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馬戰不在場,馬雄飛立刻就會恢複男人本色,豪氣十足的端著一碗酒,一飲而儘。我幾人好不容易來一次,怎麼可能灰溜溜的就滾蛋呢,就算馬戰身份高,不來送行不用辭行,但馬雄飛還是得出麵。有錢就是好,隨便一句話,全城最大的酒樓包場,這讓我這個兩世為人的衰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至尊享受。酒席中,我得知了包烈二人的來曆,原來他們是馬戰的兩個外親,算作孫子輩,但是另一人不姓包,姓李,單名一個潛,這兩個廝仗著飛馬幫的庇護,到處瞎混,惹事生非。馬戰安排他們此次出行就是想讓他們曆練曆練,有了我們人的相隨,也不會平白丟掉性命。雖然馬雄飛說的很真切,但我還是不怎麼相信,總覺的其中有些貓膩,但人家已經這樣說了,他也不好繼續釗根問底。一直到了日上中空,我們人才與馬雄飛惜彆,重新踏上征程。穿過大半個廬陽城,寬闊的城門就在眼前,看門的還是幾個歪歪扭扭的哨兵,回想當日來時,全靠雷鳴打進來,現在要出去了,估計不會再有問題了。“站住!乾什麼的?”我正想著,突然兩個看門的哨兵大喝一聲,擺槍攔住了去路。“看你們一個個長的獐頭鼠目,還攜帶兵刃,老實交代,是不是賊人?”哨兵甲出言。“哼!還用問嗎?看他們的樣子就不是好東西,說不定是反賊!”哨兵乙高聲附和。“此言有理,前幾日城中張員外家遭賊人搶劫,張員外的小妾被糟蹋,還踢死一條狗,一定就是這夥人乾的,彆讓他們跑了!”哨兵甲說的有理有據。“對,抓住他們,為百姓除害,為大唐鏟除奸佞!”哨兵乙說的義正言辭。我靠!你媽的是老子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們人從踏入城門範圍就沒有說過一句話,一直都是這兩個哨兵在一唱一和,說的有聲有色,這讓大家很難不目瞪口呆。哨兵甲乙三言兩語之間,將我們人定性為搶劫犯,強奸犯,虐殺動物犯,以及大唐奸佞。我著實目瞪口呆,這等口才,這等想象力,不寫浪費了!兩個哨兵唱了一出大戲,可麵前的我們人卻是目瞪口呆一言不發,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過,這不禁讓他們大為光火,自從當上門吏,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不懂規矩的。哨兵甲按捺不住了,看著站在最前麵的我開始擠眉弄眼,哨兵乙也不是吃素的,用一隻手持槍,騰出另一隻手搓動手指,其意不言而喻。你大爺!外地人好欺負?有這麼敲竹杠的嗎?我很想看看他們接下來會怎麼樣,故意裝作不明白,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他身後的顧高雲等人則是忍俊不禁。“小子!彆不識抬舉,有錢大家賺,是吧?”哨兵甲有些惱怒。“拿得動這個,就給你錢!”雷鳴這個暴脾氣關鍵時刻打斷了這種微妙的氣氛,上前一步,甩手將大錘拋了過去。哨兵甲一看有個東西飛過來了,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接。慘劇往往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的,就比如現在,雷鳴的大錘將近四百斤,再加上他拋出去時故意使壞,一個區區門吏豈能接得住?“哢嚓!”漆黑的大錘瞬間撞斷了哨兵甲的手骨,連帶著他整個人被撞得倒飛了出去,待落地時一口鮮血狂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