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紫薇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壓著上了一輛破爛的驢車, 紫薇昏沉沉的沒有想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樣快, 剛才自己還在和金鎖說著要金鎖幫著福家的事情,可是還沒等著金鎖答應,自己就要被趕出皇宮了。驚恐的看著兩個滿臉不耐煩的嬤嬤, 紫薇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兩位嬤嬤咱們是要上哪裡?”看著紫薇的樣子,一個嬤嬤不屑的撇著嘴:“這一會裝什麼貞潔烈女?叫你嫁給你心心念念的漢子, 裝什麼?連尋死覓活都是能用上了!告訴你宮裡自戕是大罪,就算是死了也不能收屍, 要扔在野地裡給狗吃, 你的家人都要跟著一起斬首的。要不是皇後娘娘仁慈,隻怕你現在早就是死的乾乾淨淨了。你的丫頭還算是因禍得福了,要不然跟著你一起死!”紫薇彆的都不在乎, 但是聽見自己這是要找爾康去了, 紫薇覺得眼前一亮,畢竟自己得到了愛情啊, 隻要兩個人相愛, 紫薇相信以後一定能幸福的,“爾康我要來了,你好嗎?”看著紫薇喃喃的念著爾康的名字兩個嬤嬤都是不屑的轉過頭去。車子窗戶是糊起來的,紫薇看不見外麵的路徑,隻是感覺到了這裡離著紫禁城不遠, 下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紫薇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可是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紫薇忍不住拿著手絹捂上自己的鼻子,兩個嬤嬤看著這個地方有看著紫薇的動作,都是心理幸災樂禍,也不管這些隻是拉著紫薇向前走。踩著腳下的汙泥和臟水,紫薇被帶到一個低矮的草房子跟前,這個地方能住人嗎?紫薇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房子,完全是拿著泥土壘起來的,房地好像低矮的能垂到地上,看著窗戶上沒有一絲亮光,爾康就住在這裡,爾康是自己的天神,哪能住在這裡?那個趕車的太監叫著:“福爾康滾出來,你這個餓不死的雜種,竟然這樣好的福氣,你的老婆來了,快點滾出來把她領進去,要是遲了,就要發到官妓去了!”左鄰右舍全都出來看熱鬨,聽著這樣不堪入耳的話那些穿著破爛,麵目猙獰的人全是笑起來,好像是狼嚎一樣傳出很遠很遠!紫薇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跌倒了深深地穀底。好半天那個隨時能掉下來的門吱吱呀呀的開了,裡麵出來一個彎腰勾背的男人,身上穿著的衣裳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好像是破布掛在身上一樣。那個人膽戰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紫薇畢竟是把爾康當成自己的生命一樣,愛了那些天,一下子認出來那個人就是福爾康了,紫薇尖叫一聲:“爾康,真的是爾康嗎?天啊,我都要暈了,是幸福的暈了,是感激的暈了,真的是爾康啊。我是紫薇,咱們今後再也不分開了,爾康!我是紫薇,爾康,哦!……”紫薇一連說了一百二十個“暈了”,鬨的是哪個紫薇來的嬤嬤太監暈了,鄰居們暈了,就連拉車的小毛驢都要暈了!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傾述衷腸,漸漸地紫薇冷靜下來,道德和愛情製高點上的榮耀見見退卻的時候紫薇的鼻子開始敏感起來,“爾康你身上是怎麼回事?”紫薇忍不住離開爾康的懷抱看著爾康身上的衣裳。這一晚上,福爾康對著紫薇痛哭的訴說著這些天的遭遇,接著紫薇說了自己的遭遇,第二天兩個人按著紫薇帶來的銀子把自己身上煥然一新,置辦了一桌子酒菜算是成親了。他們好像忘記了還要回家的幕裳,忘記了自己的鄰居,兩個人沉浸在新婚的喜悅裡麵。舒雲給紫薇的銀子不少,金鎖最後的那一包首飾都是價值不菲的,紫薇和福爾康要是好好地生活也能過得不錯,修理一下放在,做一些買賣什麼的。可是最溫和福爾康都是不那樣有長遠打算的人。銀子先是拿來生活的。福爾康的衣裳,家裡的糧食,不再是以前的雜合麵了,福爾康要恢複以前的夥食!紫薇很多事情不會乾,生火做飯完全不會,於是出錢請了鄰居幫忙。京城的井水有的甜有的苦澀不堪。這裡隻有苦水,福爾康和紫薇現在新生活了,不能委屈自己,紫薇不忍心看著自己的愛人喝苦水,於是拿錢出來買水啊!這些生活的開銷不算什麼,隻是幕裳回來了,幕裳先對著這個兒媳婦表示歡迎,接著和紫薇訴苦自己的生活,辛者庫的艱辛,那些管事的凶惡,小燕子的經常連累自己。接著幕裳拿出婆婆的架子,對著紫薇說要疏通一下關係,叫自己和小燕子能少點活舒服一下。幕裳更加在紫薇麵前說小燕子的慘狀,紫薇覺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小燕子,還在受苦,本來這些苦楚都不是小燕子的,自己雖然不能把小燕子解救出來,可是還是要幫助一下的。紫薇痛快的拿出錢給了幕裳。可是等著一天,紫薇發現連買一桶甜水的錢都沒有了,紫薇才發現那些不菲的錢財全都花費低了,還是在短短的時間花費掉了。沒有錢,本想著修理房子就不能了。福家算是罪犯不能搬出去住,這個地方福家要一直住著,不能離開,就是外麵熱鬨的街市也是不能隨便出去的。眼看著就要挨餓了,紫薇身上的好一些衣裳,暫時用不上的冬天的毛衣,比較好的被褥,添置的家具,和首飾全都進了當鋪再也不回來了。福爾康和紫薇生活陷入困頓。幕裳看著紫薇不能拿出錢財來幫著自己謀得一個輕鬆的差事,現在連生活都是維持不了了。幕裳變得很少回來,對著紫薇也不是以前和顏悅色的樣子,沒事有事的都是說以前紫薇在福家的生活,福爾康的少爺享受等等,紫薇漸漸地覺得不自在起來。幕裳終於有一天對著紫薇提出找金鎖的事情,紫薇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婆婆以前端莊典雅的大家夫人,現在竟然逼著自己找以前的奴婢!紫薇敏感的自尊心被傷害了。福爾康回來看見哭泣的紫薇和生氣的幕裳,福爾康一身肮臟的衣裳靠在紫薇辛苦洗乾淨的床上,滿不在乎的說:“金鎖和你就好像是姐妹一樣,你們互相幫助一下不是很好?餓了,快點做飯!”紫薇隻是傷心的哭泣,等著幕裳回到宮裡的,爾康睡著之後紫薇才發現家裡僅剩下的一點吃的全都被幕裳和爾康吃掉了,看著乾淨的鍋底,紫薇覺得還是找找金鎖。可惜紫薇不能出去,找金鎖是不可能的,生活不再是隻有愛情了,現實是殘酷的,於是紫薇在找下人的管事麵前渾身不自在的報名了。這個地方住著的人都是內務府的奴才,他們拖家帶口的,皇宮沒有很多的事情要她們做,那些微波的月錢也不能養活這些人。可是天無絕人之路,京城的王府和貝勒府的很多,那些府裡麵總是要粗使的丫頭和婆子的。於是這些人找到了謀生的辦法,家的女人和孩子出去給這些府邸當差!內務府統一的領著這些人,送到需要人的地方等著府裡麵管事的挑選。這些人全都是犯罪的奴隸,不拍他們跑了,也不用擔心身世不明,王府裡麵還是很喜歡這些月錢很低,乾活賣力人的。弘暉的福晉嫻雅又懷孕了,弘暉自然是高興的,舒雲在宮裡聽見這個話高興的賞賜下來不少東西,特彆是指了兩個身邊信得過的嬤嬤過去伺候嫻雅。弘暉忙著公事,也是擺脫了自己皇額娘照顧一下嫻雅。現在弘暉身邊嫻雅一個福晉,一個側福晉完顏氏,剩下的就是兩個以前的通房丫頭,都是安靜隨份的人。側福晉生了一個女孩子,生產的時候難產太醫說再難生育了,雍正和太後的意思是在給弘暉指一個側福晉,可惜弘暉表示了現在沒時間考慮這些事情加上嫻雅又被診出來喜脈,這個事情也就是不提了。永璉被雍正放在舒雲身邊解悶了,一個月隻是回家住幾天剩下的都是在舒雲身邊。永璜還是個孩子,養在嫻雅身邊,那個女孩子,叫做安平,也是個招人喜歡的丫頭。現在嫻雅懷孕了,事情交給完顏氏,洗衣裳的人要增加人手,紫薇才能進府乾一份事情,得來一個月五百錢補貼家用。在任何的高門大戶洗衣房和主人都不hi產生直接的關係,因此在醇親王府裡好些天了,紫薇還是不知道醇親王便是弘暉。***********翊坤宮分割線*************晚上看著時間皇帝好像還是沒來報到,這些日子,雍正基本都是在翊坤宮的,舒雲本來是擔心自己變成靶子,可是誰知怎麼回事,好像那些嬪妃好像都不在乎的皇帝一連好幾天都在皇後那裡過夜了。這並不是那些嬪妃忽然不嫉妒了,主要是現在皇帝太難伺候了,一不小心就要被狠狠地罵一頓,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嬪妃現弟侍寢都是產生了陰影了。所以對於皇帝在誰那裡,都是不感興趣了。、今天皇帝事情不多啊,韻梅年紀輕輕的嫁人了,舒雲想著難道是雍正忽然不舍了?畢竟這是公主裡麵出嫁年紀最小的,還是弘曆的事情?舒雲想想叫來傳話的太監說:“你看看皇上在乾什麼?要是皇上沒有要緊的事情你就問皇上,本宮有事情和皇上商量,能不能過去。”那個小太監複述一邊舒雲的話出去了,沒一會竟看見蘇培盛笑嘻嘻的來對著舒雲殷勤的說:“皇後娘娘,皇上請了娘娘過去用膳。皇上有東西請娘娘看看。”說著蘇培盛站在一邊有話沒話的說著奉承話,伺候著舒雲換衣裳,梳頭,登上肩輿向著養心殿去了。一路上舒雲想著弘曆和晴兒的事情,要怎麼和雍正說。晴兒聽著不錯,可是身份也就是花架子,愉郡王的爵位早就是遠方的親戚襲了,對著晴兒都是麵子上的事情。將來也不會真的支持這個孤女的。熹妃這個腦子進水的,可能是大臣裡麵沒有熟悉的人家,隻看見眼前的一畝三分地罷了。鈕鈷祿氏以前還是很願意幫著熹妃的,可惜弘曆的伴讀風波,弘曆硬生生的把鈕鈷祿氏推薦上來的伴讀給找茬弄走了,結果熹妃和娘家就變成這個樣子個。熹妃還真是叫人歎息的一個人啊!想著,養心殿就到了。舒雲下了轎子,被迎進去了,這是體仁堂算是舒雲在養心殿的辦公室和宿舍。雍正拿著一個什麼東西正看得出神,聽見響聲,舒雲已經站在自己眼前請安了。“皇後起來吧,今天皇額娘那裡熹妃說的什麼事情,好像額娘不高興了?”雍正隨意的拉著舒雲坐下來,一邊推過來一杯茶。舒雲受寵若驚的接過來,心裡想著好靈動的耳目,皇帝也不是白當的。舒雲簡略的把今天發生在慈寧宮的事情說一遍,也不添油加醋的,照著事實說了最後看著雍正的表情,試探著說:“皇額娘的意思是準了,晴兒出神不錯,長相性子都是好的,再者太後身邊教出來的孩子也不能差了。弘曆從小和晴兒都是認識的,也算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皇上不如準了就是。反正弘曆年紀不小了,弘晝也都成親了。不能弟弟都成家立業了,哥哥還是一個人不是。”“哼,那個晴兒朕看著也不算是老成的,那次差點把皇額娘氣壞了。不過既然弘曆自己願意也罷了,朕成全他們就是。弘曆大婚了就分府出去,眼不見心不煩,隨著他鬨去。以後弘曆成了大人了,要是再這樣不著調自有國法處置他。”雍正看著舒雲,一身緋紅色的旗裝,鑲嵌著銀色的花邊裡麵還閃爍著金色的金線。雍正滿意的點點頭,拉著舒雲的手仔仔細細的端詳著舒雲一下,眼神變得熾熱起來:“皇後這一身裝扮還是耐看,清雅脫俗。這個花邊是老九什麼意大利的東西?西洋人就是喜歡金光閃爍的東西,可見野心不小。不過穿在皇後身上倒是增色不少。”皇帝吃錯藥了,便宜好話不要錢了對著舒雲排山倒海的送過來。舒雲一怔,雍正握著舒雲的手輕輕地親一下,要湊上來在舒雲耳邊說話,這個時候擺膳的太監聲音傳來,雍正隻好放開舒雲,拉著舒雲的手吃飯去了。飯桌上無事,隻是雍正老是拿著勾人的眼神看著舒雲,舒雲一邊吃飯還要飽受皇帝的眼神騷擾,可是當著這些人的麵,舒雲隻是做出端莊的樣子,不出聲的吃了飯。這些伺候的人都是跳出來的人精,看著皇帝那個樣子,一等著皇帝皇後放下筷子,趕緊伺候著兩位主子梳洗了,這些太監宮女全都悄無聲息的快速閃了。雍正大爺還算是勤政,看看折子,舒雲無事,翻著書架子上的書本看看。正在翻看一本史書,雍正的聲音傳來:“這個看著不錯,是從庫房裡麵找出來的。還是明朝的東西。”舒雲一聽是古董來了興趣,走過來看見皇帝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一個裝幀精美的書冊,隻是裡麵是什麼?難不成是宋徽宗的花鳥畫冊?這些年泡在古董堆裡麵,舒雲漸漸地麻木了。也不會看著一個什麼東西想著這是錢啊,拿到拍賣會上的事情了。接過來打開,第一眼舒雲就像把這個扔出去,或者是吹一聲口哨,明朝的時候就有了花花公子啊!牛,老祖宗真是了不起!上麵很寫實和寫意相結合的畫著妖精打架若乾式,人物描繪傳神,筆力精煉老到,既有寫實的文藝複興風格又有印象派的美感!隻是上麵的內容加舒雲不感興趣。喵喵的四大爺!你看什麼不好,跟誰學的?難不成你也想被國會彈劾了?不過放心老娘暫時沒有離婚的打算。舒雲一邊心裡罵著四大爺跟誰學不少偏要和那個風流成性,鬨的全世界都知道的風流美國總統一樣,在辦公室裡放的花花公子!不對在理論上講這是舒雲的辦公室!“哼,皇上還是自己看吧!”舒雲一生氣把這個古董級的畫報扔過去,上床睡覺了。看著舒雲生氣的樣子,四大爺低低的笑出聲,湊上來在舒雲的耳邊說:“都是四個孩子的額娘給了,害羞什麼。這是情趣,今天晚上咱們按著上麵的樣子試試?舒雲你喜歡哪一個?”舒雲氣的拉上被子裝死了!舒雲沒有睡著,心裡想著剛才的事情,四大爺的,拿著這些東西出來,不過舒雲還是很奇怪那些招式要是拿來實用是個什麼效果?以前四大爺怎麼就是沒想到這些。舒雲想到這裡暗笑自己真是個色狼了,是不是到了狼虎之年,要饑渴了。身後傳來細細索索的聲響,舒雲忍不住轉過身,看見四大爺正在拿著茶水吃什麼東西。想要問問雍正剛才吃的是什麼,誰知話沒出口,舒雲被雍正按在床上,“寶貝看看他們那些牛鼻子老道有沒有吹牛!”什麼,舒雲感覺到了雍正的臉上顯出不正常的紅暈,身上傳來的熱度也不正常。是丹藥!“你吃的是什麼?”舒雲質問著皇帝,“小聲點,這個東西看來是有效的。”雍正笑嘻嘻的完全不在乎舒雲剛才質問的語氣,含著舒雲的耳垂緊緊地抱著舒雲的身體,拿著火熱的**磨蹭著舒雲敏感的大腿。舒雲生氣的使勁推開雍正,這算什麼?拿著自己當成什麼了?可是皇帝好像是中邪一樣,緊緊地糾纏上來,按著舒雲就要剝掉舒雲身上的衣裳。舒雲反抗無效,隻好是狠狠地對著雍正一記耳光,清脆的響聲,叫雍正恢複了理智,不敢置信的捂著自己的臉雍正吃驚的說不出來話。“你當著我是什麼?小貓小狗?喜歡了逗一逗,不喜歡了放在一邊,難辦的事情都叫我頂著,熬到了現在你拿著我當成什麼?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舒雲傷心的趴在枕頭上哭起來了。“哼,原來朕的心意白費了。”雍正轉身出去,遠遠的聽見雍正帶著怒氣的聲音,好像是叫了哪一個女人服侍。舒雲氣的拿著杯子蒙住頭,想著四大爺的,你乾脆吃死算了,我就解脫了!正在想著,忽然眼前一亮,雍正正氣呼呼的站在那裡,看看舒雲,徑自又躺回去。“朕才不要走,朕是皇帝想乾什麼都行!”舒雲生氣的拿著枕頭狠狠地對著四大爺動手了,“你是皇帝有的是女人,我走行不行?”說著舒雲就要跳下床,“你敢!你要敢出去,朕,朕就狠狠地打你的屁股!”雍正壓住舒雲不服氣的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