘若今天不能滿足這廝,恐怕接下來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所以隻好硬著頭皮強裝。鬼書生見我答應的爽快,反倒愣了一下,隨後眼珠子轉了幾圈便打了個哈哈說道:“哈哈,楊兄既然被稱作詩仙,小可自然不敢再詩詞上討教,不如探討一下楹聯功夫?”我操,還以為你他媽的有多了不起,搞了半天是怕了,慫包一個啊!鬼書生雖然神色裝的很自然,但我還是看出來了,這廝一定不會作詩,明顯是怕輸!“這個,小生不善楹聯,恐讓項兄見笑,就勉強出一上聯:煙鎖池塘柳!”哈哈,你大爺的,讓你丫對,這個可是千古絕對,流傳萬戶,我華夏千年來人才輩出,至今無有一人可以做出最完美的下聯!鬼書生本來是想自己出個上聯,可是沒料到我這廝如此不要臉,競然搶著出了上聯。這一下子,鬼書生那張臉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練武之人以拳腳兵器見真章,而文人則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比鬥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