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誠猛喘了一口氣,咒道:“他媽的!”季連雲道:“這個跡象給了我信心,繼續往下查。”小心的看了史誠一眼,小聲道:“當然,也許和警方切入的角度不一樣。”史誠開始凝神細聽,道:“你又發現了什麼?”季連雲深吸了一口氣,道:“他們幾個人看上去沒有什麼相同點,但隻要換個角度去查,實際他們都有著聯係。藍佐生,流浪漢,但事實上,他失業以前,曾在聖·哈勃大教堂乾個四個月的臨工。最後因為偷竊教堂的銀器而被辭退。杜陌,父親是個基督教徒,他早年也信教,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不信了。陳強,七歲的時候是唱詩班的一員。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以前曾有人形容他有天使般空靈的嗓音。張運財,目前正在教會組織的戒酒互助會裡參加戒酒互助小組,他是在兩年前正式投入的主的懷抱。而陳啟華,他和教派之間的聯係,我想你們已經看到了。另外,他還是一名教會的會計。注意到了沒?他們每一個都和那位聖靈有著若有若無的聯係,這也就是說,有人在有目的選擇對象,並不是像我叔叔總結的那樣隨機選擇!”史誠目露奇光的看著季連雲:“這些都是你自己查到的?當真屬實?”季連雲點頭:“全都有據可查,特彆是藍佐生,在警局掛過號,一查就知道。陳啟華是注冊會計師,資曆也能查到。這是幾個受害人之間的聯係。隻有這個,才能吧看似隨機出現的他們幾個人聯係到一起。”史誠良久不語,許久後才道:“接著說。”季連雲道:“證實了這個,我覺得也許不是自己在胡思亂想。就繼續往下查。”說到這裡,不安的看了一眼陽毅,語氣飄忽的道:“據我的猜測,嗯,僅僅隻是個人的猜測,我認為有人正在試圖拚湊出一個神明,或是他的屍體。具體用來做什麼我想不出來,但我認為他正在這麼做。”“拚湊一個神明?”史誠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有意義嗎?”季連雲道:“對於我們來說沒有意義。但會把人殺人截肢的人,你覺得他的腦子可以按正常人的思維去想像他在考慮的事?”抽出一份影印檔案遞到史誠麵前,道:“這是一九八一年的案子。罪犯叫作寵思誠,他一共殺了十一名少女,把她們的血一部當作飲品,一部分用來泡澡,隻因為他真切相信這樣可以淨化心靈,和神明更加接近,能聽到或是感受到來自天空的福音。你不覺得兩件案子的性質很接近?”史誠翻動手裡的檔案,他並不擅長這些分類整理並找出同共點的事。對比著兩件案件的屬性,史誠不得不承認季連雲已經說服了自己一大半,或許這件案件要定性為一件宗教狂熱者的惡性連環案件。假如季連雲的分析正確,這將是整件案子到目前為止最大的突破。史誠匆匆站了起來,從繩子上取下自己的警褲,他沒那個功夫去計較到底是岐大的學生更聰明還是警局的警察腦子太死板,他隻想迅速回到警局,召集自己的小隊來檢驗季連雲這個理論的正確性,也不在乎現在的時間是否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季連雲,你是叫季連雲是吧?”季連雲點點頭,有些不安的左顧右盼,避免和史誠的眼光接觸。“那麼,季連雲,你可不可以跟我回警局,把你剛剛對我說的,還有你的想法思路跟我的隊員再重述一遍?我認為這或許是一個突破口。”季連雲猶豫著,道:“那……我叔叔會不會有事?畢竟這些資料……他還有三年就退休,一輩子的辛苦之後承擔不起在這個時候出現意外。叔叔的資曆上從未有過汙點,我不想對不起他。”史誠截斷他的話:“我會在報告裡寫,線索來自一位匿名的市民。你知道,現在的網絡就像一張滿是破洞的網,什麼消息都會走漏出去。也許,警局的網絡被某個好奇的小黑客侵入了呢?”季連雲輕笑了一下,道:“好。我跟你去。”史誠轉頭過來,對陽毅道:“小毅,我帶你朋友去下警局。放心,沒有事,隻是說說話,連調查都算不上。”發現陽毅的眼光正望著自己的腳尖出神,史誠又喚道:“小毅?最近你怎麼常常腦子都在開小差?”陽毅確實在開小差。當季連雲把所有的肢體與那位神明聯係到一起時他就想起了在那些古書上看到的一件事。那六本書裡,有一本叫做《墮落的男巫——陰影之書》。而僅在陽毅讀過的這本《陰影之書》的不到四分之一的部份裡,它們全麵描述的都是一些邪惡的、陰寒的、讓人不寒而慄技能。其中就有一個術法會利用到與聖明有聯係的人的職體來拚合一個召喚物,它的名字叫做邪體,術法的名字則叫做重組偽神。看這本書是由於阿爾達·索思克恩的吩咐,因為他說自己身具光明與黑暗的雙重體質,也許適合當個光明的牧師,也許當個黑暗的巫師,更或許兩者皆可。陽毅自己本身比較喜歡看關於高明的牧師的書,但他練習治療術沒有什麼進展時也會看看這本《陰影之書》。但事實上,這本書裡描述的內容十足的邪異,裡麵的內容比一本恐怖更像恐怖。根據自己還記得的那些零星內容,重組偽神這個術法第一件事就是拚合一具邪體,巫師普遍認它具有一種通靈的力量,可以完成心願,也可以形成一個召喚的門。更形像的說,它在召喚的時候,邪體會形成一個容器,用來承載從黑暗世界歸來的未知東西;而在許願的時候,它會成一個通有通靈特性的器具,用來溝通兩個不同的世界,類似於某種無繩電話或是手機。這個在書裡前麵部分就出現的術法看似簡單,實則很難。因為要完成一個邪體,重組偽神,無論中途做了什麼了,最後都必須得以自己的血肉為代價,進行召喚或是許願。而巫師們不自私邪惡的有幾個?沒人原意撥下一根毫毛做為代價,更不用說得把自己搭進去。所以它幾乎就是一個不能完成的術法。但現在,它出現了。而且陽毅仔細回憶自己還記得的細節,竟是越是比較,越是心驚肉跳的發現它們相似性。在某個角落裡,或許正有一個巫師不惜以自己的身體靈魂為代價,正乾著一件可怕的事!ps:求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