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線,除了淺藍那廝,一個熟人都不在。聽了一會兒公會裡的聊天,挺無聊,我想了想,還是買齊藥水出城練級了,50級可以學複活,我現在36級,能多升一點是一點。剛走了沒兩分鐘,那發芽就開始叫喚了,說我好餓好餓呀,你虐待寵物……我澹綴5某櫛鏘低癡媸僑萌誦乃欏昨天我上官網查了一下,寵物資料沒有開放多少,不過玩家們已經討論得十分熱烈了,據說每個種類的寵物都有六個階段,而且不管是哪類寵物,隻有升級為三階以後,才可以召喚出來一起戰鬥,三階以下的都隻能放在寵物欄,增加人物屬性而已……這些都不算什麼,最可惡的是,寵物一旦佩帶在寵物欄裡或者召喚出來,它的饑餓度就會一直下降,要時不時喂它吃東西,不然饑餓值下降到一定水平,寵物的屬性狀態就會有所下降,一旦降到零,寵物就會死亡。寵物戰鬥死亡不會消失,需要到道具店複活,但如果是餓死的話,就會永遠消失了……目前還沒有人研究出讓寵物進階的方法,官方又遲遲不說明,現在估計一個二階寵物都沒有……樂園鎮東麵是一片森林,蔥鬱的樹枝遮擋住了灼熱的陽光,讓人感到清涼無比。正準備蹲下揀怪物掉落的東西,一個人禮貌地拍了拍我的肩。來人是個弓箭手,綠色的短發讓他平凡的臉顯得很精神,他身上穿的是30級皮甲。“能請你幫個忙嗎……”聲音很誠懇。“說吧。”如果是能力範圍內,當然可以。“是這樣的,我們發現了一隻boss,不過沒有牧師幫忙的話,不太可能把boss掛了,你能不能幫忙?”弓箭手說著,臉上是急切的表情。“當然,我們肯定會給你一定的答謝的……”看見我的猶豫,他又補充。其實我也不在乎什麼謝禮,隻是怕遇到另一個仗劍,不過,看他的態度,不像是那麼無理的人,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即使沒有謝禮,我也會幫他,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做。跟著他緊匆匆趕到不遠處一個角落,那裡已經有一隊玩家守著了,距離他們二十來米的地方有一隻巨大的老虎正在酣睡。看到弓手帶領著我走近,那堆人焦急的臉上都有了喜色。“不錯啊,小羊,真讓你給找著一個!”跟著小羊快步走近他們,其中一個魔法師笑得很……猥瑣……“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他可是我們小羊啊……”眾人轟笑。“小羊,這次老大肯定會給你記頭功的!”那個魔法師說著,轉頭問道。“對吧,老大?”“當然……”人群讓開了一條路,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熟悉的金色短發、金色眼眸……其實從他出聲的時候,我就仿佛被下了定身咒,愣在原地動彈不得。九日……怎麼會出現在滄海裡?風行現在雖說不是特彆火熱的遊戲,可也有很多人在玩,前景還是很可觀的……他怎麼會丟下水調歌頭跑來滄海重新發展呢……他過來了,月色朦朧是不是也會跟過來,我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月色朦朧的身影,目光重新回到九日身上。幾個月沒見,他一點沒變。那曾經以為早已忘卻的一切,在他出現的瞬間立刻鮮活了起來……在我以為自己已經解脫的時候,他……就這麼猝不及防地出現在我麵前,甚至不給我一點準備的時間,不讓我將自己徹底偽裝起來……這些內心的翻湧當然隻是一瞬間,下一刻,我揚起那抹他熟悉的微笑。“好久不見。”他愣了一下,隨即也笑了起來,還是那麼溫暖,我卻再不想讓它照進我的心裡。“好久不見,海。”心臟猛地抽動了一下,我按下心中的異樣。不要這麼叫我……我已經,不想再讓自己貪戀他任何的溫柔了。這樣的見麵……不如不見……旁邊的小羊有些驚訝。“老大,你們認識呀?”“當然認識。”他轉頭,臉上那抹笑容沒變,可是卻和剛才不同,讓人感覺威嚴了不少。“他可是我的好哥們。”再望向我時,目光又變得柔和,我卻不敢多想,他始終隻把我當成哥們,我沒有必要,也永遠不會讓他知道我的心意……“當初……”他話還沒說完,那邊的老虎突然發出一陣嘶吼。“不好,它醒了!”一旁的魔法師大叫,九日轉身喊道。“準備戰鬥。”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才和人群衝向老虎。我立刻跟了上去,心裡卻有些疑惑,他剛才,究竟想說什麼?沒時間思考,我立即為第一戰線的戰士們套上狀態,接受組隊邀請後,看著誰的血條降了,就馬上扔去治療術。boss名叫精英泰格爾,我看著它是血紅的名字,這證明它起碼50級了……旁邊是五個魔法師和四個弓箭手,都在小心翼翼地扔著法術,隻有其中一個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我覺得他好象若有似無地在觀察我……“小心點。”九日不知什麼時候擠到了我旁邊,我朝他一笑,他立刻又向boss衝了過去。還好前麵頂怪的幾個騎士防禦不錯,除了一開始有些混亂外,現在情況已經穩定了,boss需要三下才能掛掉他們,隻要攻擊固定在那幾個人身上,我一個牧師還是足夠的。他們一共才十多個人,而且大部分是遠程攻擊職業,怪不得需要找牧師了,如果沒有牧師,恐怕他們真的搞不定這個boss。不過我覺得很奇怪,憑九日這麼經驗豐富的老玩家,平時練級會不帶牧師?“辛苦了。”小羊在旁邊射完一支箭,有些抱歉地看著我。“沒關係。”望著他那和善的表情,不知道怎麼地,我那點鬱悶立馬消失了。“其實我們本來有牧師的,可她和老大鬨矛盾,走了,另外一個牧師又碰巧有事下線……所以……”他揚起笑容,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我也回以微笑。看他的樣子,應該才十八、九歲吧,我在他這個年紀,也是這麼青春而敏感……磨死boss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停地扔著治療術、輔助技能,我感覺自己快要麻木了,可又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九日仍舊衝在最前麵,他是騎士,銀白的盔甲上已經沾染了不少血跡,偏偏他臉上又是那麼風清雲淡,我不禁笑了出來。他變了,變得比原來更有威嚴,可他又沒變,仍舊是那麼冷靜自持……正想著,係統提示有人想和我通話,我這才想起,我已經不是水調歌頭的人了,我甚至已經不是從前的滄海了,怎麼才打一會兒boss就差點變回原狀……我立刻搖頭,將心中那抹錯覺趕走。“在哪?”是ably,聽他的語氣似乎心情不錯。“我在……呃……”一個劍士的血條猛地降了一半,我立刻扔去治療術。“東郊……靜默森林。”“你一個人?”“不是……正在打boss……”“打boss也不叫我!你小子……和誰啊?我現在過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不想讓他和九日見麵……具體是為什麼,我也說不上來,總之感覺不是很好。“和一個朋友……”說完,我就有些後悔,ably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如果我現在不告訴他,他以後知道心裡可能會不太高興,所以我又補充了一句。“是九日……”那頭沉默。我心裡有些氣悶,他不會以為我是出爾反爾,特定去找九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