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安雅到秦家做客之後,又到其他府上參加了幾次宴會,待到懷胎滿七個月後,安雅早已把該走動的府上都去過一遍了,奉天府的官夫人也都見過了,就閉門在家安心準備生產。安雅打聽了兩個經驗豐富的產婆,又查了她們過往伺候產婦生產的經曆,很是滿意,就提前請了這兩位產婆路婆子和莫婆子在薛府呆著。因著安雅想著親身喂養的孩子身體更強壯健康,就沒準備奶娘,倒是把自己房裡的丫環婆子挑出幾個健康老實的,預備放在自己孩子房裡伺候,因此,早早的就請了自己的奶嬤嬤王氏和著自己從法寶空間換來的嬰兒養成注意事項,交給那些丫環和婆子。薛擇見了,因著大家族裡除了那不受重視沒準備好的庶出孩子都是奶娘奶大的。因此,薛擇雖覺得奇怪,但經安雅的解釋,都是為了孩子的身體,更是感動妻子的慈母之心,畢竟,大家出身的太太一般自己降成自己孩子的奶娘,也就同意了。安雅摸著自己突起的肚子,想著以前的雅姐兒可是跟薛家大爺成親好幾年沒有孩子,直到二十多歲的時候,才有的薛蟠。那自己肚裡的孩子,是紅樓裡不存在的,還是薛蟠的出生時間提前了?無論怎樣他都是自己的孩子,就是紅樓裡的薛蟠自己也是挺喜歡的,畢竟他是個天真爛漫,純任自然,難得沒心機的性情中人。於是,在安雅對未來孩子的多番猜想中,安雅已是懷胎快滿十個月了。“莫大姐,你說薛大太太什麼時候生啊?”路婆子問道。“快了,這不是快滿十個月了嗎。”馬婆子回道。“你看就是大家府裡麻煩,早早就叫咱們過來了。要是普通人家,哪個不是快生的時候才去喊咱們。”路婆子嘟囔道。“快閉上你的老嘴吧。人家薛府請咱來可不是聽你抱怨的,在這兒閒養著咱三月,不就是為了生產的時候順利點兒。隻要咱伺候著薛大太太生產時母子平安。到時候,肯定少不了咱們的賞錢。要是有個不好,咱這些日子享的清閒日子,那可是最後的好日子。”莫婆子分解道。“不至於吧,要是有個不好也是他家太太自己身子骨不好,哪裡是咱們的事兒。”路婆子推道。“這薛府,可不是咱以往去的府上,他家太太娘家是京城裡的爵爺,還當著大官;他家老爺家也是世代為官的。你說要是有個什麼事兒,還不得連累咱們得不了好。”莫婆子把自己這些日子在薛府閒聊時聽的信兒說了。路婆子聽了覺得有道理,拿出自己十倍的精神,仔細想著以前伺候產婦生產時候的細節。先不提兩個產婆如何費儘心思,總結過去的經驗,一心保證薛大太太安全順利生產。且說薛擇,這些日子,從衙門裡一回來,就忙著找出書來,給未出生的孩子取名。苦想了好幾個月,終於在孩子出世前,定了名字。按著排行,是蟲子輩兒的。生哥兒,就名蟠;生姐兒,就名螢。終於趕上一天早上,薛擇沐休在家的時候,安雅就覺得肚子一陣一陣的痛,王嬤嬤看著大太太的臉色不對,忙問:“太太,怎麼了?”安雅道:“我肚子好疼。”王嬤嬤一聽就知道這是要生了,忙吩咐習春、習年扶著太太去產房,習冬去叫產婆子。等了三個多時辰,薛擇和薛指都在外邊等急了。“怎麼還不出來?”薛擇在產房門口直轉圈的念叨。薛指見了也不知道怎麼勸大哥哥,他自己也有些急了,但到底不如薛擇的擔心深切。沒過一會兒,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在產房裡興起。薛擇對著薛指,眼中具是喜色。“恭喜大老爺,賀喜大老爺,大太太生了個胖哥兒!”路婆子抱著包裹的胖哥兒,遞到薛擇麵前。“老婆子,見過那麼多新出生的孩子,都是紅紅的。還是第一次見府上大爺這般出生的白白胖胖的健壯孩子。”路婆子的一席話,更是得了薛擇的歡喜,也顧不上規矩了,把孩子,抱過來一看,可不是自家的哥兒都比得上自己去喝滿月酒時見到的孩子了。心裡很是高興,激動的吩咐薛書:“去賬房拿兩個上等封,給兩位媽媽。”路婆子聽了,更是高興,原想著能拿個中等封,就已經算是好的了。沒想到,拿了個上等封。於是,路婆子更是儘心的教著薛擇怎麼抱孩子,孩子最舒服。等到完後,薛擇特意吩咐薛書派輛馬車送兩位產婆回去。兩位婆子,既得了體麵,又得了實惠。以後對這薛府的事兒萬分上心。怕吹著了風,薛擇抱了一會兒哥兒,就吩咐嬤嬤把孩子抱進屋了。“大哥,你給大侄子去好名了嗎?”薛指問道。“薛蟠,取盤踞之意。”薛指聽了,念道:“蟠哥兒,薛蟠。好名字。”且不提這薛家兄弟倆人對新生的喜悅,卻說在屋裡的安雅,問道:“薛蟠,這是老爺給哥兒取的名字?”王嬤嬤道:“正是,二老爺還直誇大老爺取的好名字呢。”安雅聽了,心裡道,雖說這孩子的名字沒變,但到底跟以前雅姐兒上輩子生的蟠哥兒不是一個人。上輩子的蟠哥兒可是好幾年之後才有的。就是秉性跟那個蟠哥兒一樣,也是自己的好孩子,隻要好好教導,不愁孩子將來不知事兒。自己想清了,安雅就抱著蟠哥兒,好好給蟠哥兒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