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舒雲很舒服的一個人獨享著床鋪, 畢竟累了一天了, 舒雲也不是很喜歡加班的。四阿哥白天吃的加餐可能沒有消化,晚上沒有心情在吃彆的了,於是很老實的一個人在書房攻讀聖人之言, 了解一些孔子的智慧人生。李氏這些女人,這個晚上難免是心裡發酸, 臉上的神色不好看,尤其是沒有孩子的, 就像墨香, 武氏這個受害者,武氏自從上次和李氏鬨起來,一直在四阿哥麵前沒有真正的得寵過, 今天白天好容易四阿哥拉著自己在花園裡麵走走, 兩人要培養一下情調,誰知竟然被小年半道殺出程咬金, 把四阿哥給劫走了。武氏恨得就好像沒有吃上唐僧肉的妖精一樣, 眼睛都變成綠色的,恨不得現在把小年變成油炸年糕!第二天早上,舒雲剛剛洗完臉,坐在鏡子前梳頭發化妝的時候,四阿哥風風火火的拿著一張紙跑進來, 不理會那些手忙腳亂給自己請安收拾東西的丫頭,興衝衝的對著舒雲說:“這些天事情太多了,曉曉的名字竟然給耽誤到了今天了。那天要是沒看見曉曉鬨的哪一出, 還真是忘了。你看看這是爺昨天晚上算了半天的,哪一個好?”舒雲接過來看見上麵排列了好幾個名字,都是四阿哥根據曉曉的出生八字和陰陽五行等中國傳統文明精粹算出來的,大吉大利朗朗上口,含義字眼都好的名字!舒雲看著四阿哥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好像一個早上給主人叼報紙的小狗一樣,舒雲笑著說:“爺真是的,現在事情多了,曉曉還是個孩子,名字什麼的現在叫著就很好。爺身體要緊,妾身沒念過多少書,看著這裡麵和盈這個名字還好些。道家最講持盈,這個和字很安穩,曉曉的性子有的時候太急躁了,這個名字能夠調和一下。爺看著呢?”四阿哥的工作效率真是不高,曉曉出生的時候四阿哥想破了腦袋還是沒有想出一個合意的名字,一拖就到了現在,曉曉都念書一段時間了,才有了自己正式的名字。不過就是有了名字,可惜在戶口本上還是雍親王第二女,生母嫡福晉烏拉那拉氏罷了。誰知四阿哥聽見舒雲的話,眉飛色舞的對著舒雲說:“爺也是看著這個名字好,這個名字爺花費的時間最多,還有裡麵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福晉還是能明白爺的心思,”看這個四阿哥要對著自己唱讚歌,舒雲覺得有點詭異啊,四阿哥什麼時候都是發號施令的,什麼時候這樣一臉有求於人的樣子了?難道是昨天的年糕很叫四阿哥滿意,要給小年升分位?還是彆的女人要進府了?舒雲一笑,打斷了四阿哥的話,“爺還是不要給妾身灌**湯了,妾身能夠有什麼學問,不過是看過幾本書,還是一半看不通的,也就是能算賬認識幾個字,小時和跟著阿瑪念了兩首唐詩什麼的。跟睜眼的瞎子有什麼區彆?爺是上書房皇上親自指點的,還和妾身是想的一樣,這話傳出去叫彆人聽見要笑話了。爺一早上可是有什麼事情?”舒雲趕緊把自己貶低一下,無才便是德,在這裡是誇人的,說彆人是才女是罵人的,不過按著古文的修養來說,舒雲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接受的教育都是基本脫盲的水準,和四阿哥不在一個水平上。“ 福晉過謙了,以後有什麼看不明白的直接問爺就是了,難道爺還要給福晉也請一個先生?那個,今天十三弟和十四弟要來,福晉幫著準備一下。”四阿哥特彆吩咐著舒雲要招待客人。可是以前十三和十四經常來,也不見四阿哥怎麼上心要特彆招待的,有時候四阿哥甚至還小氣的嫌棄十四和十三吃掉了自己喜歡的東西。今天怎麼了?舒雲看著四阿哥的樣子,看來自己想歪了,不是關於女人的,是政治上的事情。舒雲嚴肅起來:“以前兩個弟弟都是常來的,這次是按著什麼準備?爺說個章程,妾身好吩咐安排。”四阿哥看著舒雲緊張的樣子,也覺得自己有點太明顯了,緩和一下笑著說:“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十三弟這段時間不痛快罷了,今天來咱們府上,一來家裡地方大,十三弟好吐吐心裡的鬱悶,二來,是好久沒在一起相聚了,兄弟們有些話要說。”舒雲明白了這是要策劃於密室啊,“爺放心,書房邊上的郎吟閣安靜,妾身叫人打掃出來在哪裡風景還好,爺看可以?”“很好,就是那裡吧,飯菜茶果什麼的,福晉看著辦。反正兩個弟弟都是喜歡福晉的心思的。”說著四阿哥在舒雲這裡用早飯。拉著曉曉說了曉曉的名字,跟著自己的女兒玩笑一下出門去了。看著曉曉還是迷迷糊糊的樣子,舒雲對著曉曉身邊的奶娘吩咐說:“格格要上學了,你們不能聽任格格晚上不睡覺了。一早上就是這個樣子像話嗎?”曉曉不滿意的嘟著嘴,揉著眼睛跟著嬤嬤上學去了。舒雲叫來管事的,板著臉仔細的吩咐了叫靠得住的人好好地將一直是乾淨的朗吟閣清理乾淨,裡麵放上不少的時鮮花卉,把一些不合適的擺設給換掉。接著舒雲又叫來廚房的管事,特彆吩咐了準備了十四和十三喜歡的東西,舒雲又想著四阿哥這些人今天晚上不適合喝的爛醉的。隻是叫多準備一些葡萄酒和果子酒,上好的陳釀隻是放在一邊備用罷了。等著東西房子都準備齊全了,舒雲有囑咐了內院的管事,叫晚上四阿哥和自己弟弟在吃飯談事情的時候誰也不準上前打攪,那些端菜送東西伺候的人,隻準在門□□接,裡麵都是四阿哥和十三和十四身邊的心腹在裡麵服侍。等著一切都是滴水不漏了,容嬤嬤上來向舒雲彙報自己的工作成績了,年氏身邊果然是有內線,年氏身邊的小丫頭叫做紅豆的,被年氏的衣裳銀子和做朋友當姐妹的話弄得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每次都是借著拿東西什麼的機會打聽四阿哥在哪裡,跟著誰在一起什麼的。使得年氏能夠在準確的時間出現在準確的地方,成功的叫李氏吃虧叫武氏被打劫。容嬤嬤瞪著眼睛看著舒雲生氣的說:“福晉這個丫頭很是目無王法了,現在立刻打發了?”不行,年氏還有點新鮮勁,還有就是沒有證據,年氏喜歡給自己身邊伺候的丫頭賞東西,誰能說犯了規矩?舒雲擺擺手對著容嬤嬤說:“毫安勿躁,叫人盯著那個紅豆,看準機會拿住短處了再處置。現在隻是看著就是了,還有彆人跟著年氏鬨鬼嗎?”“剩下的都是福晉親自挑選的人,都是聽話懂事的。”容嬤嬤叫舒雲放心。看來自己在這個府裡還是有點權威的,年氏,雖然心思很多,可是剛進門身邊的勢力沒有形成,還是趕緊把女人戰爭打響,到時候自己能夠輕鬆一下了。晚上四阿哥帶著十三和十四來了,十三和十四好像都是有心思的樣子,和舒雲打招呼之後便和四阿哥關在朗吟閣談天去了。那些女人看見今天沒戲都是怏怏的走了。隻有小年不甘心的看著四阿哥遠去的身影,立刻渾身無力的靠在紅豆身上走掉了。李氏和武氏看著小年的樣子,眼神鄙夷不屑,哼一聲自己轉身去了。舒雲跟著孩子一起吃飯,看著曉曉老老實實的寫功課,看著弘暉和嫻雅回去兩人生活,叫奶娘把已經有點犯困的弘晝抱回去休息。正在舒雲想著給四阿哥從哪裡找來美人的時候,隻聽見外麵低聲的嘈雜,接著舒雲身邊的丫頭玉竹進來對著舒雲小心翼翼的說:“高管家在院子裡,說廚房端菜的小全子看見了年格格身邊的紅豆在朗吟閣邊上鬼鬼祟祟的,高管家叫人把紅豆抓來了,請示福晉要怎麼處置?”上天啊,舒雲覺得自己明天該出門燒香感謝上天的眷顧!紅豆那個傻子自己送上門了。舒雲嚴厲的說:“立刻叫專門管理門戶上夜的嬤嬤到年氏那裡,問清楚紅豆是怎麼回事,好好地查一查這個丫頭還有什麼事情是咱們不知道的。叫管事把紅豆仔細看慣起來,要是死了或者是逃了,就小心些。看管紅豆的人跟著紅豆就是一個罪過了。叫高福問仔細了,不要錯過什麼。等著送走了兩位爺,就告訴四爺這件事情!”送上門的機會不用真是浪費,四阿哥肯定不會嫌棄自己多管閒事,要是四阿哥連自己的安全都能不放在心上,舒雲覺得四阿哥就不用想皇帝什麼的了。自己還是帶著孩子跟四阿哥分手,這樣的四阿哥隻能是給人當點心吃掉。容嬤嬤進來聽見舒雲的吩咐,臉上那個高興,跟中了彩票一樣。屋子裡安靜下來,小年被管事嬤嬤嚇得不敢跑出來找舒雲的麻煩,現在舒雲耳邊很安靜。看見容嬤嬤舒雲忽然叫住容嬤嬤,指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地方叫容嬤嬤坐下來。看來福晉這是有話要說了,容嬤嬤坐在舒雲身邊,手裡拿著針線一邊做著一邊說:“福晉還有什麼心事?男人都是那個樣子,現在福晉看著大阿哥和格格還有五阿哥就是了,整個院子裡誰能越過福晉去?”“嬤嬤是看見了,那個年氏一進門就鬨出多少事情來。以前李氏和現在的年氏比起來,簡直是賢惠聽話的典範了。我想著爺看上年氏不過是喜歡新鮮顏色的,就是一個孩子整天對著一樣的東西,也不喜歡了,何況現在爺事情多,府裡麵這些女人,不是身邊拉著孩子,就是言語木訥的。不如找些機靈的給爺解悶?可是要是從宮裡麵或者是旗人家裡選,有點興師動眾的,傳出去不好聽。要是從江南鬨來一些女孩子,嬤嬤看著如何?”什麼?容嬤嬤不敢置信的看著舒雲,好像舒雲現在生了病,需要太醫看看的。可是看著舒雲神情淡定的樣子,容嬤嬤想想明白了舒雲的心思,既然四阿哥喜歡美人,府裡麵的那些女人都是顏色舊了,就要找些新的。不能乾掉年氏,可是叫四阿哥把年氏忘掉還是很好的。容嬤嬤覺得舒雲很可憐,舒雲這樣賢惠大度,生兒育女的,府裡的事情井井有條,四阿哥還要新鮮的美人!可是這也是無奈的事情,想想皇帝身邊,容嬤嬤歎息一聲,越來越覺得四阿哥配不上舒雲。容嬤嬤沉吟一下說:“不過是個玩意,那些旗人家裡或者是漢軍旗的女子,隻要家裡基本上溫飽,女孩子都是教養的規矩的。要是掄起哄著男人開心的本事恐怕是不行的。依著奴婢看還是叫咱們門下人在江南物色物色。”還有的容嬤嬤沒說出口,那些八旗出身或者是漢軍旗出身的,最少也是個格格侍妾,以後要生了孩子不還是要升分位的?那些買來的小戲子什麼的,都是玩意,隨便就能賣掉,還有這些人是不能生養孩子的,就是生下來也不會承認這樣的女人生孩子的,一定是抱給彆人的。於是容嬤嬤傾向於叫舒雲找一些江南美人來。這樣看來最好了,要是四阿哥不喜歡還能換。反正不造成負麵影響。於是舒雲來了精神和容嬤嬤商量著叫誰辦事等等的事情。果然等著舒雲和容嬤嬤商量了事情,舒雲叫容嬤嬤明天不用來伺候了,直接叫出去自己手下管著生意的掌櫃到江南辦事去。等著剛商量好四阿哥已經送走了十三和十四,進來了。紅豆的事情想來四阿哥已經知道了,神情很難看的坐在那裡氣的渾身打哆嗦。“爺,先歇歇氣,剛吃了酒要是生氣最是傷肝的。”舒雲將醒酒湯放在四阿哥手上,接著不緊不慢的說:“天色晚了,妾身也沒叫高管事進來問清楚,想來那個紅豆剛進府不久,難免是犯了糊塗走到朗吟閣邊上去了。問清楚了教訓一下就是了,要是有什麼事情可要是好好地查查。遠的不說,碩王家裡的事情就是借鑒。既然爺把後院的事情交給妾身,妾身不能放任著。現在要是不管,等著以後備不住能出賣主子的事情。”舒雲不會傻得先告小年的黑狀,等著四阿哥自己想清楚。四阿哥果然還是四阿哥,沒有聽見自己的大老婆欺負了小妾身邊的丫頭就要覺得舒雲是嫉妒成性的。四阿哥皺著眉頭,沉吟著:“府裡麵的規矩還要嚴謹些,不能出差錯。事情福晉多擔待一些,現在外麵的形勢不能有一絲大意啊!”這天晚上四阿哥住在舒雲這裡,不過可能是真的喝了不少,四阿哥很老實的躺下就睡著了。舒雲看著四阿哥沉睡的樣子,有點迷糊了,四阿哥是個冷酷的政治人物還是個喜歡風花月有著浪漫情懷的人?第二天早上,四阿哥還沒離開,隻見小年已經哭哭啼啼的上門,當著舒雲和四阿哥麵前跪下來哭的好像死了親娘一樣的說著:“福晉,紅豆乾的事情都是我叫她做的,和紅豆一點關係沒有。福晉對我有什麼不滿意的儘管直接對我就是了!”舒雲倒是無所謂,反正有了前頭新月的鍛煉,舒雲可是不害怕眼淚了。隻是四阿哥的臉色越變越難看了,好像被噎著一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