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走出公司,去停車場取了車,直奔伊珞的家裡。門口還留有江陵的身影,她看到江銘跑了出來,自己也跟著跑出來,想要看個究竟。可是她沒有任何的機會去向江銘尋求任何的答案,就看著他和車一同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伊珞強製性地克製著自己,讓自己恢複平靜,恢複清醒。可是這個時候小宇在一旁一直拉著伊珞的手想要知道自己的媽媽去哪裡,伊珞也隻能在小宇的麵前強裝鎮靜告訴他說風情隻是出去散步。小宇還是不相信,伊珞隻好蹲下來,眼神裡充滿的真誠,肯定地說了句:“真的!”小宇這才放心,走回自己的房間去,繼續吃著自己的蛋糕。忽然門鈴響了,伊珞知道一定是江銘,一個健步地衝到門口,直接打開門,看到的也是和自己一樣焦急的表情。“江銘,我們該怎麼辦?”伊珞看到江銘像是忽然有了希望,有了依靠。眼裡卻還是有些濕潤。江銘雙手俯在伊珞的肩膀上,很認真的樣子:“你先彆慌,我們仔細想想風情會去哪裡,還有房間裡會不會留下什麼線索,我們先找找然後再做決定。好嗎?”伊珞看著江銘一下子說了那麼一大堆,完全沒有聽在腦裡,但還是一直點頭。她不知道江銘是真的鎮定,還是強裝,來掩飾他心中的不安。那個“最適合自殺的地方”一直充斥在伊珞的腦海裡,揮散不去。伊珞在房間裡找風情會留下的東西,江銘則在客廳裡找,他在客廳的桌子上找到一張白色的信紙,放的地方也算顯眼,卻被伊珞忽略了。江銘走近伸手拿起,一看字跡就知道是風情寫的,但是上麵僅僅寫了兩行字。“伊珞,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要來找我,記得幫我照顧好小宇。”江銘看到後,雙手一放鬆,紙便掉在了地上,伊珞見江銘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也走到他身邊。她突然看到了江銘失魂落魄的樣子,再看看掉在地上的信紙,直接伸手撿了起來,看了看上麵寫著的句子。伊珞頓了頓:“我們趕快去找吧!”“等等!”“......怎麼了?”“你沒有看到上麵寫的嗎,她不想讓我們找她。”江銘一本正經。“江銘,你是不是傻了,她說不找就不去找了嗎?也許,也許她最希望見的人就是你。”“是嗎?她在那張紙上根本都沒有提到我,她根本都不在乎我。”“你這個時候難道還和小宇爭風吃醋嗎?再說風情不是這樣的人,你不了解。”江銘很是不屑地說:“嗬,我不了解,我不了解......”“江銘......你彆這樣......”江銘走開了,朝著門外走了出去。伊珞沒有拉住他,任由他離去。這個伊珞的手機響了,拿出電話,上麵顯示楊揚的名字。“老婆,你在哪裡,快來!”楊揚得語氣很是慌張。“怎麼了?”“風情,風情......”“風情!你說風情怎麼了?”“我發位置給你,你快來,風情她在樓頂。”“樓頂?”伊珞想過無數的可能性,但是她沒有想到風情竟然還在這座城市沒有離開,“哦,我知道了。”伊珞匆匆忙忙掛掉電話,接著收到了楊揚發來的位置。是一家酒店,那個酒店有一點遠,所以伊珞出門就伸手攔到了一輛出租車,說了地址之後讓司機立馬出發。伊珞一路上還是在搜尋著江銘的身影,卻遲遲也沒有見到,他明明才離開不久的,況且去取車現在也應該能夠碰見。伊珞等不及,隻好拿出手機來給江銘打電話,電話的那頭隻有“嘟嘟嘟”的聲音,等不到江銘,伊珞隻好掛掉電話。到了目的地,伊珞立馬下車,導致連車費都沒來得及出,被司機叫住後立馬從錢包裡拿出一個五十,遞給司機。“不用找了。”伊珞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楊揚在哪裡,而是看著樓頂上的那個縮小的完全看不出是誰的那個人。這個時候圍觀的人已經有很多,伊珞看到後沒有經過腦袋直接衝風情的方向喊著風情的名字。這個時候楊揚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找到了伊珞,直接過來拍著她的肩膀:“你傻啊,她聽得到嗎?”“哦......”伊珞才發覺自己已經昏了頭腦,再看楊揚時:“你傻站在這裡乾嘛,還不趕快上去。”“我......我這不是在等你們嗎,不然我不敢輕舉妄動。”“那你怎麼來這的?”“我在路上閒逛啊,然後就聽到有人說有人要跳樓,我就跟著看熱鬨啊。我記得風情穿的那件衣服,所以我知道是風情之後就立馬給你打電話。”“那你哥呢?你打了嗎?”“恩恩,他在來的路上。”“那......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衝上去嗎?”楊揚指著前方的位置給伊珞看:“你看,救生的人員也來了,警察也在入口處守著,不管怎樣我們去試試吧。”“嗯。”說著兩個人並肩朝著入口處的位置走去。看著門口守著的兩個警察好像沒有什麼動作,伊珞和楊揚更加自信地往前走去,可是剛走到入口時,兩個警察就伸手擋住了去路。“不許上去。”其中一個表情很是嚴肅。楊揚說:“我們是她的朋友。”“上頭有命令,不許任何人上去。”“你這個人......”伊珞拽了拽楊揚的衣袖,輕聲在他耳邊說著:“我們先彆去,等你哥來了再想辦法吧。”楊揚隻好不再與他們計較,跟著伊珞走向了一邊。突然一隻手搭在了伊珞的肩膀上,伊珞以為楊奕來了,眼裡充滿了希望,轉過身來,正對上了江銘慌張的眼神。“怎麼是你?”“我不可以來嗎?”“......不是,不是......”“不說廢話,我們想辦法上去吧!”“嗯。”“嗯。”楊揚和伊珞異口同聲地說。忽然江銘的肩膀上也搭上了一隻手,他停住腳步,回頭,扯出一個微笑,他對他再也沒有之前的敵意,而是兩個人默契的點了點頭,給了彼此一個信任的眼神,然後一起衝向了入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