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看到正文可能是你購買的比例不夠, 請靜待替換。距離蘇情出事已經兩個月,這段時間裡,蘇情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腿部的傷口早已拆線,隻是褐色的傷疤還沒脫落, 看起來十分猙獰。至於她腦袋裡的淤血也一直在消散, 一開始秦長青緊張了一番,後來發現蘇情對這淤血完全沒感覺、而也沒有像醫生所預測的那樣出現失明、失憶等事情後, 她也就放下心來。這兩個月裡,秦長青隻因為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離開過一次, 其他時間裡,她都在蘇情這裡。起先蘇情很不習慣長青這麼陪著她, 但是兩個多月下來, 她學會了把一邊看電腦的秦長青當空氣, 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蘇情性子活潑,雖然在學校裝的很文靜,但在其他地方,她常常做一些運動。如今在醫院一憋就是兩個多月, 每天隻能在秦長青的攙扶下到外麵散會兒步,這於蘇情而言真是一項煎熬,早在半個月以前剛拆線那會兒, 她就向秦長青提出回江海養傷的意見, 試圖離開醫院, 可是秦長青當然是拒絕的。“我的腿真的好的差不多了, 學校那邊還有課呢,你總不能讓我請半個學期的假吧?”蘇情抓著一個蘋果啃著,一直不放棄出院的想法。不遠處的辦公桌後麵,秦長青一目十行地看著材料,她這次來的匆忙,一些不那麼重要的項目已經完全放權了,但有幾個牽動江海經濟的項目仍然被她牢牢抓在手裡,此時她就是在審核下麵遞上來的計劃書。“不行,你還沒好全,醫生說至少還得觀察半個月。”不過,她還放了一點心思在蘇情身上,這幾乎已經成了習慣。“我記得昨天醫生就已經說過我可以出院了,這莫名其妙的多出來的半個月,不會是你自己加上的吧?”咬了一口蘋果,蘇情懷疑地看向秦長青。“那隻是他個人的看法,你的病不是他一個人在料理,正巧,昨天他們也剛好就你這一段時間的情況做了討論,再觀察半個月,就是他們給我的建議。”秦長青敲擊著鍵盤,聞言解釋了一番。她坐在窗邊,窗外下著雨,淅淅瀝瀝的小雨頗有江南的風韻,一時間,清脆的鍵盤聲、細碎的雨聲以及她溫柔的嗓音交織在一起,好像一曲清朗的歌。“這句話你半個月以前就跟我說過了,是不是我再等半個月以後又是一個‘半個月’在等著我?我又不是玻璃人,不就是摔了一下,骨頭沒斷腦袋沒破,你至於這麼關著我嗎?”蘇情語氣有些衝,秦長青最擅長溫水煮青蛙了,半個月前她信了長青,耐著性子又在這裡呆了半個月,可現在呢?秦長青還是不讓她離開。她快沒耐性了。“你不是玻璃人,但你也不是鐵人,受了傷就要治,急躁能讓你的傷口立刻好起來嗎?再等等,等你腿上的疤脫落了我就帶你回江海。”感受到蘇情的不耐,秦長青停下了手邊的動作,說了幾句後便轉為溫言安撫。其實如果蘇情隻是單單受了腿傷,那麼她早就答應蘇情出院了,可蘇情自己不知道她腦袋裡有淤血,秦長青也不想刺激她,因此就一直拖著,希望淤血能在這段時間裡消散。目前看來,確實隻差一段時間了,為免放蘇情回校後發生什麼導致恢複的不好,她隻能半哄半騙地讓蘇情呆在這裡。“結疤了還不夠嗎?”“不夠。”秦長青不假思索地說道,她的態度太奇怪了,奇怪到讓蘇情心裡生疑。蘇情把蘋果核丟到床邊的垃圾桶裡,喝了一口水,盯著她看了很久,然後掀開被子裝作要下床,秦長青走過去把她按回了床上,蘇情便乘勢抓住她的手把她也拉到床上了:“要怎麼樣你才會認為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呢?”她壓著秦長青,沒受傷的那隻腿跪在了床上,使她虛跨在長青的小腹上,十分輕鬆地就把長青製住了。她腿上的疤痕一開始是很恐怖,但是摔過膝蓋的人都知道,傷口一旦結疤也就意味著沒有了大出血、化膿的危險,離痊愈不遠了。每天有那麼多的小孩子青紫著膝蓋跑來跑去,她這麼大了,難道還比不上小孩嗎?秦長青的態度太奇怪了,她不可能不知道蘇情腿上的傷早就沒有大礙了,可她還一直不讓蘇情出院,蘇情想了半天,覺得,秦長青是因為她住院了就可以一直在秦長青身邊,所以才不讓她走。是了,這段時間裡,秦長青一直和她住一起,每天晚上秦長青都固執地抱著她,她稍微離開些秦長青都會察覺,即使當時沒有察覺,第二天她醒來也會發現自己窩在秦長青懷裡,秦長青難道是抱她抱上癮了?覺得自己抓住了真相,蘇情有點氣,可是沒有秦長青讓直升機去救她,她當時可能都捱不過去,即使單單隻說秦長青丟下偌大一個公司在這裡照顧她這麼久,她也好像沒有立場指責秦長青的私心。可是不指責,不代表沒有辦法。如果她的傷真的沒好,她當然也不會無理取鬨,可是現在無理取鬨的明明是秦長青,她不能再繼續讓秦長青控製她了,她要回江海。蘇情眼裡浮現出一抹笑意,帶著長青熟悉的惡劣。心中瞬間警鈴大作,秦長青想要推開她,不知道碰到了蘇情哪裡,蘇情輕輕喊了一聲,秦長青就不敢再掙紮了,蘇情左腿上全是剛結的疤,如果遭了大力而脫落,又會血流成河。秦長青憐惜著蘇情,蘇情可不憐惜她,順勢便完全壓住了她,掀起她的短衫,摸上了她的小腹。“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蘇情咬著秦長青的耳垂,舔一下又輕輕咬一下,熟練地撩動長青。秦長青覺得身體一陣陣的發軟,她好幾個月沒做了,對這種事情少了抵抗力,偏偏蘇情又很會弄,不過一會兒,她就輕輕喘.息起來......蘇情搖了搖頭:“不疼。你先彆喊醫生過來,我真的不疼。”剛剛醒過來,還沒能適應陌生的環境,她本能地排斥見生人。記憶裡最後一個場景是滿目的泥濘,她知道自己拉住了周彤,也知道自己跟著摔倒了,然後一陣疼痛傳來,先是膝蓋,然後是腦袋,鑽心的疼襲擊了這兩個地方,仿佛有人拿著錘子在她腦袋上重重砸了一下,難以忍受的震蕩傳來,她便失去了意識。腦袋其實是疼的,額頭那塊火辣辣的,但不是疼的不能忍受,蘇情看不到那裡的情況,但也大約明白了,可能是破皮了。與之相對的,被纏得嚴嚴實實的膝蓋倒是不怎麼疼,反而有種十分腫脹的感覺,要怎麼形容呢?就像是一千隻螞蟻在裡麵爬來爬去,卻隻讓人感到麻,一點也不疼、不癢。她好幾次抬頭垂眼去看她受傷的腿,懷疑那裡腫了好大一塊,但是除了紗布纏著的地方的確顯得十分笨重之外,其他地方還是一樣纖細筆直。“是腿疼嗎?”她的舉動立刻令秦長青緊張起來,秦長青探起身子去按床邊的按鈕,那個按鈕可以叫來護士,可是手剛伸到一半,便被蘇情抓住了。長青的眉擰了起來。蘇情卻隻是笑:“腿不疼,隻是有點麻,醫生打了麻藥吧?沒事,真的不疼,真疼的話我能不說嗎?”醫院這個地方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回憶,她憎惡醫院,連帶著討厭白色,偏偏白色是秦長青最喜歡的顏色。長青的衣服褲子有大半都是白色,而她也很襯這個常人難以駕馭的顏色。入目都是刺目的白,耳邊還有討厭的機器聲,蘇情心情很糟糕,一點也不想見生人。癱了一半的身體讓她更加難受,可是又能怪誰呢,當時不是她自己要伸手救人的嗎?當然她現在也不後悔,她再也不能看著任何一條生命在自己眼前流失了。她剛剛醒來,精神還很虛弱,此時說話聲音也小的跟蚊子一樣,但是秦長青還是全部聽到了,猶豫了一下,縮回了手,蘇情這才放開她。“你怎麼知道我出事了?”過了一會兒,蘇情開口問道,她剛才掃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知道此時距離她出事不超過三個小時,她卻已經躺在了醫院裡,還是這麼一副妥帖的模樣,什麼時候醫院的效率這麼高了?秦長青又是怎麼來的這麼快的?“你有一個同學,大概是那天晚上見過我的人,她認出了我,在你受傷昏迷之後通過你的手機聯係到了我,我就調了直升機過去把你運到了這裡,醫生說你腿上沒有傷到動脈,隻是因為擦傷麵積大、傷口較深才會大量失血,其實腦袋上的傷要重一些,不過應該還不到要動手術的地步,你好好休養,這段時間我會在張家界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