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地牢中央,一個火盆擺在中央,火焰微弱的燃燒著,一明一暗,已經到了熄滅的邊緣。火盆的周圍分彆放著三個巨大的鐵籠,裡麵四十來個一絲不掛的的女人擠成一團,靠近火盆的幾個女子拚命的將手中間的火盆伸展著。火盆邊上有著十來具屍體一動不動的躺著,一屍體地下正壓著一堆材火,隻要能抓住便可將之丟進火盆中讓火焰得以繼續燃燒來提供溫柔,但怎奈五六雙手不管怎麼伸展都離那柴火有那麼一絲絲的距離,根本無法觸及。眼看著火焰越來越小,但柴火卻無法觸及,眾女子頹然的將手垂下,眼中儘是絕望之色,更有膽小脆弱的女子已經放聲哭出,一時間眼淚仿佛是會傳染般,眾女子接連不斷的哭出聲來,使得這陰暗的地牢更像地獄一般。突然,地牢的鐵門飛了進來,隨著巨響,那鐵門嵌入了厚厚的石壁之中,一道亮光照在鐵門之上,眾女子大驚失色,隻見那鐵門已被踢得扭曲變形的不成摸樣。待得眾女子回過神來,一個人已手遮擋雙目麵朝石壁站立在她們身前,彎腰迅速拾起一把柴火堆邊緣的木屑灑入火盆中,原本微弱的火苗立時被撲滅,眾女子木然的看著熄滅的火盆,一時都忘記了哭泣。那人大吃一驚,急忙抽出一根柴火撥弄火盆起來,隻見他鼓搗了幾下,火焰又重新燃了起來,甚至比之前的火焰更大更旺,那人微微一笑,遂又添加了幾把柴火,這才舒了一口氣。燃起了的火焰似乎也點亮了眾女子的心裡,她們突然回過神來,這時才想起害怕,立時朝後撲去,雙手遮掩著自己最私密的地方,批命的想遠離此人。那人也感覺到了女子對他的恐懼,但苦於女子都沒穿衣服,他不敢抬頭對著她們解釋,隻好低頭大喊道:“彆、彆、彆、彆怕,我、我、我是來救、救你們的。”他說話結結巴巴,眾女子更加覺得他是故意為之,嚇得身子都抖了起來,都不知道究竟是怕的還是冷的。突然,門口一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張小結,火你給我燒起來沒有?”話音還未落,一妙曼的女子如風一般飄來,手中還抱著一大把帶有血跡的衣物。張小結大喜道:“快、快把衣服給她、她、她們穿上!”文慧清妙目掃視了下眾女子,眉頭緊皺,急將手中的衣物塞進鐵籠,但那些女子卻害怕至極,無一人敢上前來拿衣物。文慧清將柳眉一豎,怒道:“還不給我把衣服穿上,硬是要把身體給彆人看光麼?”被她這麼一喝,眾女子害怕至極,紛紛上前搶奪衣物,生怕搶的慢了這凶神惡煞的女子就會對她們下毒手似得。一時間都瘋狂著搶奪了衣物,而忘記了遮掩自己的身體,即使張小結遮住了雙眼,也無一中瞥見了春光,嚇得急忙將雙眼遮得更緊,但過了一會,又出於對女人身體的好奇,又仍不住叉開了一條指縫微瞄。突然文慧清將身一矮,擋在了張小結眼前,陰陽怪氣道:“好看嗎?小結巴!”這一聲嚇得張小結猛然抖了一個哆嗦,道:“不、不、不、不、不好看,我沒、沒、沒看!”“沒看?”文慧清雙手叉腰一副凶婆娘樣,怒喝道:“沒看你還給我站在這裡乾嘛?還不給我出去!”“是、是、是!”張小結連聲應道,急忙朝外跑去,但腳步剛邁,文慧清又急道:“等等!”“怎麼?”張小結疑惑的回頭,這一回頭又看到了正在穿衣服的女子,頓時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文慧清更怒,喝道:“還不給我轉過去?”張小結立時轉了過去,道:“還有什麼事麼?”文慧清哼了一聲,道:“去外麵還給她們弄十來套衣服過來。”“好的!”話音一落,張小結瞬間消失在地牢中。麵對如飛蝗的高階神使,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了雲落天等人的心上,這時雷大強大喝一聲,渾身肌肉再度膨脹了幾分,手中的七彩大錘更是霞光大勝,猛然朝撲來的神使揮去,同時徐錦江張正兩人一火一水舞動長槍金棍,火焰燃起,驚濤大漲,紅、藍、七彩光芒迎擊大盛的白芒,雲落天、仇冰等人也挺出兵器上前,一時間各色光芒彙集朝著上百道白芒撞去。兩股驚天力量相撞,爆裂的光芒將整個城鎮都照的猶如白晝,而後一股可見的衝擊波氣浪飛速擴散,散落在街道兩旁的房屋瞬間便被這衝擊波擊為粉末散去。地牢中石屑落下,牢籠中的女子嚇得放生尖叫,文慧清駭然的抬頭看去,隻見頂板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著,轉瞬便裂開了好幾條裂縫,突然張小結狼狽的倒飛進來撞在了原先他提破的鐵門之上,立時石壁又朝裡凹進了幾分。文慧清急忙上前扶起張小結,關切的問道:“沒事吧?”張小結撫著胸口,咳嗽了兩下,道:“沒、沒什麼事!”文慧清應了一聲,朝地牢門口看去,臉上充滿了擔憂之色,他們的人數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街道上,一條巨大的裂痕蔓延長達幾十米,裂痕的儘頭雲落天蹲在地上單手將長劍插於地上支撐著,一手撫著胸口急劇咳嗽,他的白袍已經碎裂,露出了熒光閃動的重甲。一口鮮血猛然吐出,上百精銳的合擊力量實在是驚人,強大的衝擊波震得他五臟六腑都受到了創傷。仇冰等人急忙趕了過來,將雲落天團團圍在中間,他們都知道,沒有鬥氣神力的他在這場對拚中鐵定會吃虧。李兆仁陰沉的看著身邊七零八落的手下,一百多對八,居然還有二十來個藍焰使被廢,他看著雲落天那邊看去,眼神冰冷,這些人不能留。雲落天又咳了幾下,道:“大家不能硬拚,最好要打散他們的陣型,不能讓他們在發合擊。”說完,他一把扯掉身上破裂的白袍,將身上的重甲脫下,露出了一身線條極其明顯的完美肌肉,一邊緩緩向前走去,一邊說道:“大家儘量給我打通一條通往李兆仁的通道,殺了他,他們的陣型就亂了。”仇冰等人對視一眼,四散而去,李兆仁看在眼裡不屑的笑了笑,道:“居然異想天開來分隔我的陣型,真是自己找死。”他將單刀舉起,再度一揮,立時白芒又是大盛,雲落天背心已然出汗,雖然仇冰他們能抗住一擊,但這第二波攻擊,他們絕對會受重創。李兆仁的笑容突然間變得輕鬆起來,他又贏了,他這陣型是在多次和魔獸對抗中演練出來了,力量彼此相輔相成,將分散的攻擊合二為一,這一股力量何其強大,這是他的傑作也是他的自豪。此時,幾十精銳已全數躍起,身上的白芒也隱隱有合攏之勢,李兆仁輕蔑的看著雲落天,雲落天大怒,速度陡然加快,地麵飛速朝後倒去,強烈的風壓使得長發揚起,李兆仁笑得更是得意,對手越怒,就越是會失去理智。但他卻沒有看見雲落天埋頭時的那一閃而逝的笑容,瞬間距離又拉近了,空中、地下,兩撥對決一觸即發。李兆仁單刀揮起,垮下的戰馬通靈,揚起了馬蹄,突然異變突起,三道巨大的刀芒呈縱橫交錯之勢從背後突襲而來,李兆仁大驚,足下在馬鐙上一點,整個人便衝天而起,可憐那通靈的戰馬立時被三道刀芒切成幾段。李兆仁身在空中真想回頭查看誰在背後偷襲,但隻覺喉嚨冰涼,及舉刀格擋,此時,空中光芒爆裂,將所有人的身形都籠罩起來。同時張小結文慧清兩人正帶領幾十個女人衝出地牢,見此情形臉上大變,急忙回頭道:“速度給我趴下!”但這些普通女子又哪能有如此迅捷的反應,張小結大急,身上神力運轉到極致,雙掌拍出,一股猛烈的掌風推出,將眾多女子儘皆吹到數丈之外,正待趴下,但一股巨大的衝擊波已經來到了他的背後,眼看他就要正麵挨上這一擊,文慧清飛撲而來,兩人一齊滾回了地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