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手中方天戟險些被擊飛,撤馬而退,心下大驚。他自負勇武天下第一,今日怎麼對手一個又一個的跳了出來?先是那嘴賤的張飛,又是這醜惡的大漢!張飛見典韋前來相助,暗自鬆了口氣,心說這三姓家奴好生厲害,再戰下去,不出幾十合,他就要敗了!“老典,一起上!”張飛咧嘴叫了一聲,與人圍攻呂布,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縱馬而上。典韋雖然有些不願,想與這呂布單獨過過招,但他是奉了主公之命,前來助張飛一臂之力,見張飛都上了,他也隻能一起上。似這等絕世猛將,一對一單挑,與以二打一,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哪怕是號稱天下第一的飛將呂布也不行。三人打馬交錯,呂布先是一戟逼退張飛,沒有絲毫的間隙,方天戟又向典韋掃了過去。典韋手中雙戟較短,隻能儘力貼近,見方天戟掃來,故技重施,手中雙戟一前一後,砸在方天戟同一個地方。呂布仿佛與同力道的對手,一連碰了兩下,手中方天戟又是一顫,險些脫手而飛。若是一對一,呂布已方天戟之長,應付典韋的一對較短鐵戟,自是不懼,如今卻是一對二!被他逼退的張飛,頃刻間又轉手攻來,這時呂布剛與典韋硬拚了一記,已無力再戰!呂布的武藝也不是白給的,見張飛攻來,手中方天戟被典韋連擊兩下後,就勢一落,直接支在地麵之上。左腳一蹬,在馬背上翻身而起。以方天戟為支點,呂布在半空翻了個身,赤兔馬也彷如有靈性一樣,跟著跑動,呂布落下。馬兒接住。已然是人馬合一,顯露出第一飛將的騎術。呂布這一手漂亮的騎術,便避過了張飛的致命一擊。張飛、典韋二人,即便作為對手,見到呂布的武藝與騎術,也不得不寫一個“服”字!旋即兩人似乎心意相通,又不要臉的圍攻起呂布來。剛剛三人隻是交手一合,呂布就處於下風,若不是騎術精湛。又有通靈的赤兔馬,早已死在張飛矛下,眼看著兩人又不要臉的圍攻而來,一提馬韁,撤馬退走。呂布叫道:“以二敵一,不是好漢!”言畢,率領三千鐵騎飛馳而去,他也是認栽了!各路諸侯看著呂布敗走。再看看戰敗呂布的二將,無不對林揚有些羨慕嫉妒恨。如此猛將,得其一已是萬幸,林揚麾下卻有兩員。眾諸侯無不想起與張飛齊名的另外幾員幽州大將,黃忠、趙雲與許褚,莫非也都如此?如此一想,各路諸侯都不太淡定。跟在林揚身旁的劉備與關羽。一個目光炯炯的盯著張飛與典韋,不知在想些甚麼。一個有些意興闌珊,此等大戰,恨不得置身其中,與呂布一較長短!林揚見呂布敗走。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以他如今一身武功,要想KO呂布,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呂布已經敗走,林揚也就沒有了虐他的心思,再則他如今乃堂堂幽州牧,一方之主,若展現出驚世駭俗的手段,引起的後果,那可不是鬨著玩的。林揚自覺要慎重一些。呂布敗走進了虎牢關,虎牢關的城門也緊緊的閉了起來。接下來,就是一場攻防戰,在這天下第一雄關展開。十八路諸侯,數十萬聯軍,日夜猛攻不止。董卓親率十五萬大軍,牢牢守住。七日七夜的連番大戰下來,雙方死傷不計其數!經田豐統計,四十多萬諸侯聯軍,戰死者足有十四五萬!在林揚這位盟主的監督下,各路諸侯輪番上陣攻城,任誰也沒有偷懶,就是幽州軍也死傷不少。虎牢關內的董卓大軍卻也不好過,即便作為守城一方,占有地利,也死傷了七八萬之多!這一日,又輪到幽州軍攻城,有黃忠、張飛、趙雲、許褚等將親自上陣。林揚則與田豐在大帳中休息。那屍山血海的場麵,林揚隻看了一日,就有些不忍直視,反而這個時代的人不覺得如何,每每收斂屍身,接著再戰!林揚看著田豐,問道:“戰士們的屍身可曾處理妥當了?”“均以火化,以防瘟疫。”田豐爽朗一笑,如今諸侯聯軍占了極大優勢,他作為幽州軍軍師,同時也就成了數十萬大軍的總軍師。如此大戰,如此地位,乃這個時代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田豐身為謀士,做了這數十萬大軍的總軍師,自覺不枉此生!林揚見田豐對十幾萬的軍士性命,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還笑得這麼開心,不得不對這位軍師的“心大”,暗道一聲佩服。同時又對古人的智慧有些驚詫,原來也是知道預防瘟疫的。林揚又問道:“諸侯什麼反應?”“各路諸侯,多者損傷上萬,少者損傷數千人馬,皆有些怨言。”田豐嘴角翹起,旋即笑道:“不過洛陽城就在眼前,些許損失,諸公還是承受得起。”林揚點了點頭,心說董卓那廝也損失了不少人馬,估計這時也膽寒了吧!如所料不錯,接下來董卓就要從洛陽遷都長安,避聯軍鋒芒。田豐這幾日除了處理各路諸侯的事宜,就是與林揚呆在一起,見他麵露沉思,還以為這位主公在為那十多萬戰死的軍士煩心,勸道:“主公無需憂慮,身為軍士,戰死沙場本就尋常。實則真正死在戰場上的士兵隻是少數,大部分都是因傷而死。”頓了頓,田豐又笑道:“我幽州有不少小神醫隨軍而來,已減少許多傷亡。”林揚聞說,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這軍中的傷兵營,即便是他,也是去了第一次,不願意去第二次。裡麵的情形簡直慘不忍睹,慘叫哀嚎之聲,如今想起來,還猶如在耳邊盤旋。些許傷口感染,可能就是致命傷!若不是華佗在幽州開館授徒,教出許多“小神醫”,隨軍而來,數十萬大軍的傷亡數字,至少得增加個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