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差點穿幫(1 / 1)

晚上的時候舒雲陪著自己的阿瑪吃飯, 弘暉跟著湊熱鬨, 纏著費揚古,非要費揚古講戰場上的事情。結果費揚古一高興,要喝點酒。舒雲狠狠地擰一下弘暉的耳朵, 叫人拿來玫瑰酒,放在費揚古麵前。結果費揚古看見軟綿綿的玫瑰酒很是不滿的抱怨著鬨著要烈酒。看著自己阿瑪越來越像孩子的樣子, 舒雲哄著費揚古跟著大家一起喝了幾杯玫瑰酒就趕緊收拾了。費揚古年輕的時候在戰場上受傷不少,舒雲不敢叫自己的老阿瑪喝烈酒的。結果誰知那個玫瑰酒真是好酒, 等著舒雲被四阿哥嚇醒的時候, 還是臉上緋紅,身上發熱來著。四大爺一身涼氣的站在舒雲床邊上,狠狠地盯著舒雲。“爺這個時候怎麼來了?外麵可是變天了?”秋風襲來, 一陣陣的風聲撲打在窗戶紙上, 發乎嘩啦啦的響聲。看來四阿哥是半夜跑來的。“ 時間還早,你這個時候怎麼就歇了?”四阿哥看著舒雲有點萎靡和迷糊的樣子, 一路上自己想好譴責一下舒雲玩忽職守的話竟然一句也想不起來, 出口的反而是安慰的話了。伸出手摸摸舒雲的額頭,“有點熱了,叫太醫看看。”舒雲額頭自然是熱的,四阿哥卻以為舒雲生病了。今天四阿哥終於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今天康熙和四阿哥商量著兵部糧草的事情, 叫四阿哥問問有經驗的老臣。於是四阿哥名正言順的從戶部加班出來,府裡也沒回,直接到自己嶽父這裡詢問老臣的意見了。當年康熙出兵準格爾都是費揚古在屯田的。這個問題請教自己的泰山大人很合理, 很恰當。於是四阿哥騎著馬,晚飯沒吃的跑來了。費揚古是個什麼人?早就看出來自己這個可惡的女婿來請教事情是幌子,乾脆借口著晚上喝酒了,年紀大了,等著明天清醒的時候再說。隻是叫人將自己曆來屯田的心得經驗編纂成的書給了四阿哥參考著。於是四阿哥很自然的看看自己的福晉去了。四阿哥手上涼,舒雲因為喝酒身上熱,四阿哥大驚小怪的,以為舒雲生病了。趕緊顧不上什麼了,坐在床邊要傳太醫了。舒雲被四阿哥的涼手一碰腦袋清醒過來,請太醫,千萬不要,等著到時候一看四福晉不是生病,隻是喝高了!還是在娘家。自己回娘家隻要三天內就回去就沒事,可是要在娘家酗酒,真的完了!乾脆裝到底!舒雲裹著被子,委屈的說:“千萬不要。也就是那裡腫了身上發熱時正常的。明天就能好了。”昨天舒雲自己一個人偷著照鏡子看了,小屁屁上還是留著一個明顯的巴掌印。自己身上的肌膚很嬌嫩,這次的巴掌印存在的時間有點長。可能是舒雲不想叫人看見,不敢抹藥的緣故。幸虧,能夠騙過四阿哥。四阿哥聽見舒雲的話有點不明白,看著舒雲委屈的背對著自己,一個人埋在床鋪的陰影裡,四阿哥反應過來,自己真是惹禍了。叫來太醫看四福晉是外傷發熱的,傷在那裡,那個地方還不是被四爺給打得?傳出去誰都知道四阿哥會打老婆了,皇阿瑪一定是訓斥一番,接著叫自己戒急用忍。自己剛摘掉的喜怒無常的帽子又得回來。四阿哥正在手足無措,摸摸舒雲身上還是有點熱的。“快點叫爺看看,傷成了什麼樣子了?那個藥膏最是靈驗的,你怎麼沒用?要是有點事情怎麼辦?爺哪天真是急躁了。”四阿哥絮絮叨叨的要扯開舒雲的杯子和衣裳。舒雲掙紮一下,還是老實的叫四阿哥看見了自己可憐的小屁屁。加上燈光不是很亮,舒雲白皙如同是蜜桃一樣的小屁屁上觸目驚心的一個變得深紫的掌印,好像在控訴四阿哥的下手有多重。其實實際的情況比四阿哥看見的要輕得多,隻是燈光之下一切都變得效果加強十倍了。“那個藥膏在哪裡?怎麼不叫你身邊伺候的人幫著上藥,真是反了他們了,就這樣伺候主子的?”四阿哥氣急敗壞的叫著。舒雲趕緊從枕頭邊摸出那個藥瓶,把自己深深的埋在被子裡,委屈的說:“這個樣子要是傳出去,明天我就跳護城河了。府裡我還是要管事見人的,在這裡我也不敢叫額娘看見。”這話半真半假的,四阿哥聽著卻是句句都是自己冤枉了舒雲,沒來由的給自己福晉沒臉,害的福晉連一個躲著傷心的地方都沒有。要是自己的嶽父家裡知道了自己無故的給舒雲沒臉,一定是心裡不滿極了。要是自己打舒雲的事情被府裡麵知道了,以後舒雲還有什麼臉麵管家?哎,真是自己糊塗了,當時不過是舒雲的玩笑話,乾什麼自己那個樣子?四阿哥心裡更是愧疚,拿著藥瓶子給舒雲擦藥,這個地方自己擦藥實在是不方便,舒雲那個好強的性子一定不叫彆人幫著,這幾天都沒上藥了,什麼時候能好啊!四阿哥心裡很虛,其實舒雲更心虛,自己這是演戲欺詐四阿哥呢。按著四大爺的小心眼,知道自己裝可憐還不要收拾死自己?可是已經這樣了,隻能裝下去了。於是舒雲調動感情,在枕頭上嗚咽的哭起來。聽著自己福晉壓抑的哭聲,四阿哥更是難受了,手上的動作很輕。等著擦好藥,細心的給舒雲穿上衣裳,拿著被子嚴實的蓋上,四阿哥有點不忍心,坐在床上抱著舒雲在懷裡輕輕地哄著,就好像舒雲哄孩子一樣。舒雲將自己的臉埋在四阿哥的懷裡,主要把臉遮起來,小心不要穿幫,這樣顯得舒雲更是楚楚可憐,四阿哥心裡更是慚愧的無以複加,不過畢竟是四大爺,還是維持著男子漢大丈夫的做派,不會服軟的低聲下氣的認錯的。既然沒指望四阿哥能夠給自己認錯,舒雲還是自己給自己找台階吧。“妾身沒事的,明天本來是要到弘暉的莊子上看看,然後就回去了,曉曉那個孩子一點不叫人省心,功課肯定是又耽誤了。爺這幾天都是誰伺候的,今天晚上吃飯了沒有?都這個時候了,爺來這裡乾什麼?”不會是抓自己來的吧,舒雲現在很老實的窩在四阿哥的懷裡,心裡想著自己要怎麼脫身。反正四阿哥是不能住在這裡的,要是自己連夜被四阿哥抓走,傳出去太難聽,額娘和阿瑪又該不放心了。“你這個樣子還要跟著弘暉那個小子跑?那個不孝子,沒見著自己的額娘身上不好?今天還敢跟爺說你身子好著呢,都成了什麼樣子了?明天回家去,叫太醫看看。要是你想去園子散心,爺帶著你到園子裡住上幾天。弘晝的生日就在園子裡辦好不好?這些事情交給爺看著,不用你費一點心思。”四阿哥簡直是割地賠款了,竟然討好起來舒雲來了,真是不簡單啊!舒雲心裡得意一下,不過四阿哥的道歉,要吃進去可是要夠福氣,夠膽量的,舒雲自信自己沒有那樣的心理狀態,趕緊做出受寵若驚的樣子,“爺這是乾什麼?都是妾身分內的事情,弘曆的生日都是妾身操辦的,弘晝是我生的孩子,還能虧待了那個小子。園子裡秋天的景致想來是好的,桂花也許能開到那個時候的。妾身沒事的,明天就回去,收拾了帶著人到園子住上幾天。爺現在是不是事情多?今天來是為了什麼?”還是自己的福晉善解人意,四阿哥覺得心裡柔軟一片,抱著舒雲親親說:“還是有點熱,今天來問嶽父一些事情,好了,爺回去了,晚上要是真的燒起來叫太醫看看。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爺叫人囑咐了,誰敢嚼舌頭?”說著四阿哥又囑咐一些話,看著舒雲躺好了要離開了。舒雲聽著外麵的風聲,對著四阿哥說:“叫嬤嬤把手爐燒好了帶上,爺的衣裳穿的可合適了?不要受了風寒。”這已經成了舒雲的職業病了,時時囑咐四阿哥的事情。舒雲隻是下意識的說,可是聽到四阿哥的耳朵裡,就成了自己妻子賢惠的標誌了。四阿哥看看舒雲,接過來容嬤嬤遞上來的手爐微微一笑走掉了。看著四阿哥離開了,舒雲鬆了一口氣,上天保佑,真是好運氣啊!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舒雲帶著不甘心回家的曉曉,和被覺羅氏抱著不舍的弘晝還有隱隱帶著不甘心的弘暉回家了。四阿哥這天沒出去,聽見舒雲回來了,四阿哥在書房拿著書本,冷冷的看一眼屁顛著跑來報信的蘇培盛:“知道了,回來就是了。告訴福晉,爺等著公事處理完了就過去和福說話。你個奴才站著乾什麼?難道福晉從娘家回來還要爺親自迎接不成!”想討賞的蘇培盛隻好灰溜溜的出去了。舒雲換上衣裳,等著收拾整齊的時候,桂嬤嬤上前對著舒雲說了這幾天的事情。包括四阿哥歇在這裡的事情,還有李氏那些女人爭寵叫四阿哥生氣的事情。原來舒雲沒回來,李氏這些人都是心眼活泛起來,於是四阿哥在自己房間生悶氣的時候,一會是李氏側福晉叫人來說弘時身上不舒服了,請太醫的事情。其實李氏的意思是叫四阿哥看看自己去。誰知四阿哥對著管事吩咐以前這是怎麼安排的。高管事誠惶誠恐的說:“以前這些都是福晉管著,咱們府上和太醫院都商定的,小主子生病都是請專門的太醫看的,那個太醫兒科是最精進的。”還沒等著管事說完,四阿哥一擺手,瞪著眼睛:“站著乾什麼?爺還聽你耍嘴皮子?按著以前的辦!”於是李氏失望了,弘時要憑空喝苦藥湯子了。接著又是武氏親自端著什麼十全大補湯的,給四阿哥送溫暖來了,可能是這幾天飯四阿哥沒好好吃,這一會還真覺得有點餓了,於是叫武氏進來伺候著自己喝湯。誰知武氏真是想生孩子有點著急了,四阿哥拿著湯碗一看裡麵不是桂圓就是人參,再有就是男人補腎的法寶之一海馬等等等等。於是四阿哥想起那天舒雲的話,臉上真是紅彤彤,綠汪汪,藍了吧唧的,那個好看。於是武氏被四阿哥勃然變色給轟出去了,那些湯被四阿哥全都掀翻在地上了。還有什麼年氏被關起來,看管年氏的嬤嬤和丫頭經過上一次的事情全都不敢放任年氏了,任憑著年氏在哪裡裝可憐扮無辜,或者是硬闖,都是被不軟不硬的攔在院子裡,年氏那裡是老實的人,乾脆是拿著一張箏在哪裡彈唱著酸了吧唧的曲子,好在是年氏的院子住的遠些,要不然四阿哥真是生不如死了。看來真是熱鬨啊,平時這個府裡安靜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自己剛離開一天,竟然有些有心人出來鬨騰了。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大治大亂的話了,隻有亂起來,才能看見誰是個什麼真麵目。桂嬤嬤絮絮叨叨的,正說得起勁的時候,隻聽見簾子嘩啦一聲,四阿哥已經站在舒雲麵前了。舒雲趕緊從榻上起身,招呼著人伺候四大爺坐下來。誰知舒雲剛福身行禮,四阿哥擺擺手說:“罷了,福晉身子不好,還是不要動了。嶽父和嶽母的身體還好?”四阿哥說著坐在舒雲身邊,端著架子問起舒雲娘家的事情。看起來這好像是在正常不過了,福晉回娘家看看,四阿哥關心自己的嶽父家。舒雲身邊伺候的人看見這個陣勢都是識趣的退出去,四阿哥看著屋子裡沒人了,立刻換上一副關心的嘴臉,拉著舒雲說“那裡好了沒有,看著今天氣色好多了。”說著四阿哥伸出手摸摸舒雲的額頭,確定舒雲是不是真的發燒了。舒雲緊張起來,趕緊閃在一邊不好意思的說:“爺,大白天的,叫人看見了。”四阿哥看著舒雲的樣子心裡忍不住軟一下,抱著舒雲不肯撒手。四大爺真是難哄,舒雲接著裝嬌羞吧。“弘晝的生日真的在園子裡辦?妾身看就按著弘曆的樣子就好了,還是那個時候爺要請客的?”把話題轉開比較安全。這樣的四阿哥真是叫舒雲不知該怎麼應付了,還是習慣平常那個四大爺。果然四阿哥變回平常的樣子,和舒雲坐在一起說著弘晝生日的打算。“既然在園子裡,乾脆請來自家兄弟們坐坐,那個小戲班子,看著不錯,叫她們那個時候演幾出戲就是了。剩下的東西,爺先擬一個單子,你按著上麵的人,按著各人的喜好準備酒菜就是了。不用太鋪張了,隻要有新意就是了。”四阿哥說起打算來可是滔滔不絕,可見是早就想好了。四大爺這是要拿著自己兒子的周歲宴會拉攏關係啊。舒雲拿出嚴肅的神情,和四阿哥商量起來了。這次請客的名單上有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還有十三和十四,加上不少的小阿哥,三阿哥,五阿哥,基本上能請來的阿哥們都被四阿哥請來了。這個還算是一點點?舒雲有點不敢置信的看著四阿哥。“咱們園子修好了,借著弘晝周歲的生日請請兄弟們也是好的,算是一起到新園子熱鬨熱鬨。咱們府裡的事情,你看著叫人上前幫忙就是了。隻是不要顯得小家子氣,沒規矩的到時候惹事。”四阿哥明顯是發現小年糕的惹禍本事,明裡暗裡的告誡舒雲不要叫年糕出來壞事。舒雲心裡安心下來,小年這是四大爺的意思,你就老實在自己的小院子裡唱著什麼情情愛愛的東西,慢慢的失意好了。弘晝那個小子有點福氣,自己第一個生日終於不用擔心被腦殘給毀了。和四阿哥商議了借著弘晝的生日,在圓明園上演兄弟和睦的戲碼,四阿哥很滿意的出去處理事情了。等著晚上四阿哥還是在戶部加班不能回來了。蘇培盛倒是鬼鬼祟祟跑回來,拿出來一封信,賊眉鼠眼的遞給舒雲,彆扭著說:“福晉,這是爺叫奴才親自交給福晉的,還說,還說叫福晉自己一個人看。”見舒雲接過去,蘇培盛對著舒雲打一個千,哧溜一下跑了。舒雲拿著那個信封,有些嘀咕著四大爺這是要乾什麼?不會自己打開的時候裡麵放著的是一張離婚協議吧。舒雲暗自嗤笑自己的想象力好像太豐富了,一邊打開信,拿出裡麵薄薄的一張花箋,上麵寫的竟然這個,四大爺這算是給自己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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