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腿廢了以後,為喬清奕看病的醫師和煉丹師猶如過江之鯽。可真正能一摸就判斷出真正病因的人卻隻有兩人。一位是海族最出名的神醫,一位是帝都那位八品煉丹師。其他人要不就摸不準病因,要不就是不知道他被什麼東西堵住了經絡,試圖梳理驅除反而會讓他的身體遭到更大反噬。到了後來,他都不敢再讓醫師和煉丹師為自己看病了。而現在寧溪竟然也一摸就摸出來了,他不得不承認她很厲害。寧溪的話喬清奕聽懂了,可胖子和喬清寧聽著很懵。胖子好奇的比較直接,“什麼意思?這病和心性堅韌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佩服?”見喬清奕沉默也沒有阻止,寧溪為他們解惑,“喬二少體內腐蝕的能量很特彆,每天都會一點點的撕裂他經絡裡的細胞,並且不斷膨脹,這也代表他每天都要承受著一種非人的疼痛折磨。”“一天中二十四小時都處於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中,換成你的話,你還能像是他這般平靜嗎?”寧溪對胖子反問。這個喬清奕真是個人物,忍常人之不能忍,如果不是知道他的情況,誰能從他風清雲淡的神色和言行舉止中看出,他現在其實在忍著身體疼痛的折磨。“什麼?二十四小時撕心裂肺的疼痛?”胖子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換成我肯定受不了!”要是這樣的話,他寧願讓人給自己一個痛快,死了得了。喬清寧麵色一變,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攢出,帶著幾分哽咽,“哥!”他真沒想到腿廢了對於他二哥來說居然不算什麼,每天經受那種疼痛才是最大的折磨。喬清奕看著弟弟哽咽的模樣歎了口氣,抬手摸了摸他的頭:“我沒事,習慣了就沒什麼了。”要不是為了弟弟,他說不定早就忍受不住自我了結了。弟弟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否則他怕自己一死,弟弟就會崩潰做出什麼傷人傷己的事情來。看著兩人兄弟情深,喬清奕看向喬清寧眸子裡的寵溺溫情,也大致猜出了他熬著活下去的原因。難怪聽喬清寧說他二哥基本不出自己的院子,這人其實一直都在默默的承受著。喬清寧深吸一口氣,看著寧溪問:“我二哥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寧溪如實道:“非常嚴重,他這樣的情況在醫學上應該是不治之症了。”“每天都要承受非人的疼痛折磨隻是一點,等那種腐蝕的能量將他經絡崩裂蠶食到身體其他部分後,他身體裡的細胞也將一點點死去,修為跌落的速度會跟著加快,等到修為全失的時候,也就是他殞命之時。”喬清奕體內的那玩意不是一般的霸道和惡心人。“什麼?”喬清寧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你說我二哥有生命危險?”“不是有生命危險,而是命不久矣!”寧溪比較直接的打破了喬清寧的最後一絲防線。喬清寧眼睛通紅,雙手的青筋鼓起更多,咬著牙看著寧溪說:“不,你肯定看錯了!”他不敢相信二哥會命不久矣,他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