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是一種無形的刀,它比任何武器都有殺傷力。中午休息的時候,大家都遠離我,有的在背後指指點點,有的光明正大的說我一來公司就勾.引男人。甚至,我聽到有個女人這樣說“唐狸唐狸,她媽媽真會起名字,從一開始就想讓她當狐狸精。”對於這些,我實在是連冷笑的表情都懶得做了。我知道,這些誇張的謠言都是區景秀傳出去的。雖然是我的存在幫她留下了與木森公司合作的機會,但是,我看到了一個女強人軟弱的時候。而我的存在就成了她心中的汙點。她不能讓我走,但也不想讓我好受。就這樣,在流言蜚語中,我度過了一天。拿起包包,我出了公司。在公司門口前後停著三輛車,紅色跑車前站著袁寶,他對著我調皮的吹了吹口哨。白色的車前站著石筱,一身西裝革履的他,眼中還帶有些疲憊。黑色車前的是李誌,他的眼睛裡是從來沒有改變的老謀深算。我自己也沒想到今天會有三個人來接我下班。可三個人中卻唯獨沒有盛世。我失望的低下頭,隱去眼中的失落。“小狐狸,快,上車,我帶你去看話劇!”袁寶一邊對我喊一邊打開車門。“小狸,我有很重要的事對你說。”石筱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我。“噢!原來哥幾個都是來接唐狸的啊。”李誌的表情有幾分尷尬“既然有人送唐狸,那我就不順道了。”說完便轉進自己車裡,走了。“小狐狸!”袁寶的聲音中帶著我說不清的情緒,隻是我能明確的感覺到他生氣了。“小狸”石筱又是那副哀怨的表情。“你們兩個都回去吧,今天我打車回去。”我繞過他們朝外走去。“小狸”石筱上前抓住我,想把我往他的車裡拽。“放開”袁寶也走了過來,扯住石筱。眼見這二人要為打起來了。“寶寶,你先回去。”我對袁寶說。袁寶轉過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放開手,轉身回自己車裡。“上車!”我淡淡的對石筱說。對於石筱,不能太熱情,我既然已經打定主意要利用石筱報複暮雪,自然也不能太冷落他。車上,我望著車窗外。車外雖無美景,我卻看的入神。遠遠的,盛世一條街的廣告牌子映入眼簾。自從知道這裡是盛世的。再看時,就從心裡發出一股熟悉感和親切感。回想起我與盛世的前兩次見麵,仿佛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慢慢的勾起唇角,慢慢的我想起了盛世。也許把這一切都交給盛世,躲在他的身後,當一個呆女人,也是好的。盛世的一條街何等的繁榮昌盛,何等的吸引我的眼球。就在這條街快要到儘頭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不遠處的盛世,剛剛打開車門,瀟灑帥氣的下了車,一身休息的衣服怎麼看怎麼舒服。就在我快要被盛世迷瞎雙眼的時候,在盛世的車裡,又出來三個美女。楊柳細腰。環肥燕瘦,個個絕色。我原本歡樂的心瞬間落入穀底。原本的舒服也變得刺眼。這就是盛世沒有來接我的原因麼?忙著新歡?新歡?我怎麼會用這個詞?我嘲笑自己。沒有開始,何談舊愛。就在我傷心鬱悶的快要死的時候,旁邊的石筱用力的扯了一下我。被猛的拉回過神,我一驚。“小狸?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石筱的語氣裡有著不耐煩。“什麼?”我恍過神問。“你”對於我的慢反應,石筱緊皺眉頭很不滿意。“怎麼了?”我莫名其妙的看著石筱突然生氣的臉。“我衣服上的烏龜是不是你畫的?”“是”“淘氣”石筱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裡充滿了疲憊。“被暮雪發現了?”我明知故問。石筱撇了我一眼,無奈的說“你畫的那麼大個,想不看到都難。”“那麼大個,你咋沒看到?還穿回家?”我絲毫不同情石筱的處境。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小狸,我帶你去個地方,如何?”石筱問。“什麼地方”我低著頭看著朋友圈裡程諾發的秀恩愛的照片,默默的點著讚。“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石筱的話讓我抬起頭,看向他。“石筱,你死乞白賴的追我,懺悔,是不是想跟我要一個孩子?”我坦白的問。因為我不太聰明,所以我不喜歡和太聰明的人講話,更不喜歡他們轉彎抹角。石筱一個愣神,默默的轉過頭,沉默了一分鐘才說“小狸,除此之外,我更希望你能回到我的身邊。”這算是承認麼?我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有什麼值得他那麼執著的懺悔加追求的。就算受辱,他也不後退不氣餒。如不是我太了解他,若不是他偶爾暴露的本性,我差點就真的相信他的話了。石筱一直都是這樣,說的跟做的永遠都在一個軌道。終於,到了我們當初認識的那個地方——景河公園。下了車,看著現在的景河公園,環境依舊卻物是人非。“進去吧。”石筱開心的說。踏在一樣的地磚上,心情卻再也不是以前的心情。“小狸,你還記得嗎?以前,我們總是喜歡來這裡散步,看,前麵的那個棵樹,它是我們當年一起種的,在那棵樹下,還有他們放生卻難逃一死的烏龜。”順著盛世的手,我看到了那棵樹,那是在狂風暴雨後已經生命垂危的樹苗。後來被我和石筱發現,並一起種植了它。“小狸,看,我們一起寫的愛護花草的牌子還在。”“小狸,你看……”每走一處石筱都會指出我們當年的痕跡。那段時間的甜蜜也隨著石筱的不斷提醒而湧出我的腦海。“石筱,害我媽媽的凶手,沒有你,對嗎?”這一刻,我希望他不是我要報複的人。石筱被我的話驚的一怔。“我當然不是。”石筱焦急的說。“你敢發誓麼?”“我發誓,我對唐狸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若有說謊,便讓我不得好死,死無全屍!”石筱說的沒有一絲猶豫。“聽說人發了毒誓後,老天爺會幫忙記著。”我似真似假的說。石筱的眼神裡立刻閃過一絲驚慌。然更多的是懊惱!“小狸,為何你總是不相信我!還硬要逼我發什麼鬼毒誓!這樣有意思嗎?”石筱的情緒有些暴躁。石筱的表情和反應都在告訴我,他並非他說的那麼無辜,對與我媽媽的死,他也有責任,或者,他或許就是暮雪的幫凶。接下來的一路上,他顯得安靜了很多。秋天的落葉散出淡淡的憂傷。記得有人曾經問我,落葉是風的追求還是樹的不挽留。當初我回答,落葉隻為歸根。踩在落葉上,一陣秋風吹來,無論是樹上的還是地上的葉子嘩啦啦的響成一片。兩個人的安靜讓我們沒有繼續往下走的動力,索性坐下來,拿出手機,繼續看朋友圈。程諾又上傳了幾張照片,我依舊默默的點著讚。“不許動!打劫!”四五個男人一下子站在我們麵前。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一下子出來這麼多人。我抬起頭看著來人,四五個人大約二十來歲。這麼光明正大喊口號的搶劫犯,我還是第一次碰到。他們每個人手裡都有一把尖刀,刀尖已經抵進脖子,刺痛感傳遍全身。在石筱不斷懦弱下,我們幾乎掏儘了所有財物。可隨知,那些人並不滿足。竟然還想劫色!真當我是好欺負的。最讓我想不到的是石筱的那句話。他說“小狸,你就滿足一下他們吧,就當是被我乾了。”危難時刻,石筱的本性才會暴露出來。所以,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在沒有事的情況下說的。等真的有什麼事,他首先想的是自保。“哈哈,美女,你男人說的對啊!你就當是被你男人乾了吧。”旁邊的人嘲笑到。“他不是我男人!”我嫌惡的轉過頭。“是不是你男人都沒關係,隻要讓哥幾個爽了,哥幾個也讓你舒服舒服。”後麵的幾個人嬉皮笑臉的說。“尼瑪!真當姐是死的啊!”那些汙穢的話語讓我忍無可忍。我抬起頭用力的磕向我身後脅迫我的男人。“啊!”他一聲驚呼!然後快速的鬆開我。其他人見同伴受傷,都瞪著眼睛罵我。他們以石筱做要挾,讓我從了他們。石筱脖子上的鮮血已經流出來了,石筱的表情也是害怕的要死!“小狸,求求你,讓他們乾一次吧。他們爽了,你也舒服了,不是兩全其美嗎?”石筱顫抖著聲音對我說。我就這樣淡淡的看著他。這樣的男人。真的讓人惡心,以前我是怎樣的瞎眼怎麼會愛上他,還有了他的孩子?看來,離開是對的。離我最近的這個男人趁我走神,想要突襲我。他拿著尖刀對著我就刺了下來,我僥幸躲開,可他隨即又揮刀向我刺來。旁邊的那幾個人也開始有了行動。就算我曾經有學過防身術,也經不住幾個男人一起揮刀霍霍。很快的,我掛了彩,刀子刺進胳膊裡,很疼。到現在,我明白了,他們根本不是劫財劫色,而是一心要我的命!再又掛了幾處彩後,我漸漸的明白了,今天,或許我就交代在這了。我撇了一眼躲在不遠處的石筱,心裡一陣冷哼!心中暗暗發誓!倘若今天我能活著,我定會拚儘所有也要讓他們生不如死!女人打男人不用想方設法的把每個男人都打到,隻要你死命的抓住一個人往死裡暴打,記住,不是反抗,是暴打,一定要讓他疼!並且毫無反抗。在每一個暴躁男人的眼裡,女人都是軟弱無能的。是必須依附他們才能活的。何況隻是一群為了利益隻敢打女人的敗類。我從來不是心軟的人,下手自然不會留情。“喂!臭女人!打人是犯法的!”“我打彆人犯法,打你們是正當防衛”“小狸,你會打死他的。”見我已經發瘋,遠處的石筱提醒。“打死算他倒黴。”“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