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小燕子被皇後扔在順貞門外麵的小院子裡, 加上弘曆被雍正關起來好好讀書, 沒了兩個腦殘鬨騰,舒雲的耳邊真是安靜不少,就是熹妃來了自己跟前哭哭啼啼的好一陣, 等著一邊的容嬤嬤把那天晚上弘曆給小燕子求情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一遍,熹妃頓時目瞪口呆的定在那裡, 都忘記了在舒雲麵前要顧及體麵和規矩,就是傻傻的看舒雲完全不像平時沉穩的熹妃娘娘了。熹妃完全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弘曆那個孩子竟敢對著皇上和皇後說這些話!什麼“小燕子對著胤i情感淡漠, 不穿孝服也是能夠理解的,”簡直是要把熹妃給當時嚇死了,自己的孩子從小自己辛辛苦苦的教育的好好地, 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都是那個年氏整天和弘曆說著都是什麼天上人間真性情的東西。現在年氏住在自己景陽宮的偏殿裡麵, 每天不是和紫薇那個丫頭在一起談什麼詩情畫意的,就是等著弘曆來了, 和弘曆說一些什麼真性情的話, 自己不放心悄悄的叫人偷聽,那些宮女太監全都是不識字的,聽見的弘曆和年氏說的話也不能學的完全,隻是斷斷續續的聽見一些,回來說年氏和弘曆說的都是什麼自己聽不明白的話, 什麼“人生理想”的,好像弘曆對著年氏的話很相信,完全是年氏說什麼他自己就聽什麼。還有那和紫薇和弘曆身邊的侍衛福爾康勾勾搭搭的, 雖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兩個人不敢過分舉動,可是竟然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簡直要穢亂宮闈了。每次熹妃看著生氣,要處置紫薇和福爾康,誰知弘曆竟敢對著熹妃頂撞,那個年氏對著熹妃哭哭啼啼,嘴裡說著熹妃對著自己很刻薄了,看著自己不順眼,就拿著自己身邊的下人出氣,一會是紫薇是無辜可憐的了,熹妃心底惡毒了。鬨的熹妃礙著麵子不能處置紫薇,恨得牙根癢癢,但是年氏還是個嬪,也不能真的一下子把年氏打翻在地,明著也不能狠狠地收拾年氏叫弘曆離著這個女人遠遠的,熹妃隻能是心裡暗恨。想到這裡,熹妃對著年氏更恨之入骨了,想著年氏和自己住在一起熹妃身上就是渾身不舒服。現在弘曆有鬨出這樣的事情,熹妃把一切責任全推在年氏身上,覺得是年氏害了自己的孩子。熹妃不敢再說什麼隻是對著皇後哭哭啼啼的,把以前的辦法拿出來,想著把舒雲哭的煩了就能把自己的兒子救出來。舒雲看著熹妃那個樣子,一陣膩歪,對著熹妃說:“這是皇上的意思,罷了,本宮在皇上麵前幫著勸解一二就是了。你先放下這個事情,弘曆畢竟是個孩子,等著這段時間過去了,慢慢的就明白了。隻是眼看著弘曆的年紀不小了,他身邊有些什麼人?這次選秀弘曆是要指婚的,你是個什麼意思?”熹妃聽見這個也不哭了,立刻算計起來,自己的兒子不是嫡出已經是矮了一截了,要是娶一個出身高貴的福晉該是多好,那個弘暉的福晉是馬齊家裡的女兒,弘時的福晉也是很好的一個出身,還有弘晝在一邊比照著,不能輸了,於是熹妃擦掉眼淚說:“皇後娘娘對著這些孩子無論嫡庶都是一視同仁的,弘曆那兒孩子文武雙全的,一定能找一個相互般配的福晉,這些事情還請皇後娘娘多操心就是了。臣妾整天在深宮裡麵誰也知道還請娘娘費心了。”這話變得真快,熹妃不是精明的過火就是傻得可愛了,剛才還是表示舒雲偏向自己的孩子,這回又是一視同仁了,當著彆人都是傻子不成。“這個事情本宮還要聽聽你的意思,畢竟你是弘曆的生母,這些孩子都是本宮的孩子,那裡能虧待他們,皇子指婚的事情還請皇上最後定奪,你先下去吧,弘曆的事情慢慢的勸著就好了。”舒雲看著熹妃有點厭煩想要把熹妃打發走。“娘娘,臣妾有話要說,那個年氏身邊的紫薇和金鎖,臣妾教了他們幾天規矩。可是這兩個丫頭不是省油的燈,娘娘,臣妾好像聽見那個紫薇昨天和皇上下了一晚上的棋,今天早上皇上沒有休息就上朝去了。紫薇丫頭眉眼標致的很,還會什麼琴棋書畫的,簡直就是個——,簡直就是個外麵那種地方養出來的,說句不好聽的話,皇後娘娘想想,那個年氏現在顏色也不好了,身邊沒了小阿哥,年家人豈肯善罷甘休?這個紫薇不定是怎麼弄來的,放在年氏身邊迷惑皇上的。娘娘這些都是臣妾的小見識,請娘娘定奪。”熹妃忽然跪在舒雲麵前,把這幾天自己對紫薇和年氏的不滿倒出來。本來熹妃的話舒雲不放在心上,想著雍正就是糊塗了也不能和自己的侄女談戀愛啊,可是轉念一想不是,自己是明白小燕子真實身份的,年氏未必知道的,紫薇現在還是和原著一樣想著走上層路線,叫皇帝不舍得小燕子又喜歡自己。這樣皆大歡喜,可是這些豬腦子!舒雲暗自咬牙切齒的咒罵著,在原著裡麵乾隆那個腦子進水加上抽風的皇帝,把小燕子當成寶貝一樣,雍正可是對著小燕子簡直是當成一團狗屎。紫薇一個女孩子跟著皇帝這個樣子,舒雲冷笑一聲,要不是自己不想看見等著那些腦殘吵出來,雍正氣急敗壞的樣子,舒雲還真是準備看一場大戲。舒雲忽然想起什麼對著熹妃說:“這話千真萬確?昨天好像不是年氏侍寢的,皇上怎麼和紫薇那個丫頭說一晚上話?你是一宮的主位!就看著皇上忘了時間由著那些奴才胡鬨不成?”舒雲記得昨天好像是熹妃侍寢的,聽著消息說雍正上了景陽宮了,想著是和熹妃商量弘曆的婚事去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就算是糊塗了,雍正還是不願意這樣草率的定終身的,再者說以前弘曆可真是掩藏的很好,一點也不見腦殘的樣子。熹妃聽見舒雲這話臉上一陣尷尬,皇帝不待見自己,一個月見不上幾次麵,忽然聽見敬事房的太監說皇帝要來自己宮裡坐坐,熹妃高興的不知道要乾什麼,等著一切收拾齊全了,雍正果然是來了,誰知和自己說上幾句話,忽然聽見外麵唱歌的聲音,接著皇帝就被紫薇的歌聲吸引走了,再也不來自己的正殿了。早上看著雍正從年氏的屋子出去,還有年氏挑釁的眼神,熹妃叫身邊的宮女打聽了,皇帝並沒有和年氏在一起,隻是和年氏身邊叫紫薇那個宮女一個晚上都在下棋。今天熹妃實在是忍不住和舒雲說了,想著皇後一定是看不上年氏的,借著皇後的手除掉那個紫薇和金鎖。舒雲想想,也不顯出什麼情緒出來,叫熹妃回去了。看著叫熹妃出去,舒雲仔細的想想,雍正不是腦殘了,對著紫薇看上眼了?要是等著皇帝真的動心了,到時候鬨出來事情的真相,雍正那個愛麵子的人,還不得把天下都要翻個過?自己一定是殃及魚池了,不行!還是先阻斷他們的癡心妄想。可是要什麼辦法?按著熹妃希望的,自己叫來紫薇就像原著裡麵那樣狠狠地揍一頓。真是侮辱自己的智商。不過舒雲看著桌子上麵選秀的排單,眼前一亮,自己還真是個賢惠的皇後啊!回到景陽宮的偏殿,年氏看著在一邊站著的紫薇心裡算計著,自己額娘的話在腦子裡翻來覆去的出現,你現在身子不好,你身邊福倫家裡送進來的兩個丫頭看著很標致,額娘冷眼看著還算是不錯的。尤其是那個叫做紫薇的,一看就是專門教養出來勾引男人的,反正這兩個丫頭在你的手心裡,皇上既然喜歡新鮮的女子,你就把這個紫薇奉上去吧,等著紫薇得了皇上的恩寵,生了小阿哥出來,還不是隨著你處置的?你想想,親生的固然是好,可是要是從小養大的不是和親生的一樣。年氏本來是被眼前嬪的境遇鬨的心氣浮躁的,年氏向來是享受習慣了,現在按著嬪的份例真是艱苦了,以前什麼愛情至上的觀念全都被生活磨沒有了,在王府的時候年氏將自己的夢中情人衣裳套在雍正身上,誰知那一次被雍正狠狠地斥責,並且毫不留情的降了自己的分位,年氏再也不敢把自己心裡的愛情放在皇帝身上了。尤其加上現實生活的遭遇,年氏隻想著能夠重回貴妃的富足生活。年氏對著自己額娘的話也就是言聽計從了。那天雍正來熹妃這裡,年氏故意的叫紫薇在窗子下彈琴唱歌,想把皇帝給招過來。誰知雍正真的來了,對著紫薇還是有點興趣的樣子,安靜的坐在那裡聽著紫薇談彈琴唱歌,看著紫薇一動不動的出神,接著雍正難得和顏悅色的和紫薇說一些話,又知道了紫薇還是會下棋的,和紫薇下了一晚上的棋。年氏借口著身體不好,先休息了,早上的時候身邊的小丫頭進來說皇帝和紫薇下一晚上棋。聽見這個消息,年氏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一半了。紫薇站在那裡看著前麵的香爐裡麵散發出來的嫋嫋青煙,想著今天弘曆能不來請安,這樣自己就能見著好幾天不見的爾康了,昨天自己真的和皇帝在一起下棋了,皇帝一點也不像小燕子形容的那樣厲害陰沉,反而是很親切的。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一個認識的熟人,在回憶過去。自己能夠接近皇上了,等著自己和皇帝能夠建立起真正的家人情感,那個時候小燕子的小命,自己的身份都是能夠解決的。正想著,忽然一個小太監端著一盤子東西進來,年氏看見趕緊起身,那個小太監看著年氏說:“哪一個是紫薇?皇後娘娘懿旨,賞給紫薇的東西。”說著年氏身邊的嬤嬤看著還是傻呆呆的紫薇,趕緊推著紫薇磕頭謝恩,接過來東西,沒等著年氏給賞錢,那個小太監看著紫薇說一聲:“果然是好相貌。”就走了。紫薇不敢相信皇後竟然給自己賞賜,不是小燕子說皇後很尖酸,對著自己很刻薄嗎?可是皇後竟然給自己一個小宮女東西,掀開上麵的紅綢子,裡麵放著好幾件衣裳,都是全新的,拿著上好的綢緞製成的,都是些淺粉色,天青色,不是很鮮豔但是很活潑的色調的紫薇看著很喜歡,皇後竟然知道自己喜歡的衣裳。其實這些都是那些答應常在的規製,隻是紫薇完全不知道這些罷了。年氏倒是清楚,看著這些心裡想著皇後這樣做,莫不是皇帝在皇後麵前說了什麼?表示了什麼?為了防止紫薇倒向皇後,年氏對著紫薇更好了。年氏身邊伺候的人都是翊坤宮舒雲身邊嬤嬤教出來的,辦事說話都是按著舒雲的心意的。看著年氏和紫薇的樣子也都是不出聲看著她們表演就是了。接下來幾天不是舒雲賞賜一些首飾衣裳什麼的,就是齊妃,裕妃,懋嬪這些潛邸的老人見著紫薇給賞賜,或者是叫人送來不少的賞賜。紫薇想著莫不是皇帝和皇後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家人了,玉榮和自己一樣都是廢太子的孩子,不是還成了公主,皇後對待玉榮比那些皇帝親生的公主還要好,可能自己也是這樣的。於是紫薇心裡更高興了。就在紫薇沉浸在自己身份要大白天下,也能和玉榮一樣做公主的美夢裡麵的時候,唯一叫紫薇傷心的就是福爾康不在自己身邊,不能和自己分享找回家人的感覺。現在弘曆還被雍正關起來念書,福爾康自然是不能進宮的。小燕子被舒雲派去的那些手腳粗壯的太監和嬤嬤教訓的很厲害,太後身邊的老嬤嬤什麼沒有經曆過?那些教訓人的小花樣把小燕子整的隻好是每天裝死躺在床上。那些嬤嬤也不管小燕子是不是真的裝死,叫來太醫給小燕子診治一番,不是喜歡生病啊,就躺著不要起身好了,那些藥湯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強灌下去,幾天下來,小燕子一點力氣都沒有,就是罵人都張不開嘴了。舒雲這些天日子並不是很舒服,雍正不要真的看上哪個花聖母了,跟著皇帝身邊的太監這天被叫來舒雲的翊坤宮,上麵端坐的皇後隻是專心的研究著手上的茶杯,一邊的容嬤嬤站在皇後身後,臉上黑的好像是雷雨前的天空。好半天舒雲也是不說話,跪在地上的是雍正身邊跟著皇帝跑腿傳話的張行書已經是渾身冷汗濕透了好幾層衣裳了。半晌舒雲才慢慢的說:“前些天聽見皇上和年嬪身邊的那個叫紫薇的宮女下一晚上棋是不是有這回事?”原來是這個事情,那個張行書趕緊跪在地上磕頭連聲說:“回皇後娘娘的話,是有這一回事,那天皇上翻了熹妃的牌子,結果聽見年嬪的屋子裡彈琴的聲音,皇上隻是聽了那個宮女彈琴,皇上問了那個叫紫薇的一些話,接著叫下棋。這樣就鬨得一晚上,並沒有彆的事情。”舒雲看著地上的張行書接著說:“年氏就看著皇上和那個宮女下棋一晚上?年氏還真是越來越不懂得規矩了。皇上是什麼身份,竟敢叫皇上不能好生休息。現在皇上還是經常提起那個夏紫薇了?”張行書以為是皇後生氣了趕緊說:“皇上那天之後就沒有翻過熹妃的牌子,就是年嬪也是一樣的,那個叫什麼紫薇的,皇上隻是提起一次,好像自言自語的感慨著什麼時光容易把人拋的。後來叫來蘇公公,問了一個叫做什麼佳慧的,後來也不提了。”舒雲想不起那有一個叫做佳慧的後宮佳麗了,忽然舒雲想起什麼那個佳慧不就是那個被四大爺出門辦差事順便梳攏的清倌人夏瑩瑩嗎?!原來是雍正感慨著自己的年輕時光懷念起自己的輕狂年紀的事情來了。“你這個奴才辦事還算是儘心,你是皇上身邊的奴才,什麼時候要勸諫要明白。好了,帶著他好生的下去吧。”舒雲對著一邊的管事太監使一個眼色,立刻管事的太監親自上前扶著張行書起來,給了一個小荷包,“這是娘娘賞賜的”。張行書磕頭謝了舒雲的賞賜離開了。選秀的女子全都進宮了,一時之間整個宮廷倒是顯得生氣勃勃的,舒雲按著往常的習慣給太後請安,皇帝和十四和十三全都進來了,太後今天心情好一些,對著皇帝說弘曆和弘晝的婚事,正在拿不定主意是鄂爾泰的姑娘好還是喜塔臘家的姑娘俊。舒雲看著雍正,忽然一笑說:“皇額娘還是偏心孫子,這次進宮參選的女孩子臣妾看著都是不錯的,十四弟家裡也是好長時間沒有孩子出生了,不如皇額娘給十四弟選一個,多子多福的,還有十三弟也是一樣的。再者媳婦還有事情和皇額娘說,也請皇上應下來。”“還是你這個當嫂子的細心,哀家年紀老了真是糊塗了,竟把十四放在一邊忘記了。你說什麼事情,哀家都準許了。”太後想著還是皇後好啊,這樣關心弟弟的。雍正看著舒雲那個意思是皇後說什麼都準了。舒雲對著傳喚的太監說“把紫薇還有熹妃,年嬪叫來,還有弘曆和小燕子,還有弘曆身邊那兩個伴讀叫什麼福爾康和福爾泰的,一起叫了來。”看著太監出去叫人,舒雲對著太後說:“那個紫薇是福倫家裡給年氏的丫頭,那個丫頭長相很是出挑的,最難得是性子溫和,琴棋書畫的都是精通的,皇上前些天還和這個丫頭下棋來著。臣妾冷眼看著這幾天,宮裡的主位娘娘對著紫薇賞賜不少的東西,也不見這個孩子有什麼輕狂的樣子,媳婦的意思,既然皇上喜歡,乾脆給一個答應的名分,堂明正道的不是很好,皇上能疏散一下,省的天天麵對著國事心裡煩悶沒地方排遣。”太後聽著紫薇和年家有關係有點不願意,不過看著自己大兒子,自己生的孩子什麼性子,太後還是明白的,老四還是嘴饞喜歡新鮮了,罷了,一個丫頭能有什麼風浪?皇後都不生氣了,還是這樣吧。太後點點頭,對著舒雲說:“難得你一心為了皇帝,就這樣吧。”舒雲接著說:“小燕子眼看著要除服了,可是婚事難辦的很,高了不成,低了也不成,小燕子很喜歡和弘曆在一起,想必是和弘曆身邊的福家兩個兄弟關係好。不如把小燕子指婚給他們中的一個好了。雖然福家是包衣出身低微得很,不過等著指婚了給額附抬旗就是了。皇上看如何?”舒雲這話是說給雍正的。“皇後看著辦就是了,那個夏紫薇,朕倒是不在意,皇後看著好封了答應也是使得的。”喵喵的,聽著雍正的話舒雲心裡惡心一下,不過臉上做出一副都是臣妾多事的樣子,對著皇帝說:“都是臣妾多事了,就按著皇上的意思辦就是了,畢竟那個紫薇出身還是很低的。包衣人家的奴才真是低的沒有辦法了。”正說著,紫薇進來了,顯然舒雲最後那些話紫薇是全都聽見了,因此舒雲看的生活紫薇臉上帶著傷心的樣子。接著小燕子和弘曆這些人全都來了,舒雲看著萎靡不振的小燕子,笑著說:“這規矩學的還是不錯的,至少不會喊叫了。皇額娘這就是那個小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