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建標嘴角一撇說道:“梁總,話不要說得這麼死嘛!我可是很有誠意上門來的,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曾建標也已經看到了站在梁誌超旁邊的邵啟航與徐若思,心中也是暗暗一喜。昨天見到風韻性感的徐若思之後,曾建標心裡就一直癢癢的,在南浦縣可很難看到徐若思這樣打扮入時,身材相貌俱佳的成熟美女。昨天被招商辦工作人員拉開之後,曾建標還一直在怪黃榮發多管閒事,在他看來南浦縣如今就好像自己的自留地一樣,不可能有自己擺不平的事情、搞不定的美女。雖然方揚看上去很壯碩,他們這邊也有好幾個人,但歸根結底不就是幾個外地佬嗎?到了南浦縣還不是任自己揉捏?就好比這個天恒礦業,再能賺錢又怎麼樣?隻要自己搞定石副縣長,還不是分分鐘就可以搶奪過來?梁誌超冷哼了一聲,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徐若思和邵啟航一看到曾建標下車的時候,臉色就已經沉了下來,尤其是徐若思,更是粉臉寒霜,一想到昨天傍晚在東方酒店的事情,心裡就非常不舒服。這個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呢!曾建標卻仿佛渾然未覺自己在這裡是不受歡迎人物,反而還笑眯眯地對徐若思說道:“美女,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昨天時間匆忙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曾建標,是港島恒豐集團的繼承人,也是南浦恒豐石材有限公司的總經理。怎麼樣?交個朋友吧!在南浦縣我曾某人還是有幾分麵子的。”徐若思冷哼了一聲彆過臉去,根本不願意搭理曾建標。這個人在徐若思心中的印象非常之惡劣,完全就是一個色膽包天的流氓混混之流。曾建標已經完全把徐若思當做是天恒礦業的員工了,自顧自地說道:“這裡很快就會是恒豐石材的地盤了,不過隻要你願意的話,完全可以繼續留下來工作,工資待遇我給你翻一倍怎麼樣?”在曾建標出現之後,方揚也已經推門下車了,此時聽到他大言不慚的話,方揚忍不住笑了起來,悠悠地說道:“口氣不小嘛!誰說這裡要易主了?我怎麼不知道啊?”曾建標掃了一眼方揚人,認出他就是昨天傍晚在東方酒店那個很凶惡的年輕人,冷哼了一聲問道:“你是誰?”梁誌超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這是我們天恒礦業的董事長方揚先生!”曾建標聽了之後眼睛一亮,說道:“原來你就是這邊的老板啊!可算是找到能拍板的人了!我們恒豐集團對你們這個礦山很感興趣,準備收購下來。你開個價吧!”“對不起,不賣!”方揚淡淡地說道。這個大理石礦本身就價值連城,更何況邵啟航又有了新的發現,如果采樣情況良好的話,礦山的價值至少能增加十倍,方揚腦子又沒進水,怎麼可能將礦山賣掉呢!曾建標的一雙三角眼眨巴了幾下,說道:“方總,彆把話說死啊!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隻不過是錢多錢少的問題罷了。我查過你們承包礦山的費用,第一期支付了四百萬,後續還有四百萬的尾款對嗎?如果賣給我們的話,後續的錢我們全包了,前期的四百萬我也會一分不少地給你們,另外再支付你們兩百萬的補償款,怎麼樣?這個條件很優厚啦!才幾個月時間,轉手就賺了兩百萬,去哪兒找這麼好的事情啊?也就是我們恒豐集團不差錢,換任何一家公司也不可能開出這麼優惠的條件的!方總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方揚差點被曾建標的話氣笑了,他們前期進行改造,再加上給工人的補償款之類的,投入已經遠遠超過了兩百萬,曾建標居然提出這麼可笑的條件,而且還好像是施舍一般,真是恬不知恥。“如果你就是來談這個事情的,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方揚冷冷地說道,“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彆說兩百萬,就是兩千萬我也不可能把礦山賣給你的,你還是趁早死心的好!”曾建標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陰測測地說道:“方總,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年輕人不要太衝,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連兩百萬都拿不到!”說完,曾建標拂袖轉身,冷著臉上車離開了。“老梁,你上午說那個一直糾纏你要收購礦山的人就是他?”方揚皺眉問道。“是的。”梁誌超說道,“這個人做事情根本不按規矩出牌,而且在當地還認識不少流氓混混,我們拒絕了他收購的要求之後,已經出現好幾次運送板材的車輛被人攔截,司機也被打的情況了!”“你沒有報警嗎?”方揚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事情比他上午預想的要複雜,原本他以為就是一個普通的收購而已,即便對方咄咄逼人,自己這邊隻要循正常途徑解決就好了,沒想到事情竟然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了。“報警了,但是沒用……”梁誌超苦笑著說道,“那幫人都是興旺鎮裡的混混流子,進派出所都是家常便飯了,根本就是豬不怕開水燙,咬死了不承認。而被打的司機也都是本地人,有家有口的,甚至都不敢出來指證他們。這段時間有不少司機都不敢拉我們公司的石材了,就是怕被打……”方揚沉吟了一下,說道:“行,這個事情我知道了,交給我來處理吧!老梁,這段時間你的任務就是好好配合邵哥,一方麵把采樣工作做好,務必要全麵準確,另一方麵就是組織工人儘可能多地囤積原材料!”梁誌超在企業管理上是一把好手,但是對付曾建標這種無賴流氓就不擅長了。方揚決定親自跟縣裡麵打個招呼,實在不行就讓他們加派警力在這段公路上嚴打幾次,那幫混混們自然就不敢再針對天恒礦業的運輸車了。“好的方總,您放心吧!”梁誌超回答道。方揚點了點頭,掏出手機來找出南浦縣委書記陸進的電話撥打了過去。雖然上次來南浦的時候,陸進對自己不冷不熱,而且甚至還有在後麵故意縱容周平使絆子的嫌疑,甚至跟梁家祥都還有可能存在一絲若有若無的聯係。但是在後來,尤其是梁家祥倒台之後,陸進的態度還是很端正的,跟方揚幾次打交道姿態都放得很低,所以方揚想既然要解決問題,還是直接找一把手好了。陸進正坐在鬆平市委書記曲曉波的座車上,陪同曲曉波並排坐在後座——這也隻有縣委書記才擁有這樣的待遇,其他常委的車都跟在後麵呢!手機震動的時候,陸進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來看了看。當他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不禁笑著對曲曉波說道:“曲書記,這可真是巧啊!您剛準備去天恒礦業視察,天恒的老板方揚就打電話過來了……”“哦?”曲曉波一聽方揚的名字,立刻饒有興趣地說道,“老陸,那你快接吧!”曲曉波的一聲“老陸”讓陸進有些輕飄飄的,這可是曲曉波第一次這麼隨意地稱呼自己,這裡麵透出的親熱讓陸進欣喜不已。他連忙點了點頭接聽了電話,聲音也比以前熱情了幾分:“方總你好啊!”“陸書記,打擾你工作了,不好意思啊!”方揚客氣地說道。陸進笑著朗聲說道:“方總啊!你這個電話打得可真是及時啊!你要不打來,我也要找你呢!”“哦?陸書記找我有什麼指示嗎?”方揚有些意外地問道。“是這樣的,曲書記今天來南浦視察,他對你們公司非常關心,要親自檢查公路的修建情況,並且到你們公司視察呢!”陸進說道。他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看了曲曉波一下,發現曲曉波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陸進就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應該是得到了曲曉波的肯定,是說對了!“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方揚說道,“陸書記,我剛好就在公司呢!那我就恭候各位領導大駕了!”“好的好的!”陸進接著又問道,“對了方總,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方揚笑了一笑說道:“本來是有點小事想要麻煩陸書記的,不過既然你們等會兒就要過來,那我還是當麵向你彙報吧!”“好的!那就待會兒見了!”陸進點頭說道。他對方揚的態度很滿意,這個年輕人背景深不可測,而且上次在南浦還與自己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準確地說是陸進吃癟了,但是即便如此,方揚跟他說話的時候依然非常客氣,絲毫沒有紈絝子弟的那種囂張跋扈。方揚掛了電話之後,對邵啟航和梁誌超說道:“邵哥、老梁,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待會兒鬆平市委書記曲曉波同誌要來我們公司視察,老梁先去安排人打掃一下廠區衛生,做好接待的準備工作!”梁誌超聽說市委書記要親自視察,頓時也來了精神,連忙點頭答應,然後就忙著下去安排工作去了。既然曲曉波要來,方揚肯定暫時也走不了了,所以他也與邵啟航、徐若思等人在辦公樓前聊著天,等待著曲曉波大駕光臨。這個等待的時間出乎方揚預料的短,工人們剛開始拿起掃帚打掃衛生,遠遠地就開來了一支車隊。方揚感到微微有些意外,但是再定睛一看,卻發現有些不對勁了,車隊裡公安局的警車有好幾輛,還有安監塗裝的越野車,甚至還有城管的車輛,這可不怎麼像是市委書記視察的車隊啊!