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花晚在周五晚上強拉著靈西陪自己逛街買衣服,聽聞她要去旅行,不由地叫苦連天:“你們都走了,留下我在大北京吸毒氣、加夜班、受儘冷風吹。”“這麼熱哪來的冷風……”靈西終於沒再傻到邀她一起,而讓蕭老師吐血了,隻是建議道:“你也可以請年假呀。”“年假春節時就用光了。”花晚正沮喪著歎氣,忽然拿起身邊架子上的一件鵝黃色的小連衣裙:“哇,好不好看?”簡單清新的款式,沒有太多的裝點,但可愛又洋氣的顏色已經足夠迷人。靈西點點頭,看向她的長腿說:“太小了吧,問問有大號沒?”“我是覺得適合你呀。”花晚笑嘻嘻:“都要出國去玩,不準備兩件新衣服怎麼行?”程靈西自從受傷後,就隻喜歡穿到腳踝的長裙來遮掩自己不自然的走路姿勢,從來都羞於將腿示人,她尷尬地擺手說:“不要啦,我不行。”“有什麼行不行的?隻要喜歡就夠啦。”花晚把衣服塞進她懷裡,然後壞笑:“新內衣也要買兩套哦。”“彆胡說……”靈西無語又羞赧。“恩?難道我師父還沒對你伸出魔爪?”花晚又開始好奇。“蕭老師不是那種人。”程靈西申辯。“我呸,他怎麼看都是個老司機。”花晚翻白眼。靈西無以回答,隻能乾笑。花晚這才停止逗她,露出酒窩說:“看到你們倆現在都這麼幸福,我特開心,雖然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如果、我是說如果蕭老師和我離開易迅,你願不願意和我們一起?”程靈西和她工作或是生活都相處愉快,一時衝動講出這越軌的種話,趕忙緊張地擺擺手道:“不過易迅的福利很好,不願意也沒關係。”花晚沉思片刻,輕聲說:“我不知道。”程靈西沒有繼續勸說,畢竟就連她自己的選擇,都也隻是由於盲目地信任蕭雲深才有勇氣而已。“如果我有機會辭職,肯定會優先考慮你們的。”花晚似是走神了片刻,轉而保證道:“畢竟跟著師父,能學到好多東西。”這個時候的程靈西,還完全不理解創業這件事的艱難程度,她不過單純感動於花晚的信任與陪伴,然後露出了開心的笑臉。——確定關係後的一個多月以來,蕭雲深的周末完全沒獨自處理過,他總是能找到理由與靈西在一起出門,即便天氣糟糕的時候,也會以想吃川菜為由,跑到她家裡麵賴著不走。去希臘的頭兩周,這位大神又帶了一堆食材前來蹭飯,由於根本沒有廚藝、幫不上忙,等待的時候就隻好坐在客廳打遊戲。“你都不用畫畫的嗎?”靈西將菜切得差不多了,洗好水果端出來,忍不住問道。也真是通過相處熟悉,小姑娘才發現:蕭老師的私生活和想象中相去甚遠。他不僅完全不像個藝術家那般遺世獨立歲月靜好,悠哉悠哉的樣子反而比一般的年輕人還過分。果然,愛玩的蕭雲深仍舊盯著屏幕按手柄:“晚上再說。”靈西欲言又止。蕭雲深抬眸:“怎麼了?”“沒事兒。”程靈西飛快回答。蕭雲深不想看她把話憋在心裡,忽地伸手將其拉得跌坐在懷裡,笑道:“乾嗎吞吞吐吐,不說出來你就彆想走了。”兩人每每有親密的行為,靈西都慌張到手足無措,她掙紮著想從他的腿上站起來,落敗後又抓住圍裙結巴道:“我……我不想耽誤你做正經事……老是陪著我……你都沒時間管自己了……”蕭雲深沒料到這姑娘會如此考慮,愣了片刻才輕輕撫摸過她的長發,認真回答道:“你要相信,你喜歡的是個有自製力的男人,再說生命每個階段都有重要的目標,現在的我最看重的就是你,愛情不比理想、或者任何其他事更容易。”聽到愛這個美麗的字,靈西不由地安靜下來,呆呆地望向他的眼睛。蕭雲深的目光中盛滿溫柔:“而且,我就是想每時每刻都陪在你身邊,你非要趕我走,我豈不是要鬱悶死了?”“我沒趕你走……”程靈西因為甜言蜜語而臉紅,不禁放棄了糾結,無奈道:“也許是我想多了吧……”“明白你在為我好。”蕭雲深這般說道,便握住她纖細的手。靈西不好意思地低頭,像個膽怯的兔子似的縮在他懷裡,蕭雲深特彆喜歡她這幅羞澀的模樣,一時間忍不住頭腦發熱,垂首輕吻過她柔軟的臉龐,又煽情地咬了下她的唇,而後扶住她的後頸加深了纏綿。在情/事上完全是張白紙的靈西被寵得暈頭轉向、心率錯亂,無助地拽住他的襯衫,直到感覺自己的睡裙被忽然掀起,曖昧的撫摸靠近到禁忌的地方,身體才猛地一震,慌張地往下拉扯衣服。但她轉而又意識到這是在拒絕,有點擔心蕭老師以為自己討厭他,於是略微有些僵硬地扶住了他的肩膀,放棄了抵抗。蕭雲深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有衝動想完全擁有喜歡的姑娘,自然沒什麼錯誤,但他看到靈西笨拙的反應,終於還是於心不忍的鬆開手,深呼吸了下,努力用平靜的聲音說:“我餓了。”“那我去做飯。”靈西趕快站起來,起身用不太靈便的動作逃進廚房。蕭雲深沒辦法地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雖然前前後後算起來,他們相識的時間不短了,可畢竟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卻不怎麼長。靈西沒有過感情經曆,也沒喜歡過其他人。她是如此純潔,值得好好地去體會愛情的全部。雖然此刻操之過急也未必就不會被允許。但那樣,蕭雲深很難分辨她究竟是出於熱愛,還是因為服從。片刻過去,廚房裡除了嘩啦啦的水聲,並再沒有傳出其他的動靜。大概程靈西也開始胡思亂想吧?蕭老師終於平息過後,起身走近道:“對不起,我沒想嚇到你。”話音落下,卻等不到回答。他忍不住自己打開了門,抬眼望見程靈西低著頭坐在小餐桌邊的椅子上,用手不自覺地用力摸著膝蓋,才恍然意識到:其實這姑娘更在意的是自己的傷,她的自卑,並沒有因為愛情而消失過。“從來沒打算隨便地對待你,剛才是我沒控製好。”蕭雲深走進廚房,輕輕地單膝跪在她麵前,彎起嘴角:“誰讓你這麼可愛,讓我暈頭轉向,大腦缺氧?”“彆、彆胡說。”靈西的臉瞬時間更加通紅。“發自肺腑的好不好?我就是覺得你讓我心動。”蕭雲深摸住她的手,又輕輕地撫摸過她的膝蓋,而後低頭親了親:“還有心疼。”程靈西用手指戳戳圍裙,紅著臉說:“我……我連手都沒和彆人牽過……剛剛我有點害怕。”“我知道,我全明白。”蕭雲深捧住她的臉道:“剛才都是我不好。”“……你沒有不好。”程靈西仍舊對這個問題非常執著,眼睛閃亮亮的回答:“你是全世界最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