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已近八月,空氣還是那麼燥熱不安。正彥麵前,三個少年講述完自己的主意,都已額頭見汗。然而正彥不光身上清涼,連心都是涼的。“你們到最後……就想了這麼一個辦法?”三人對視一怔,鼬輕聲開口問道:“老祖宗,有什麼問題嗎?”正彥差點笑出聲,還有什麼問題‘嗎’?他就說老祖宗都一直沒能解決,這些孩子能有什麼辦法……淨出些餿主意,一看就是沒好好學三十六計。“不行,你們太想當然了。如果真的這麼做,老祖宗就得準備武力平亂了。大熱天的,都回去洗個澡涼快涼快,冷靜一下,再想想看有沒有什麼其他辦法。”止水還是心有不甘:“前輩,問題出在哪兒?”正彥沉吟片刻,挑眉道:“彆問我,回去問鏡去!”見三人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正彥抬手作勢結印:“還不死心?那就讓老祖宗給你們解解暑!”話音剛落,三人相繼消失。抬頭望望,正彥輕聲一歎:“三個天才啊,止水的瞬身速度都快追上水門了。”停頓片刻,正彥搖頭失笑:“不過快還是老祖宗最快,讓你們先跑半分鐘也無妨。”閃爍消失,正彥身形出現在疾馳中的三個少年身後,雙手化為殘影:“水遁-大瀑布之術!”周圍明明無水,但在正彥結印完畢後,卻憑空地出現了數百米高的水幕,席卷天地,俯衝向前方的三個少年。“木遁-大樹林之術!”鼬還用不出樹界降誕,隻能用減弱版的。多種樹,遏製水流……“火遁-豪龍火之術!”“須佐能乎!”正彥身形再次閃爍,在止水的須佐能乎上懟了一足球道玉,這才遠離。片刻後,洗了冷水澡的三個少年對視無奈。再看看木葉方向疾衝過來的數名暗部,鼬輕聲喃喃:“我們的主意,真的有這麼糟糕嗎?”止水和雲初對視:“要不然……試試?”……與此同時,正彥已經溜溜地閃進了木葉,向著千手族地而去。因為不願插手千手和宇智波的爭端,他已經有段時日沒來千手族地了,要不然也不會連千手戰死三名上忍的消息都不知道。當然,這估計和他那次受傷修養了半個多月有關。近一年沒來,千手族人們對他依舊很熱情,正彥一路招呼著來到族長大廳。“高祖爺爺,您怎麼來了?”繩樹迎了出來。正彥一怔:“繩樹,成熟了不少啊?臉上還添了兩道皺紋?”繩樹撓頭笑著:“畢竟不像您,我也已經36歲了啊。”正彥輕笑,他的麵板年齡也是36歲,但老祖宗就是顯年輕,看著像比繩樹還小。幾步走進族長大廳,正彥麵容嚴肅起來:“年初的那一戰,千手戰死了三名族人,怎麼不告訴我?”繩樹一愣,笑容漸漸消失:“當初想通知您來著,但渦之國那邊說您也受了傷。後來把他們安葬,就沒再打擾您。”正彥眼一瞪:“說的什麼話!以後這種事及時……算了,以後最好彆再有這種事。戰死的三個是誰?”繩樹一歎,緩緩給正彥解說起來。千手在祭祖一事上選人很有講究,三人分彆代表著三輩兒。最年長的叫千手三辰,已經年近六十,是千手一族中所剩無幾的繩樹叔伯輩忍者之一。正彥對他印象不深,沒什麼交集。和繩樹同輩的叫做千手鶴一,39歲,正彥印象能深一些。當初為千手一族治療‘不孕不育’時,沒少強迫他喝藥。繩樹在旁補充:“當年您在我們身上施術後,第二年他便有了一個兒子,天賦不錯,沒到十歲,便已經是忍校畢業班的一員了。”“這樣嗎?”正彥喃喃一聲:“好好培養。還有一個呢?”繩樹猶豫片刻,長歎一聲:“還有一個您應該印象比較深,千手風祭,22歲。”“22?”正彥一怔,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是誰了。”當年發現千手一族出現年齡斷層時,除了一個不到三歲的鼬,年齡第二小的便是12歲的千手風祭。正彥記得那是個挺活潑調皮的男孩兒,因為年齡小,不用喝正彥熬藥,還有些‘幸災樂禍’地去看哥哥叔叔們捏著鼻子喝藥。“22歲便是精英上忍,天賦不錯,可惜了。”正彥一歎:“他沒有子女?”聽聞此言,繩樹露出苦笑:“他的妻子隻是平民,兩人育有一個年僅兩歲半的女兒。”正彥輕輕點頭:“有後代就好,才兩歲半就沒了父親,母親還是平民,你好好照顧著……嗯?你那是什麼表情?”繩樹欲言又止:“道山小叔很喜歡那個女孩,經常去找她。而且似乎有意收她為義女。”正彥一怔,啞然失笑,怪不得繩樹會做出這樣一副表情。道山比綱手還小了四歲,但輩分在那兒,他如果真收了義女,那個兩歲半的女孩兒就變成繩樹和綱手的妹妹了……微啟感知,正彥發現道山並不在他自己家方向,站起身來:“我過去看看。”繩樹連忙跟上:“高祖爺爺,要不讓道山小叔收她為乾孫女兒?”正彥笑了:“看看情況再說。”千手族地東南一角,正彥見到了道山,在他肩膀上還騎著一個紮著金黃色朝天辮的小女孩兒。“金黃色頭發?”正彥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隨母親吧?”正在哄孩子的道山看到正彥和繩樹也是一愣,瞪了繩樹一眼:“太爺爺,您怎麼來了?”他肩膀上的小女孩兒則微微俯身,滿臉好奇地看著正彥。正彥打量了一下這個兩歲半的小姑娘:“挺可愛的,但是怎麼好像有點眼熟?長得像她爸?”道山注意到正彥視線,連忙輕咳一聲,拍拍肩膀的兩條小腿:“萌黃,跟正彥太爺爺打個招呼,你要叫……高祖爺爺。”正彥失笑,道山年齡見長,當年那個單純小男生也會用手段了。“高祖爺爺好!我叫千手萌黃,今年三歲。”小姑娘打招呼的時候,臉頰兩側還會泛起可愛的紅暈。正彥偏頭瞅了一眼身旁一臉無奈的繩樹:“萌黃嗎?真乖……名字也很可愛。”“咦?萌黃?”正彥一怔:“這個名字怎麼也像是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