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老前輩,還是從開國以前一路走來的老人,在西南這一片,除了那位早年那位一氣之下離開了京城並且發誓不再回去的“王瘋”,陳澤實在想不到還有彆人。對於這位老人,陳澤是打心眼裡敬佩的,當年在軍隊的時候對於這位老前輩的事跡可以說是如數家珍了,河西走廊的時候拚道一個團隻剩下幾十個人,還大多帶傷,後來的肅反,再到三大戰略性戰役,渡江,一直到後的支援鄰國,這些事件中都有這位王老爺的身影,可以說出了那幾個全國人民都知道的老總外,下一線的就是王老爺這些人了。說起來,陳澤和這位老爺還算得上有那麼一點交集,當年他從國外執行任務回來的時候,就是這位老爺親自來挽留過他,還說了不少交心的話,不過陳澤終還是拒絕了。王小靜笑咪|咪地盯著陳澤,道:“陳澤哥你知道我家裡的那位老頭?”陳澤點點頭,認真道:“略有耳聞罷了,知道他老人家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存在,一輩經曆的陣仗很是精彩,沒有對不起誰,也沒怕過誰。”王小靜輕笑道:“如果你在我爺爺麵前說這些恭維的話,那他對你的印象肯定不會好到那裡去,他那個人啊!是討厭彆人排他馬屁的,脾氣是真真正正的倔,很有幾分吃硬不吃軟的味道在裡麵。我覺得我姐那個明正但是言不順的未婚夫就是吃了這個虧會被我爺爺給了點差評,不然隻見過一次麵我爺爺怎麼就不高興了。肯定是那人隻知道撿好聽的話來說,一味的恭維,結果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不過陳澤哥你在這裡說老爺的好話,他又聽不到。不會想求什麼好處,這肯定就是肺腑之言而不是溜須拍馬了。”陳澤嗬嗬一笑,很不符合他性格的直接蓋棺定論道:“你爺爺可不會因為一個人說他好話就會給人差評,至少不會對他事跡是真心感到尊敬之人不會。你爺爺看不上你姐那未婚夫,原因肯定有其他,隻是你還小不懂罷了。”這一點陳澤有經驗,當年陳澤見了這位老前輩的麵,照樣是表示了自己內心的恭敬。也是撿了不少好聽的話,可是這位老前輩卻對他很是不錯,挽留道後見陳澤實在是想走,不想再過軍人生活。老前輩是直接說了如果他不想呆在軍隊裡,那就大材小用下來做他老頭的警衛員算了。陳澤當時可真是有幾分受寵若驚,做老爺的警衛員,這就不僅僅隻需要身手好了,多的是老爺對他的信任。對他的喜愛,就如那些達官貴人的司機,也不是一般的開車員就能當的,至少得算是富豪們的心腹了。陳澤曾經就認識過一個較為話多投合的朋友。也算是一方霸主了,他從前就是給一位老人當警衛兼司機。積累了大量的人脈,厚積薄發。有了後來的成就。可惜當時在外國呆了幾年知道了自己內心想法後的陳澤,還是拒絕了老人家的這份好意。一下午的時間很過去,陳澤是由於被王小靜這麼一提回憶了不少已經塵封在腦裡的事情,恍然如夢,王小靜則是心裡有些亂,不知道該如何做決定。知道夕陽變紅,兩人下樓出了茶館。小蘿莉很慷慨大方的挽住了陳澤的手胳膊,有幾分傷春悲秋地歎氣道:“以前吧!和我那些朋友在一起的時候,從來就不知道傷感叫做什麼東西,覺得傷感什麼的肯定就是做作無疑了,都是一些小朋友不懂裝懂或者自認為成熟之人買弄出來的玩意兒,誰要是發表一些聽起來是大道理但是離我們很遠的話,那是要遭集體鄙視的。可是現在呢,我覺得我跟她們是越來越沒有共同語言了,原來的那些自認為世人皆醉我獨醒的姿態還真是要不得,太小孩氣了。”陳澤揉了揉她那一頭柔順的秀發,小蘿莉的秀發特點很明顯,黑、順、柔而且多,像是絲綢一般。陳澤笑了笑,看著前方道:“你能知道這些就好,不能說明你真的長大了,但是至少能說明你正在長大,而且在漸漸的懂事,世界觀已經開始在向著成熟的道路前進了。”王小靜緊緊地挽著陳澤,很用力,似乎害怕兩人走分散了一般,所以發育得極其良好的胸部就貼的很緊。陳澤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變厲害了不少,算不得佛家的心如止水,但也有七八分功力了,被這樣一位小蘿莉如此親昵地對待,陳澤可以很自豪地說自己的邪念很少。王小靜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抬頭望著陳澤,道:“陳澤哥,你說要是我出國幾年回來,你會不會結婚了啊?”陳澤沒好氣地道:“彆瞎擔心,這是哪跟哪啊!看你的樣也不像那些準備讀書就讀個幾十年的女博士吧!能出國讀書幾年啊?再說了,現在出國也不是什麼鮮事了,如果要是願意,每年都能回國好幾次,沒那麼多值得擔心的,太小家氣了。”王小靜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反常態的大聲道:“對啊!彆太小家氣了,不就是出國留學嗎?不早就計劃好了做些什麼了麼,人生剛剛開始變得有點味道了,好玩的也剛剛開始呢?”陳澤稱讚道:“這是我認識的那個小蘿莉嘛,落落大方,就算偶爾鑽一下牛角尖,也能很順暢地將牛角尖給鑽透了,多豁達。”趙慧慧拿到成績後沒多久就約上她那幾個朋友四處旅遊去了,驢友形式的,不坐飛機,都是長途汽車。也不崇洋媚外的出國,就踏一踏國內名川大山。優美風光,國內值得去的地方都不是一兩年能走完的,為嘛還要去外國?他們先是將川內的一些覺得有意思的地方看了。這一點是陳澤提醒他們的,彆總是嚷嚷著要出去走走。卻忽略了自己身邊的景色,當你覺得外邊的景色很好的時候,你是否發現其實你身邊的景色也絲毫不差,彆到時候說自己走了不少地方,然後發現自己身邊的很多地方都沒看完,恐怕有些尷尬,也有些舍本逐末。踏完了川內好幾個地方,然後他們進入臧邊。主要是拉薩,至於昆侖山、可可西裡以南的藏北無人區他們還是不敢去的,以他們幾人的水平,容易出事。倒是陳澤原來剛當兵沒多久,他們那個小部隊去過那邊抓過盜獵藏羚羊的偷獵販。再就是進入江南,似乎主要是看了看樓蘭古都遺址,現在正沿著高原趕往青海湖,反正是順著高原這條路走就是了。儘量將高原的風光都欣賞點。這兩年國家已經在儘量恢複青海湖的環境,效果現在還不怎麼明顯,但是應該不會再像羅布泊那般乾涸。不過以後的事情總說不清,早一點有時間有條件去看一看。總是好的。一路上趙慧慧都會給陳澤發照片或者講講遇到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下一站他們的打算是去草原看看。住住帳篷,喝喝羊奶。吃吃羊肉串,再騎騎馬。到了草原後他們就不準備再往上走了,而是去京城,看一些著名的名勝古跡,然後就開始南下,秦淮河,再下揚湖、蘇湖、後到魔都,再去杭湖,估摸著日,他們趕去的時候荷花的花期應該還沒有過,可以欣賞到不少美景。後就是返程了,這樣走一圈,也勉強稱的上是逛遍了大半個中國了,一路上也不怎麼鋪張浪費,住便宜一點的旅館,趕班車公交,其實也用不了多少錢,一般的中產階級也接受得了。這樣下來,其實比所謂的利用暑假時間打工磨練體驗生活來的為有趣、有意義得多,兩個月的打工時間是能體驗多少人生的不易?恐怕連興奮的勁頭都還沒有過,大多是處於嬉鬨罷了。多走了幾個城市,多見識了幾個人,有意義的還是對自己內心的沉澱,洗滌。內心洗儘鉛華後,擁有一顆佛心,不需要太多的挫折,也能懂得如何做人,如何進取。陳澤除了一些重要的文件和必要的合同要他參與,倒還沒有多少其他煩心事要做,畢竟大多數事情都可以讓曾煜宸這個很專職的帶著經紀人性質的大叔去做。不過陳澤也沒給自己定義為可以渾天度日無憂無慮的悠閒男,他大致還是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麼,不求能夠富可敵國,但是也不會比太多人差,這聽起來或許有些冠冕堂皇,覺得有些矯情,但事實就是如此。比如他看人不爽想要上去踩兩腳,他就必須得有這個實力,比如那個安慶,比如那個易如峰。成功這件事情從來就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這世界上既然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就沒有無緣故的付出和收獲,得先有真材實料,得厚積而薄發,所以他其實一直都在看似慢騰騰實際有條不紊的前進著,大伯趙武的事情如此,紡織廠的事情亦是如此,他想要踩易如峰甚至能夠站在易家的頭頂上說話,是如此!厚積而薄發,自然就得先有資本,紡織廠在一步步做大,在一步步的與國際接軌,就相當於他在慢慢的積累著,他對大局沒有太多的影響不要緊,隻要有了資本他就有信心不比誰差,畢竟這個世界上那些成功者也沒有先知,多也就是有遠見而已,這方麵從來就不是他的短板,是長處。其實陳澤知道賺錢的方法其實並不少,比如做基金,做股票還有期貨。他以前一直沒有做這些的原因,主要的是沒有資本,另外一個硬傷就是原來的他對這些一點也不懂。雖然他知道國內的股市在近年來都是被稱之為牛市,但是他去如同瞎摸象,比如怎麼看K線圖,怎麼,基金怎麼分股票型、債務性和貨幣型,不知道什麼叫做T+0、T+1。兩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是他至少有了一點在富人眼裡看起來並算不得多但是也有上億的資產,也摸清了國內股市和國外股市的一些基本情況,知道了現在的國情基本不能跌破多少點,大的可能是在那個範圍內徘徊反複震蕩,也知道大盤漲到了那個點進入利潤空間大,知道怎麼建空單,知道什麼是砍倉、空倉。至於期貨,雖然這個時段沒有什麼太好的能直接成為超大暴發戶的東西,但是也知道一些一直有利可圖的東西,並且這個利還不小,國內國際都可以,比如石油。甚至五六年後的金融風暴該怎麼做,從哪些方麵入手,他都已經在腦裡有了大致的計劃。這,就叫做厚積薄發!現在他的紡織廠即使已經成為了西南這邊紡織業的頭號人物,資產也已經到了不少平頭百姓甚至他父親看見了都要浮一大白的地步,但是在某些人的眼中仍舊不夠看甚至是小打小鬨,比如易坤一手所創辦的西南乳產業就是能完爆他的,彆提他背後的家族。民不與官鬥,商人不能與官鬥,除非你到了一定的地步,有一定的後台,成為了紅頂商人的那種,否則就算你一個什麼背景也沒有的億萬富豪在一個市長麵前都算不上什麼,重量都沒有。陳澤現在能打擊羞辱易如峰一般,就像上次在馬場的時候,能夠讓其顏麵掃地,但是真要對其作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甚至跟他身後的家族叫板,無異於以卵擊石,就是一個易坤,要不是依靠多方麵的牽製因素,他現在都是抗衡不了的。他現在貌似是惹了一些現在還不能將其怎麼樣的人,那並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他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少年,不會刻意的去給自己找麻煩,出了逼不得已,他不會這麼做。有了資產,有了計劃,有了底蘊。厚積完了,薄發的日自然也不會遠了。當然,陳澤還是那個有點小花心、有點小傲嬌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