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水越·流銀及時出現解了我的圍,他帶著福德大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我少見的真誠笑容:“輝!你終於回來了。”水越·輝迎上去抱住水越·流銀大力拍他的肩膀(隻一隻手拍,另一隻手緊握著腰上的浴巾)歡聲道:“三哥,好想你呀。”我慢吞吞的站起來,向詫異的福德做了個鬼臉,轉頭卻碰上水越·輝怒視的目光。我馬上換上嚴肅的表情,攏攏頭發整整衣裙,把掉到地上的衣服包撿起藏到身後站好。心下大呼倒黴,這位大爺今兒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我這副樣子明擺著才從水裡爬出來,希望他弟弟回來了心情好不與我計較,可是我拽掉了影王的浴巾、撞了他的“小弟弟”他會不會與我計較哪?“三哥,這個丫頭是誰?怎麼在這?”水越·輝問道。“這裡的值班婢女,怎麼衝撞你了,她腦子有些不好不要與她計較。”水越·流銀掃了我一眼,道。我看到他清冽的銀眸明顯在說你又做了什麼蠢事?不由嘟嘴小聲道:“今天真的不怨我!”水越·輝的耳朵不知怎麼那麼尖兒,挑眉說道:“你的意思是怨我了?”我瞪眼挺腰,剛想回嘴,看到福德對我又是擠眉又是弄眼,心想算了,在人矮簷下安得不低頭。斂眉低首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知輝少爺回來了,也沒接到上麵通知您要來沐浴,魯莽衝撞之處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我雖低頭但終是不甘不免話中帶話。大概水越·輝沒想到我態度轉變的這麼快,但雖在認錯偏又夾槍帶棍的好象在指責他,一時不由被我頂住,瞪著對銀灰色眸子說不出話來。“好了,彆與這小丫頭較勁了,我們去蛟池,你也沒泡好哪吧。”水越·流銀看看水越·輝半濕半乾的頭發道。水越·輝愣了愣,站著沒動,道:“我在這裡就好,三哥你去蛟池吧,我洗完去找你。”水越·流銀拖起水越·輝的手邊向外走邊道:“一起吧,蛟池大不用也閒著,浪費是可恥的。”水越·流銀經過我身前銀眸輕彎似笑非笑,頭微低似有若無的嗅了下我的發,用隻有我能聽見的聲音微喃:“再說,可能早已不是我一個人專用的了。”我望著他們的背影大吸了口氣,還沒咽下肚,就聽見水越·流銀好聽但討厭的聲音傳來:“你跟過來伺候。”我磨牙,這個人明顯看我好欺負,太妃、王妃、二夫人、卓婭小姐每次來都前呼後應的一大群嬤嬤丫頭,我們暖香池的婢女隻要遠遠的候著,等她們走了再來清理就行了。這水越·流銀身為王府的大老板身邊不知有多少小廝丫鬟,卻每次都隻帶個福德,然後把我呼來喝去的指使的團團轉。我脆聲應道:“是!”但不理他我把臟衣服送回值班室又把頭發編成兩條麻花辮,喝一杯水然後才慢悠悠的走回蛟池。我一步三拖的走進門,迎著三雙神色各異的眼睛,我假裝沒看見,遠遠的站定。“你是才走到嗎?”水越·輝這小心眼問道,想是反應過來了,伺機報複我。“嗯、那個,我腿摔壞了,走不動爬來的。”我回道,眼角餘光瞄到他的俊臉臭掉。水越·流銀用他那一貫清冷的眼神瞅我,銀眸流轉間銀光閃爍。他未語我卻不自覺的一整臉色,乖乖站好。暗想男人長那麼漂亮的做什麼?真是浪費,他那正妃還沒他七成美貌,兩人在一起多尷尬。可是、好象、大概大多數女人都沒他好看,怪不得不娶老婆(正妃是欽定的)是不是自戀狂呀?還有那個影王也是個一等一的大帥哥,這世界盛產帥哥美女嗎,我若是能弄一批回地球開個影視公司一定賺得爺爺從墳墓中爬出來笑!“琥珀······”福德那還沒變音的尖嗓子喊道,我茫然的看向他。他努力的使眼色道:“王爺叫你哪。”我轉看向水越·流銀,還沒完全回魂拍著胸脯脫口道:“啊,叫我做什麼,嚇死我了!”水越·輝嘩的笑起來,拍的池水都濺了出來,形象全無;水越·流銀繃著臉但笑意卻從他那銀眸中漸漸的滲出來,絲絲點點銀漪漣漣;福德想笑還不敢,憋得小臉通紅。我看著他們不由嘟嘟嘴,這群人真是的我有這麼好笑嗎······“王爺讓你給輝少爺擦背。”福德跪在水越·流銀的身後邊按摩邊提點我道,這小子對我倒是越來越好了。我瞄了瞄水越·輝比水越·流銀還寬闊的背不由手軟,我舉起雙手說:“我的手剛才摔壞了,看還有血哪,我怕弄臟了輝少爺的背。”我的手剛才蹌破皮了,手掌上星星點點的血痕。水越·流銀看看我的手說:“你過來。”我走到他身邊。“跪下”他輕叱道。我一愣,想這是為了那條哪?可“跪下”對於我這種根深蒂固的21世紀女強人、世家大小姐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雖來這世界地球年大半年了,還真沒正經八百的跪過誰。我愣在那膝蓋就是彎不下去,看著水越·流銀的銀眸,他眸子恢複了清冷無波看不出情緒。“我、我腿疼。”我小聲說,慢慢的彎腰屈膝,心裡痛恨這萬惡的舊社會!水越·流銀忽抓住我的手腕,抬起我的手端詳。我想原來是看我有沒有真擦傷,真小心眼,好在這次我可沒說謊,不由得意的把雙手都舉到他眼前道:“是真的,看好多處還在流血哪。”我趁機蹲下,逃過下跪。他皺眉,鬆開手問道:“你那是女人的手嗎?”我看看自己修長但因為長期乾粗活而腫脹粗糙的雙手忽然很委屈很想家,不由黯然,眼圈都紅了了起來。“你識字嗎?”水越·流銀看看我輕聲問。“不一定。”我老實回答,我曾讓春花的情哥哥給我偷偷帶進過兩本書,經反複研究發現對於這種文字我連猜帶蒙:極常見的能認識**成、較常見的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隻能認識一二成。“這是什麼話?”水越·輝訝異的問。我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道:“要看是什麼字,極常見的字能認識**成、較常見的字能認識四五成、不常見的字隻能認識一二成。”我一頓低頭續道:“那個,哦、還得包括我自己造的猜的蒙的。”室內寂靜,我不由抬頭,正看到連福德也爆笑出來的臉,水越·流銀與水越·輝相視大笑,水越·輝誇張的完全滑進水裡,他頭上一串串的水泡似乎也在嘲笑我。又一串水泡冒出水越·輝的大笑臉,喘息道:“天呀,我不行了,三哥你從那裡弄來這麼個寶貝!我好久沒這麼笑過了。”水越·流銀看著他,銀眸中透出濃濃的感情道:“我也是,就是覺得她好玩才留著,否則都不知該殺多少回了。”說者無心,我卻聽得暗暗心驚,想以後可得小心點,彆那回真把他惹毛了就把我給砍了,原來這小子轉過好幾次殺我的念頭了。“福德,明天把她調到書房來當值。再給她拿些護手膏什麼的,彆把我的書揦壞了。”水越·流銀對福德說道。“是。”福德麵帶喜色大聲答應道,又給我打手勢讓我謝恩。我不睬他,認真努力的想:伴君如伴虎,還不如在這天高皇帝遠來的自在逍遙,反正我也不想往上爬,太出名了逃也不好逃跑也不好跑的,想玩失蹤怕都有人在身後喊surprise!我打定主意,拉裙屈膝行禮恭恭敬敬的道:“小婢粗俗,不懂禮節怕做不了上差,還是讓我在這當差吧。”福德急的衝我直擠眼,我假裝沒看見,眼觀鼻鼻觀心垂首站立。“書房的婢女每月例錢是多少?”水越·流銀慢慢的說道。福德機靈鬼一個,馬上答道:“兩枚金幣。”我眼前一亮,兩金幣合20枚銀幣,是我現在工資的10倍,我不覺意動。福德看我不出聲繼續大聲道:“一日四餐,三餐標準兩菜一湯,宵夜時鮮果點。”我吞口水,大眼瞄著蛟池裡碧綠的水。水越·流銀低緩的誘惑的道:“有自己的浴室,澡隨便洗,不用殺頭哦。”我抬起頭,兩眼冒光的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