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眾人很恭敬的並排站在一邊,像是聆聽教誨的學生,他對著古傲雲低語,他想知道古傲雲這個未嘗一敗的高手是否能躲避巴掌之禍。“這個,很模糊,顧某沒把握躲避!”古傲雲臉一紅,生平第一次認慫。好在馬雄飛辦事很迅速,一晃眼的功夫就重新擺上一桌酒菜。看馬雄飛縮頭縮腦的樣子,我止不住想笑,這個小子估計沒少挨巴掌,真不知老頭兒怎麼搞得,老愛扇巴掌,不知道打人不打臉嗎?“好了,小崽子們都坐吧!”馬戰一揮手,很大氣的對眾人說道,他的目光在橫刀臉上狠狠掃了一下,沒有多說什麼,看來是給了橫刀一個麵子,沒有為難他。要說橫刀雖然也莽撞,但是智商明顯要比雷鳴高一點點,他在有了雷鳴這個前車之鑒,加上自己挨了兩耳光之後,便知曉自己不是老頭兒的對手,很識趣的沒有在挑釁,乖乖的坐了下來,將滿腔悲憤全部發泄在了豬頭肉上。“老人家,你剛才打雷爺的時候怎麼那麼快?這功夫是什麼名堂?能不能教給雷爺?”其實雷鳴不是愛學習,而是他在挨過巴掌,見識過奇妙武學之後,想到了遠在十八層地獄的武搏空那廝,要是自己能夠學會這等奇學,他日與武搏空切磋的時候就省事多了。“哈哈,小黑子,注意你的措辭,不過你腦子不夠用,眼力到不錯,老子這功夫沒有幾十年苦練是達不到這般境界的!”酒菜上桌,老頭兒自顧自的,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倒了兩碗酒,然後仰脖子狂飲,言行頗為狂放。這時一旁陪坐的馬雄飛小心翼翼的提醒,讓雷鳴注意用詞,“雷爺”二字不是什麼場麵都能亂用的,弄不好要挨耳光的。至於那什麼耳光神功,其實很簡單,簡單的讓大家目瞪口呆。馬戰當年帶兵打仗的時候,對部下要求極為嚴格,稍有不對,便耳光教訓,日常時久,他的正反耳光便熟練之極,以至於最後臻至化境,出手之時隻聞其聲,不能見其形。要說當年被馬戰打耳光最多的人,要數文泰了!這也難怪啊,馬戰的耳光神功足有一甲子的造詣,豈是正常人可以躲避的?老頭兒並非他表麵上那樣難以相處,隻要大家尊重他,反倒很隨和,而且老頭兒很嗜酒,推杯換盞不斷,與雷鳴拚酒幾輪,便沒有了一點架子,臉紅脖子粗的開始侃大山。“遙想老子當年,身懷兩手絕技,一是帶兵打仗,第二便是酒量。”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老頭兒才想起了今日的正題,開始板著臉詢問我發生在宋國的戰事。彆看馬戰卸甲隱居,一顆心卻從沒有離開過大唐,對於近幾年發生的戰事,叛亂等諸多大事全部了然於胸,包括宋國一戰,乃至我兵敗塔乾沙漠!提及往事,我心懷激蕩,從滸雄關四計連環開始,一直到奇兵入荒原,出叢林,一舉奪下圍穀關,縱兵追殺宋**至塔漠邊關,這諸多激昂戰事,諸多心血沸騰,全部一一道來,而在這同時,我似乎又重新經曆了一次當初的鐵血生涯,耳中又響起了那熟悉的喊殺聲!一張張熟悉的麵孔一一浮現在了眼前,程士德、陽天、韓皋、老兵王大哥、趙福、高首,等等已經埋骨黃沙的好兄弟!“塔乾沙漠,最後一戰我的兄弟全部埋骨黃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