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看著跪在地上的薛慕華,無語道:“起來吧!快給這位姑娘治傷。”看這老小子這麼乖巧的份上,也就不說他什麼了。“是,是!”薛慕華哪敢怠慢,起身走到阿朱身旁,道了聲“得罪”,伸出手去,替阿朱搭了搭脈。群雄見狀,儘皆皺眉,他們大多都是衝著薛神醫的麵子來得,誰知道薛神醫竟然‘叛變‘了?這可如何是好?喬峰本也以為有一場惡戰,今日凶多吉少,沒想到事情進展的這麼順利。過了一會,薛慕華看了看喬峰,向林揚道:“若不是喬大俠以內力為這位姑娘續命,這位姑娘早就死在玄慈大師的大金剛掌力之下了。”少室山與聚賢莊本就不遠,少林寺也派了玄寂和玄難兩位大師過來,玄難聞說,立即道:“薛居士,我方丈師兄數年未離本寺,而少林寺中向無女流入內,這大金剛掌力決非出於我師兄之手。”薛慕華皺眉道:“世上更有何人能使這門大金剛掌?”玄難、玄寂相顧默然。他二人在少林寺數十年,和玄慈是一師所授,用功不可謂不勤,用心不可謂不苦,但這大金剛掌始終以天資所限,無法練成。玄寂想問:“她中的真是大金剛掌?”但話到口邊,便又忍住,這句話若問了出口,那是對薛神醫的醫道有存疑之意,這可是大大的不敬。林揚插口道:“治傷就治傷,哪來那麼多事?誰說世上隻有玄慈會使大力金剛掌?”他還準備往天山靈鷲宮走一趟,在這裡耽誤時間,誤了大事可就不妙。若不是為了喬峰,這聚賢莊八抬大轎請他,他都不會來。說著。林揚一抬手,右手一瞬聚起金色掌風,往旁邊一按。隻見一個放大了許多倍的金色手掌飛出,落在聚賢莊的院子內,伴隨著“轟隆”一聲響,似乎整個聚賢莊都顫了一顫。群雄無不後退。待掌風散去,定眼一看,地上已經多了一個方圓數丈的手掌印,深入地底數寸!此時所有人的心中都隻有一個悲憤的想法:這他母親的還是人嗎?玄難、玄寂同時驚呼道:“大力金剛掌!”說完相視一眼,就算是達摩祖師重生,也就是這般修為?遊氏雙雄已匆匆包紮了手腕,對視一眼,不可思議中帶著悲憤,這他娘的是不是人?薛慕華額頭浮起冷汗。心說還好今日師叔祖駕到,否則鑄成大錯,晚節不保。這位掌門師叔祖的武功,果然如師父所說,已經到了非人地步!喬峰也是瞠目結舌,仔細看了看地上的數丈掌印,自愧不如。林揚甩了甩手掌,經過掃地僧的指點後。這大力金剛掌果然更得心應手,當即道:“行了。趕緊給她治傷,大家夥也散了吧!”群雄此聚,多是為了薛神醫的麵子,如今薛神醫都叛變了,這人的武功又高得是神非人,傻子才願意在這裡呆下去。最終紛紛散去。遊氏雙雄再也不敢提對付喬峰的事情,把莊子借了出來,讓喬峰與阿朱暫且住下治傷。就是少林寺的玄難、玄寂,本想追究玄苦之死的事情,也沒敢開口。兩人卻也不傻,不會自討沒趣。聚賢莊的事情告一段落後,林揚也不停留,吩咐薛慕華好好給阿朱治傷,又與大哥喬峰道了個彆,就此離開。林揚騎馬往天山趕去,雖然不是第一次在古代趕路,還是感覺古代的交通不便,這要是坐灰機,也就是幾個小時的事情,在這裡快馬加鞭也得不少日子。而且道路很是不便,說不定走到哪兒,馬兒就過不去了。這一日,林揚來到洛陽城過了個夜,喝了個花酒,見識了一下古代青樓的風情後,又出城繼續趕路。一直趕路到天黑,已經錯過了宿頭,他目前仍在山道之中,越走道旁的亂草越長,放眼道路崎嶇,亂石嶙峋,前方不知何時才能達到下一個落腳地界。麵對這種錯過宿頭的情況,林揚早就習慣了,以往遇到這種情況,他就把馬兒栓起來,穿越回到現代休息,第二天一早再穿越回來,繼續趕路就是。神戒在手,天下我有。不過此刻隻是天黑,還沒到深夜,林揚如今一百多年的內力在身,精神旺盛,又有夜視能力,準備再趕兩三個時辰的路,再回現代休息。又趕路了十幾裡,轉過一個山坡,林揚忽然挑了挑眉,往右邊方向看了過去,隻見那邊有一個山穀,穀內露出一點燈火。“獵戶山農?”林揚搖了搖頭,不對,以他的眼力,即便那燈火相隔甚遠,卻也瞧得清楚。那燈火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尋常燈火的色作暗紅或昏黃。林揚來了興趣,準備過去看看,以他如今的本領,在這兒自然不懼甚麼危險,把馬兒拴在山坡下的一棵小樹旁,這就往山穀走去。林揚順著燈火進入山穀,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閣下也是來參加萬仙大會的嗎?”“萬仙大會?”林揚一怔,很是意外。萬仙大會,不就是天山靈鷲宮麾下,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洞主、島主聚會,準備造反的嘛?沒想到天山還沒到,反而在洛陽城外遇上了萬仙大會!山穀內聲音再次傳來,帶了些許驚疑:“怎麼,閣下不是來參加萬仙大會的?”“我正是來參加萬仙大會的!”誤打誤撞的來到了萬仙大會,林揚頗感好笑,應了一聲後,順著燈火繼續往山穀內走去。不多時,林揚來到綠燈之下,隻見一名老者正站在一隻青銅大鼎旁邊,鼎旁還站著三個年輕漢子。見到青銅大鼎,林揚就是一笑,笑著問:“可是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老者本有些驚疑,聞說露出了笑容,笑道:“我等正是川西碧磷洞的,敢問閣下是哪一島,哪一洞的?”林揚想了想,笑著道:“我是花果山水簾洞的。”“花果山水簾洞?”老者眉頭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