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幾人坐在街邊的攤子上,喝著啤酒雖然已經進入冬天,不過陳澤幾人都不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傻叉,一個個都是能穿多厚便穿多厚,加上又是在燒烤攤上,倒也不覺得多冷。胡浩正在小聲的對著陳澤評價旁邊桌上正在吃燒烤的美女,化了妝過後也算是一個尤物,特彆又是在這晚上,更加的凸顯了幾分。雖然陳澤對這種沒有多大興趣,不過胡浩倒是有些興奮,這廝已經逐步走向成熟,比較喜歡禦姐類型了。突然向貴州指著一旁說道:“哎,你們看,那裡是怎麼回事,那女孩似乎是蘇茉啊?”聽見向貴州的喊聲,幾人都立馬扭過了頭。轉彎的路口擠著不少人,由於那裡正好有盞路燈,所以情況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其實這種情況學生時代倒是不少見,經常是幾個人放學想要揍某一個人一頓,然後利用晚上這個時間攔住他;又或者是兩幫人火拚,這時路人也沒有多少,所以彼此都可以撒開手腳大肆作為,也不怕多大麻煩,陳澤前世也沒少做這個勾當或者被彆人做這個勾當。可是今天,情況明顯不同。不是找麻煩或者火拚,應該是示愛或者調戲。幾個人攔住了一個人的去路,這個人是位女生,陳澤做的這個角度看不見女生的長相,不知道是不是蘇茉,但是她那一身白色的針織毛衣外套的確是蘇茉今天的穿著,再加上向貴州的叫聲,那女孩便是蘇茉無疑。攔住蘇茉的人大約有四五個男生,沒有平時男生調戲女生時的吹口哨聲和起哄聲,一個個都表現得很沉默,明顯和普通的不同,是有組織明顯聽從一人號召的。由於相隔比較遠,幾名攔住蘇茉的男生又是站在燈光的黑暗處,猶如夜行人一般,陳澤也隻能看清楚大致有幾個人,但是他們的臉麵卻看不清,隻是覺得似乎站在中間的那人英俊挺拔風流倜儻的,看陣勢也是這幾人的領頭者。蘇茉似乎受不住幾人這樣公然阻攔的行為和肆無忌憚的目光,把頭埋了下去,頭發從兩邊分開,剩下幾絲細細的長發柔順的蓬鬆著,露出白膩如玉的脖頸。蘇茉不想理會幾人,也不敢理會幾人,隻想著快速從這裡消失。手裡抱著書本,剛走出半個身位,便被人用手臂給攔了下來。“蘇茉,你怎麼這麼固執呢,周伯母都說我們有時間可以多來往,可是怎麼你每次都據我於千裡之外?我相信如果今天是我送你回家,周伯母看見了也會很高興。”莫興宇滿臉一看就知道不懷好意的笑容,他不去演電視裡那種最大、隱藏得最深、最後結局才會被正義的主角消滅的反角,實在是有些浪費人才。看著眼前雖然無比嬌弱,似乎承受不住一丁點暴風雨洗禮的蘇茉,莫興宇卻能從她身上看見一種很堅毅的性格。對某一件事有些偏執的堅定。平時他就最喜歡有這種性格的女生,看著這種性格的女生被他征服,被他折騰得死去活來時候產生的快|感,無與倫比。蘇茉抬起頭,揚起一張精致、清秀到了極致的臉,明亮的眸子在燈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澤。她盯著莫興宇,看似較弱的臉上帶著一股不為人知的神色,沒有展現太多的憤怒,隻是有一些不可抑製的心慌,畢竟就算她內心也許要比很多看似堅強的女孩還要好上不少,可是終究也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少女罷了。每天被莫興宇這般盯著,她怎麼能不害怕。“莫興宇,我今天回去我就跟我母親說,我們即使做朋友也是不可能的。”蘇茉帶著三分憤怒,三分平靜,四分害怕說道。“無所謂,不過我相信你母親是不會同意你這個無理的請求的,你沒看見你母親似乎很中意我嗎?你信不信,我現在給她打電話說你晚上和我一起出去玩,她應該會同意。”莫興宇俊俏的臉上帶著一絲淫笑,還有幾分陰沉。看著眼前近乎無恥的莫興宇,清明透徹的眸子裡少有的出現了怒火。在她不長的生涯中,不是沒有遇見過追求她的男生,為數還不少,幾乎概括了所有類型的,有帥氣的,有優秀的,有文藝範兒的,她都能害羞著搖頭拒絕。但是她從來沒有遇見過莫興宇這般的,前麵那一段時間都是陳澤幫她解決了莫興宇,她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觸。可是最近幾天莫興宇的糾纏,讓她有點害怕。但一想到她母親的表情,蘇茉隻能在心裡苦笑。上次她陪她母親在竹影館買畫後,第二天便又陪同她父母去參加了壽禮,壽星是誰她不知道,不過聽她母親周思琪說似乎是位當官的老頭子,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了,不過還有不少影響力。蘇茉沒有在意過這些,她對於這種壽禮跟沒有興趣,隻是不知道這次她母親會帶上她,她無緣無故的自然也不會強烈的反對,跟著她母親便一起去了。在宴席上,當蘇茉經常聽到莫老爺子這個詞語的時候,蘇茉心裡下意識的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隱約間感到有什麼壞事發生,不過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搖搖頭作罷。蘇茉在角落喝著橙汁安靜的呆了一會兒,不多久壽星便出場了,是個估計已經六十多歲但看起來頗有氣勢的老人,估計是長時間培養出來的結果。隻是當蘇茉看著老人旁邊一位笑眯眯的男子過後,蘇茉頓時就愣住了。老人身邊站著一個穿著西裝年紀不大但是看起來性子倒是挺成熟的男生,漂亮俊俏的臉蛋絕對是屬於能引發不少花癡少女尖叫的類型。蘇茉的驚訝自然不是因為這男生的帥氣,原因無他,這男生就是已經安靜了有一段時間沒有糾纏她莫興宇。或許是感受到了蘇茉的眼光正在看著他,莫興宇本來還在人群中搜尋的眼光頓時便落在了蘇茉身上,臉上的笑意沒有一點含蓄,彆人或許無法明白什麼,但是蘇茉心臟頓時緊縮了一下。莫興宇安安靜靜的在壽星老人旁邊站了幾分鐘,待老人說完了話,開始和來的不少重要賓客開始交談的時候,他便朝著蘇茉這邊走來。蘇茉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莫興宇,心裡卻在暗自思量怎麼對付,不過也不需要太擔心,有自己父母在,他至少不敢做出什麼太死纏爛打的事情來。很快,讓蘇茉更驚訝的事情發生了。莫興宇朝著蘇茉笑了笑,卻沒有主動找她談話,找的竟然是她母親周思琪!而且一口一個周伯母,那股子親熱勁,仿佛周思琪是和他有血緣關係一般的親戚。三言兩語之後,蘇茉母親周思琪便笑著說道:“對了,蘇茉,你和莫興宇不是校友嗎?都在一個學校的,你們認不認識?”蘇茉自然要否認說不認識,以她的性格還跟自己母親說不出莫興宇在學校騷擾過自己。莫興宇卻笑著道:“周伯母,蘇茉自然是不認識我的,不過我倒是認識她。蘇茉可是我們學校有名的大美女,我怎麼可能不認識。”周思琪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既然你們是校友,那肯定有不少話題聊,我就不參合進去了,你們年輕人的聊天,如果我在你們會不舒坦的。”完,周思琪便笑著離開了,留下蘇茉和莫興宇兩人。對於自己的母親,蘇茉還是了解的。雖然母親的性格不像是自己這般安靜,在家裡常常也是處於主導地位,即使父親也是很多事都是聽她的,有幾分強勢。但也絕對不會為了趨炎附勢便能不顧自己女兒想法的人。在蘇茉家裡,他父親估計算不上什麼怕老婆的男人,但是算得上滿腹經綸的他對待凡事心胸便比較大度,蘇茉的性子很大一部分就是遺傳自她的父親。但是蘇茉母親,絕對不是一個小女人。蘇茉不知道自己母親有沒有嫌貧愛富的習慣,但是她知道自己母親肯定不會讓自己去和一個自己十分討厭的男生叫朋友之類的,更不可能說什麼談男朋友了。不用多想什麼,蘇茉也知道一定是莫興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認識自己了自己的母親,然後換上了一副好麵孔去欺騙了母親,讓她認為他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所以這才想讓他們認識認識。蘇茉有種直覺,今天晚上母親叫自己來參加這個壽禮,估計也是莫興宇的功勞。性格使然,蘇茉剛開始就像當著莫興宇的麵跟自己母親揭露他的人皮麵具,但是最終沒能成功,等到她覺得煩不勝煩想要說的時候,卻沒有了機會。所以這幾天,莫興宇像是得到了聖旨一般,時不時“光明正大”的來騷擾蘇茉,因為這是蘇茉母親說的。當然這光明正大的前提是陳澤不在場的情況下,比如在學校外麵,蘇茉上學放學的途中。蘇茉不知道自己那樣明顯的拒絕了莫興宇的情況下,甚至還說了一些不那麼好聽的話,為什麼莫興宇這人可以絲毫不放在心上。每天的圍追堵截,搞得她是焦頭爛額,卻也想不到什麼切實可行的辦法。所以她不得不每天一放學便往家走,不再在教室裡麵逗留,讓其他同學都走後她才慢騰騰的離開,有時上課也是故意遲一點來,希望能躲避掉莫興宇,這也是陳澤戲言說她這幾天有些不正常的原因。即使是這樣,可是有時候還是逃不了,就像今天。蘇茉上次都已經跟陳澤說過不想在麻煩他的話,前麵幾次的幫忙便已經讓她有些過意不去,現在她自然是不會再去找陳澤讓他幫自己了。可是現在這一刻,看著莫興宇有幾分猙獰的麵目,即使是她,心裡也有幾分害怕。這時她心裡突然又想到陳澤。這個平時有點小自戀,有點驕傲的男生,雖然剛開始的時候有那麼一點不喜歡,但是現在如果他在,或許現在得意展現得肆無忌憚的莫興宇臉色又會陰沉吧!畢竟,有好幾次他都在自己麵前說即使你那個陳澤來,也拿我沒有辦法。雖然莫興宇臉上表現出極度不屑的態度,但是蘇茉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底氣不足,是心虛的表現,這位在仁安一中不可一世的男生或許很怕陳澤吧?莫興宇現在的確是有幾分怕陳澤了,蘇茉猜的很對。軟的硬的都鬥不贏陳澤,他是無計可施了,所以他這麼久才沒有再找陳澤麻煩,甚至連看見陳澤也會悄悄不經意的繞道。武力值上,莫興宇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可以壓製住陳澤,而且他也是經常在H2酒吧玩的人,經過酒吧老板故意的誇張,他也或多或少的聽過一些傳聞,加上一些真實的消息,他也能大致清楚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知道那天晚上大發雄威的就是陳澤。背後使軟刀子這件事情上,李江沒有全盤的對他托出,但是也告訴了他給陳澤撐腰的是誰。教育局局長,雖然他不知道孫妙涵有什麼身後的背景,但是他恰好也知道這位女人不簡單。所以,他明白自己繼續找陳澤是自取其辱了。但是蘇茉不知道的是,她對於莫興宇的有著怎樣致命的吸引力,幾乎是死也要將其拿下了心態了。她雖然覺得莫興宇有幾分可惡,有幾分混賬,是個十足的流氓,但是她不知道莫興宇的內心是怎麼樣的,有多陰暗。世界上有很多在井底望天的青蛙,整天望著巴掌那麼大塊地方,一心想著自己要怎麼才能跳出去看見更多更繁華的世界。但是他們有一天,如果跳出這口古井,站在井邊,看見的也有可能不是光明,而是黑暗。如果看見莫興宇這種人,那便是黑暗。以玩弄女人味樂趣,而且還有幾分特殊的口味,心裡的黑暗是常人不能及也無法理解的,或者是常人更本就沒有想過的,沒有站在這個位置,沒有經曆過一些事情,也無法想象。當他們認為自己可以稍微的淩駕與一些法律之上,認為自己做一些可以肆無忌憚事情,他們是不會懂得心存敬畏是什麼東西的。就像莫興宇,被他禍害過的少女還是少婦不知道有多少,當然絕大部分是自願的,但是也有不少用強硬手段拿下的,他現在卻活得依然自然,曾經她看上在酒吧灌醉了一位少婦後,行了那苟且之事,事後少婦丈夫怒極想要討個公道,但是沒多久還沒能折騰出什麼浪花來,便在那為數不少的金錢和絕對的強勢下屈服了。攝於陳澤的威脅,莫興宇不敢如同原來一般直接到蘇茉教室門外或者之間到教室裡麵去找她,但是在陳澤不在的情況下,莫興宇還是敢的。特彆是順利實施的幾次之後,他便更加的肆無忌憚起來,就像今天,他是打定注意要讓蘇茉付出點代價了。“把你的書給我吧!我幫你拿。”莫興宇盯了一眼蘇茉發育良好的胸部,臉上露出一絲近乎病態的潮|紅,說著便伸出了右手,想要從她胸前直接那書,至於那書的目的,其他人都心知肚明。蘇茉心裡一驚,連忙的就往後麵撤退了兩步。隻是腳下一急,便沒有注意到路麵的情況,腳踩著一塊不大不小石頭,腳腕一歪,差點便摔倒。想著這邊走來的陳澤連忙搶了兩步,伸出手纏住了她的手臂,關心道:“沒事吧!我說你這幾天怎麼這麼反常呢,被這幾個人渣纏住了吧?”蘇茉側頭時,頭發順著臉頰滑到了而後,露出半張清秀的臉頰來,還帶著幾個驚恐之色。白皙如玉的麵若清晰脫俗,因剛剛的惶恐而有些羞紅,清澈如石上上清泉的眼眸,見來者是陳澤,本來緊繃著的身子放鬆了下來。似乎是剛才那一下扭住了腳,有些發疼,所以她微微皺了眉,陳澤趕緊又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纖細而不失肉感,還有這少女特有的彈性。陳澤責怪道:“你把不把我當做朋友啊!這些人渣這麼為難你也不告訴我?”蘇茉感覺腰間強勁有力的大手,清秀的臉上閃現出一抹酡紅,扭了一扭,有些不自在,但是卻沒有掙脫。她沒有回答陳澤的問題,而是問道:“你怎麼這時候出校門了?”也許是感覺到了蘇茉的有些不自在,陳澤也注意道此時的姿勢似乎有些太過於曖昧了一些。看上去,陳澤隻是在她跌倒了之後過來相扶,沒有多大占便宜的意思,隻是一隻手纏著手臂,一隻手攬著腰,但是這對於蘇茉來說,這姿勢和一個男生之間似乎有些難以接受了,不過是陳澤,她也沒有說什麼。蘇茉站直之後,陳澤主動鬆開了手,隻是有幾分懷戀和舍不得。不得不說,蘇茉這小妞的小蠻腰還真是挺細的,彈性也驚人。陳澤盯著蘇茉的俏臉,撇撇嘴道:“我跟胡浩他們幾個出來吃燒烤呢,結果就看見這一出,要不是我沒看見,是不是這件事就打算讓這幾個人渣一直攔著你啊?”陳澤張口閉口便是人渣,就算是莫興宇心裡再怎麼敬畏陳澤,但是自尊心還在他,也是忍受不了的,特彆是看見這廝在蘇茉腰肢停留了片刻,然後從腰間離開的時候,蘇茉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莫興宇分明看見了陳澤這隻牲口眼中的一抹讚歎和不舍之情。頓時,莫興宇便有幾分癲狂了,蘇茉他還臉碰都沒有碰過呢,看著兩人曖昧的神態,要是沒有什麼情況,他打死也不信的。就像被帶了綠帽子一般,莫興宇瞬間便爆發了,陰沉著道:“陳澤,你他媽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