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茉的母親周思琪,陳澤隻見過一麵,不甚了解,但是要大抵知道一個人的脾性怎麼樣,以陳澤現在看人的本事,見一麵,說上兩三句話,已經足夠了。強勢,精致,典雅刻板,這是陳澤對其的評價。或許她會有點大部分富人或者上位者嫌貧愛富的心態,但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市儈功利道畸形的一個人。否則,有那麼一個母親,是不會培養出蘇茉這種溫柔、清純得跟天仙也差不多的白菜來的。如果她知道莫興宇的真實麵目,還能把自己女兒往火坑裡推,那就是市儈功利道畸形了。“等下你回家還是把真相告訴你媽吧!畢竟今天我雖然把那莫興宇揍了一頓,但也不能肯定他以後還會不會來糾纏你,你得現在就讓你媽對他有正確的了解,免得以後麻煩。”陳澤提醒道。蘇茉想了想,猶豫道:“估計被你這麼一折騰,莫興宇應該不會再來找我了吧!剛才我看你下手夠重的,那幾人將莫興宇抬走的時候他都沒太多的反應。今天我就不跟我媽說這件事了,免得她擔心。”陳澤盯了一眼蘇茉,似乎是在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同樣是在五星紅旗下麵長大的新世紀好學生,這小妞怎麼就能純潔到這個地步呢?堪堪和言情狗血裡那些經過作家故意美化或者說傻化的完美女主角有的一拚了。現在這個社會什麼都可以有,就是純潔不能有啊!在這個純潔會被當做白癡的世界,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世界這麼亂,裝純給誰看?陳澤估計,蘇茉這次要是不回去跟她媽說莫興宇的事,隻要拖上兩三天,在她那羞澀心的作用下,這件事估計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開口了。蘇茉家在仁安大道那邊一個防歐洲建築的小區裡,這是2000年的時候一家省城開發商開發的,當時賣的特彆火,雖然價格不低,但是仁安城有錢人的數量還是不少,沒多久便清售一空,然後開發商便又連續修了一期,聽蘇茉說她家是去年才搬來仁安城的,應該是買的第二期。穿過即使已經是十點過後卻還算熱鬨的小區外麵的街道,再經過一段頗有羊腸小道風趣的小公路,蘇茉指了指前麵的一棟單元,道:“到了,我家就在上麵。”陳澤抬頭看了一眼亮著燈光的樓房,道:“幾樓啊!”“三樓。”蘇茉回答道。“哦。”陳澤扶著她的手繼續走著。蘇茉臉色緋紅道:“陳澤,你就送我到這裡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陳澤搖頭道:“你走路都會痛,上樓豈不更痛啊!還是我扶你上去吧!”蘇茉從衣兜裡拿出房卡將樓底的門打開後,看著樓梯的欄杆道:“我扶著欄杆上去不就可以了嗎。”看著蘇茉有點發紅的臉蛋還有眸子裡掩飾得不怎麼好的羞澀,清秀的麵孔彆有一番韻味。陳澤知道她在想什麼,多半也就是害怕等下見到了她母親,看見自己送她回家,還是扶著的,她媽媽會誤會,她也會不好意思。陳澤佯裝怒聲道:“蘇茉,你這是過河拆橋啊!我辛辛苦苦沒有半點好處的把你送回家,就不請我進門喝杯茶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門都不讓我進就攆我走,沒你這麼辦事的啊!”聽見陳澤這麼說,蘇茉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沒見過你這麼小肚雞腸的,你要送我上去就送吧!我還輕鬆點。”蘇茉白了陳澤一眼,隻是內心的羞澀確有幾分不可抑製起來,等下父母看見自己和陳澤這幅摸樣,估計自己就算解釋也解釋不清吧?知女莫若父,在這個家裡其實她母親周思琪更比她那個滿腹經綸幾句書生氣質的商人父親更了解她。小學初中即使跟個不認識的男生說句話也會臉紅的她,就算是跟男同學之間也不會有太多的話語,現在卻讓一位男生送她回家,這其中沒鬼那才是有鬼。不過看陳澤那裝出來的委屈樣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反正他整天每個正形,她是一點也看不透他真正的想法的。他既然想上去,那便上去就是了,反正她心裡沒鬼,就算是父母問起來她也沒有值得心虛的地方。蘇茉打開門,客廳裡的燈亮著,卻沒有人,陳澤進門後打量了一下這屋子,看起來裝修並不太奢華,家具也不是什麼超貴重的,但是透著一股子精致文雅的感覺,有鋼琴,有牆畫,有書架,也有盆景,很有文人感覺。房子是三室兩廳,麵積算得上大了,看來蘇茉家裡還是比較有錢的。也許是聽見外麵的門響了,從左邊一間屋子裡走出一位女人,正是陳澤見過一麵的周思琪。風韻極佳的周思琪並沒有因為在家裡就不注意穿著,頭發很傳統中年女性的盤著,依舊精致異常,風韻極佳。陳澤扶著蘇茉走到邊上沙發,讓其坐下。周思琪連忙走過來,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還讓陳澤送你回來了?”陳澤抬起頭,問好道:“伯母好。”周思琪點了點頭,臉上雖然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著卻有幾分禮貌性的感覺,估計陳澤在她心裡是遠遠比不上莫興宇這類人的,道:“這是怎麼回事啊?”蘇茉臉色還有點緋紅,但差不多已經恢複常態,柔聲道:“我剛才回來的時候把腳崴著了,陳澤看見後就把我給送了回來。”周思琪聽後一急,連忙坐下給蘇茉拖鞋查看傷勢,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嚴重嗎?”蘇茉笑了笑,道:“不嚴重,走路都沒有大礙,隻有一點疼,陳澤說今天晚上用溫水泡一泡,在休息下就沒大礙了。”周思琪抬頭對著陳澤道:“陳澤,今天謝謝你了。”陳澤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事,看見同學被人欺負,應該幫忙的。”周思琪愣了一下,然後詫異道:“欺負?難道蘇茉被人欺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