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開天窗要人命(1 / 1)

操之過急 樸希 2114 字 2個月前

葉慈出事的當晚侯域和市建委幾個領導吃完飯已是十一點多,當晚他喝多了,心裡想葉慈想得不行,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車開到一半非讓老李把他送去東湖花園,結果半路又接到侯向科的電話說葉慈出事了。侯域當時那表情,跟要殺人似的:“我讓你們好好看著,你們就是這樣看的?!”侯向科直呼冤枉:“你以為葉慈不知道你的心思麼,她就是為了躲我們的人才搬的家,上次我安排的那個保姆,去了還沒一個小時就被發現了,從那之後她姐弟倆防我們跟防賊似的,葉慈在家裡窩了十來天,從未出過大門一步,葉城還找了人做反偵查,我們的人隻能遠遠地暗中保護,不然做得太明顯了,葉慈又要搬家,你不是也讓我們彆驚動他們麼。”侯域聲音裡冰冷:“誰乾的?”現在事情已經出了,不是該責怪誰的時候,得想辦法救葉慈。“那些人身上有槍,而且對葉城下手特彆狠,毫無顧忌,極有可能是姓武的。他們的車也特彆多,全部套牌,選的地點也刁鑽,我們的人手太少,進了市區後沒多會兒就跟丟了。”如果姓武的是主謀,唐紹肯定也參與其中了,說不定薛瑤也摻了一腳。侯域腦中醉意全消,眉頭皺得死緊,對侯向科說:“幫我打個電話給烽哥,跟他借點人,然後再打個電話給韓威讓他馬上過來一趟,等下掛完電話就彆再打我這個號了,有事打給老李。”如果這事兒唐紹和薛瑤也有份兒,那他們肯定會找他的,遲早的。侯域吩咐完就要掛電話,侯向科卻遲疑道:“哥,其實還有件事兒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侯域不耐煩地打斷他:“什麼事?說!”侯向科吸了口氣:“我覺得……孩子可能還在。今晚葉慈應該是暈倒了,一般人暈倒了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應該是采取急救措施,或者打120麼。葉城他們的車卻直接往離他們最近的婦幼保健院那個方向去的,剛我又讓人去他們家檢查了一遍,你猜他們翻出了什麼,保胎藥!連葉慈晚上吃的粥都是安胎類的藥粥。葉慈如果真的是在做半月,她吃那些東西乾什麼?!”自那天從醫院出來後,葉城和葉慈就防他們的人防得特彆厲害,加之侯域也特彆吩咐過彆去打擾葉慈,暗中保護就行,他們便把注意力幾乎都轉到了防禦外敵這件事上麵。今晚要不是葉慈突然暈倒,打亂了葉城的陣腳,他們可能都還察覺不到端倪。人總是對自己“親眼見到的“而深信不疑,侯域也從沒想過葉慈會騙他。他最近一直沉浸在失去孩子的悲痛中,此刻聽侯向科這樣一分析,他先是覺得難以置信,隨即便在腦中仔仔細細地回味了一遍他爸那天跟他說的話,想到後麵,整顆心都激動得顫抖起了來。他爸說,他要是聽話點,先幫他把薛老爺子那邊敷衍過去,後麵他要什麼他都能給他。他要葉慈和孩子,他能給麼?他說的那樣篤定,那樣自信,可是他當時滿腔悲痛與憤怒,哪裡聽得進去他的話。現在仔細想想,他父親能那麼說,極有可能是逼著葉慈答應了他什麼條件。所以葉慈那天才會那麼恨他,那麼排斥他。不管葉慈答應了他什麼條件,隻要孩子還在他就還有機會去彌補,就還有法子讓葉慈回心轉意。侯向科聽他半天不說話,忍不住添了一句:“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不你打個電話親自問問大伯?”都說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那天從醫院回來後,侯域一個人在龍城山彆墅的嬰兒房裡坐了一整夜,中途要找他商量事情,電話打不通,後來在彆墅裡找到人,他推門進去時就看侯域坐在嬰兒床前跟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喊了半天他都沒應,後來才知道他哥在哭。長這麼大以來他從沒見侯域哭過,哪怕是當年他母親把他摔下四樓,摔斷了腿,他痛成那樣,傷心成那樣,他都沒哭過。他原本是想查清楚了後再告訴侯域的,想了想終歸還是沒忍住。說完之後他又有點後悔,怕侯域到時空歡喜一場。侯域在那邊沉默了許久才重新開口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忙,掛了。”掛完電話,他便讓老李撥通了他父親的電話,他拿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他那手機又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號碼顯示未知。侯域雙眼一眯,將其接通,卻沒急著開口。薛瑤在那邊嗤笑一聲:“侯公子這心裡素質果然好。”火燒眉毛了也能穩如泰山。侯域沒心情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道:“彆傷著葉慈,不然你們什麼都要不到。”***葉慈醒來時發現自己既不在家裡,也沒在醫院,而是在一間類似實驗室的房間裡,因為房間裡有很多化學儀器,離她半米遠的實驗台上擺著十幾個小口玻璃容器,每個容器口都連著一根很長的膠管,所有的膠管的另一頭最後都在一個白色的塑料桶裡彙聚。葉慈不知道那些玻璃容器裡是些什麼東西,也看不到那白色塑料桶裡裝的是什麼,但是當她的視線落到她右手邊的置物架上時,她卻有些明白了這個實驗室的作用,因為那置物架上擺著很多白色的方形塑料盤,每個盤子裡都裝著一層冰藍色的半晶體狀的東西,上麵還標了型號和重量。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些東西應該是正在結晶的類似冰|毒或者就是冰|毒的半成品。這個認知讓她汗毛倒豎,如墜冰窟。正害怕著呢,房間門開了,進來的人是葉慈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人。一個多月沒見,唐公子瘦了很多,雙眼凹陷,臉上就剩一層皮,頭發也剃光了,像個活喪屍。以前他是內心醜陋,但好歹那副皮囊還能看,配得上衣冠禽獸幾個字,現在是麵子裡子都叫人心生厭惡,他自己似乎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看到葉慈時麵上竟還帶了笑:“喲,這麼快就醒啦。”他這一笑,更像活死人了。看他朝著自己一步步走來,葉慈如白日見鬼一般猛然起身後,下意識就想離他遠點,可是她手腕上帶著一個類似腕表的不鏽鋼手環,那手環帶電,葉慈剛走出去幾步就被電了,痛得她尖叫出聲,身體顫了顫,眼看就要往地上倒,摔下去時,唐紹卻眼疾手快地將她接住了。“瞧你,這麼不小心,摔到孩子了怎麼辦。”他要的東西還沒到手,在這之前孩子可得好好的。葉慈被他惡心得不行,想推開他,偏偏身上沒力,氣得她雙目通紅:“放開我!”唐紹對她眼裡的厭惡和憎恨選擇了視而不見,抱著她笑眯眯地重新坐回葉慈之前坐的那張椅子裡——這椅子是他專門為葉慈定製的,上麵非常多的機關,必要的時候能起到捆綁和電擊的作用,還帶遙控裝置,因為是鈦合金鋼材質的,坐上去既冷又硬,特彆不舒服,尤其唐紹身上又沒二兩肉。他“嘖”了一聲:“難怪你不喜歡這椅子,太硬了。”一坐上去就硌得慌。“你們到底想乾什麼?!”葉慈心中既害怕又憤怒,咬牙切齒道,“葉城呢,你們把他帶去哪裡了?!”唐紹如果是單純的找她和葉城報仇,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直接一出車禍就能搞定,把她抓來這裡,極有可能是為了侯域,想到侯域,她心裡愈發恐慌起來——唐紹變成今天這樣,幾乎都是拜侯域所賜,他這人報複心那麼重,現在終於逮到機會了,還不得把侯域往死裡整啊。唐紹單手死死鉗住葉慈的雙手,另一隻手狠狠地拽著她的頭發將葉慈的身體完全固定好後,他才慢悠悠開了口:“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話麼?我說,等葉城出獄後讓他親自來跟我道個歉,我便可既往不咎。我還讓你跟侯域斷了,以後好好跟著我,我保你一家吃香的喝辣的。我還說了,我這人脾氣不太好,生氣起來周圍的人都得遭殃,不過,你若聽話,大家的日子就都好過。結果你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不僅沒跟侯域分手,而且還讓侯域算計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又該怎麼找侯域算賬,嗯?”那溫熱的氣息徐徐鑽進葉慈耳朵裡,令葉慈頭皮發麻,她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嘴上卻不想服軟:“我跟侯域早就已經分手了,他不會來的,有本事你就直接殺了我!”唐紹笑了:“他會不會來,等會兒就知道了,在這之前,咱倆得好好敘敘舊不是麼?”他話音一落,葉慈又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你想乾什麼,放開……啊!”唐紹不拽她頭發了,改為掐後脖子,他的拇指和食指分彆掐住了葉慈頸子兩側的天窗穴,掐得葉慈耳朵裡一片轟鳴,如被針紮,疼得她雙眼發紅,一下就軟了,窩在他懷裡連手臂都抬不起來。唐紹十分滿意她的“乖順”:“想請你看場戲而已,瞧把你嚇得,彆怕,我不會吃了你的。”語畢,他打了個響指,門外進來仨男的,其中一個男的是被另外兩個光頭押著進來的,他比唐紹還不如,用“形如枯槁”四個字來形容他此時的狀態都是抬舉他了,而且他身上隻穿了條內褲。唐紹將葉慈輕輕擁在懷中,湊到她耳邊,語氣極溫柔,乍一看還有點像情人間的耳鬢廝磨。他說:“葉慈,還記得他麼?”葉慈沒吭聲,眼神裡的詫異和恐懼卻說明了一切,這人是唐紹以前的心腹,是個律師,當初他與葉城打官司時他是唐紹的辯護律師,這人嘴皮子相當好,極會顛倒是非,黑的都能給他說成白的。她怎會不認識他,葉城會坐牢,他功不可沒!他和唐紹不是一夥的嗎?什麼時候翻臉了?唐紹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般,替她解惑道:“你還不知道吧,我上次被抓,全拜他所賜。要我說呢,侯域在這方麵也真是個人才,跟了我五六年的人,他都能輕而易舉地收為己用,倒是讓人佩服他這本事。我這人向來記仇,背叛過我的人,一向都不會有好下場,不過……你不一樣,我說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等下侯域來了,你當著他的麵,好好跟我道個歉,過去的,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葉慈想說“你做夢!”,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像被什麼東西扼住了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因為就在唐紹說話的同時,那男的看見唐紹,突然像瘋了一樣要朝他們這邊衝過來。結果半路卻被人又拽了回去一把摔到了牆上,他倒下時撞翻了個盤子,盤子裡的東西散了一地。那人跟餓死鬼見了米飯似的,雙目暴突,口水長流,想去抓地上的東西,手腳卻一個勁兒的痙攣不止,根本就抓不起來。葉慈看見他們把他重新架起來,然後粗魯地脫掉了他身上唯一的遮羞布,不知道要乾嘛。她要轉頭,唐紹卻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疼得她眼淚直滾。模糊中她看見那人的腹股溝兩邊正中間一邊有一個長長的凹槽,她還看見那些人拿著針管對著那凹槽就紮了下去。他們在給他開天窗(股靜脈注射)!葉慈看見那人跟發羊癲瘋似的在地上直滾,她感覺自己也快瘋了!唐紹感覺到了她身體的變化,鬆了手,用臉細細地摩挲著她慘白的麵頰,與她耳鬢廝磨,語氣極其溫柔,話卻極其混賬,他說:“按理說,葉城當初對我做的事比他對我做的事還過分,但是,你如果聽話點,我倒是可以考慮去幫他跟武哥說說情,讓他彆這樣對葉城。”九天驚雷兜頭劈下,險些把葉慈直接劈暈過去。她深深吸了口氣,緩緩湊到他耳邊,從齒縫擠出一句話:“你怎不去死!”語畢她也沒顧得上惡心,張嘴便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像是恨不能一口咬掉它似的,下了死力。唐紹吃痛,罵了聲“操”,然後下意識地就把葉慈推了出去,完了火都還止不住,還想上腳踹。幸好薛瑤趕得及時:“唐紹你腦子有病嗎?!”把她踢壞了,等下看你怎麼辦!唐紹動作一頓,陰著臉道:“你再說一句。”薛瑤根本不怕他,冷聲道:“侯域馬上就要來了,我沒工夫跟你吵架,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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