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卷縮在毛氈上,心裡痛恨、無奈、後悔、彷徨雜陳,當時若聽話“滾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現在大概在水越·輝給我準備的粉紅色小帳內睡大覺那。想到水越·輝心裡更痛,那個真心待我的男人知道了我被他敬愛的親哥哥強暴了要如何麵對?我雖對他沒有什麼真心情愛,可畢竟曖昧難明過,我以後又要怎樣見他?以後我又要如何對待水越·流銀,殺了他、報複他、還是當被瘋狗咬了一口不理他?說公道話我也不是一點責任沒有的,他說的對我牙尖嘴利總是不肯服軟。這脾氣在21世紀的地球可以被看成是女強人的個性,可在這古時代就是致命的毛病,早晚要吃虧的。這不就吃了大虧······我胡亂想著,竟慢慢睡去。有夢,夢中被銀色的眼吞噬,向父母哀求救命,他們都麵無表情的冷笑說我的女兒早死了,我不認得你為什麼要救你?我驚叫醒來,身體瑟瑟的抖,冷汗與眼淚流了滿麵。水越·流銀隻穿著白色的睡褲從裡間跑了出來,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了。他俯下身看我,眼神晦暗難明,遲疑一下,伸出手想拂去我麵上的淚。我扭頭躲開,他的手隨著我的頭又貼上來,我用力咬住,血慢慢滲出來來,我感覺口腔裡滿滿的血液似要順著喉嚨流到肚裡。我鬆開嘴吐出一口血,挑畔的望向他。他的麵上沒有表情,隻是靜靜的看著我,似在看著一個無理取鬨的不可理喻的孩子。“你恨我,因為輝嗎?”他看著我的眼,低低的說道。“我是恨你,可與輝有什麼關係?難道我自己就不該恨你?”我不解他的理論。“你不愛輝?”他挑眉“誰說我愛輝?我誰都不愛,難道這就是你傷害我的理由,你在為你弟弟報複我,以這種方式?”我驚愣的問,他難道看出來我對輝不過是在敷衍?才這樣對我?不可能呀······他銀眸突然閃亮若星,身體附靠過來道:“你說的是真話?”我抬腿踢向他壓下來的身體,喝道:“鬼才騙你,離我遠點,滾開!”他右手拍下我的腿,左手輕揮撕下我的群擺,順勢一繞又把我的雙腿捆上。我自然反應的大叫道:“你這個神經病、變態鬼,我就帶來兩條裙子!”他彎腰伸臂把我抱了起來,發狠道:“你這隻小野貓,不論你的爪子有多尖多利,今後我也要把它打光磨平!”忽又笑道:“至於裙子嗎,你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穿不過來。”水越·流銀把我抱到他的床上,放在裡麵蓋上毛毯自己也躺了進來。我怕道:“你要做什麼?”他伸臂把我擁進懷裡道:“看不出來嗎,睡覺。”我掙紮變色道:“快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他抱緊我,在我耳邊嗬嗬笑道:“你動什麼歪念頭那,我隻是想睡覺,不過你再扭來扭去的我就不敢保證會做了。”我氣餒,不敢再亂動,安慰自己的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但終是不甘,便張口咬住就在嘴前的他頸窩的肉。“啊”他輕呼出聲,伸手抓住我的後頸把我的頭硬生生的拽了出去,我吃痛張口抽氣,他的唇壓了下來,那樣強烈輾轉的吻象要吞噬我的唇舌。就在我以為他要憋死我的時候,他鬆開了唇。我大口吸氣,瞪他,他唇上沾著自己的血液卻笑的極開心,道:“小野貓,還敢不敢咬人了?”我雖仍是氣恨,但實在沒有力氣再與他鬥了,便用力瞪他眼再瞪一眼,在他有行動之前閉上眼睛,睡覺!大概是折騰了一夜淩晨才睡的緣故,我這一覺睡得很沉。恍惚似還有夢,但感覺有人輕聲哄拍,如小時候抱著奶奶撒嬌時,奶奶的擁抱嗬護。我再睜開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身上不知是誰給我穿上了整齊的衣裙,樣子質地都很雅致華貴,但總覺得看著眼熟。腿解開了,手卻仍綁著,隻是在腕上先纏了厚厚的絲棉,然後再用銀色錦帶圈圈纏綁在有絲棉保護的腕上。“姑娘您醒了,這一覺可是好睡呀,天都擦黑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吧。”還是那兩嬤嬤似是一直守著我,見我醒來就圍了上來,水越·流銀卻不知所蹤。我坐起來,想下床,兩嬤嬤忙來摻我。我看著一嬤嬤為我撫平身上的流蘇,正邁出的腳呆在空中,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這身衣裙是誰的了,這是卓婭小姐的衣服。天,這水越·流銀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二夫人身邊卓婭身邊的丫鬟嬤嬤怎麼也有五六個,隨便要一件不就行了嗎?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折磨我還是刺激卓婭?我扭頭避開嬤嬤送到口邊來的食物,道:“我不想吃,沒胃口。”“姑娘想吃什麼,老婆子去給您吩咐廚房,王爺交代要姑娘多吃些東西,說您太瘦。”倆嬤嬤曖昧的對視而笑,說道。我真是想再昏睡回去,這個水越·流銀以前一付道貌岸然的樣子,我真是沒有看出來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潛質。我臉皮火辣辣的燒起來,咬牙道:“我想喝水越·流銀的血,吃水越·流銀的肉,血要冰鎮肉要八分熟的胸排!”倆嬤嬤唬的疊聲嚷嚷道:“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呀,讓王爺聽到會被打死的······”水越·流銀非常不堪念叨的走了進來,竟然可恥的神采熠熠。他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倆嬤嬤如蒙大釋的退了出去。水越·流銀走過來,看看桌上未動過的碗筷,道:“一天沒吃飯怎麼行,吃一點吧。”我看著他,整理了下思路,種種跡象表明,我被他強暴的事他不但沒有封鎖消息,反而在誤導大家認知我是他的影妾,而且與他已有肌膚之親。他為什麼這麼做那?我想不通,我在這時空隻是個小人物,無權無勢無財,他把我們的關係爆出來,對他隻有害而無利。我腦子飛快的分析推算:這樣做對他會有什麼好處,為什麼刺激卓婭,卓婭身後有德妃,德妃知道了為她守了5年他變心了會怎樣?失望、傷心、疏離。那他就可以自由?自由後做什麼那,德魯也郡主喜歡他,他要投靠德魯也?立皇後的兒子為世子?可看昨天他與德魯也世子的情形又不象要合作的意思,晚上回來後氣惱的表現怕是在郡主生日上受了氣。那麼難道他在欲擒故縱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了新寵,認為他放棄德妃,取得德魯也的信任然後從內部瓦解德魯也支係?“我在與你說話那,你在想什麼?”水越·流銀銀瞳近在眼前。我想攏攏頭發整整衣衫,與他談談,如按著他的意思走下去,隻怕我真的隻能變成他的影妾了。可我沒有完成我的習慣動作,我的手還被綁著。我直視他的眼睛,讓他看見我目光的堅定,用清晰穩定的聲音道:“我們談談可以嗎。”我出身名門,見慣場麵,眉宇間自有一股雍容氣度,聲音中流露出不可置疑的決心。水越·流銀詫異的看著我突然表現出來的氣勢,麵目也是一正道:“好,我也有話與你說。你先說吧”我道:“還是你先說吧,也許我可以從中受到啟發或直接找到答案。”他頷首,道:“好,我先說。”一頓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借酒醉推脫,從頭到尾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負責的。”我笑道:“怎麼負責,以婚姻的名義把一個被你強暴過的女子關到家中日日強暴?”水越·流銀雙眸中銀芒暴漲,道:“你怎會有這麼多與眾不同的思想,你到底是什麼人來自何方?”我道:“我想我說過不記得了,你的話說完了嗎,那我要說我的話了。”他點頭。我道:“我問的問題若是不能說明,你就點頭或搖頭。”他點頭同意。我道:“昨晚是個意外,你沒有預謀?”他點頭。我道:“但事後你向卓婭小姐為我要衣裙是有所圖謀?”他雙眸銀芒一閃,點頭。我道:“昨晚與你發生意外的不是我而是彆的女人,你也會這樣處理?”他想了想,點頭。我舒口氣,心下自嘲自己還自戀的以為他多少對你有些意思那,醒醒吧你不是那世家千金胡泊而是無依無靠的小婢女琥珀了。我道:“能不能把這繩子解開?我鄭重的答應你不會害人害己。”水越·流銀微愣,笑道:“看你這樣應該不會自殺了,我最怕你逞那愚勇,總是不把命放在眼裡,你這做的人沒怎樣,看的人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他說著給我解開了銀帶,我的雙手終於得到自由,想“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真是至理名言!我要為自由奮鬥終生。我遲疑的道:“輝少爺知道我們的事了嗎?”他道:“還不知道,你昨天說要抓的小豬其實是狐豬,很罕見的,隻有深山才有,輝為了逗你開心到飛瀑山裡去抓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那。”我不由緊張起來,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他道:“應該不會,同去的還有華澤·驍,他們兩個在一起天下能傷到他們的人物還真不多。”我脫口道:“怎麼沒有!”我們不由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懼與痛。我歎道:“讓我走吧。”他奇怪道:“去那,輝那裡?”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我道:“天下之大去那不可?”他才反應過,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你以後想也不要想了。”我道:“為什麼,你也說昨天是彆人結果也一樣的,你若需有個愛人給你當借口大可再找彆人。”我續道:“我有五個你應該讓我走的理由;一、我你已睡過了,不再新鮮。二、你也知道我有多麻煩,說不定那回闖個大禍把你都連累了。三、我在你身邊,輝少爺多少會不舒服與你起猜疑的。四、你並不喜歡我,我想若不是昨晚你喝多酒我又惹怒你,你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碰我的。五、我不喜歡你,反而恨你傷害我,你養個仇人在身邊不覺得危險嗎?”他忽然站起道:“你若要與我談的目的就是讓我放你走,你就死心吧。你的賣身契我會放的很好,而且我聽說你在府中人緣居然很好,有個什麼“六朵解語花”的姐妹團,若是六朵花少了一朵,那其餘五朵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氣得張口結舌的望著他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卑鄙下流無恥齷鹺的色狼竟用媚姬她們威脅我不要偷跑。這場談判我以從未有的全敗而告終,且自斷了偷跑這條路。難道真的要我當他的影妾在那深如海的候門熬過255年的地球年?不不,我想想都混身發冷,可是怎麼辦那?我一定要想出辦法,我不可以就這樣認命,要我畢生的事業就是與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在這咫尺床榻間等著寵幸的話,那我寧可回去從新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