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東魁青哥(1 / 1)

方揚假裝尷尬地揉了揉鼻子,苦笑道:“倩姐,你就彆勾引我犯罪了……”寧巧倩笑得合不攏嘴,隻要看到方揚這副無可奈何的樣子,她就打心底裡開心,自打方揚來酒吧上班之後,寧巧倩發現自己又多了一項樂趣。“彆說我不給你機會啊!”寧巧倩說道,“多少人想讓姐包養我還不稀罕呢!”方揚又是打躬又是作揖,連聲說道:“寧大小姐,對您的錯愛小生感激不儘……”見方揚裝腔作勢耍寶的樣子,寧巧倩忍不住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風情萬種的樣子讓方揚又是一陣心猿意馬。寧巧倩的粉拳輕輕敲在方揚的胸膛上,笑道:“滾去換衣服吧!”方揚如蒙大赦地跑開了。跟寧巧倩呆在一起的每一分鐘,方揚都能感受到這個尤物身上散發出的強烈誘惑,可偏偏又可遠觀不可褻玩,可把方揚憋得難受。換完衣服的方揚一出門,剛好看到蘇荷也從隔壁的更衣室裡出來,蘇荷見到方揚,先是楞了一下,隨後臉上泛起一絲紅暈,主動低聲打招呼道:“你好方揚!”方揚臉上露出一絲溫暖的笑容,對蘇荷說道:“你好!蘇荷!”兩人打招呼之後就錯身而過,各自忙活工作。惹得在不遠處偷偷觀察的寧巧倩不禁對方揚一陣白眼。方揚對寧巧倩的眼神假裝沒看見,自顧自地開始做著準備工作。夜幕降臨。酒吧裡客人越來越多。今天薛晨和他的“流浪者”樂隊沒有遲到,在七點半左右就來到了酒吧。一曲聲嘶力竭的《死了都要愛》揭開了今晚表演的序幕,也成功地將酒吧氛圍調動了起來。大家跟著主唱薛晨歇斯底裡地吼著,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儘情狂歡,煙草和酒精的味道充斥著整個酒吧。一曲終了,薛晨在喝水小憩的時候,目光不時地投向酒吧門口。當他看到一個光頭男子帶著四五個小弟前呼後擁地走進酒吧的時候,明顯鬆了一口氣,眼裡也露出了一絲快意。今天是周六,來酒吧的消費的客人特彆多,所以方揚和蘇荷的工作一直都非常忙碌。偶爾兩人相遇時,都會互相點頭或者微笑,方揚能感受到蘇荷對自己的戒備之心在漸漸放鬆。剛送完一輪酒水,方揚將托盤放在吧台上,忙裡偷閒欣賞寧巧倩的調酒技術。寧巧倩調酒動作並不十分特彆,但是勝在她合理地利用肢體動作,在調酒的同時還能很好地展示自己完美的身材,使她整套動作顯得充滿誘惑力,讓人看得欲罷不能。方揚正在心裡暗暗讚歎,忽然聽到場子裡一陣騷動,隱隱還傳來蘇荷的驚叫聲。方揚連忙回頭望去,就看到蘇荷正低聲向一名光頭的男顧客道歉。光頭大約三十出頭的樣子,滿臉橫肉,眼角還有一道猙獰的刀疤。那一桌大概五六個人,一個個都是奇裝異服,身上布滿刺青,一眼看去就知道都不是良善之輩。方揚趕忙快步地走了過去,隻見蘇荷前襟都被酒水濕透了,她的臉上露出了驚慌的神色,低頭對那名光頭說道:“對不起,先生,是我沒有拿穩杯子。我馬上給您換一杯新的!”說完,蘇荷端起托盤,想要轉身離開。誰知光頭卻地一把抓住了蘇荷的手,淫邪的目光在蘇荷清純絕美的臉龐上打轉,笑嘻嘻地說道:“彆急啊小妹妹!”蘇荷的臉頓時漲得緋紅,她用力抽了抽手,但是光頭抓得很緊,蘇荷未能掙脫,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畏懼:“放開我!”光頭粗糙的大手緊緊抓住蘇荷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從盒子裡抽出一張紙巾,一邊朝著蘇荷的胸前襲去,一邊笑眯眯地說道:“小妹妹的衣服弄濕啦!來!哥哥給你擦擦!”看著光頭的鹹豬手伸過來,蘇荷頓時花容失色,大聲尖叫了起來,用儘全身的力氣掙紮著,臉色變得煞白煞白,雙眼噙著委屈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旁邊的幾個小混混也看得兩眼放光。光頭臉上露出了淫邪的表情,忽然眼前一花,一個身影擋在了他的麵前,將他的鹹豬手攔了下來。緊接著他感到肘部微微一酸,抓住蘇荷的那隻手莫名其妙地就鬆開了。方揚不著痕跡地將蘇荷往自己身後輕輕一拉,然後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位先生,如果我們的服務員有什麼得罪的地方,我代表她向你道歉。各位今天的消費都算在我的頭上。這是強哥的場子,還請給個麵子!”光頭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其難看,一雙凶狠的三角眼死死地盯住方揚的臉。方揚隻是一臉淡定地站在那裡,目光毫不躲閃直視著光頭,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蘇荷被方揚護在身後,心裡微微安定了一些,但是臉上依然帶著驚懼的表情,仿佛一隻受傷的小鳥,輕輕地揉搓著自己被光頭抓得通紅的手腕。足足五秒鐘,光頭粗俗地吐了一口唾沫,伸手指著方揚的鼻子,罵道:“你特麼算什麼東西?就你這小雜鳥也想代表周衛強?趁早給老子滾一邊去!”這時,旁邊一個頭發染成金黃色的小混混也幫腔道:“小子,彆以為在周衛強的場子裡做事就牛B哄哄的,知道站在你麵前的是誰嗎?東魁鄧青哥聽說過沒?彆給自己找不自在啊!”什麼青哥方揚自然沒有聽說過,不過東魁這個組織方揚前世倒是有耳聞,在榕城算是不大不小的一個地下勢力,不過前世方揚連東南省的地下教父都不怎麼放在眼裡,對這樣的小勢力就更加沒有興趣了。既然已經選擇了出頭,方揚就沒有退縮的道理,何況這是為了蘇荷,方揚便更不可能退讓。他沒有搭理黃毛,隻是看著光頭鄧青說道:“青哥是吧?既然都是道上混的,大家和氣生財,日後好相見。還請青哥和各位兄弟給我們強哥一個麵子!”鄧青見方揚如此不識相,頓時勃然大怒,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借著酒勁嘴裡罵罵咧咧的,狠狠一拳朝方揚的臉上揮了過去。方揚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一絲怒意,他隻是不想輕易惹事而已,卻並不怕事。方揚輕巧地一個側身讓過鄧青下了狠手的一拳,然後抓住鄧青的手腕,借力輕輕一帶,鄧青頓時失去了重心踉蹌倒向方揚。方揚一扭身,左手猛地按住鄧青的後脖頸,右手一翻,將鄧青的手扭到了身後,一個乾淨利落的擒拿手就將鄧青製服住,動彈不得。鄧青拚命地扭動身軀,想要擺脫控製,但是方揚扭住了他的反關節,稍稍使勁便輕鬆地將他按在桌麵上。“方揚!住手!”就在鄧青的手下們紛紛怒吼著站起來的時候,傳來了周衛強沉穩的聲音。場子裡太嘈雜,剛才他躲到更衣室打電話聯係唱片公司去了,想不到一會兒工夫酒吧出現了狀況,齙牙向他報告後,他趕緊跑出來,結果就看到方揚將鄧青製住的一幕。見周衛強出來了,方揚輕輕一推,就將鄧青推到了沙發上,然後轉身地對周衛強微微躬身,說道:“強哥好!”周衛強微微點了點頭,目光投向了鄧青一夥,眉頭微微一皺,說道:“原來是青哥啊!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到我這小酒吧找樂子?”話雖好聽,但周衛強的語氣卻有點陰沉,鄧青和周衛強身後的老大分屬兩方勢力,一般井水不犯河水,今天鄧青帶人來酒吧鬨事,那算是欺負上門了。鄧青冷哼了一聲,強詞奪理道:“強哥好大的架子啊!我上你這邊是來消費的,怎麼?顧客上門你們還往外推不成?”周衛強臉色平靜地說道:“既然是來消費,那最好就和氣生財,何必跟我的員工過不去呢!我想就是到了你們魁爺麵前,也是這個道理吧!”周衛強的語氣還算克製,完全是看在東魁的麵子上,周衛強也不想把事情鬨大,以免引起兩方大佬的誤會。鄧青還未說話,他身邊的那個黃毛小弟忍不住開口說道:“強哥,今天是我們青哥在你的場子裡被你的員工打……”“滾一邊去!”周衛強雙眼一瞪,長著絡腮胡的黑臉不怒自威,“不懂規矩!我跟你老大講話,有你插嘴的份嗎?”周衛強對鄧青還算客氣,但對黃毛這樣的小雜魚他自然是不假辭色,剛好將自己心中的怒火發泄一些出來。黃毛被周衛強一吼,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出聲,他跟周衛強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人物,剛才跳出來隻是想在自己老大麵前表現一下而已。鄧青見周衛強跟訓兒子似的訓斥自己的小弟,忍不住用不滿的眼神看了一眼周衛強,甕聲說道:“強哥好大的威風啊!”周衛強瞥了一眼鄧青,淡淡地說道:“我們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想惹是生非,但是如果有人欺負上門了,我周衛強也不是吃素的。我這話就撂這兒了,青哥你好自為之。”周衛強的強勢讓鄧青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他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裡也在快速權衡著利弊,半晌,他才開口說道:“既然強哥開口了,我鄧青也不能不識相,今天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但是……”說到這的時候,鄧青望向了方揚,眼裡流露出了滿滿的恨意,說道:“這小子今天惹了我,如果我沒有什麼表示,以後我鄧青也就沒臉在道上混了,所以,這個人我希望強哥能交給我處置。還有,今兒這事兒都是因為那個小娘們引起的,讓她給我斟茶道歉,不算過分吧!”鄧青說完,火辣辣的目光又落在了方揚身側的蘇荷身上,方揚看到他顛倒黑白得意洋洋的無賴嘴臉,忍不住想上去再抽他兩下。就在這時,一個調酒練習瓶飛了過來,準確地砸中了鄧青的光頭,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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