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大約在下午三點鐘的時候接到了孫妙—涵的電話,此時的他正在曾煜宸的辦公室裡看一些桌麵分析,公共信息分析和草擬報告,曾煜宸坐在一邊喝茶,站在陳澤對麵的是哪位長相一般但是身材很棒算得上臉蛋輸給魔鬼身材的女人。老實說,看這些報告是個考驗耐力的細致活,好在陳澤在理科邏輯推演這方麵還算有些心得,倒也耐得住性子,一般來說,隻要他專注進一件事情上麵去,做不到蘇茉那樣安安靜靜的呆在角落,但是花上足足半天的時間不算太難。市場銷售情況、整體格局和行市以及稅務上繳銀行戶頭資金流動,等等,事無巨細,這位年輕的銷售主管都給陳澤做了大致的彙報,看來這個女人還是有真才實學的,剛才心思有那麼一點歪念的陳澤有些汗顏,看來曾煜宸還是真君子的。陳澤接到孫妙—涵電話後就笑著揮揮手讓那女人可以離開了,“涵姐,要走了嗎?正好我這邊事情也辦得差不多了。”陳澤笑著問道。孫妙涵搖頭道:“不是,剛才我接到了個電話,是早上那個龍哥打來了,說要賠禮道歉。”“道歉?如果隻是道歉的話那就沒必要見麵了。”陳澤靠在椅子上懶洋洋地說道。“自然不是,他直接說明了他會把那聊城錦茂紡織有限公司的老板也約出來,算是給這件事一個交代。”孫妙—涵笑著道。“這樣嘛,那倒是可以見一見了,我還在納悶呢,那龍哥不會這點為人處事的方法都不會吧!看來他腦子也不是太笨。嗯,他說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陳澤點頭道,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摸樣,讓旁邊的曾煜宸倒是樂嗬不少。“地點在西部國際跑馬場,那地方我知道,我過來接你吧!”孫妙—涵回答道。“好,我等你。”陳澤笑著掛了電話,然後對著曾煜宸聳了聳肩,道:“主動送上門來了。”蓉城有好幾家馬術俱樂部,初具規模的有三家,大多是半會員性質的,算是一些中產階級有閒錢後的一項休閒活動,畢竟那好幾萬的賣馬費和一萬多元的馴養費都不是普通白領能供養的,有這個錢,足夠去買輛不錯的私家車了。值得一提的是這些馬術俱樂部的會員不有不少都是女性,這年頭,女性喜歡騎馬的還是比較多的。英國女王曾經說,馬的利益高於一切。幾乎所有的世界小姐,都將騎馬作為自己的第一愛好。英國王妃戴安娜,也曾經愛上過自己的騎師。在西方傳統中,馬是珍寶,馬術是項高貴的運動。改革開放後,那種對於西方越來越靠攏越來越畸形的崇拜心理,不少有錢人倒是將那些半吊子優雅藝術學了個通透。西部國際跑馬場不止在蓉城算最大的跑馬場,就算是在整個西部也算數一數二的存在,差不多有一千位固定會員,有四十多位會員有自己的馬匹。俱樂部裡約有60匹賽馬,包括一些退役的專業賽馬。擁有標準的馬術訓練場和盛裝舞步訓練場,30多匹從德國進口的純血馬和溫血馬。一般情況下,俱樂部沒有舉辦什麼賽事的時候,整個跑馬場的客人是屈指可數的。今天跑馬場算得上真正的客人隻有三位,一位看來來很有一股崢嶸氣息的中年人,估計四十出頭,騎在一匹德國進口的純血馬上,一位長相氣質都算極佳一眼就知道可以擔當大任的青年男子,以及後麵跟著的一位穿著精致騎馬服的年輕男子,駕駛技術看起來可謂駕輕就熟,臉上有一股不屬於他年紀的鋒芒感。前麵的青年男子笑著轉頭道:“如峰,你的這匹叫做‘沙漠風暴’,的馬實在不怎麼樣啊!在天氣好的時候比什麼來勁,跑的挺歡,可是一遇到昏黃陰霾天氣,就勁頭不佳,還得你去慢慢的安慰它。”年紀不大男子搖了搖頭,傲然中有幾分自得道:“哥,我這批‘沙漠風暴’,是養了這麼久,有感情了,舍不得丟,不然我也早就弄一兩你這樣的英國純血馬似的熱血馬來養了,再說了,要是正規的跑上一場比賽,讓我駕駛我這兩‘沙漠風暴’也不比這馬場裡的那一兩專業賽馬跑得慢。”中年男人笑道:“坤少,戀舊是好事啊!峰少在這方麵修養很足。”青年男子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不置可否。而這青年男子不是彆人,正是易坤,而起碼技術相當不錯的男子則是他表弟易如峰了。年過四十的中年男子雖然氣勢也不凡,是經曆過不少事情之人,即使騎馬,手腕上也帶著一大串陳木香佛珠子,但是比起易家兩兄弟來,就少了幾分雍容華貴和大紈絝摸樣,多了幾分草莽氣息,多了幾分江湖味。“給你打電話的那人看樣子你挺重視的啊!”易坤笑著問道。“算不上重視,隻是有幾分感情,從下在一個村裡長大,是成天跟在我屁股後麵的那種,後來我去外麵打拚,每兩年這小子就來投奔我了,一切經曆過了不少事情。他算不上什麼又大才之人,但這些年也算幫我做了不少事。”中年男子搖頭道。“那你也就彆把事情推到晚上了,就叫他把人叫到這裡來把問題解決吧!我這幾天正好也閒得慌,不然也不會叫你這個愛馬者來陪我了。他不是對方估計是在省委估計有什麼硬關係嗎?我也正好見識見識,說不定還能幫忙說上兩句話。”易坤笑嗬嗬地道,那瀟灑遊戲世間的姿態,足以迷倒萬千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那敢情好,我就是怕打擾坤少你的雅興,既然你這麼說,那叫他們回去打電話了,叫俊龍立馬過來。”中年男子笑道,也不推辭,一舉一動都有一股乾脆味道。“行。”易坤點了點頭。語罷,中年男子向不遠處招了招手,立馬邊有人騎著馬跑了過來,將電話遞給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