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真想立刻昏過去,自己真是比竇娥還冤枉,要是自己和四阿哥是一對恩愛夫妻,這完全是可以拿出來哈哈一笑的事情。可是自己和四阿哥簡直是天敵一樣的關係,舒雲自從穿越過來就時時刻刻對著四阿哥不敢放鬆警惕,生怕自己那一點不周全了,叫四阿哥發飆連累了孩子。今天自己和四阿哥渾身上下光溜溜的被兒子堵在床上!想著昨天四阿哥那樣惡劣的欺負自己,舒雲現在很想把四阿哥毀屍滅跡!就在舒雲的臉上一會是紅的發燙能夠煎雞蛋,一會是臉色蒼白,手腳冰涼,舒雲無限尷尬,完全不知道遇見這樣的情況自己要怎麼辦,心裡唯一的念頭是老天爺乾脆把自己送回現代社會算了,真是沒臉見人了!四阿哥先愣一下,不過很快的四阿哥恢複正常,接著四阿哥的表現叫舒雲歎為觀止了,四阿哥氣定神閒的拽過來一件衣裳批在身上,然後抱著弘暉,看一眼愣在那裡已經石化,抱著被子裹著自己的舒雲。舒雲這才反應過來,四阿哥這是叫自己能有時間穿衣裳,不要在這裡展示人體美了。可是放眼看去,床上淩亂不堪,自己的衣裳昨天全被四阿哥給扔到外麵很遠的地方了!根本夠不著!舒雲不可能在四阿哥和孩子麵前坦然的來一次裸奔。感受到了身邊四阿哥嘲笑的眼神,舒雲狠狠心,拿過來四阿哥一件衣裳批在自己身上,然後準備從床上跳下去逃走。弘暉不依不饒的問剛才那個問題,四阿哥皺皺眉頭,漫不經心的說:“弘暉是阿瑪的兒子,當然和阿瑪長的一樣了。你額娘小時候很淘氣,經常賴著自己的額娘,對人挑剔刻薄。所以才會是那個樣子的。弘暉乖乖聽話,以後都要自己也要學會一個人睡覺。阿瑪小時候從來不叫嬤嬤陪著睡覺的。你看現在阿瑪長的比你高多了。要想長高以後不準成天的黏著你額娘了。等著弘暉敢自己一個人睡覺了,阿瑪帶著弘暉騎馬去。”這些話把一邊的舒雲氣的要背過去!你個四大爺的,這樣些謊話你都編的出來!真是厚臉皮的典範,怪不得最後能當皇帝呢!皇帝向來是把自己的錯誤全都推到彆人身上,還是理直氣壯的。四阿哥就是這樣的人啊!說著四阿哥斜眼看看舒雲,抱著歡呼的弘暉下床穿衣裳了。早有嬤嬤站在門邊上,拿著被子將弘暉裹住趕緊抱走了。四阿哥看著舒雲穿著自己的衣裳已經下床了,一雙眼睛在舒雲身上移不動了。四阿哥身材很高,足有一米八以上了。所以舒雲穿著四阿哥的衣裳顯得身材嬌小玲瓏,一雙線條優美的長腿在兩邊開叉的地方若隱若現的,領子寬鬆的很,能夠看見四阿哥昨天在舒雲身上留下來的痕跡。看著舒雲有點腳步蹣跚的走著,四阿哥想起昨天自己有點瘋狂了,好像在最後舒雲還暈過去了。想著昨天舒雲在身下的樣子,四阿哥一陣得意湧上心頭,昨天莫名的不快已經消失了。舒雲打開櫃子找自己的衣裳,忽然一陣傷心湧上心頭,舒雲覺得自己很可憐,一點權利都沒有,在孩子麵前被這樣羞辱,眼淚止不住的掉下來。這次沒有預兆的哭泣和昨天的裝哭完全不一樣,舒雲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哭,至少等著四阿哥走了你就可以哭了。可是眼淚根本不聽話,眼前一片迷蒙,臉上全是濕熱的淚水。四阿哥看著舒雲站在衣櫃前,低著頭,那個樣子真是叫人憐愛,忍不住上前抱住舒雲,好心情的咬著舒雲的肩膀和後背的肌膚,一邊挑逗的說:“昨天晚上可好?你喜歡不喜歡?”四阿哥開始的時候以為舒雲低著頭是在害羞,於是四阿哥得意一笑,吻上了舒雲的臉蛋,誰知嘴裡苦苦的淚水叫四阿哥大吃一驚。不等著四阿哥開口,舒雲忽然使勁的把自己投進四阿哥的懷裡,緊緊地抱著這個男人,舒雲將自己的淚水全都一滴不剩的擦在四阿哥的肩膀和胸前的衣服上。四阿哥有點摸不著頭腦看著舒雲詭異的行為,但是舒雲緊緊地抱著自己的樣子,叫四阿哥很高興。舒雲將淚水擦乾,心裡對著自己說真正的舒雲在這個時候能乾的也就是這些了。不要委屈,這些在四大爺的眼裡算不上什麼,你真是好日子燒得,一點麵子算什麼?你們是合法夫妻,要是被抓住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才是災難!等著四阿哥被舒雲的行為鬨的開始不安的時候,舒雲已經從四阿哥的懷裡抬起一張明媚的笑臉了。“爺,時候不早了,今天上朝不要誤了。端午的節禮已經叫人準備下來,爺看看還有什麼添加的?”說著舒雲抱著自己衣裳轉身進了屏風後麵,叫來容嬤嬤準備洗澡了。四阿哥看著舒雲又是自己那個整天麵對的四福晉了,剛才舒雲的淚水好像是夢一樣根本不存在!張張嘴,四阿哥還想說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下人們進來伺候著四阿哥穿衣梳洗了。等著四阿哥穿上朝服,被舒雲殷勤叮囑,恭敬地送出門的坐上轎子的時候,四阿哥還覺得早上那個傷心的舒雲不是真實存在的,完全是早上一個荒謬的夢罷了。可是摸著自己的肩膀和胸膛,四阿哥似乎感到那裡還有濕熱的液體燙得有點疼的感覺。但是一天政務事情多起來了,康熙今天對戶部的事情表示了不滿,扔出一堆事情給四阿哥,就帶著十三到南苑射箭了。十三的額娘敏妃逝世了,皇帝更疼愛十三了。看著十四眼巴巴看著十三離開的樣子,四阿哥對著十四瞪著眼睛說:“你的功課做完了沒有,要是你今天功課完成了四哥帶著你回去看看你嫂子。”十四聽見這話立刻眉開眼笑的叫著:“四哥等等,我的功課這就好了。”說著十四一溜煙的跑到德妃身邊叫德妃幫著自己說話了。四阿哥走後,舒雲將自己泡在熱水裡,等著容嬤嬤不安的進來看舒雲的情況時,舒雲已經擦乾身體自己穿上衣服了。這一天舒雲和平常一樣,有條不紊的安排著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準備著給康熙和太後還有德妃的節禮,還有就是李氏懷孕了,太醫來診脈,給李氏安排的養身體的藥方子。還有宋氏和墨香的調養用藥。等著舒雲溫和的感謝了太醫,叫人帶著太醫出去之後,容嬤嬤在一邊忍不住說:“福晉,那天還是找一個有本事的太醫給福晉看看。福晉整天為瑣事操心,也該調養身體的。以後大阿哥才不會落單啊!”舒雲看著外麵的藍天和院子裡盛開的石榴花,不在意的說:“這些事情就看天意了。”在舒雲的內心深處,弘暉是不能避免的事情,誰叫舒雲一穿來就是在弘暉出生的時候?那是沒有辦法改變的,現在舒雲一點也不想和四阿哥生孩子。隻要舒雲一想起自己要給雍正生孩子,身上就止不住的惡寒起來。“可是福晉每次月事來的時候,那個樣子太難受了。奴婢看還是請太醫看看。”容嬤嬤認為舒雲到現在還沒有再次懷孕,一定是身體有點不正常了。舒雲每次月事都是很痛苦的,肚子疼的厲害,時間長,很多,叫人看著心疼。隻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罷了。舒雲不置可否的聳聳肩膀,對著容嬤嬤說:“那是正常的事情,好了,明天我調養著就是了。”舒雲覺得這也不是壞事,一個月的時間自己拖拖拉拉的能夠叫四阿哥少來幾次。自己的身體舒雲很清楚,有時候舒雲是故意的,就是找借口趕走四阿哥的意思。晚上十四和十三跟著四阿哥回來做客了,舒雲還是以前那個溫和善解人意的四福晉,一切都是很融洽的,舒雲稱職的扮演著自己的角色,叫十四和十三高高興興的在四阿哥的府裡玩的痛快。等著送走了十三和十四,舒雲借口著身子不舒服把還想留下來的四阿哥打發到了宋氏身邊。四阿哥看看燈下舒雲溫柔的笑著,好像早上的一切都是自己腦子裡麵的胡思亂想一樣。於是四阿哥放心的離開了舒雲的正屋,到宋氏那一邊去了。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生活著,李氏懷孕了德妃聽見這個消息自然高興,給了不少的賞賜,對舒雲不嫉妒,認真照顧李氏更是滿意,把舒雲叫進宮誇獎一番給了不少的私房獎賞。府裡麵安靜下來,宋氏和墨香看著李氏懷孕更仔細的吃藥調養身體,恨不得自己立刻也能懷上孩子。這天德妃叫了舒雲進宮說話,德妃看著帶著舒雲給太後請安去了。在寧壽宮裡,舒雲有幸聽見了努達海和新月的“幸福生活”,一個饒舌的貴夫人正在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努達海家裡小妾和通房丫頭之間的明爭暗鬥。原來新月看著自己不僅不能成為努達海的唯一,還要忍受著自己變成奴婢,變成一個努達海身邊連名分都沒有的使喚丫頭!努達海對新月漸漸的失去新鮮感。本來自己一個中年危機的男人,處在事業的瓶頸,家裡的妻子漸漸的審美疲勞,加上自己額娘整天跟著念叨著他他拉家的榮譽,前程之類的話。忽然從天而降一個和碩格格,那樣的純潔高貴,美麗善良的新月,努達海對這樣美麗的年輕女子自然心存著好感,但是礙於新月身份隻是把自己的感情藏在日常的殷勤裡麵。誰知新月很吃這一套的,對著努達海大膽的吐露愛意,叫努達海立刻認為自己是被嫦娥選中的幸運兒,為了新月努達海開始發瘋了。誰知愛情的生命總是短暫的,等著怒大海得到了新月,一切都變了。新月不是高高在上的格格了,隻是一個動不動就下跪磕頭的可憐奴才了。自己身邊也不永遠是雁姬,叫自己審美疲勞了,五姑娘掌管著家裡的一切,叫自己舒舒服服的享受著年輕時候沒有享受過的舒適生活,身邊一下子冒出來這些環肥燕瘦的美人!耳邊孩子的鬨心事已經不見了,額娘也不會對著自己訴苦受了媳婦的氣了。已經站在一個高位上的努達海和掉在低穀裡麵的新月,愛情的天平已經失衡了。現在怒大海被自己新婚妻子和那些侍妾高高的碰到天上,老太太向來是把自己唯一的兒子當成天上的神仙一樣,有求必應的。可是新月現在也就是個使喚丫頭罷了,怒大海認為自己對新月已經是很好了。男人就是這樣,在迷戀的時候覺得那個女子就是天下唯一了,可是等著有了閒錢和時間的時候,自己又成了皇帝,後宮佳麗三千恐怕是很多男人的夢想。尤其是努達海那樣以前沒有機會的男人嗎,現在是近乎報複性的享受著左擁右抱的生活。新月這一邊嚴重的失衡了,以前自己高高在上的,一切都是施舍給努達海的,所以努達海為了自己在四阿哥門前發瘋,把雁姬趕出家門,對著自己的兒女冷酷無情,這些都是端王府的和碩格格新月輝煌的戰功,可以拿出去叫世人稱頌和羨慕的。新月甚至認為自己就算是提出來給努達海做小妾,皇帝和努達海還有世人誰都不會叫自己真的這樣做妾去了,皇家的臉麵是要的,皇帝不能承受一個親王之女嫁給彆人做妾的事實。到時候看著雁姬在自己的寬宏大量下感激的生活,享受著彆人豔羨的眼神,就跟彆人看那些高貴的皇子福晉和後宮嬪妃的眼神一樣。誰知一切都變樣了,新月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保存著 ,新月已經是一個死去的人了,活著的就是一個低賤的奴婢。開始的時候新月還能牢牢地霸占著努達海的注意力,新月想自己一定能夠在故技重施,叫努達海將自己的新福晉和那些侍妾趕走,自己就又成了努達海的唯一了。誰知道新月的眼淚下跪不能奏效,反而叫努達海更喜歡彆的女子了。那些小妾對著新月冷嘲熱諷的,看不起她的出身,嘲笑她勾引男人。開始的時候新月可憐兮兮的栽贓還是能占便宜的,但是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尤其是那個碧絲竟然比新月還會裝哭裝可憐,漸漸地就是裝可憐,努達海也不會全都相信新月了。那個貴婦人對著太後一臉看笑話的說:“那天他們家的老太太大帶著四姨娘出去應酬,努達海被那個叫嬌春的丫頭糾纏著,也要出去。於是就叫嬌春伺候著四姨娘一起出去。誰知台上的戲還沒開始,底下就熱鬨了。那個四姨娘剛要給老太太端茶水,不知怎麼的,一下子那個茶杯就打了。他們家的四姨娘倒是個聰明的,趕緊張羅著帕子涼水的,老太太身上才沒燙傷了。那個嬌春的就是個傻子,站在那裡端著空茶盤呆呆的杵著,等著努達海進來了,嬌春跪在地上當著前麵爺們,後麵夫人小姐的麵前狠狠地磕頭,一個勁的說什麼這都是她不好,和四姨娘碧絲一點關係沒有。旁邊一個夫人看的笑起來,說“自然和你主子沒關係,你一個奴婢連一碗茶都端不好,跟個傻子一樣站著,真是比正經主子的架子還大。也就是他他拉家的家風,要是在彆人家裡你這樣的奴婢就是亂棍打死了。”說著旁邊那些來賓全都笑了。”說著那個夫人笑一下,接著說:“他他拉家裡的四姨娘叫什麼碧絲的,真是個可憐見的,對著努達海楚楚可憐的蹲身一福把責任全都攬下來了。努達海和他家的老太太被嬌春鬨的大紅臉,狠狠地責罵了嬌春一頓就告辭回去了。聽說那個嬌春來的時候身上打扮的那個花哨,跟一個正經嫡妻一個樣的。回去的時候努達海先走了,老太太叫嬌春不準坐轎子,隻準跟著走。那天趕上刮風,聽說回去之後,那個嬌春就跟一個驢打滾一樣了!”說著那個笑起來,太後聽著也是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