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這話,知道靠錢怕是解決不了問題了。這又是個色狼,這銀國怎麼竟出色狼哪。我打量眼前形勢,他們雖有五人,但隻那侍衛模樣的大漢似會武技。另兩個小廝麵紅唇白身子單薄不像會武,那青年麵色蒼白泛青,明顯酒色過度就是會武也應不精。隻那披著哈利·波特般鬥篷的人看不出底細,但看身材矮瘦非常,也沒什麼威懾性。我看的分明,心中打定主意。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反正不能讓淇淇蘊蘭被這色狼糟蹋。我實在打不過還有魂弓魄箭,右肩傷雖還沒完全痊愈但咬牙硬挺應該可以拉開弓。我做最後努力,把那裝錢皮囊打開露出滿滿一袋金幣,笑道:“這裡最少三五千枚金幣,公子何不再考慮一下,隻要公子點頭這些金幣都是公子的。”那青年銀眸一亮,露出貪婪之色。那穿鬥篷之人忽然走上前來,湊在那青年耳邊低聲嘀咕。那青年目注於我,麵色越來越猥褻貪婪。我警覺不好,把皮囊合上,遞給身後的丘陵道:“若見事不好就帶丘峰先走,找桑海報信。”那青年果然獰笑道:“來人把這欽拿的要犯給我抓住,送交官府去領賞。”我心中一驚,那鬥篷之中到底是什麼人,竟認識我嗎?可要速戰速決,快快脫身了。那青年身後的粗壯侍衛,高聲應諾,奔馬似的向我衝來。我看他那架勢知道不過是個普通打手,應沒什麼真本事。我挺腰微笑,靜立不動。直到那侍衛衝至身前,才向右橫移一步,腿掃肩頂左手抓住那侍衛舞動的右臂,順勢向後一帶一拋。那侍衛紮手紮腳的被我後拋出去,結結實實的摔到地上。我不想浪費時間體力,抬腳在那要掙紮爬起的侍衛頸側動脈上狠踢一腳,那侍衛悶哼一聲昏迷過去。我振衣微笑,見那青年麵色轉青,便道:“現在點頭,錢還是你的,我隻想要人不想生事。”前生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從不仗勢欺人占人便宜,向來明買明賣錢貨兩清。強搶“民女”這種事做起來還真是不太適應。那穿鬥篷的人忽尖笑一聲,邁步向前道:“可我們公子想要人財兩得呀。”聲音尖銳刺耳。我早就小心防著他,見他逼來暗自警惕。他忽然腳下一快,飛速衝來,姿勢角度竟與前麵那侍衛一模一樣。但速度卻比那侍衛快了一倍不止,晃眼即至。我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隻好抬腳踢向他的下陰。他尖笑道:“小姑娘下手歹毒的狠哪,想讓我斷子絕孫不成。”聲到手到,右手在我腳上一粘一抖,一股大力把我直扔出去。我知道遇到了高手,這手法很象中國的沾衣十八跌,那是種高深的武技,我自由搏擊的教練曾教過我幾手。我被扔出後知道自己沒本事雙腳著地,已做好作滾地葫蘆的心裡準備,打算落地後就拔出魂弓魄箭。先下手為強,射到那鬥篷男,搶人就跑。就在我心下發狠之時,一隻手臂橫空出現。攬住我的纖腰,帶著我一個回旋,把我飛撞之力輕鬆卸掉。我驚疑抬頭對上一雙深深紅眸,那紅色雙眸晶瑩剔透溢彩流光。那麼美麗的眸子一見難忘,我立刻認出救我之人是那日“真銀”樓中偶遇的絕美紅族少年。我頭上的小帽卻沒經住這一扔一停,按著原先的方向飛了出去。我一頭海藻般的深棕色長發“撲”的迎風展開,流瀉飛揚。那紅族少年紅眸一滯,忽抿唇一笑道:“原來是你。”看來他也對我印象深刻,一見不忘。我挺腰站直,點頭微笑道:“多謝公子,正是故人。”那紅族少年向我點頭,秀氣絕倫的麵上帶著那獨有的慵散笑意。他目注鬥篷男道:“鼠狸,我追了你三國十城,今天怎也要還赫德山莊八十三條亡魂一個公道。”鬥篷男尖笑一聲,把頭上的帽兜拉下,露出一張尖削蠟黃的臉,黃褐色的眼珠頭發,疏落的黃褐色胡子。人如其名,與老鼠真有幾分相像。鼠狸目露凶光道:“疊紅公子,你可不要欺人太甚。我鼠狸流亡萬裡可不是怕你,而是對你那“七色遊俠之首”的名頭有所顧忌。怕傷到了嬌滴滴的你,你身後那些自命俠義之輩一擁而上,我雙拳難敵四手,被爾等陷害。”“放你娘的老鼠屁,你他媽的撐什麼英雄好漢,還不怕我們老大,我們老大還用假手他人,他一掌便能拍死你個龜蛋的。”一個粗豪洪亮之極的聲音,發自紅族少年身後的一名粗壯的藍族青年人。我側首瞄瞄那藍族青年,自來這時空後還真頭一次聽見這種類似中國國罵的粗話,很是親切。那紅族少年疊紅歎氣道:“湛,我不是告訴過你實在忍不住要罵人時,要不小聲些要不就站得離我遠些再罵,否則我的耳朵早晚要被你吼聾。”那叫湛的藍族青年尷尬的一笑道:“老大,我忘了,下次注意下次一定注意。”疊紅不再理湛,目注鼠狸冷聲道:“鼠狸,你在屠殺赫德山莊毫無還手能力的老少*婦孺時怎不覺得欺人太甚?事到如今多說無益,生死存亡看你本事了。”疊紅麵上雖還帶著絲慵散笑意,但深深紅眸寒芒暴閃。一瞬間似換了個人般,修長挺秀的身體澎湃著迫人眉睫的蕭殺之氣。我本來花癡大發,眼睛呈心形呆呆的望著他鐘天地靈秀而大成似的眉眼正在大肆意淫。被他由極秀美少年忽轉化成“無敵鐵金剛”的急速變化刺激到了,我一口正要流出來的口水生生的吞了回去,細小的嗓子眼被嗆到,我毫無預兆的大咳起來。疊紅冰凝的紅眸隨聲一顫,那鼠狸正在等待時機,見此良機那會放過“倏”的躍起撲出,兩手中多了兩把寒光閃閃的鋸齒短刀,摟頭交叉斬向疊紅的脖頸。疊紅纖長的身子電閃後退,寬大的深紅色袍袖揚起卷向鼠狸的鋸齒短刀,袍袖飛展間竟聽到如利刃掠空般的“謔謔”風聲。可想而知被那袖子拂到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鼠狸的身子滴溜溜的旋轉開去,避過這一拂。尖聲嚷道道:“你的名動七國的“紅初透”哪,怎不拔出讓我見識見識?”湛的大嗓門叫道:“憑你也配見識我們老大的紅初透?你能接住我們老大十袖疊紅袖,我雷·湛就年年今天都給你燒紙錢。”鼠狸怒極尖聲大笑,道:“爾等小輩,我混跡江湖時,你們還沒有出生哪。竟敢口出狂言,我就先接你十袖又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