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影館”沒有開在仁安位置最為繁華的地段,而是選擇環境相對而言比較清幽的書院街。這裡雖不似鬨區那樣的寸土寸金,但也不便宜,良好的綠化規劃環境和國內不少知名書店的連鎖店坐落在這裡贏得了深得不少人的喜愛。陳澤一隻手牽著瑤瑤的小手,另一隻手也被不甘落後的王小靜給挽住,兩個女孩大眼瞪小眼的,一副氣鼓鼓的樣子,誰也不喜歡誰。陳澤抬頭看了看掛上的“竹影館”三個字的招牌,一看就是由某位書法大師題的字,一股古香古色的感覺兀然飄來,四位身披綬帶身材絕妙肌膚勝雪的漂亮禮儀小姐正笑容滿麵的站在大門兩旁,微笑著向進進出出的眾人致意,美麗動人。街道兩旁正停著不少平時難得一見的高級轎車,停車位也被占光,可見出今天來參加開營典禮的賓客中有不少達官貴人。走進大廳,雖然是臨近中午,陳澤三人更是已經吃了中午飯,仍然看見不少參觀的人,偶爾看見三三兩兩的人群圍繞著一幅作品小聲討論著。大廳中也有不少在字畫方麵有些功夫的男女工作人員,在儘心的為一些顧客講解著,這些工作人員大多為大學生,普通人實在無法勝任。這不像賣衣服賣鞋子,隻要口才好,人長得不是特彆對不起觀眾就行了,這個最大的因素就是要在這方麵有基本的文化功夫,加上館裡對每幅畫的注釋,這些人才能在客人麵前推銷這些作品。大廳的左邊是字畫去,占據了大廳的大部分位置,大廳的右邊的一小部分位置也有一些價值不菲的古玩意兒,瓷器玉石什麼的都有,算得上是許如竹想法中的一些副業,增大了經營的範圍。陳澤帶著有幾分好奇的王小靜和瑤瑤轉了一圈,聽著她們兩問東問西的,自己能知道的就為他們兩解說一番,自己也不知道的就隻有打哈哈了。“馮—慶—國著,這就是那個白胡子老頭畫的畫嗎?這畫還沒有我畫的好看呢?”瑤瑤看了一副畫後,撇撇嘴,抬起頭對著陳澤嬌聲嬌氣地說道。“瑤瑤,你還真是厲害,那要不把你的畫也擺在這裡買,說不定有人會出高價。”王小靜笑的花枝招展,胸前更是起起伏伏,在陳澤的胳膊上蹭來蹭去的。她雖然和這個小丫頭不怎麼對頭,可是小丫頭那一副天真可愛的摸樣卻讓人無法真正的生氣,有時會讓你恨她得牙癢癢,馬上說一句話出來卻又讓你忍不住抱著她親兩口,童言無忌莫過於此。“那當然,我們美術老師都說我畫的畫是全班最好的呢?”瑤瑤絲毫不謙虛,一副得意至極的樣子,儼然一副著名畫家的風範。“你認識馮國慶?”陳澤好奇地問道。“認識啊!上次媽媽帶我來這裡時,認識了好幾個老頭呢,就這個白胡子老頭我記得最清楚,其他的幾個我都記不清了,他還想教我學畫畫呢?”要回答道。“看來我們瑤瑤還是真有畫畫的天賦啊!”陳澤笑著說道。這個馮國慶他恰好了解一點,似乎是四川美術大學一個很有名氣的掛名教授,平時都是很少給學生上課,更是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拜師的存在,這副2.4平方尺的畫至少也得好幾千。“這家竹影館到底是誰開的啊!不是你那個許阿姨開的嗎?”王小靜有點迷糊地問道。“是許阿姨和我媽媽一起開的。”瑤瑤搶著回答到。陳澤停了不禁展顏一笑,抱著瑤瑤上了二樓,王小靜由於好奇瑤瑤口中被稱讚為很美麗的許阿姨,女人攀比心的驅使下,所以屁顛屁顛的也跟著上了樓。辦公室的門沒有關,露出了一條微小的細縫,聽見許如竹那嫵媚的笑聲傳來,似乎裡麵有客人。陳澤透過門縫看了看裡麵的情況,許如竹坐在桌邊,對麵坐著一位大腹便便聰明絕頂的中年男人,一臉的笑容,沒有絲毫為對麵美豔照人的許如竹所誘惑,他旁邊還坐著一人,微笑的聽著許如竹和李灼之間的交談,看樣子應該是李灼的秘書之類的角色。這仁安縣縣長李灼果然是有分厲害的角色啊!不說他在官場上的智謀,但是至少在女色這方麵算是一名合格的黨員了,自己在這許如竹麵前可很難保持這樣的從容不迫。許如竹今天的打扮又是彆出心裁,黑色的製服、白色的襯衣、黑色的絲|襪,還戴了一副刻意低調的黑眶眼鏡,朦朦朧朧,給人看不真實的感覺,卻又更能激起男人骨子裡的好奇欲望,想要湊過去將其看得透透徹徹、清清楚楚。陳澤在思考著是否縣撤退,等一下這位有點菩薩長相的李灼先走後自己才進去。隨著張敏小舅子丁貴明被抓,他不但要費儘心思的應付家裡那位悍妻整天的一哭二鬨三上吊不得安寧,外麵更有不少關於他和丁貴明狼狽為奸的風聲傳來,再加上這位縣長李灼潛伏許久露出水麵的突然發難,可以說他現在的縣委書記的位置已經是岌岌可危,隨時都有顛覆的可能現在已經有不少人在坐等他的悲劇來臨。現在的李灼可以說是春風得意,來了仁安縣已經兩三年,一直可以說都是萬事以配合張敏為目標,忍氣吞聲,從來就沒有拉幫結派想要和一把手較量一番的行為,甚至在仁安台的新聞聯播裡麵也是很低調的存在,每次縣委舉辦的什麼活動,看見的都是張敏的身影。現在他卻是後發製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是驚人。趁他病要他命,這句話說在李灼身上似乎是一點也不為過,看起來這樣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很難想象他動起手來會這樣的陰狠毒辣。不過在官場上本來就是這樣,手段狠辣一點也無可厚非,甚至比戰場更為毒辣幾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必須就是要一步一步踩著彆人的肩膀才能上升,沒有什麼情意可講。就算是朋友,為了利益,為了往上爬,背後偷偷的捅上兩刀也是常見的情況。更何況,這李灼和張敏從來就不是一路人,李灼隻是暫時的屈服於張敏身下而已。所以,現在李灼就做的很徹底。就在張敏小舅子丁貴明被抓後不久,就在張敏焦頭爛額之際,仁安縣在一次重要的會議決策上,一向都與張敏持相同意見的李灼在會議上突然發難,與其唱起了反調,並且獲得了9個縣委常委中5人的支持,順利通過了決定。這一場顯然是蓄謀已久的事件,打得張敏是措手不及,目瞪口呆。李灼不是突然像發難的,他已經等這個機會等了不少時日,蓄謀已久。如果陳澤沒有重生的話,他估計還要等上三兩年,等到張敏因貪汙下台之日才會出頭。可是經過陳澤的突然插手,在拯救了他大舅趙武的同時,也必須得把張敏給拉下馬,所以李灼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受益人之一。趙武動用力量將丁貴明雙規後,再聯合李灼,就有了眼下的局麵。讓張敏怎麼也想不通的是宣傳部部長和政法委書記一直都算不上張敏的人,是中立的代表,突然支持李灼的奪權不奇怪。可是常務副縣長和組織部長這兩位一直被他是做心腹的人員也突然反水,這裡麵就大有文章了,讓他這才突然驚醒,原來他自以為高枕無憂鐵通一片的身邊早已經睡上了一隻笑麵虎。就在陳澤準備先撤退時,瑤瑤卻已經推開門,裡麵的三人都把眼光看向了門外。陳澤見躲閃不及,隻能笑著走了過去,對著裡麵的幾人點了點頭。看見來人,許如竹立馬笑著站了起來,抱起粉娃娃般的瑤瑤,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著道:“小沒良心的,有沒有想我啊!”瑤瑤摟著許如竹的脖子,實話實說道:“許阿姨,我們不是昨天才建立麵嘛,還沒這麼快想呢?”“好啊!叫你小沒良心果然沒叫錯,一天不見就不想了啊!我怎麼聽說你半天不見你陳澤叔叔你也想的慌呢?”許如竹扭了扭她那又長又濃但紋理分明十分好看的眉毛,嬌嗔著說道。“許小姐,這個漂亮的小女孩是誰家的啊!十足的美人胚子啊!”李灼笑著問道,他可是知道這女人是沒有結婚的,更不可能有孩子。他也不在乎這女人的行為,從幾次的交談中,這女人的不拘一格的性格是給他留下了不淺的印象。許如竹捏了捏瑤瑤的臉蛋兒,展顏一笑道:“李縣長,這就是我公司合夥人兼大學同同學的女兒,古靈精怪得很。”李灼連連點頭,笑著道:“女兒這樣可愛,想必母親也是個大美人吧!真是不得了,這竹影館的兩位老板都長得這般漂亮,生意想不火也不可能啊!”兩人閒聊了幾句,李灼就起身告辭,他身邊的秘書也跟著起身。李灼對著陳澤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就出了門。因為許如竹沒有給他介紹陳澤,所以,他也裝著不認識,現在這個情況解釋多了也不太好。李灼對於陳澤還是比較有“興趣”的,陳澤因為救了孫妙涵,所以在趙武和他結盟這件事中扮演了一個可以說搭橋人的角色,小小年紀能做到這一步,想必是不簡單。而且,通過幾次他和孫妙涵的接觸來看,這小子似乎和孫妙涵的關係有點非同一般啊!而且以他多年為人處事磨練出的眼光,這種非同一般還不是一般的一般,難道這小子小小年紀就勾搭上了孫妙涵這位冰山美人?李灼心裡暗自發笑,這貌似不是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