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戰沙場養成的習慣,我在倒地的同時身軀向一側滾動,下一刻已經捂著麵門站到了屋裡。借著屋裡的火燭,我發現自己的手上全是鮮血,整張臉火辣辣的疼,鼻子口還在不停的往外飆血。你大爺!誰這麼缺德?亂扔板磚兒!我暴怒,這頓打來的太詭異,事先毫無防備,不禁大為光火,對著黑乎乎的屋外張嘴怒罵!“呼”我話音剛剛落下,一塊板磚兒打著旋,發出呼呼的聲響再次□□。“哎呦!”儘管我已經有了防備,可是那板磚兒來得大快,根本不是我這個檔次的人可以抵擋的,所以,我悲劇的臉又一次悲劇了!一次是巧合,兩次明顯就是故意了。我顧不上喊叫,抱著腦袋蹲在了門後。如今我的仇家大多,天下殺手都想用他的腦袋換取富貴,說不定扔板磚的這廝就是其中一個。你大爺的!什麼玩意兒?直接給爺來一刀不就得了!兩塊兒板磚□□,我已經把罪魁禍首當成來取他性命的殺手了。“來人,護駕!”我有一個優點,很致命的優點,那就是我很清楚自己能乾什麼,乾不了什麼。比如現在,讓我出去殺敵就乾不了,所以我很無恥的扯開嗓子嚎叫,通知顧高雲等人。說來也是我該挨打,平時顧高雲他們是寸步不離我的,可自從見到馬戰,這幾個家夥每天纏著老頭兒吸取武學經驗,就像牛身上的虱子,完全忘記了我,直到現在,這幾個家夥都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屋外,漆黑的園林中,一個蒙麵人鬼鬼祟祟的蹲在地上,他的手邊有一摞板磚兒,手裡還掂著一塊,正凝神細聽,從我的喊叫聲中辨彆他所在的位置。“都死哪兒了?快來護駕!”我躲在門後瞎嚎叫,心裡卻後悔的要死,自從來到這裡,見到了真正的高手,我自覺很安全,便放鬆了警惕,沒想到還是被襲擊了。下一刻,黑衣人的眼睛中閃現出一抹濃重的喜色,夜色中,他手裡的板磚兒劃出一道優美的,沒人看得見的弧線,直奔木門。“哢嚓!”一聲木頭碎裂的脆響傳來,下一刻,我的腦袋上結結實實又挨了一板磚兒。隻能說黑衣人是個高手,他會聽聲辨位,從我的嚎叫中判斷出了我的位置,手中板磚兒砸破木門,直接命中我頭如。這一板磚兒可不輕,即使有木門的阻隔,可還是把我砸的頭暈腦脹,倒在地上,險些暈死過去。你大爺的,修一堵牆多好,非要裝這麼長的木門,連一塊磚頭都擋不住。倒地的我還不消停,心裡忿忿不平的咒罵馬戰。不過這一板磚兒倒是砸醒了我,讓我頓時計上心來。如果屋外的人真是來殺自己的,那麼光靠躲是不行的,乾脆來個將計就計,假裝被砸暈了倒在地上不動,等敵人自己送進來,趁其不備拿下,然後好好拷打,也出一口惡氣!如果外麵的人不敢進來,那自己就以靜製動,等顧高雲他們來了就不怕了!想到這裡,我眯縫著眼,拔劍出鞘,趴在地上呈死狗狀。屋外,園林中,靜的出奇,蒙麵人一動不動的等待我再次發出聲響。時光在一刻不停的溜走,顧高雲等人遲遲未現身,趴在地上的我們的有些心浮氣躁,但是,為了保命,為了不再挨板磚兒的伺候,我也隻能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