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第一次見到純正的紅族人,若以地球的標準那眸子應該說是暗紅色深紅色,可現在我隻覺得那是太正太純的紅,一點點一層層的堆積因為太濃了所以會覺得是暗紅色,就如紅葡萄酒一滴是正紅一杯是暗紅一瓶就是深紅了,打破了我以往對紅色的認知。後來我才懂為什麼在這時空管深色叫正色,因為如把淺色的紗一層層的疊放,就會覺得顏色越來越重。就因為這樣所以我認為是深色的眸子,也隻是因這種色太正太純太深太濃的原因。我被那雙深深紅眸吸引,那屬於一張年輕的臉大概二十歲左右,膚色是紅人特有的白裡透紅,精致絕綸的五官,與眸子同色的長發隨便的披散著,慵懶的端著杯深紅色酒,眼睛與酒發著同樣醉人的光芒。我有些暈的看著他一點也不次於水越·流銀的俊臉,隻是他偏於秀美慵散,水越·流銀重在清俊淡雅。我懷疑的瞄向他的喉結,太秀氣精致不會是女扮男裝吧。那人趣怪的很,竟然懂我似的揚起尖秀的下頜露出男人的特征喉結,對我挑唇邪笑。我大方的笑回去,做了個驚歎誇獎的表情。他似乎沒想到我的反應,紅眸微眯望住我,不得了迷死人了,我受不了的聳聳肩。轉頭繼續找我的新目標,想看看還有沒有臥虎藏龍,可惜再沒有有特色的人物。我收回目光見水越·流銀正目露驚訝的看著那紅族男子,大概也驚豔了。我低聲賊笑道:“王爺,那是男人,您不是有什麼特彆癖好吧?”水越·流銀收回目光,銀眸清冷的瞟我道:“我就你這一樣癖好還沒弄明白哪。吃飽了嗎,走吧。”見我點頭,叫過來堂倌結帳,我看到自己吃了他5枚金幣很是解氣。想可惜這裡不興打包,要不帶給那倆男孩夠吃幾天的了。我忽然想起水越王府每天倒掉的食物,可以留下來給乞丐呀,就剛才街上我見到不少乞食的人,是真正隻要吃的不是地球上那種要錢的假乞丐。我叫來堂倌要給我把剩下的食物打包,水越·流銀疑惑的看著我但沒有製止,樓中人都驚訝嘲笑的看向我們,水越·流銀充耳不聞,我更是不在乎。這裡非富即貴大概沒有見到過打包的人,我讓堂倌用油紙把菜包成十份,又要了二十個饅頭。用大紙包了喜孜孜的抱在懷裡,聰明的水越·流銀看透我的想法,替我拿過大紙包帶頭走向樓梯。我跟過去,路過那紅族美男子的座位時,見他抬頭看向我,便揮手一笑,走了過去。我與水越·流銀邊向回走邊分給乞丐食物,一包菜兩個饅頭,可惜仍是僧多粥少,走了兩條街便分完了。我責怪水越·流銀沒做好人民公仆,這外表富饒的銀國竟有這麼多流浪乞丐。水越·流銀不語隻是牽過我的手,我心情還不錯,又見入了林邊側道人越來越少了,有點害怕便任由他牽著手。他的手修長光潔溫暖握著很舒服,我懶懶的拖著步任他牽著走,天上有雲遮得月亮忽明忽暗的,他的銀發被夜風吹起拂到我臉上,我抓住不經心的繞著手指玩,遠遠的已經能看到水越府的側牆了。不知怎樣似拽痛了他,他站住側回頭看我。我無辜的笑伸開手,讓他看我早偷偷放開了他銀發的空空的手,他用空著的手握住我攤開的手,兩雙手都十指相扣,把我拽入懷裡。我知道要發生什麼,可心軟軟的飄飄的不想說煞風景的話,我仰起頭看著他溫熱豐潤的唇壓向我,正考慮要不要閉眼。忽瞥見一縷烏光,電射向水越·流銀的後腦,我本能的雙手用力抓住水越·流銀側摔向地麵。一隻勁箭擦著我倆衣角飛過去,插入地麵箭羽尤在亂晃。水越·流銀抱住我就地翻滾出去,三隻鐵羽勁箭射進我們剛才撲到的位置,整隻箭竟幾乎全末入地,力道之強見所未見。水越·流銀左手拍地借力彈起,右手用力把我拉起推到他的背後。四個黑衣蒙麵人從樹林中竄出,分成扇形圍向我們,手中各握兵器。我從來沒見過水越·流銀帶過兵器,又見那四人手持利器身形敏捷電閃撲來,心中不覺擔心。但見水越·流銀壁立如鬆,直到刀光劍影紛至才探手抓向衝在最前麵的蒙麵人的長刀,水越·流銀出手精準,竟一手就抓住了長刀的刀背,倒拽著長刀與持刀的蒙麵人迎向隨後劈來的三把刀劍,那三人的身手亦極敏捷,驚叫著撤回兵器,但仍有一劍刺在持刀人的腋下。那持刀人甚是悍勇雖長刀被抓卻不肯撒手,身上中劍仍是嚎叫著雙手握住刀柄用力回拽。水越·流銀手臂用力一拉一抖,眼見那持刀人力不能繼就要被抖甩出去時,一隻鐵羽箭夾著風聲呼嘯著射向水越·流銀持刀背的右手腕,水越·流銀鬆手縮腕,長刀被持刀人帶著倒摔出去。其餘三人又呼哨一聲撲了上來。水越·流銀掌拍腿踢把他們迫退,鐵羽箭又從林中一棵大樹上射來,水越·流銀因為擋著我不敢迅速移動。一時間僵持不下,那四名合圍的蒙麵人顯然與那箭手早有默契,見水越·流銀悍勇那四名蒙麵人再不搶攻隻是外圍纏鬥牽製他的身形動作,刀劍一觸即退,真正有殺傷力的攻擊都交給樹上的箭手,箭箭致命。我在水越·流銀身後心中焦急,幾次想衝出幫他卻都被他巧妙的帶回他背後。我那懂這時空的身形步法,隻得放棄。但見他為了護我不敢閃身,雖踢飛一名蒙麵人但左肩硬擋了一箭,鐵羽箭穿肩而過血流如注。我心中驚痛,反而鎮定下來。運足目力望向那箭手藏身的大樹冠,隱約隻能看見一團模糊的暗影。我抽出魂弓魄箭,集中心神決定試一試我的思想箭能不能在看不清的情況下,隻靠感知命中目標。自秋獵後我知道了武力在這時空的重要性,勤於練習騎術、箭法,功夫不負苦心人再加上我自小的功底,我的箭術進步很快,就是臂力不夠強射程隻有百步,象現在要射200步外的目標隻能靠我的法寶魄羽箭了。我畢竟是受地球教育長大,不想也不敢殺人,心中默念“右肩洞穿!”我要給水越·流銀報仇。不管我愛不愛願不願,他畢竟是我在這時空最親近的男人,我想怎樣打殺他可以但那容得彆人傷他!魄羽箭快的就像我的思想,隻一閃就射入那樹冠,隨著一聲慘叫我知道我實驗成功了,我清楚的感知樹上的箭手被魄羽箭洞穿右肩胛,並被強大的貫力帶的倒飛出去重重摔落到地上。水越·流銀趁一持劍蒙麵人聽到那箭手慘叫聲分神的瞬間,一掌拍在那人劍脊上,拍的那劍迎上他同伴劈來的長刀,隨之一腳踢在持劍人的左胸心臟處,那人口噴鮮血撞在另外一人身上,兩人頓時如滾地葫蘆樣摔滾出去。剩下的那持刀人嚇得不進反退與推開持劍人的屍體爬起來的另為一蒙麵人齊齊奔進樹林中。水越·流銀隻冷冷的目送那兩個蒙麵人逃進樹林裡,壁立不動。我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不抓個審問誰要殺你?”一般電視不都是要抓活口,用什麼酷刑審問嗎。他冷聲道:“除了德魯也還有誰這麼急著要我死。”我恍然,便小聲嘀咕道:“我也很想哪······”他猛回頭看我,月亮正被雲遮住,隻餘點點星光。他的銀眸銀光乍射、冷冽襲人蓋住了所有的星光就如兩顆真正的銀星爍爍生輝。我心頭一寒,很沒用的倒退兩步才站穩,竟不敢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