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懷孕,固守在華裳院。但王府的後院,雖是人少,不過正房趙太太和卞氏和劉氏兩房姨娘還可以此後王老爺。卻也是不乏其中的煙火。卻說上次王老爺疑了趙太太,到了書房,越是來回琢磨,越是覺得趙太太,最有嫌疑,但趙太太畢竟是王家世交之女,自己幼時做客,也算見過一次,不是那種表麵良善的人,兩種想法矛盾不已。想著,二姨娘畢竟不曾掌管過家務,不知其中的事情,不定是因哪個奸猾的丫環、仆婦挑唆的誤會了太太。想著不知道雅姐兒得天花的來龍去脈,先去調查一番,等有了結果再給二姨娘分解一番,也免得誤會了太太,畢竟後宅安穩才是幸事。找來金栓,“你去把雅姐兒怎麼得的天花去查一下。”金栓雖是祖祖輩輩就是王家的仆,在王府可說的上是比王府的老爺少爺們都是知道些祖上的陳年往事,消息更是隻有你問不問、問不問的出的,沒有他們金家不知道的,聽得老爺的吩咐,金栓想著大小姐得天花的事兒,不是早都過了大半年了。當時得那天花的時候,老爺也是讓太太查的,最後趕出去了,幾個粗使丫環了解的。老爺也沒說什麼啊,怎麼現在又去查了。回了家,跟金栓家的說道,尋個主意。金栓家的,也是王家的老仆之後,不比自己男人當的大管家,平時都是跟著老爺,後院的事兒再是通曉不過了。一尋思,就知道老爺這番查事兒的來頭。“以前,那是二姨娘沒了老太太這個靠山,失了寵,大小姐能過了天花就不錯了。現在,而姨娘可是得寵的很呢,有了身子,不能伺候老爺呢,老爺每個月還去幾天呢,可算站穩了腳了,二姨娘還不得查查大小姐的事兒?”金栓到這時,也算明白了,太太上次處置的丫環,二姨娘覺得那是處置給她看的,懷疑上太太了。老爺讓自己查,也未嘗沒是疑了太太,隻是查出來,就算是太太做的,就憑太太生的兩個嫡出少爺,二姨娘又能怎麼了太太。想著這番清查也是白費了氣力。金栓作為王家的累世忠仆,還是認王老爺當主子的。趙太太再是王家的明媒正娶的嫡妻,相比這王府的老爺少爺還是外人。金栓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搞清了雅姐兒得天花的來龍去脈,去了書房。書房裡王老爺還在一個人看著兵書,雖說沒了三藩,國家一片安定祥和,王家是武將出身,對這兵書還是看中的。“老爺,大小姐得天花的事兒,奴才查清了。”金栓行禮回稟道。聽是這事兒,王老爺放下了書。金栓一看王老爺這麼重視,不禁也鄭重了起來,“大小姐得天花的引子,是那粗使丫鬟裡的晚細、晚銘,晚細是太太的人,太太吩咐往大小姐的衣服上放了引子。三姨娘從晚銘這兒得了信兒,讓晚銘又多放了一份天花引子和一份兒絕育藥。晚亭,是四姨娘的人。”金栓查到三姨娘也有份兒的時候,做事兒還比太太狠絕,不禁嚇了一跳,終於明白老人的那句話“咬人的狗不叫!”幸虧自己沒憑著在王府的體麵納個小,否則,納回個表麵體貼暗裡陰狠的,輕的也得家宅不寧。狠點兒,自己現在這倆兒子還就沒了。還是得惜福啊。金栓都替老爺抱屈,怎麼就抬了這麼個三姨娘。王老爺還是存著雅姐兒得天花是丫鬟下人們伺候不當的念頭的,但現在一聽金栓的話,就覺得算是錯信了她了。一時間,對太太很失望。畢竟,自己平時很是尊重嫡妻、重視嫡子的。為了家宅安寧,自己一直除了去太太那兒,就是去不能生育的劉氏那兒的多。就是覺得卞氏溫柔小意,也不讓卞氏伺候的日子超過她這個原主子。這些姨娘們的藥還是他生了兩個哥兒後才停的。並且雅姐兒又不是個哥兒,就算丁氏升了二房,也動不了她的位子。又想到卞氏,太太出手,還可理解,怕動搖她的位子和將來得了庶子分家產。卞氏,可是有一個姐兒,就敢朝另一個姐兒下手,不管是為了名分還是圖謀將來的家產,都不能輕視,看來卞氏就不能產下哥兒。現在她是個姨娘,就敢朝姐兒出手。將來有了哥兒,就敢朝子脘、子騰下手。從此,王老爺除了白日隔幾天去看看二姨娘,暗裡吩咐金栓護著華裳院,不再留宿在華裳院。月裡,卞氏那兒十二三天、劉氏那兒十天、留下的日子,不是在正院,就是在書房。趙太太、三姨娘、四姨娘,開始了後院的三足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