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泌峰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神論者,至少在陽毅帶來的東西讓他解讀之前是這樣。他一直堅信,科學能解釋一切問題,科學解釋不了的是因為科學的發展還沒有達到這個高度。但就天季連雲和陽毅帶著詭異未明的資料來找到自己的時候,季連雲不敢那麼確定了。經曆了這一場凶險之後,對自己屋裡發生的現象,徐泌峰縱然以一個研究生學曆人士的高度,仍是給不出合理的科學解釋。屋裡的響動最後驚動了其它的人,每個慌忙趕來的人看著一屋狼藉時都吃驚的睜大了眼。徐泌峰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隱隱也感覺到季連雲和陽毅帶來的東西不那麼簡單,他謹慎的選擇了把事情隱瞞下來,隻對其它學生在這裡做了一個化學實險,一不小心出了點小事故,才搞成這樣。其它學生看罷熱鬨後離去,季連去和徐泌峰在陽毅離開後留下來做善後收拾。而後天色漸晚,徐泌峰差不多已經收拾了一半,剩下的工作不多,便叫季連雲回家,自己留下來慢慢收拾最後的殘留。當他一個人慢慢清理著時,發現了更多無法解釋的事情。首先,他注意到每樣東西都.移了位,或多或少都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不在它們的本位上。這很好辨認,徐泌峰本身就是一個有點邋遢的人,衛生打掃不是那麼勤快,房間裡總會布下許多灰塵。這樣一但什麼東西,特彆是床、桌子這種不常常移動的物體一但移了位,它們的位置移動就會由灰塵的分布情況清晰的表達出來。現在的問題是,是誰,或是什麼力.量使它們移了位,徐泌峰在想著這個問題。他現在耳朵、鼻孔都還在一陣陣的抽痛,可見在他迷失的那一段時間裡有多危險。陽毅走的時候語意不詳,後頭問季連雲,他同樣也迷失得稀裡糊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麼推論就隻有兩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陽毅知道,或是不知道。如果不知道,那麼證明陽毅跟.自己兩人一樣,同樣處於一種迷失心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狀態。而如果知道,在那樣凶險的情況下,陽毅肯定會想辦法來保護自己,而不是無聊到去移動那些器物。最後的推論便可以得出,它們不是人為,而是某種神秘的力量確實移動了它們。想到這裡,徐泌峰有些不寒而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當真有科學無法解釋的現像存在,某種怪誕神秘的東西促使這些大件的沉重物體移動了位置,它們的來源就是陽毅與季連雲帶來的古怪文件。新的疑惑由此產生,陽毅一直都是一個單純的普.通大學生,所涉及的各種事件比自己都還要單純,人生閱曆更是稀少,他是怎麼接觸到這些東西的?季連雲又是怎麼參與進來的?兩人手裡掌握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徐泌峰心裡大是不解,一邊思索著,一邊做著收.拾工作。除了滿地臟亂,.地上還滿布著一地的蟲屍,像是蟑螂蟲蟻這些小昆蟲突然之間全出來遊行,然後暴斃一樣。徐泌峰在清掃蟲屍的時候發現了大量的蟑螂,這種號稱小強的昆蟲全都肚皮朝天,腿腳扭曲著死狀猙獰,像是一招被全滅一樣瞬間死亡。但徐泌峰捏起一隻來仔細查看,它全身上下又看不到任何傷處,給人的感覺像是生命在突如其來的情況下被活活從身體裡擠了出去。其它還有少量的蜈蚣,一些生活在衛生間潮濕環境的多足蟲,個頭從大到小的蜘蛛,它們同樣如此,全部死狀可怖,扭曲著身體讓人看著全身不舒服。…,這些昆蟲,死的數量多得讓人乍舌,它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又是怎麼像集體赴會一樣全暴斃在這裡,又是無法解釋的一件事。除非是某種力量驅趕著它們,或是某種源引吸著它們到來,最後再一起掛掉,這樣才說得通。徐泌峰清掃著它們,猛然想到這一點,再把它和推動家具移動的力量聯係到一起,陡然間覺得房間溫暖驟降,全身汗毛直是往上豎。搓了手臂半天,甩開這種不好的感覺,徐泌峰繼續收拾房間。這時候他注意到一些細節:已經報廢的jbl有著被人的用腳踹過的痕跡,那半隻腳印看上去明顯得很,分明正是陽毅的鞋印。徐泌峰不由得心中一動,照這麼說,自己與季連雲都迷失的時候,陽毅確實是清醒的,這個踹倒音箱的行為就是他積極展開的救援,試圖停止音箱發出那種古怪的,搭救自己和季連雲留下的證據。問題便又來了,為什麼自己和季連雲出了問題,陽毅卻沒事?那股邪異的力量他體會過了,根本無法抗衡,陽毅是憑著什麼能保持的清醒的?在那段隻有他了解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他又做了什麼?為什麼想來想去,自己會覺得這個親如手足的人突然間像著層層迷霧一樣,再也不了解,再也看不清?眼光無意間又落到電源插座上,它被破壞得很徹底,整個結構都被一股蠻橫的力量抓碎,斑駁的導線蒼白的露在外麵,其慘狀述說破壞它的人當時有多心急。這玩意兒不是自己弄壞的,也不是季連雲弄壞的,那麼隻能是陽毅了。這又是一個陽毅清醒著的證明,因為徐泌峰雖然還在半信半疑,卻已經能體會出那股無法說得清的力量當時試圖扼殺自己兩人,會做出這種殺雞取卵以破壞的方式來救人的,隻能是陽毅這個和自己親和一個肚皮出來的弟弟。但是……徐泌峰扒拉著電源插座,皺著眉頭下意識想,事情緊急成那個樣子,事後也沒聽說陽毅出門救助,他是上哪裡找的如此鋒利的工具,將它破壞成這樣?看那光滑的切口,就跟用手術刀切過似的,不是特彆大的力量,特彆快的速度,特快銳利的利器,無法造成這樣的創口。謎啊,全都無解釋。徐錚想來想去,目光落回桌上。那上麵,除在原來的東西,什麼都沒有。季連雲走的時候很徹底的將一切資料全都帶走了。這不僅讓徐泌峰有些懷疑他這種保密心態的目的,要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雖不如陽毅與自己一般親密,但自從認識相交以後,慢慢也發展成了無話不談的密友。更出於男性的大大咧咧,除了個人私生活,大家幾乎沒有密秘可言。徐泌峰倒不懷疑他保護自己的心態,隻是,為什麼?有什麼不可以向自己這樣的摯友說起?這一切,似乎越來越怪異了,核心全指向陽毅和那一堆資料。徐泌峰霍地起身,不再管剩下的狼藉,匆匆向隔著幾間屋遠的備用服務器跑過去。他的計算機終端是和服務器、備用服務器聯接著的。它們三者之間是呈映像的關係,一但某一個上麵運行什麼東西,其它地方就會留下備份來,這是幾乎每個從事這個行當的人都會做的必要保護資料數據的手段,更不說徐泌峰這樣的老手。現在自己的個人終端保廢,這間屋裡的服務器看樣子也接近陣亡,那麼就隻有看看備用服務器有沒有留下什麼。片刻過後,徐泌峰一臉興奮的抱著一塊scsi接口的硬盤跑回來。備用服務器果然存活了下來,徐泌峰現在手裡拿著的是一份再一次拷貝過後的複本。隻要有它,他或許有辦法能解開一些謎題!ps:求月票,推薦,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