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才一直抽煙的男人長相不是許辰逸和那個漂亮男這種奧型,如果隻憑外表,或許就算把他丟到人群中也找不出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留著一頭短寸,一張國字臉方方正正,看起來有幾分成熟。這男人緩緩走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也沒有去扶倒地的壯漢,隻是笑著說道:“功夫不錯啊!這一記‘回身掌’,能把蠻牛打得在地上站不起來,對於身體各個關節力量的運用已經是爐火純青。我都有點佩服你了。這年頭,能這樣隱忍到這個地步才扮豬吃老虎的人可不多。”“過獎。”陳澤淡然說道。他有種直覺,這男人估計也是不簡單。不過他心裡現在已經不怎麼著急,剛才他和這位壯漢交手後發現,其實這些人也不是太難對付,雖然一個個身手都不錯,雖然打法中加了不少實戰技能,但是卻仍有花哨的嫌疑。有時候,經驗這個東西,更具有殺傷力,比一定的實力更為重要,往往是致命的。更何況,現在他已經解決了一人。“怎麼過獎了,你能看著你這幾個朋友被打成這樣也氣定神閒的不出手,還讓他們叫了那幾個幫手來,這份忍耐力很少有人能及啊!現在有人要動這位美女了,你毫不猶豫的就出手,這手英雄救美玩得挺漂亮的。”短寸男說話有幾分諷刺的意味,暗指陳澤一點也不顧及朋友,裝逼裝過頭了。陳澤擺擺手,皺眉道:“你也彆拐彎抹角的損我,你以為我聽不出來?首先,我和那幾人並不是朋友,認也不認識,所以我已開始就沒有打算幫忙。就這女人我也隻能算是認識,朋友都還算不上。”“那好,這樣吧!我看你伸手的確不錯,我也練過十來年的形意拳要不我們過幾招,比試一場。我輸了,我們幾人馬上就走。你輸了,那你今天就不要管這件事你身後的兩個女人也給我們留下。”短寸男笑眯眯的說道。陳澤笑著搖搖頭。“怎麼,不願意?還是你不打算管這件事了。”短寸男繼續笑著說道。“都不是,我是想說我不可能輸。即使我輸了,這兩個女人你也根本留不下。”陳澤如實說道,聲音有幾分寒冷。短寸男愣了一下,這是什麼口氣?他一直是把陳澤看做是和他一類的人,都喜歡低調都喜歡扮豬吃老虎,沒想到這人還這麼有性格?他剛才仔細的看過陳澤的動作,陳澤的確是個高手,能在幾招之間就把蠻牛打垮的人自然不簡單,所以剛才他製止了想要過來;聯手的那兩人。陳澤能在幾招之類大凡蠻牛,那兩人和蠻牛比起來也就是在伯仲之間,就算是兩人一起,對上陳澤也沒什麼勝算。“哈哈果然有性格。”短寸男笑了笑,“不過,我不怎麼喜歡有性格的男人!”短寸男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後身體突然間向前竄出,如下山的猛虎般,快若閃電般的衝向陳澤。眨眼間便搶出兩米多遠,離陳澤隻有一步的距離。箭步出拳,搶中線,以距離陳澤隻有一步時才突然發勁,右拳直紮陳澤的胸膛。這個身高和陳澤差不多也是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氣勢比起剛才那個蠻牛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衣袖在空氣中都發出呼呼作。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震驚全場。這短寸男的這一拳無論從動作上的敏捷以及力量上的威勢,即使是一點也不懂國術的旁觀者也能清楚的感覺到其威力。這短寸男也是一個真正的高手就像剛才的陳澤一般,又是躲在了最後才出手。陳澤最快的就是反應能力,反應能力如果不強那他前世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看見這短寸男的這一招,就知道以自己現在的身子骨不能硬檔。心神一動,腳步就連忙的後退。腳步後移也穩,一腿一踏連貫有力,身體刹那間就後退了半米,恰好躲過了這來勢凶猛的一拳。同時,陳澤接著後退這一腿的力量,順勢出腿撩起。腿型如鞭,帶著風聲,猛烈的踢了起來,直奔短寸男的胸膛和下巴。啪!短寸男的這一拳不中,伸出的長臂順勢下磕,好像磕在了一張木質桌椅上一樣,正好磕在陳澤提起的腳上,短寸男立即收臂,接連發招。腳步一墊,原本和陳澤差不多高的身高好像比陳澤高出了許多。收臂掄起,朝著陳澤的腦門追劈而下。形意拳,劈拳、虎形。形意拳裡麵,戶型和劈拳都是一體的,劈拳勁,拉開雙臂,擴展肺部,又大又長,宛如大斧開山。而虎形也差不多,大勢講究淩空撲擊,猛虎下山,意境差不多。陳澤知道這短寸男的這一劈是氣勢的高峰,硬碰不得,唯有先避其鋒芒。前世陳澤也了解過形意拳,知道其中的一些招式,但卻沒怎麼練,不過倒是和不少饔中形意拳的高手交過手,自然知道其中的一些門路和製勝的辦法。如果這一記自己用手臂擋住,即使手臂不傷,也得麻上好一陣子。這人說他練過十來年的形意拳,看來是絲毫沒說大話。不過看著人最多也就二十歲冒頭,看來是從小便開始練習的。短寸男一聲冷笑,如果對方挨上自己這一劈,那這場爭鬥的勝負也就出來了。隻是短寸男看見陳澤不知道用了什麼身法,明明就在自己手臂下,身子卻突然一個閃爍就到了另一側,讓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招落了空。短寸男一招落空,被陳澤的身法給驚倒,心神有片刻的失守。陳澤身體一蹦,搶到短寸男的右側,迅猛出拳,劈向短寸男的肋骨。哢嚓,短寸男的喉嚨一陣血腥味上湧,不過他卻強忍住了這股作嘔的感覺,左手撐住一張桌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澤,看著這個身高和他差不多,長相也不怎麼出眾的男子,他的腳在地下扭了扭,估計是剛才自己的那一肘子給他的腳踝骨上傷的不輕,現在自己沒有攻擊力後他才有時間來緩解疼痛。林小鳳震驚的看著這個身邊的男人,他當然不懂什麼國術,什麼形意拳,隻知道剛才兩人的交手,棒得無與倫比,比一些粗製濫造的武打片好幾條街那麼遠。等她轉頭去看陳澤,卻發現這人依舊笑嘻嘻的看著葉倩,給她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她本想說的一句感謝的話沒有說。這個短寸男搖搖欲墜的時候,剛才被許辰逸用酒瓶子敲過腦袋的漂亮男子趕緊過來扶住他,望著陳澤並不算高大比他要差很多的臉龐,剛才打了兩場,現在有立馬和那麼漂亮女人郎情妾意去了。如果不是剛才見識過陳澤武力值的變態,現在他估計已經衝上去揍了他一頓。可是想到自己扶著的這個被他們這個圈子裡成為最厲害的高手都被他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不禁又有些畏懼,冷聲道:“哥們,敢不敢報個名號。”陳澤扭過頭,看了看這漂亮的男人,笑著道:“怎麼,你也想和我過兩招。來吧,現在都什潞年代了,打架不用再像古人一樣先問過對方的名號。”漂亮男眼神中有幾分畏懼,去絲毫不害怕的陰沉著道:“我們幾個在蓉城雖然算不上什麼一線紈絝,但至少也不是什麼不入流之輩,想不到今天在仁安這個地方還會翻了船。如果有機會,相信我們還是能再來討教幾番的。”陳澤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這個漂亮男子,想不到這幾人還是省城來的。不過這人大致也沒有抬高自己的身份,也許有稍微的貶低也說不定。陳澤不是什麼二愣子,虎到為了一時的痛快報上自己的名號然後讓這些人以後來找自己麻煩,這些省城能自我評價至少不是什麼不入流的紈絝,就說明不是什麼普通的二世祖,家裡至少都是有點權有點勢的存在。而且看著幾人的水平,明顯要比許辰逸這些公子哥要好上不少。就在陳澤微微眯著眼睛思考自己怎麼說好時,H2酒吧的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騷動。一批大概二三十人的浩蕩隊伍殺了進來。林小鳳看見這些人時,鬆了口氣,卻拉下了臉。然後招了招手,一群圍觀的男女很自覺的分開了一條道路,給這一批人讓道。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穿著正裝的中年男人,穿著不怎麼複雜,但是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極其有品位的人,身上散發著一股男人到四十歲以後才能散發的出的成熟氣息。或許女人到了這個年齡段,或許大多都已經成了昨日黃花,但是男人這時候卻是最有魅力的時候。眼前的這男人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不禁可以讓那些風情少婦怦然心動,就連不少十多歲的小女生也會對其產生瘋狂的迷戀。如果這位中年男子單獨出現,給眾人的感覺肯定是這是一位知識淵博有涵養的成功人士,就算說他是一位大學教授也不會不相信。隻是現在這中年男人身後跟著的二十多號人就和他的形象極其的不搭調了,他身後的二十多號個個像東北爺們的漢子,穿著統一的黑色西裝,野性而剽悍,就像在扮演黑客帝國一般。這陣仗告訴眾人,在隊伍中鶴立雞群的中年男人,應該是一位黑社會大佬。男人講究一個排場,女人講究一個韻味,這個極具韻味排場又大的中年男子走大場中央,看了看拉著一個臉的林小鳳,淡然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然後眼光巡視一周,緩緩開口,不怒自威地道:“誰敢懂我林閭閻的女兒?!自己站出來,我不想廢話,要麼跪下來磕頭認錯,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